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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文选-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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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辞,而不必专以为术者,夫先生深于文者也。客欲征吾言乎?则请以是编之风行而卜之”宣统二年正月严复序。 

   ○孟德斯鸠列传 
   孟德斯鸠,法国南部几奄郡人也,姓斯恭达,名察理。世为右族,家承两邑之封,凡二百余年,曰布来德,曰孟德斯鸠。世即以其一封称之曰孟德斯鸠男爵云。生一千六百八十九年,当名王路易第十四之世。当是时,法战胜攻取,声明文物冠诸欧,然值政教学术,乐新厌古,人心物论,穷极将变时。于是论治道者,英有郝伯思、洛克,义有墨迦伏勒,而法有孟德斯鸠。则导福禄特尔、卢梭辈先路者也。家于西土仅中资,以善治生,未尝窘乏。地望势力,高不足以长骄,卑常足以自厉,然约情束欲,安命观化,幼而好学,至老弗衰。常语人曰:吾读书可用蠲忿释ぉ,虽值拂逆,得开卷时许,如回温泉以销冰雪,扇清风而解热烦也。其姿之近道如此。 
   年二十五,入博尔都郡议院为议员。法旧制诸郡议院,法家所聚,民有讼狱,则公亭之。先是其季父入资,为其院主席,父子冠假{髟介},衣黑衣,时以为宠。逾二载而季父捐馆舍,遗令以其位传犹子孟德斯鸠,俸优政简,时事国论,多所与闻,然而非其好也。视事十稔,年几四九,又以其位让人,退归林墅。盖自兹以往,至于没齿,都三十年,舍探讨著述之事,无以劳其神虑。而舍历史政治,又无以为其探讨著述。若孟德斯鸠者,殆天生以为思想学问者欤? 
   其著书甚早,年方廿龄,有《神学论》。又尝考罗马宗教所与治术关系者。然不甚求知于人,世亦不知重也。 
   年三十二,成《波斯文录》。借彼土之文辞,讽本邦之政教,移情剡目,通国为喧,而教会深衔之。方其罢博尔都议院主席也,适巴黎国学有博士阙待补,孟德斯鸠甚欲得之。而翊教伏烈理使谓其长曰:“《波斯文录》于国教多微辞,令国学顾容纳其作者,王将谓何?”其长惧而不敢。孟德斯鸠乃以书抵之曰:“足下辱我已甚。吾计惟出奔他国,庶几栖息余生,自食其力。所不能得诸同种者,犹冀遇诸他人耳。”伏烈理不得已罢攻,而孟德斯鸠补博士。已而游奥之维也纳,更匈牙利,尽交其贤豪。逾岭度威匿思入罗马,谒教王。教王礼遇有加,不以文录为意。北旋登瑞士诸山,溯来因之水,北出荷兰,渡海抵大不列颠,居伦敦者且二稔。于英之法度尤加意,慨然曰:“惟英之民,可谓自由矣。”入其格致王会,被举为会员。最后乃归去,徜徉布来德、巴黎间。一千七百三十四年,成《罗马衰盛原因论》。论者称其裁勘精究,断论切当,于古得未尝有者。 
   顾所发愤,乃在《法意》一书,当此时,属稿者已六七年矣,前论特其嚆矢而已。精锐绠修,昼夜,凡十有四年,而《法意》行于世。遐搜远引,钩湛瞩幽。凡古今人事得失之林,经纬百为,始终条理。于五洲礼俗政教,莫不籀其前因,指其后果。既脱稿,先以示同时名硕海罗怀纣。海罗怀纣叹曰:“作者宇宙大名,从此立矣。”印板既布,各国移翻,一载间板重者二十二次。风声所树,暨可知矣。福禄特尔尝称曰:“人类身券,失之久矣,得此而后光复。”拿破仑于兵间携书八种自随,而《法意》为之一。后为其国更张法典,勒成专编,近世法家仰为绝作,而《法意》则其星宿海也。年六十有六,卒于家。方其弥留也,以宗教有忏悔之礼,神甫辈以孟生平于其法多所诽毁,颇欲闻其临终悔罪之言,然卒不可得,但叩之曰:“孟德斯鸠,若知帝力之大乎?”对曰:“唯其为大也,如吾力之为微。” 
   译史氏曰:吾读《法意》,见孟德斯鸠粗分政制,大抵为三:曰民主,曰君主,曰专制。其说盖原于雅理斯多德。吾土缙绅之士,以为异闻,虑叛古不欲道。虽然,司马迁夏本纪言伊尹从汤言九主之事,注家引刘向别录。言九主者,有法君、专君、授君、劳君、等君、寄君、破君、国君、三岁社君,凡九品,是何别异之众耶?向称博极群书,其言不宜无本。而三制九主,若显然可比附者。然则孟之说非创闻也,特古有之,而后失其传云尔。 

   ○斯密亚丹传 
   斯密亚丹者,斯密其氏,亚丹其名,苏格兰之噶谷邸人也。父业律师,为其地监榷,死逾月而亚丹生。母守志不再醮,抚遗腹甚有慈恩,卒享大年,亲见其子成大名。而亚丹亦孝爱,终其身不娶妇,门以内,雍雍如也。亚丹生而羸弱,甫三岁,游外家,为埃及流丐所掳。寻而复归,入里小塾学书计。十四进格拉斯高乡学。十八而为巴列窝选生,资以廪饩,入英之鄂斯福国学。 
   当十七其中叶,英国国论最淆,教宗演事上无犯之旨。凡后此所严为立政宪法者,皆以谓叛上亵天之邪说而斥之。韩诺华氏新入英为王,英前王雅各党人,潜聚其中,阴谋所以反政者。以故国学师资窳怠,章则放纷。斯密游于其间,独{羽毛}々,沈酣典籍,居之六年,而学术之基以立。既卒业,居额丁白拉,以辞令之学授徒,一时北部名流,多集馆下。于是而交休蒙大辟。休蒙大辟者,以哲学而兼史家,为三百年新学巨子。斯密与深相结,交久而情益亲。继而主格拉斯高名学讲习,其明年改主德行学,又时时以计学要义演说教人。盖斯密平生著作,传者仅十余种,《原富》最善,《德性论》次之,皆于此时肇其始矣。 
   一千七百六十三年,有公爵拔古鲁者,挟斯密以游欧洲,居法国者三十阅月。法人为自然学会,会中人皆名宿,而休蒙适副英使居巴黎,则介斯密游其曹偶,遂与拓尔古、格斯尼、摩礼利辈,皆莫逆为挚交,而斯密之见闻乃益进。当是时,欧洲民生憔然,大变将作,法国外则东失印度,西丧北美,内则财赋枵虚,政俗大坏。华盛顿起而与英争自立,两洲骚然。自由平等之义,所在大昌。民处困厄之中,求其故而不得,则相与归狱于古制。有识之徒,于政治宗教咸有论著。斯密生于此时,具深湛之思,值变化之会,故《原富》有作。虽曰其人赡知,抑亦时之所相也。归里杜门十年,而《原富》行于世。书出,各国传译,言计之家,偃尔宗之。而同时英宰百弼德,于其学尤服膺,欲采其言,尽变英之财政。适与拿破仑相抗,兵连军兴,重未暇及也。然而弛爱尔兰入口之禁,与法人更定条约,平其酒榷,不相,则皆斯密氏之画云。夫兵者,国之蟊贼,而变法与民更始,非四封无警尤不行。北美自立,英国债之积已多,洎连普鲁士,以抗拿破仑,海陆偬倥,斯英人无释负之一日矣。顾英国负虽重,而盖藏则丰。至今之日,其宜贫弱而反富强者,夫非掊锁廊门,任民自由之效欤!则甚矣,道之无负于人国也。居久之,斯密为格拉斯高国学祭酒,年六十四矣,逾三年死,葬于额丁百拉刚囊门之某园。 
   斯密于学无所不窥,少具大志,欲取经世之要而一理之,道远命促,仅竟其二。《德性论》言风俗之所以成。其与同时哲学家异者,诸家言群道起于自营,《德性论》谓起于人心之相感。性恺弟,人乐与亲,与人言论,不为发端,俟有所起而后应之。机牙周给,强记多闻,举座惊叹。燕居好深湛之思,当其独往,耳目殆废。家本中赀,以学自饶,然勇于周恤,尽耗其产。死日独余楹书,以畀其外弟窦格拉斯云。 
   译史氏曰:德人最重汗德《心学》,见谓生民未有,必求其配,无已,其《原富》乎?夫二书辞旨,奥显绝殊,而德人称之顾若此。或曰:斯密之游法也,去革命之起无几时,然于事前未闻一论及之。此以云先几之识,殆未然欤?嗟夫!此以见斯密之不苟,而立言之有法也。夫妄亿一国之变,虽庸夫优为之,中以邀名,不中无谪。独至知言之士,一言之发,将使可复。彼宁默然者,知因缘至繁,无由施其内籀之术故也。不然,据既然之迹,推必至之势。理财禁民之际,一私之用,则祸害从之。执因而穷果,以斯密处此,犹畴人之于交食,良医之于死生,夫何难焉!虽然,吾读其言,见斯密自诡其言之见用也,则期诸乌托邦。其论四民之爱国也,则首农而黜商贾。顾死未三十年,大通商政,行之者不独一英国也。而死守稼律,联田主以旅距执政,乃农而非商也。事之未形,其变之不可知如此,虽在圣智,有时而荧。然则后之论世变者,可不谨其所发也哉! 

   ○吴芝瑛传 
   夫人氏吴,名芝瑛,以字行,生四十有一年矣。以慈善爱国称中外女子间。父宝三,官山东州县数十年,有循绩。独生夫人,钟爱之。年十九,适江苏举人度支部郎中廉泉,称佳偶。生子一,女子三。郎中夙敦风义,有干略。光绪甲辰,主事王某,以党案牵连入刑部狱,郎中独力百方营救,卒令得脱,海内义之。仕不称意,一旦携妻子家海上,然伉俪交勉,为义益力。于国群公益,朋友患难,赴之若不及者。光绪三十二年,夫人以庚子赔款,为国大累,宜通国之民,共起分任,则咄嗟可释巨负。乃倡女子国民捐,一时景从,召集甚巨。夙擅书法,为时所珍,则自制小万柳堂帖以售,得资悉充捐款。其忠于国家,自奋其力如此。既父母相续亡,又无兄弟,家有遗产,将万金。夫人以谓国弱种困,坐失教无学,且立学固先人意也,则以此于其乡创办小学堂,名以父字,曰鞠隐。其能述先事,为善知本如此。杭州有女子赵麟者,父死,长庐墓旁不嫁,而茕茕无依,饣食且不继。夫人与邂逅,乃大感动,为出资葺其先墓,手草募启,为孝女募金买田资衣食,得二千金焉。其至性过人,锡类无穷如此。 
   光绪三十三年六月,皖有妄男子徐锡麟,怀火器,乘间窃发击杀巡抚恩中丞。徐素革命邪说,而浙人也。由是浙中官吏大恐,上下求索,得山阴女子秋瑾,用绅士言,谓其力足为乱,展转周内杀之。既杀,其家族惧连坐,主弃柩中野,莫敢营葬。遗骸漂泊,行路兴哀。夫人素识秋瑾,伤其暴露,则以谓掩骼埋,经典攸垂。藉第令死者素行不轨,杀之无冤,然其尸柩如此,此诚同类所宜动心者。且朝廷律令,固无不许掩瘗罪骸明文。三十三年十二月,乃与石门徐女士寄尘,购隙地西泠桥畔葬焉。其隐刑愍辜,不欺其意又如此。夫使为义而无所牺牲,不历险难,而令名可以坐享,则其事无待于贤者。此吾于廉夫人之事,所为重有感也!光绪三十四年九月,果有御史常徽奏请平秋瑾之墓,并将吴芝瑛、徐寄尘等严拿惩办。廷旨交浙抚察看办理。于是一时群议,大为不平,中外报章,多为论说。而江苏绅士尤愤激,争署名上书江督端制军、苏抚陈中丞,争其事,为辨诬。当此之时,夫人方病咯血,卧上海德国医院中为治疗。闻此乃遽归其家曰:“吾不愿更居洋场医院间,若托异族保护然,以为不知者诟议也。”其始终为遵守法律国民,临难不幸苟免又如此。北京公理教会,协和女书院院长美国麦美德女士,与夫人当庚子义和拳之变,为患难交,素稔夫人行谊,则大敬爱之。闻其事,意夫人素刚然,必不肯往对簿,恐事急,万一前死,焦然大戚,驰书谆诫夫人勿为谅,且以国家大义责之,其语绝痛。又自任凡可免夫人于厄者,愿尽力无不为。则先于西报述夫人事迹梗概,欲使中外咸知其详,且将有所合力。已而事稍稍解。麦女士寓书廉郎中曰:宜使侯官严复为之传。故传之如右方。 
   论曰:吾国禁女子于外事者,四千余年。干外事者,微论恶也,即善有不可。世变大异,至今思想议论,乃略殊前。顾女子行事,稍稍露锋颖,循常之徒,辄相视大诧,甚者以为宜诛。嗟夫!使吾国礼俗长此终古,则亦已耳。必以进步为期,凡此皆所必至应有者也,义何讶乎?廉夫人者,吾先友挚甫先生犹子,平生多闻长者精至独往之言,故能不循作自树立如此。呜呼!男子可以兴矣。 

   ○原强 
   今之扼腕奋今,讲西学谭洋务者,亦知近五十年来,西人所孜孜勤求,近之可以保身治生,远之可以经国利民之一大事乎?达尔文者,英之讲动植之学者也。承其家学,少之时,周历瀛寰。凡殊品诡质之草木禽鱼,α集甚富。穷精眇虑,垂数十年,而著一书,曰《物种探原》。自其书出,欧美二洲,几于家有其书,而泰西之学术政教,一时斐变。论者谓达氏之学,其一新耳目,更革心思,甚于奈端氏之格致天算,殆非虚言。其书谓:物类繁殊,始惟一本。其降而日异者,大抵以牵天系地之不同,与夫生理之常趋于微异;洎原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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