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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般相拥而立,也不知过了多久,韩秋轻声问道:“妹子,你可是清源剑宗的弟子?”
费青萍从韩秋怀中离开,认真地看了看韩秋,然后撇着嘴微微一笑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说着周身青光大放,原地青虹一闪,破空而去。
韩秋下意识地冲着天上一伸手,似乎想要将青萍抓住,但青虹划空,瞬间数里开外,远处云彩之上,似乎还留有一抹清影。韩秋怅然若失地放下了手,耳边一个纤细的声音传来:“韩大哥,小妹在清源剑宗相候,可莫要让小妹空等一场!”
眼见费青萍遁光所化的青虹消失在天际,连神念都扫不着了,韩秋脸色阴沉了下来,抬手就抽了自己一个巴掌。丫的,也太不要脸了,只为了能进清源剑宗,只为了能回到水云宗与小师妹朝夕相对,却厚颜无耻地欺骗另一个女子。尽管自己又是白龙战衣又是白龙剑的送出去,仍然让他心里有不少的负疚感。
然而负疚归负疚,心头的恼火也不曾少了,但清源剑宗还是要去的。韩秋也不迟疑,干脆纵身而出,冲着东方就是一通狂奔,似乎只有在拼命的狂奔中,才能让自己的负疚感多少忘却一些。
狂奔三日,韩秋翻身跨上麒麟兽,风驰电掣般向东方一阵的疾驰。然而路上所见所闻,让韩秋终于明白费青萍他们在水潭边上说的那一番话是什么意思。两年多以来,整个四极皇州冒名大宗门下去收弟子的,无不是与临海城一个样子,降低招收弟子的标准,然后招走了成千上万的炼气期低阶修士,然后便再无消息,似乎凭空消失了似的。
韩秋暗暗咬牙,他被那个中年修士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好不容易逃过了那人纠缠,心里一肚子邪火没处发泄,再加上内心深处对费青萍隐隐的歉意,各种情绪纠缠不清,越发的烦乱。要是遇到那群王八蛋,就算打不过也要将他们的算盘砸烂了。你们不是喜欢布置大阵以魔气中的阴魂厉鬼残杀修士,收取更多的魂魄么,小爷就专门破你的大阵,抢你们灵玉,将你们骗来的修士整散了,让你们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一日,韩秋到了一处名为千云城的地方,早早的下了麒麟兽,溜溜达达地进城。这里比临海城大得多,而且韩秋发现了不少高阶修士,甚至连分神境界的大神通修士也有。在街上拽了人一打听,竟然是千云城的修仙世家家主云鸿寿辰。云鸿乃是迈入了合体境界的一方宗主,在四极皇州交友甚广,因此他这八百岁寿辰时,前来道贺的修士便极多,甚至有合体宗主不远数万里来到千云城,就是为了亲自向云鸿宗主道贺。
而且云鸿宗主极为好客,也很够意思,不然也不可能结交这么广。这次云鸿宗主寿宴之时,还有这么一个说法,只要是修士,只要是去道贺的,不管你修为高低,不管你有无贺礼,都可去云家坐下赴宴,只要你在门房报个名,说是来道贺的,绝对好酒好菜好招待。
这样一来,云家顿时宾客如云,高朋满座。大厅在云家第二重院落正中,两溜的流水席面,自大厅中两侧摆开,又沿着大厅外青石板路两侧向外延伸,一直延伸到第一重院落,还是摆不开,干脆又在两侧各摆了一溜……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大多都是喜气洋洋,不是夸赞菜式好,美酒醇,就是赞叹云老爷子云鸿修为高绝,迈入了合体境界,在当世都数得上的人物,以后还要找个机会来云家混口饭吃什么的。不用问,这样说的,自然都是一些混得不是很如意的散修。
因为案子摆得太长,而前来道贺的修士各个层次的都有,于是也不知是什么原因,竟然开始自动排起了座次。那些修为跨入了出窍,分神的,心安理得地进入了大厅,有些自负神通高绝,有不凡手段的元婴期修士也进去了,那些代表各大宗门前来道贺的自然也不可能在外头。而大厅外差不多都是金丹境界以下的修士,甚至还看到了几个元婴境界的散修也在大厅外头,不过也是紧挨着大厅门口的地方,再往外就是筑基境界的修士,至于两旁的,则是炼气期的小修士,穿着各异,身上的灵气波动也是五花八门,无疑就是来凑热闹的。
韩秋去清源剑宗的进身之阶已经有了,心里也放松了不少,便溜溜达达来到云家。学着别人的样子,进门时打着哈哈说了几句道贺的话,将自己名字用先天原力写在了一块巨大的玉石上,便进入了第二重院子。
进来时,一眼看去,早把眼前这等情形看了个清楚透彻,知道修行界根本就是个以实力说话的地方,这样排座次倒也没什么,但他眼前刚好有个筑基期境界的修士用完酒菜,告辞而去了。韩秋也懒得再去两边找座位,便干脆一屁股坐下。
这时立刻便有云家的家人上来,将桌子上的残汤剩菜收拾了,不过是片刻之间又换上了一席。席面看上去不是很多,只有六个菜,一壶酒,但都很精致,酒也不错。看得出主人家也不是个小气的人。长桌不大,六个菜刚好宽松的放下,韩秋拿起酒壶斟了一杯,一仰头,滋溜就倒进了肚子,虽然他不是为了赚便宜来的,但是白吃白喝,还能凑凑热闹,这心情还感觉不错。
他左边是一个筑基的修士,右边可就是金丹境界的修士了,那两人见一个炼气期的小修士挤上来,都用眼角的目光扫了韩秋一眼,也没言语,但脸上的那种不屑却是显而易见,你说你一个炼气期不去两边呆着,来这些高阶修士群里扎堆,不是找难看?。
然而韩秋脸皮当真不是吹的,对两人那鄙夷的目光视而不见,该吃就吃,该喝就喝,逍遥自在。只是他还未曾自在了多久,就觉眼前一黑。抬头看去时,一个金丹境界的修士站在了他长桌前,一言不发,就这么冷冷地看着他。
韩秋低头瞅了瞅自己身上,也没有什么衣服扣子之类的,下意识伸手去自己脸上摸了摸,手上也没灰啊!看不明白就不看,低头又继续大吃大喝。
两旁的两个人,此时就露出了一点幸灾乐祸的意思,尤其是那个筑基期的小修士,竟然还站起身来对那个金丹修士说道:“这位前辈,若是您老不嫌弃的话,晚辈这一桌让给您如何?就不要跟一个不懂事的小修士一般见识了,反正就是用个酒席,在哪儿也一样,就算坐在他下手也没什么……”
金丹期的修士鼻子哼了一声,连看也没看那个筑基期的修士,冷冷地盯着韩秋道:“小子,没看见这里坐的是金丹境界的高阶修士么?”
韩秋冲右边看了一眼,道:“看见了!”
“那你这屁股是太重抬不起来啊,还是被钉到地下了?你的师长没有教你,出门在外,要恭谨谦卑,见到前辈高人要行礼的么?”
韩秋慢条斯理地将杯中酒倒入口中,这才慢腾腾地说道:“这个倒是教过,出门在外一定要谦逊有礼,见到前辈高人呢,更得行礼,该让座的就让座,该给前辈端茶倒水就端茶倒水,手脚要勤快点,眼色呢要多长点……本公子也一直按照师长嘱咐的做的,看到前辈高人,那就跟哈巴狗似的,屁颠屁颠的,从来不敢给师门尊长丢人,一直也做得很到位嘛!不信?不信是不是?就知道你不信,不信咱们打赌?这样,你要是从大厅里拽一个前辈高人出来,我马上就给他让座?看看,看看,你又不去大厅里请前辈出来,我给谁让座?没有前辈高人在此,我当然是要好好地舒服舒服,好吃好喝,还连带见识天下英雄人物,舒服啊!”
第200章:故事和眼泪(完)
第201章:又是座位
金丹修士面沉似水,冷冷地盯着韩秋,身上开始出现了若有若无的灵力波动,估计这也就是估计是在云鸿宗主的寿辰酒宴上,否则的话,估计早就动手了。
韩秋左边那个修士忙对韩秋道:“你这个小兄弟怎么如此不懂事儿?这位便是前辈高人!”
“前辈高人?在哪儿,在哪儿?我怎么没看见?”韩秋伸着脖子四处张望,还不忘将一条不知是什么灵兽的肉铺塞入了嘴里,一边鼓着腮帮子大嚼,一边左顾右盼,急切地寻找前辈高人。最后找急眼了,竟然还到桌子底下找了找……
一个巴掌,挂着风声就奔韩秋脸上扇了过来。韩秋身子微微往后一仰,手里的酒壶举了起来,正迎上那个巴掌。
就听的“啪”的一声,酒壶被那金丹修士一巴掌抽飞了出去,正砸在门口一桌上,桌子轰然碎裂,酒液四处乱飞,桌上的杯盘筷箸哗啦啦乱响,崩得到处都是。那桌上坐在的一个堪堪步入元婴境界的修士,正扭头跟他右边一个修士谈笑,冷不防被桌上的一团果酱糊在了脸上。
大厅外热烈的气氛突然滞住,鸦雀无声,呼吸可闻,都在注目那个脸上被糊了一团果酱的修士。韩秋赶忙站起,嘿嘿笑道:“大家方才可是看得很清楚,这可不关在下这小修士的事。在下面前这位前辈高人一巴掌把酒壶打到了那位道友的桌子上,落了那位道友的颜面,实在是鲁莽了,呃,就是不知,这位自称前辈高人的道友有没有胆子承认呢?”
那位金丹修士顿时成了众目睽睽的焦点,脸色涨得黑紫,如同发了霉的猪肝。众目睽睽之下,那位元婴境界的修士脸上青光一闪,果酱顿时被震得踪影皆无,这才沉着脸站起来,双手背负身后,冷冷地看着那个金丹境界的修士,大有一言不合立即出手之势。
金丹修士赶忙紧走几步,来到元婴修士面前,点头哈腰道:“前辈,前辈,晚辈方才是无心之失,并非是故意所为,还望前辈海涵则个!”
“哦?这么说你方才乃是无心之过,本公子也不应该追究了?”这位元婴修士也算是个年轻人,看上去不过二十七八岁,也不知是哪个宗门的人,身条有些瘦弱,个子也不高,着青色道衣,面容还有些俊朗,背着手冷冷地看着眼前打躬作揖的金丹修士。
“是,是,是,前辈大人大量,能不追究此事,晚辈感激不尽。”
那元婴修士冷笑道:“这么说,你若是无心砍本公子一剑,就算是把本公子砍成个十块八块的,那本公子也应该大人大量,不和你计较对不对?”
金丹修士正在陪着笑频频点头,猛地觉出这话不对,慌忙又摇头,一个巴掌在他眼前瞬间放大。
“啪!”金丹修士顿时惨叫一声,身子打着滚被扇飞出去,越过了对面的一趟案子,摔在了那些炼气散修用饭的桌子上,顿时砸得桌子碎裂,杯盘狼藉,比方才那一下子自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哎哟,这怎么打你脸上了?实在是不好意思,本公子这也是不小心才扇了你一巴掌,这可是无心之失啊,希望你大人不计小人怪,不要跟本公子计较,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才好!”那位元婴修士打完人以后,还煞有介事地给那修士赔不是。
韩秋一听,顿时大笑,惹得院子里数百的修士哄堂大笑。见那元婴修士一眼看过来,韩秋这才觉得自己有些不招人待见,赶忙收敛了笑容,冲那元婴修士拱手,就待准备坐下继续吃喝。
谁知那元婴修士却迈步走到韩秋左边,冷冷地扫了那名筑基修士一眼。这筑基的修士倒也看颜色,慌忙起身离座,躲得远远的,生怕他再来个一不小心也扇自己一巴掌,那时候脸可就丢大了,还不如现在就躲开呢。
元婴修士施施然坐了,然后扭过头去,就这么眼睛也不眨地盯着韩秋一通猛看,院中鸦雀无声,数百双眼睛都盯着两人所在之处,那名金丹修士失了面子,早已灰溜溜地离开了院子。
众目睽睽之下,韩秋开始还当不在意,时间一长,被人看的浑身发毛,只得扭头问道:“我说这位高人前辈,您老这样看着我,我可是会不好意思的!”
“哦?你还会不好意思?我当你这脸皮足能厚得挡住飞剑呢!”那元婴修士这才用手搓了搓眼睛,方才目不转睛地盯着韩秋一通看,把眼睛熬得又酸又涩……
“方才那小子用来砸本公子的酒壶是你给他的吧?”
韩秋一愣,当时就把脖子梗起来了:“前辈这话就错了,那酒壶明明是他仗着金丹境界的修为,强行从我手中抢去然后砸到前辈桌子上的,怎么能说是晚辈给他的呢?这抢和给可完全是两码事儿啊,前辈若是连这个也分不清楚,那岂不是要冤枉死晚辈了?难道前辈这堂堂的元婴期修士竟然也不顾脸面,当着咱们四极皇州数百修士的面儿,要强行栽赃陷害,蓄意诬陷一个炼气期的小修士不成?”
那元婴修士饶有兴致地盯着韩秋,脸色古怪起来,随即猛地把脸一沉,冲周围的人喝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喝酒聊天的么?谁若是再看,我这巴掌整不好就不小心过去了……”
这下子比什么都好使,呼啦一下,都低头喝酒吃菜去了,不过这院中的气氛已经没有方才那么热烈了,而且夹杂着一种古怪的气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