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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衣心生一股不确定的骇意,勉强走近。「皇上有事吗?」
「坐。」他指的下是椅子,而是他的大腿。
「你怎么可以?!」她倒吸口气。
德稷撇撇嘴,跟着朝其它嫔妃笑问:「说吧,你们哪个没坐过我的大腿?」
彩衣抿紧唇,看着她们个个摇头低笑:心底有一股说不出的怅然若失。
她觉得好象离他好远……若真如此,他又何必送她那块玉佩?
「还不坐?我记得那个叫方云的还在宫中做客对吧?」他微眯起眸,冷冷地望着她。
彩衣心一痛,逼不得已,还是坐了下来。
可才触及他的大腿,她的身子就倏然一弹,因为这邪恶的男人居然伸出指头抵在她的腿窝处,蓄意玩弄她!
「你!」她微抬起臀,不让他得逞。
德稷却哈哈大笑,那笑声激狂的刺激着彩衣的耳膜,再看看其它嫔妃对她投射过来的可怕眼神,让她顿觉每一刻都是那么难熬。
她受不了了!
她立即跳离他身上,朝楼下狂奔而去——
「彩衣,你给我站住!」德稷火大了,跟着也起身朝她追了过去。
听见背后的脚步声,彩衣愈跑愈快,像是被他抓到她就没法活命一样。可她脚下的鞋子还真不适合跑步,没两步,她就狠狠的绊了一跤!
「啊——」
她整个人扑在地上,这一摔还真不轻呢。
德稷停定在她面前,看着她痛得扭曲的小脸,忍不住蹲下身,抓起她的脚踝,脱下鞋。
「你又要干什么?」彩衣心头一惊。
他却不说一句话,只顾着将她抱起,快步朝他的寝宫前进。
「你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被抱在他怀里的彩衣非常不自在地大叫着。
「难道你认为你走得回去?」他低首反问。
「我……」彩衣羞怯地垂下脑袋,不敢吭声。
她好气自己,为什么现在的她会变得这么没用,连一句反抗的话都不敢说!是不是被他的威胁给吓怕了?
到了寝宫,德稷便将她放在暖炕上,接着抓起她扭伤的脚踝,细细观察。
「你别看,让我走!」她努力想抽回脚。
「除非你不打算再走路,否则就别乱动!」他凌厉的目光烁亮的一瞪,当下吓回了她的坚持。
彩衣也只好噤声不语,就看他要怎么对付她。
没想到,他竟徐徐运起气,并将掌心附在伤处,让热气贯穿她的肌肤,直达踝骨……
彩衣不敢看,闭着眼感受着那股热力在她脚伤处回荡,直到他收了手,她这才松口气。
「现在动动看。」他凝声道。
「能动吗?」她不敢。之前刚摔着时她试着动它,那疼可比被尖刀刺伤还疼。
「你不动又怎么知道?」德稷双臂环胸,笑睨着她那副怕疼的模样。
「我……好吧,反正我的命已在你手上,无所谓了。」最后,她索性用力一动,没想到预期的疼居然没发生!
「你……你三两下就治好它了?!」她好意外。
「别以为我只是个会享受的皇上,我会的东西还不少呢。」德稷深邃沉敛的眼牢牢地盯住她。
被他那深情的凝眸一对上,她的心渐渐热了起来。但她只懂得回避他的眼神,偷偷藏起自己那颗渐渐为他着迷的心。
「谢谢你。」她仍垂着脑袋。
望着她涩然的小脸,德稷以扇柄托高她的下巴,「你好象很不喜欢看见我?真的那么恨我?」
「我没有。」她刻意闪躲。
「没有?那么……你不但恨我,而且爱我啰?」这时他唇角的那抹讽笑却更甚了。
「我——」猛抬头,彩衣又对上他那邪魅的眼神,它就像是一种吸石,不断要把她的心卷进他体内。
「无话好说了?我确定你是真的爱上我了。」他嘴角轻勾,邪意更炽了。
「爱上又能怎么样?你不要以为我希罕做你众多女人的其中之一!」她咬着唇说。
「你吃味了?」他半眯着眸,慵懒地望着她。
「才不。我有先见之明。」她移开目光。
「什么样的先见之明?」他好笑地问。
「你我不会有结果。或许你把我当骗子惩罚要快些。」她鼓着腮,表情中闪现的不满可一点儿也不收敛。
「我知道你无话好说了。」他肆笑。
她不语,只是想起他那夜的激狂,她的心仍会害怕的不停颤抖。
突然间,他伸出双手紧捆住她的身子,「你真的很不一样。或许我就是被你这半天真半倔强的性子所吸引……」
「你……」彩衣无措的眼凝住他火漾的瞳心,「你说的可是真的?」
「那是当然。」
在他魅惑的笑里,着实难见真心有多少,但却让彩衣一颗疏于防范的心再度为他沉沦……
「那你说,你爱我吗?」他的眼底燃烧起一丝红芒。
「我……从没爱过男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但我只知道……没看见你,我居然会想你……而且很想你……」望着他一张笑脸,她鼻头酸酸红红地又说:「可是又很讨厌看见你。」
他眉一挑,「为什么?」
「我讨厌你身边那一堆女人——不是我小器,我实在不想跟那么多女人分享你。可春喜说这就是天子、这就是君王、就是皇帝……既是无法改变的事实,那我索性不爱了。」彩衣又展现了她直爽且有话直说的特性。
德稷眼一眯,俊美的脸孔像是闪现了什么似的凝滞了会儿,「你说不爱就能不爱,或是你爱我还不够多?」
「你这个坏皇上,从一开始就会欺负我,现在还说这种话气我!」她鼓着腮抡起粉拳直往他身上挥。
他一把攫住她的小手往自己身上带,嘴里却说着吓唬她的话,「对君王如此无礼,足以处极刑。」
「你舍不得的。」她冒险大胆地说,「其实我后来想想,你那晚之所以会对我那样,只有一个原因。」
「哦?是什么原因?」他倒是想知道她的想法。
「因为你吃味儿。」彩衣甜甜一笑。
「我吃什么味儿?」眉宇轻轻扬起,德稷此刻的脸色稍稍转变了。
「你吃我和方大哥的味儿。就因为我们是旧识,我对他亲密些,所以你浑身不对劲儿了。」
这女人,真是一点儿也不懂得谦卑!
「你胡扯什么?」眉头蹙起,德稷岔开话题,「对了,等会儿我得微服出巡,你跟我去吗?」
「你不回答我,我就不去。」她撅着嘴说。
德稷眯起眸,「你这个女人就偏不给我台阶下是吗?」他双臂展开,这回可是实实在在的揽住她娇软的身子。
「我……我才没有,是你自己不肯诚实的。」她掩住小嘴,偷偷笑着。
「你这个丫头!」他将自身的重量压在她身上,让她无法动弹。
「恼羞成怒了?」彩衣还故意挑衅。
「对。知不知道我发起怒来会是什么模样?」他发出阵阵轻笑。
「呃!」脖子一缩,她俏皮的吐吐舌。她当然明白他会是什么模样。
「说呀!」他可不容许她打马虎眼。
「是你要我说的哦。」她抿唇一笑,「我觉得你发怒的时候,就像一个可怕的暴君,就……就只会在人家身上纵欲报复。」
德稷闻言笑了,情不自禁地伸手轻拂过她细嫩的脸颊。她仅能算是清秀,而后宫多少佳丽称得上是绝代尤物,可他只有为她用心,为她吃那无稽的飞醋
看来若索思翰·步郧回宫,他该给他的不是惩处,而是奖赏了。
「你说的对,不过那只对你。」喑哑的说出这话,他便迫不及待的尽褪两人的衣衫,与她在这华丽的床炕上温存起来。
这次他有的只是温柔、体贴,不再有那日的粗暴,而这对彩衣来说是更不能抗拒的诱情……
第七章
激情缠绵后,德稷照原定计画出宫查访,并将彩衣带在身边为伴。
跟在他身边的彩衣直眨着大眼瞧着京里一些奇特的景象,诸如街头卖艺的表演、武打比试,甚至还路过绣球招亲的擂台,这一切可是彩衣没见过的。
并非江南没有这些杂耍,而是她住在乡下地方,那儿就连乞儿都少见,更何况是这么热闹的景观。
德稷望着她张着嘴傻笑的模样,不禁撇撇嘴,「没看过这些?」
「嗯,是没看过。」她仍笑着。
「这么说我带你出来是对了。」他一手握住她的,身后则是跟着三位便衣侍卫,维护他们的安全。
「我们要去哪儿呢?」彩衣不解地问。
「随便走走。」他轻松地说。
「随便走走,目的是?」
「观察百姓的生活状况。虽然我无法远游,但北京城就好比大清国的缩影,如果连这里都发生民怨,其它地方更不用说了。」德稷别有含意地说。
彩衣凝眸望向他,这才发现他并不是个只会空口说白话的人。
想想也是,如今大清国国泰民安,正是他的德政呀。
「干嘛这样看着我?」他眯眼望着她。
她憨傻一笑,脸都红了。「我挺佩服你的。天下这么大,你还整顿得这么井然有序,实属难得。」
「你这话是褒扬吗?」他笑着问。
「当然了,你以为我只是信口说说呀!」她鼓起腮,「哼,不理你了。」
彩衣快乐的朝前走了数步,突然看见路边有个女子身边还带着个小男孩,正跪在那儿卖身葬父,模样可怜至极。
「德稷。」彩衣指着那女孩,「她好可怜,我们过去瞧瞧好吗?」
这时他们身边的侍卫说话了,「公子,这里龙蛇杂处,实非久留之地,我们继续朝前走吧。」
彩衣却不赞同,「可是她……」
「小姐,如果你觉得她可怜,属下过去给几两银子就是了。」他可是身负皇上安危,绝不敢掉以轻心。
「这……好吧!」彩衣见他执意如此,不得不同意。
但她真想过去瞧瞧,问问那女孩是否有特别的需要。尤其瞧见那男娃不过五、六岁也一并跪着,着实不忍。
「哈耿,别罗唆,我过去看看无妨。」德稷怎会看不出彩衣心底的念头。
「可是公子,这样不太好吧!您瞧那儿聚集了不少人,若任何一位对您不利,那——」哈耿尽忠职守道。
「没事。若真有事,也不怪你。」德稷撂下这话,便牵着彩衣的手朝他们定去。
「姑娘,您父亲病逝多久了?」德稷望了眼地上以草席掩覆的尸身。
「已经两天了。」
「两天了!你到现在还不安葬他,若起了臭气,岂不不孝?」所幸北京气候属凉,尸体没那么快腐坏。
「小女子也不希望如此,只是……我实在没有能力。」女子垂着脑袋,悲悲凄凄地说。
彩衣也开口了,「那位小弟弟是你的什么人?」
「他是小女子的弟弟。」
「你弟弟还这么小,让他也这么跪着,会不会不好呀?」彩衣又问。
「是……是他要陪我跪着的。」女子迟疑了会儿才说。
彩衣笑着蹲下身,对那小弟弟问着,「你几岁了?」
「五岁。」他发出童声。
「才五岁!」彩衣心一酸,因为瞧见他,不免让她想起乡下的邻居弟弟。「来,姊姊这儿有些碎银子,你先拿着。」
彩衣正要拿出银子交给他,哪知小弟弟的手却颤得厉害,一个不注意,银子便落了地。
「没关系,我捡就好。」
彩衣蹲下身正要把散落的碎银子拾起,哪知余光一瞟,竟看见那位卖身葬父的女子脚下穿著的居然是双「侠女鞋」。
这女人有问题!她该不会是针对——
来不及多想,彩衣倏地冲向德稷,将他往前一推!几乎在同一时间,那女子与草席下的「假尸首」纷纷跳了起来,抽出藏于身后的利剑便朝德稷的方向猛挥过去!
「啊——」想当然耳,这一刀自然是落在彩衣的背脊上。
「彩衣!」德稷意外地瞠大眼。
在这间不容发的瞬间,他立刻拔身而起,赤手空拳的朝两名刺客疾冲而去。
「皇上小心!」哈耿拔刀随即一跃而上。
怒急攻心的德稷已红了眼,完全不给哈耿动手的机会,逼得那两人步入绝境。数招之后,一男一女渐露败势,最后在德稷一记隔空利掌的重击下纷纷倒下,落入哈耿手中。
「带回去问话!」德稷沉声吩咐,随即回到彩衣身边。「你……你要撑着,一定要撑着!我带你去找大夫……」
迅速抱起彩衣,德稷知道她的情况已来不及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