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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能够非常平静地与她相对,他就已经是非常的满足了。
伊藤忍知道她是不会回答自己的,但他又非常想知道,紫绪有没有可能接受
这种赌注,便对她说:“虽然你不能直接回答我,但是,你总可以告诉我,她
——紫绪,有没有可能,我是说,她有没有可能答应我的赌注,在我赢了的时
候嫁给我?这只是一种推测,而不是答案,对不对?”
“这个问题,你问我没有用,应该问你自己。”她说,“你在提这个问题之
前,是否想过另一个问题?假如,我是说假如,因为这种可能还没有得到她的
肯定或者否定的回答,那么,我们就可以作这样的假设,我们假设上官紫绪有
可能接受你的条件。那么,我问你,你有没有可能向她求婚?你有没有信心保
证,你有足够的准备娶她?”
“我有!”他说。
“那么,你想过你应该将你这种信心向她表现出来吗?你准备这样做吗?”
他再一次肯定地说:“是的,我准备做。”
上官紫绪心中猛一阵惊喜,羞答答地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柔情款款地对他
说:“那么,你现在可以告诉她你的心里话,我答应你,她一定会认真考虑,
如果你坚持的话,她现在就可以给你答案。”
伊藤忍大吃一惊,推开了她,一连向后退了三步。
上官紫绪楞楞地站在那里,心里颇有几分失望。
“你说,你说,你是紫绪?”
“你刚才不是说,你有信心吗?你准备向她说明一切吗?可是,现在怎么忽
然之间就变了?为什么?你难道说话不算话吗?”
“你到底是伟雄还是紫绪?”
“这有什么关系?你可以对伟雄说,却不能对紫绪说?这有什么不同?如果
他们是同一个人,只是叫两个名字呢?你不是已经开始接受女性的紫绪了吗?
你不是已经开始好转了吗?”
此刻,伊藤忍感到痛苦极了。在一个男性的紫绪面前,或者说在一个不确定
性别的紫绪面前,他可以极其自然、极其正常地面对一切,但是,只要意识到
面对的是一个女性的紫绪时,他就无法控制地旧病复发。
怎么会这样?他不断地问自己,难道真的就不可救药了吗?真的就不可改变
了吗?可是,自己为什么能够面对一个性别不确定的紫绪,却不能面对一个性
别确定的紫绪呢?
他痛苦地在沙发上坐下来,双手撑着头,他绝望地在想,自己真的完了,永
远都不可能变得正常起来了,就是现在这种样子,还能指望紫绪的爱吗?他配
让紫绪爱吗?他能给紫绪幸福和快乐吗?
她走到他身边,挨着他坐下来,将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对他说:“对不起,
我太想完成我们的计划了,也许,我应该慢慢来,而不应该操之过急。忍,我
向你认错,因为我觉得你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而且,我以为,你能在没有确
定面对的是伟雄还是紫绪的时候说出那番话,证明你已经完全好了。所以有一
种急于求成的心理,我向你保证,以后不再发生这样的事了,我们会循序渐进,
一步一步地来,我们一定会成功,对不对?”
从她刚才那番表态来看,似乎自己面对的是伟雄而不是紫绪。
“真的?你真的是伟雄?”
“我们的计划中有纪律,是不准你提这个问题的,对不对?”
“可是……”
“没有可是。”她说:“刚才,你曾一度认定我是紫绪,对不对?可是,在
你认定我是紫绪的时候,不也是非常平静吗?你不是也曾很完整地表达了自己
的真实意思吗?说明你正在改变,对不对?”
靖彦越来越觉得,自己所遇到的事是一个奇事。
一个人,怎么可能来去无踪呢?
他已经拉上了自己的最强阵容,几十个人工作了几天,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既没有查到上官紫绪离开的记录,也没有查到她返回的记录,更没有找到她在
这段时间内曾经落脚的国家或者城市的记录。
靖彦将自己的几个得力助手召集到一起,希望通过众人的智慧,一起来讨论
一下这件事。
“我认为她根本就没有离开过日本。”其中一个人说。
“谁根本就没有离开过日本?”伊藤忍就在这时走进来,他是来打听他所需
要的消息的。
几个人见了顶头上司,都感到非常尴尬,尤其是靖彦,他已经知道忍到这里
来的目的,他一定是等自己的消息等到不耐烦了,因此才亲自跑了过来。他连
忙拉过椅子,让忍坐下。
“我们正在讨论上官紫绪的事。”他说。
“有什么结论?”
靖彦壮着胆子问道:“据我所知,这些天来,你一直都与她在一起,可是,
你却告诉我们,她曾经离开过,而我们几乎查遍了所有的记录,却没有找到她
离开过的迹象,因此,我们认为她根本就没有离开。你不能给我们说得更清楚
一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伊藤忍怎么向他们说清楚?说他和紫绪以及伟雄此刻正在进行的计划?说与
他在一起的,有时候是紫绪,但也有时候不是紫绪?但是,如果不说清楚,他
们又怎么查呢?
再说,现在紫绪已经回来,还有必要查清吗?虽然每遇到一个问题时,他是
一定要查个清楚明白的,这是他的性格,但是,她可是紫绪,他难道还能不相
信她吗?不,这件事,已经没有必要进行下去了。
“这件事,不需要再查下去了。”他说,“我今天来,是想问一问,关于那
个匿名污告者,你们查到了什么线索没有?”
几个人面面相觑,大家几天忙得昏天黑地,现在却得到一句轻描淡写的话,
不需要再查下去了,这样的结果,太令人失望了,而且,这也根本不应该是伊
藤忍办事的作风和性格。
靖彦在听到这句话后,便向几个手下使了个眼色,他们相继退了出去。
“现在,就只剩我们两个人在这里了,忍,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不查下去了
吗?这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我突然没有这样的兴趣了。”他仍然是轻描淡写地说。
靖彦感到一阵失望,他原本不想再说什么,但是他是忍的朋友,他无法容忍
忍以这种方式和态度对待自己的部下以及工作。
“仅仅只是你的一句话,我们几十个人日以继夜地在这里工作,忍,你知道
吗?这几天,我们几乎没有睡过觉,也没有认真吃过一餐饭,你是我们的老板,
你对我们所做的这一切,仅仅只是以一句突然没有兴趣了来回答吗?”
伊藤忍看出了靖彦心中的痛苦和失望,心中暗自惊了一下。他很想将自己的
事向靖彦说出来,靖彦是自己交往最长的朋友,也是所有属下中,最忠实于自
己的,自己怎么能这样对待他呢?可是那,让他怎样说?他实在有些开不了口,
思之再三,他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便要向外走。
“忍,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靖彦的声音在后面传来。
伊藤忍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靖彦。
“我一直觉得,你对待自己的部下,就像对待自己的兄弟一样。只是,这一
次,你真的让我好失望,忍,我心里真的好失望!”
伊藤忍十分的动情,走到他面前,伸出手,在他肩上拍了拍,然后对他说:
“靖彦,我的好兄弟。”
靖彦突然一挥手,将伊藤忍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掀掉,情绪激动地说道:“你
不要这样叫我,我不是你的兄弟,我只是你的部下。”
伊藤忍也不理他,走到旁边的一个位子上坐下来,沉默了片刻之后,也不管
他听不听,自顾自地说道:“我可以告诉你,她是我一个非常特别的朋友,所
以,我才会让你去查她。正因为我非常信任你,所以,我根本就没有想过,她
会在我的眼前消失,而我根本不知道。后来,我知道了这件事,所以非常生气,
因为这件事使我变得非常被动。不过,现在,她已经重新回来了,所以,没有
必要再查了。”
靖彦还有些不甘心,他是个事业心极强的人,一个人在他的严密监视下消失
了,然后又突然回来了,虽然这个人对于他的工作来说,并非一个极其重要的
人,但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却是太重要了,他一定要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你能告诉我,她是哪一天回来的吗?”
“我不知道,也许是前天,也许是昨天。”
靖彦感到糊涂了,“你不是每天都与她在一起吗?”
“那不是她,而是她的弟弟。”
“她的弟弟?她的弟弟到日本来了?她的弟弟叫什么名字?”
“叫上官伟雄。”
他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想法,但没有向伊藤忍说出来,在没有调查清楚以前,
是不会轻易下结论的。
“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了。忍,你能原谅我的激动吗?”
伊藤忍再次拍着他的肩说:“该道歉的是我,我应该跟你说清楚。可是,这
件事,我现在的确没法说得更清楚,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靖彦想,不是以后,现在我就已经有点明白了。
第七章伊藤忍正要离开时,靖彦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有什么事吗?靖彦?”他一面清理自己的东西,一面说。
“有件事,我要向你报告。”
“很急吗?”
靖彦犹豫了一下,说:“不是急事。”
“既然这样,明天上午吧,我现在必须要出去。”
“也许,我们可以在你的车上说?”
一般情况下,在车上说当然可以,但是今天不行,他的车上坐着伟雄,也可
能是紫绪,他要赶去理发,然后还要去给龚翼轩和季云买点礼物。
“明天吧。”他边说边向外走去。
靖彦见他正有急事要办似的,且自己的事明天说也没有什么问题,便没有再
坚持。
伊藤忍来到楼下,上官紫绪已经在门口等着他。
她今天真是漂亮极了,一时间,他几乎确认她就是紫绪,很想上前拥抱她并
且亲吻她。他向她走近几步,感觉上,他已经伸出了自己的手,可实际上,他
的一切动作都停了下来。
上官紫绪当然看出了他的意图,她感觉他有拥抱自己的冲动,心中暗自一喜,
还以为他真的会那样做,后来见他一切动作都停止了,心中又不免有些失望。
这只不过是半秒钟的事情,很快,她就冷静焉,知道他还没有彻底地改变,自
己必须给他足够的时间,便很宽容地原谅了他,并且伸出自己的手。
这个动作对于他来说,已经非常的普通平常了,他没有犹豫,便伸出了自己
的手,将她的手握住,然后又挽起了她,一起向汽车走去。
按照原计划,他们先去了一家美容厅,然后又去超市。
“季云真的会来吗?”她问。
“我已经向他通过电话,他和他的妻子左晴晴以及两个儿子都来。不仅如此,
还有几个人要来,到时候,你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不是到时候大吃一惊,而是现在,她就已经非常的吃惊了。她暗想,莫非东
帮那几个都要来?那几个跟龚季云是死党,龚季云父亲的生日,对于他们来说,
当然是一件大事。但是,这种事,似乎也没有必要全都千里迢迢地跑来呀。是
不是他们之中有几个人正好在台湾,便和龚季云一起来了?东帮的六个人中,
安凯臣、向以农以及雷君凡跟台湾没有什么关系,就是平常的业务,也跟台湾
少有搭界。倒是南宫烈和曲希瑞,跟台湾的关系就比较特别一些,他们两人都
娶了一位台湾女子为妻,那么,是不是他们两个今晚也来了?当然不是一个人,
刚才,伊藤忍说还有几个人要来,至少也应该是两个以上。难道他们两个都来
了?如果不是他们,又会有什么人让自己吃惊呢?
想到今天可能会见到南宫烈,上官紫绪的心一阵发紧。
天啦,他不是已经有一个席湘儿吗?而且,自己不是已经爱上了这个患有异
性恐惧症的怪人吗?怎么至今想起他,都有一种心跳呢?
如果曲希瑞来的话,她倒是非常欢迎的,她一定要想办法问一问他,是否曾
见过像伊藤忍这样的病例,或者他这个神医是否有更妙的办法医治伊藤忍?
如果真是他们几个来了的话,那么,今晚可真有一场大热闹了。
伊藤忍和上官紫绪手挽着手走向龚园,这当然不是在台北的那个龚园,而是
龚季云的父亲龚翼轩根据台北龚园的布局,在东京所建的另一座龚园。
伊藤忍知道,龚季云因为身世特别,因此小时候受过许多的磨难,尤其是龚
翼轩的夫人美依,认为龚季云是个丧门星,是个夺走了自己的爱情和幸福的人,
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