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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文选-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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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忍诟,顽固弥坚。以是立基,别有天国,资我傲游,既得真铨,足夺迷惘,十也。国朝经学,初杂心说,继困音训。列录虽多,尚属门外。陈氏疏证,踵事增华,后来居上。既习是书,阮王经解,皆可束阁。又原文不过五万,纲领俱全,义虽深渊,辞极显豁,蒙学诵此,可不再读全经。小学以上,专治王伯,可读《春秋》。又入手得宗,不迷歧趋,功巨事简,从此经籍光昌,十一也。汉宋章句繁碎,鄙语俚言,学究旧以经学为钻研音训,空衍议论,一入仕途,心头别换,心乎所习,全无所用。此书可代专言政法普通,纲领洞悉,然后择治专经,以简驭繁,收效轻易。且经切人事,与史政掌故舆地,叠矩重规。读经即各学之准绳,博览又为经学之辅翼。治是书乃知经统中外学术,当与地球相终始。凡后来论说,可皆屏绝。学术一明,人才日众,十二也。 
   惟学堂之设,专取中材,古之作者,旷代一睹。董匡刘韦,或学究天人,或勋阀宰辅。考其致力,仍属专经。四君事业,二千年来,不可多得,尚且专经。今中学堂百千万亿之学生,能如是,是亦足矣。乃以古者聪明绝世之伟人,所不能不敢之事,强此芸芸,有何仇怨,陷以深阱。且专经而经存,兼习而经亡。覆辙昭然,昔贤所叹。学生借是书为经学普通,择一经为专业又以全经为普通,再择一官为专业。千溪万径,以适国为归。既得归国,奚必偏历歧途,往劳车马。管中窥日,终胜雾里看花。若董、刘诸君政事文章,取诸宫中,逢原左右,由精而博,应变无方。盖各经包罗万有,泛应不穷。然非专精则熟视无睹,行有余力,方可学文。一国三公,终于无成。学者亦惟旅进旅退,敷衍日月而已。故古人之博,由专以成。经传博约之说,旧皆误解。心无所主,故功课繁,即教者亦苦骛广贪多,断难成业。借是书为老马,改道前驱,事半功倍。若因其简要,便于兼综。则失编录之苦心。《王制》一册,包典考而有余。《春秋》一编,即廿史之模范,必先分学分经分官分事,各究偏长,合为全善。学堂数百万人,人能偏长,每门可用不下万人。即属专材,何忧乏用?若求全备,以周公才艺,遍责学生,清夜自思,亦当发笑。即使人皆周公,受职之外,均属枉劳。时局需人,尚欲别开速途,本有迫不及待之势。与其一日遍习十余事,一人遍读四库书,大而无当,徒劳仰屋。何如改弦易辙,仿速成科,一人十年课程,分之十人,则一年而毕。再分二十人,则半年而毕。中外学术,专科有师,一年皆可有成。以此求速,则三年之艾,安见终身不得乎!外国学校章程,译者恐失其旨,否则明于局厂,昧于庠序。博考四国,原不尽同,相与商榷,庶得改良乎? 

   ☆严复○上皇帝万言书 
   臣闻跛者不忘履,眇者不忘视,一身且然,而况国乎?夫古今中外之人君,其发扬蹈厉,拨乱奠基,功著于当时,庆流于后嗣者,大抵处积弱难治之势,奋于存亡危急之秋,而大得志,不必承庥继明,席富强之余烈,而后可以有为也。中国者,大府之国,广土众民,有四五千年之教化,五洲诸部,方之蔑矣。顾今日大势岌岌,不治将亡,为有识所同忧,而泄沓宴豫,顾取延岁时,一隅有警,则君臣相顾失色,甚者罢朝痛哭,不知所图。举朝之人,无有能为陛下画一策、出一谋以御侮威敌者,徒容忍氵典氵忍,顺敌所求,如偿逋然,求遂责解,相对欢然,如克大敌者。见兔既不思顾犬,亡羊复不思补牢。臣伏处草野,仰观朝廷所为,私窃痛之。 
   臣闻古今有不为治之国,而天下无不可治之时。陛下果欲有为,则臣今所言,未必无可采择者,惟留神幸察。臣惟中国之积弱,至于今为已极矣。此其所以然之故,由于内治者十之七,由于外患者十之三耳。而天下汹汹,若专以外患为急者,此所谓为目论者也。且即外患而言,其势之至于今日者,不自今日始也。机动于明代国朝之间,而大著于道光咸丰之际。使当日者,见其已著矣,吾君臣上下,毅然闵然,为深究详察其所由来,而豫具所以待之之术,则所为外患者,一见不再见可也。不幸傲而弗图,使之再见三见屡见而终不为之所,在是乎有甲午东方之役。 
   不独挠败为辱也,其辱有余于挠败者焉。而吾国之权力,乃为天下所尽窥,虽欲为前之苟延岁月,有不可得者矣。然而彼各国犹未敢轻量中国也。彼以谓中国之所以不振者,坐不知外情、不求自奋已耳。使其一旦知外情、求自奋,则以其壤地之大,物产之闳,君权之重,其富强之效,孰能当之!今者以中国之大,而辱于日本,意者其将知外情而深以不振为忧,而力图其所谓自奋者乎?此所以东事以还,外人之于中国,观听之深,十倍于曩者。凡吾朝野上下举动之意向,莫不深讠而详论之。何则?望之深故察之审也。然而以彼谓有爱于中国者,则又非也。不爱则何为而深望之?曰惧中国之终于不振,致启戎心,破各国平权之局,兵事大起,而生民涂炭也。 
   盖今日各国之势,与古之战国异。古之战国务兼并,而今之各国谨平权。此所以宋、卫、中山,不存于七雄之世,而荷兰、瑞士、丹麦、尚瓦全于英、法、德、俄之间。且百年以降,船械日新,军兴日费,量长较短,其各谋于攻守之术也亦日精,两军交绥,虽至强之国,无万全之算也。胜负或异,死丧皆多,且难端既构,累世相仇,是以各国重之。使中国一旦自强,与各国有以比权量力,则彼将隐消其侮夺觊觎之心,而所求于我者,不过通商之利而已,不必利我之土地人民也。惟中国之终于不振而无以自立,则以此五洲上腴之壤,无论何国得之,皆可以鞭笞天下,而平权相制之局坏矣。虑此之故,其势不能不争,其争不能不力。然则必中国自主之权失,而后全球之杀机动也。虽然,彼各国岂乐于为是哉!争存自保之道,势不得不然也。臣故曰:各国望中国自强,望之深故察之审也。 
   今夫外患之乘,中国古有之矣。然彼皆利中国之弱且乱,而后可以得志。而今之各国,大约而言之,其用心初不若是。是故徒以外患而论,则今之为治,尚易于古叔季之时。夫易为而不能为,则其故由于内治之不修,积重而难反,而外患虽急,尚非吾国病本之所在也。臣故曰:今日之积弱,由于外患者十之三,由于内治者十之七也。其在内治云何?法既敝而不知变也。臣闻天下有万世不变之道,而无百年不变之治。盖道也者,有国有民所莫能外。自皇古以至今日,由中国以讫五洲,但使有群,则莫不有其相为生养、相为保持之事。既有相生养、相保持之事。则仁义忠信、公平廉耻之实,必行于其间。否则其群立衰、种亦浸灭。至于法则不然。盖古之圣贤人,相一时之宜,本不变之道,制为可变之法,以利其群之相生养、相保持而已。是以质文代变,自三代而已然。即有神圣祖宗,明谕切戒,所以期其子孙世守者,意亦曰,使内之民物,外之敌国,常无异于今,则吾之法制,固可以措天下于至安,而历久而无弊。必不曰情异事迁,世变方亟,所立之法,揆之事理,不可复通,犹责子孙令谨守其法以至危亡也明矣。 
   臣尝窃读中外各国史书矣,见彼外洋,一国既立,为之主者,率皆一姓相传,累千余年而不变。即中间更制民主,置其旧君,而他日复辟,必更求其裔为之,如法兰西前之庐夷是已。至于英、德、奥、日、比、义诸邦,则旧治未隳,为之君者,惟一家而已。独至中国,则曰一姓不再兴矣。三古以还,君此土者,不知几易,治乱兴废,如循环然。此故何哉?司马迁曰:物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穷变通久,使民不倦。外国穷而知变,故能与世推移。而有以长存。中国倦不思通,故必新朝改物,而为之损益。果使倦而能通,取来者之所损益而豫为之,因世变化,与时俱新,则自夏禹至今,有革制而无易主,子孙蒙业千祀不坠可也,何必如汉臣刘向所言,自古及今,未有不亡之国也哉! 
   且夫王者之大事,莫大于法祖而敬天矣。敬天则当察天意之所趋,法祖则当体贻谋之所重。天之意于何察?察之于亿兆而可知。祖宗之贻谋于何体?体之于一己而可信。近岁以来,薄海嗷嗷,扼腕扣胸,知与不知,莫不争言变法。且谓中国若长此终古,不复改图,将土地有分裂之忧,臣民有奴虏之患。民情如此,则天意可知矣。且臣知陛下之所以谦让逡巡,终不忍言变法者,重以子孙轻改祖宗之道故也。此诚陛下孝治之隆,不可及之盛德也。然而臣愚窃以为过矣。臣请得就陛下一己之意明之。 
   设今者陛下愤因循之致弱,不得已审势顺时,制为一切之法以补救之,凡此亦陛下一时之计也。而千秋万岁之后,陛下之圣子神孙,其所遭之世,虽其所以待救者不存,然犹兢守陛下之法,至于不可复行。甚且坐法之故,使人才消乏,财赋困穷,内忧外患,纷至而不可复支,如是而犹不变,宁使宗社倾危,种姓降为皂隶,则陛下以为孝乎?且将恫其易辙改弦,以与天下更始乎?臣愚有以知陛下之必不然矣。然则皇天之意,莫急于利安元元,祖宗之贻谋,莫重于保世垂统。而既敝之法度,犹刍狗之不可重陈,惟天惟祖宗所日夜望陛下早为改革者也。此在常智犹能知之,而谓陛下至圣至明,庸有不知此理。今者陛下君九万里之中国,子四百兆之人民,其为荣业,可谓至矣。然而审而言之,则所承之重,实百倍于古之帝王,所遭之时,亦古无如是危急者。国之富强,民之智勇,臣愚不知忌讳,不敢徒以悦耳之言,欺陛下,窃以为无一事及外洋者。而其所以获全至今者,往者以外人不知虚实故耳。甲午以来,情见势屈矣,然而未即动者,以各国之互相牵制故耳。故中国今日之大患,在使外人决知我之不能有为,而阴相约纵,以不战而分吾国。使其约既定,虽有圣者,不能为陛下谋也。为陛下谋,务及此约未及之际,此臣所谓时至危急者也。况客岁德人之占夺胶州,则外人意之所欲为,愈明白而不待更察矣。 
   东方俄日汹汹,论者策其必出于战。战则无论孰为胜负,而我皆有池鱼之忧。伏维皇天祖宗以丕基鸿业付陛下,皇太后援立有德,原以冀祖宗万世之安。且使中国一朝而分,则此四百兆黄炎之种族,无论满汉蒙人,皆将永为贱民,而为欧人之所轻蔑蹴踏。陛下即敝屣万乘,不为身谋,奈九庙在天之灵,与皇太后千秋之养何?奈中国率土臣庶,所以爱戴陛下之意何?此臣所谓陛下奉承之重,百倍于古之帝王者也。夫陛下奉承之重如此,所遭之时,其危急又如此,然则陛下虽欲趣过目前,忍与终古,不可得矣。然而居今之日,而欲讲变革,图富强,虽臣至愚,亦深谅陛下之难为也。盖古今谋国救时之道,其所轻重缓急者,综而论之,不外标本两言而已,标者在夫理财经武择交善邻之间。本者存乎立政养才风俗人心之际。势急,则不能不先事其标;势缓则可以深维其本。盖使势亟而不先事标,将立见覆亡,本于何有?顾标必不能徒立也。使其本大坏,则标非所附,虽力治标亦终无功。是故标、本为治,不可偏废,非至明达于二者之间,权衡至当,而节次图之,固不可耳。夫欲审权衡,则必审察时势,内政外交,皆了然见其症结之所在,而无影响之疑,此固事之大难者也。 
   且臣云:今吾国之富强,民之智勇,无一事及外洋者,亦非敢为无征之事,抑己扬人,欺陛下也。其所以然之故,所从来也远。臣请得为陛下深明之。臣闻建国立群之道,一统无外之世,则以久安长治为要图。分民分土,地鬼德齐之时,则以富国强兵为切计,此不易之理也。顾富强之盛,必待民之智而后可几;而民之智勇,又必待有所争竞磨砻而后日进,此又不易之理也。欧洲国土,当我殷周之间,希腊最盛。文物政治,皆彬彬矣。希腊中衰,乃有罗马。罗马者,汉之所称大秦者也。庶几一统矣,继而政理放纷,民俗抵冒,上下征利,背公营私。当此之时,峨特日耳曼诸种起而乘之。盖自是欧洲散为十余国焉。各立君长,种族相矜,互相砥砺,以胜为荣,以负为辱。盖其所争,不仅军旅疆扬之间而止,自农工商贾,至于文词学问,一名一艺之微,莫不如此。此所以始于相忌,终于相成,日就月将,至于近今百年,其富强之效,遂有非余洲所可及者。虽曰人事,抑亦其地势之乖离破碎,使之然也。至我中国,则北起龙庭天山,西缘葱岭轮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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