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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拐过一个巷子,一个痞子骑自行车路过,见着她调笑着:“小妹妹,怎么了?看样子缺零花钱吗?要不要哥哥给你?”
她匆匆跑了出去,跑到大街上,终于哭了出来。
不能在妈妈面前哭,也不想在那些趋炎附势的人面前哭,那只有在这里哭了。
她就这么缺钱用吗?
她伸手就开始给江海源打电话。
手机已经卖了,只有拿这剩余的十元钱打电话。
电话里永远是一个声音:你拨的号码是空号。
她拨了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永远是这个声音。
很饿,很累。
她真的没办法了,她甚至不知道怎么去见妈妈,她走了两个小时,找到江海源的家。
江海源的爸妈都在家里,从猫眼里看见了她,就是不开门。
她按门铃,不开,敲门,不开,就当作没听见。
她终于精疲力尽,坐在地上,抹干了眼泪,拖着身子往回走。
没有走太远,一辆轿车在她面前停下,有人摇下车窗,是唐菲。
她微笑着,面容妩媚:“简白,好久不见,要不我们谈谈?”
谈什么?她不认为唐菲会帮她,只是冷冷的说:“你不在北京念书吗?怎么跑回来了?”
唐菲笑着:“回来看你啊。上车吧,你难道对你爸的事不感兴趣?”
唐菲的父亲是市长,她一点也不相信唐菲,可她现在真的走投无路了。
她看了唐菲一眼,上了车。
唐菲看上去心情很好:“发生这种事,真是遗憾。我听说,你爸爸这次会办的很重,正在严打呢。”
看简白不说话,唐菲又说:“你是不是去找了江海源的父亲?他肯定不会见你的,你想知道原因吗?”
简白转过头,看着她:“说吧。”
“你爸的事,就是江海源的父亲捅出来的。他因为检举有功,所以可以免于起诉。”
简白其实很想保持平静,可是这个确实很困难,她的眼睛睁大:“唐菲,你说笑话呢。”
唐菲吃的笑了一声:“不是有笔上千万的款子吗?你爸和他爸平分了,然后他爸为了自保,把你爸捅了出来,你若不信,可以去问其他人,比如说,许承安。”
她拨拨长发:“这事可是上了大案,北京不少人都知道。我琢磨着,你爸至少也得判个二十年吧,弄不好,无期或者死刑都可能啊。”
简白听了,当场就去开车门:“你如果就想给我说这些,那么够了。”
唐菲一把抓住她:“我自然是帮你想办法。你不是找人救你爸吗?我给你指条路儿,去找许承安去,他有很多关系,估计能帮上忙。”
找他?不如杀了她。
只是她的手停在了车门的把上。
“我可以帮你联系上他,而且送你和你妈妈去北京。只是他要什么,你自己也清楚。要不要救你爸,就看你了。”
简白猛地推开车门:“我会去北京,因为我爸的案子现在已经转到北京了,只是这种事,我不做。”
唐菲笑着,拿了钱出来:“真有骨气,其实骨气,一文也不值。这有2000,先拿着去用,别连去北京的车费也没有,到时为了养家被迫去卖身,那可就亏大了,许承安可不要不干净的女人。”
简白想自己要是还有一点自尊就应该推开她就走,就不要去接那钱。
可她竟然还是接了,她得赶快去北京,她得养活家人,她得救爸爸。
她还可以有其他办法的,车到山前必有路,她不会去求许承安。
她接了钱,说:“我会还你。”便跳下了车。
自己真没出息,真没出息。
她骂着自己,站在马路边上,又开始拨江海源的电话。
还是一样,你拨打的电话是空号,空号。
当天晚上,简白就和妈妈一起上了去北京的火车。
其实几千元根本就不够花,简白在北京奔波了几天,没看到一点成效。
她们已经搬到了最便宜的招待所,可钱还是花光了。
一直没有见到父亲,简白自己也知道,一天天时间过去,要救爸爸也是越来越难。
她也想得到,爸爸在里面肯定日子不好过。他们家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背景,也没有什么靠山,到了这种时候,她真的已经是无路可走。
今天招待所的服务员又来催她们交钱,说再不交钱明天就露宿街头去。
她咬咬牙不说话。
老板娘打量着她:“姑娘脑子也要灵活点,你若果想要挣钱哪有挣不到的?只要你肯下海做,保管你有钱用有房子住。”
简白脸色苍白,听那个老板娘像老鸹一样说了一通,只说了一句:“我会把钱给你,你不要来打扰我妈妈。”
想起唐菲说过的话,骨气真是一文不值。
咬咬牙,她打了唐菲的电话。
唐菲在电话里嘲笑着:“怎么,想通了?”
简白似乎不能辨认出自己的声音,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远的不像自己说的。
“只要许承安能帮我爸爸减少刑惩,安顿好我妈妈,我就是他的,任他处置。”
她几乎是用了很大力气,才说出这句话来。
“你的要求可真多,那我帮你打听打听,看许承安要你不。”唐菲嘲讽的说着。
什么叫做,落地的凤凰不如鸡?
那个那么高傲的简白,那么优秀那么有骨气的简白,到最后,还是不得不屈服。
只是到了这种时候,她还想提条件。也罢,如果许承安不答应,估计着她简白下一步又得去做什么。
觉得一直以来她面前的阴影终于烟消云散,从此以后,江海源面前,就只有她唐菲一个人。
这段时间她和江海源联系很紧密,事实上双方家长都很看好他们,江海源的心思也逐渐松动。
事实上,江海源前两日刚回北京,是她去接的,这几天他们都在一起。
她才不会像简白那么假正经装矜持,既然爱了她就不会推辞。
其实男人,不都是那么回事儿?
就像简白,一直拖着不肯给,想等到结婚的时候,现在如何?还不是得乖乖上了不爱的人的床?
而她唐菲,给的可是自己爱的男人,那可差别大了。
明天和江海源一起去丽江玩,然后回来后去见双方家长。
多好,一切都按着预定的轨道前进。
当天下午,简白接到了唐菲的电话。
许承安答应了。
当天晚上,在许承安家里。
转之十
许承安坐在沙发上,慢慢的抽着烟。
今天天气很不好,下午五点过天就阴沉下来,等他到了家,天已经黑了大片。
可是他坐在房间里,却没有开灯。
自己真是疯了,他想。
简书达出事的事他是早知道了,这事很复杂,牵涉进的人也很多,若果他许承安还有理智的话就不会过问这件事。
风险太大,对他的仕途也会有很大影响。
那他为什么还会答应那么荒唐的提议?
他许承安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要付出这样的代价,只为一个断然拒绝了自己的女人?
真是荒唐,这完全不是他许承安会做的事,可他偏偏做了,完全没了理智。
只是,如果不抓住这次机会,他可能会永远失去她,永远。
许承安看着窗外,大概要下雨了。
雷声轰鸣。
在雷声中有人推门进来,门没有关。
他的这处公寓,平时是有人来打扫整理外加做饭的,今天他已经吩咐过,任何人都不要来打扰。
许承安转过头,看见简白站在他面前。
消瘦了几分,还是那么,清朗的眼神,白的有两分透明的脸,微微抿着的唇。
已经有些日子没见了。许承安突然微笑了一下,拧灭烟头。
简白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她一眼就看见卧室中间那张大床,她觉得脸上有火在烧。
“你来了?”
许承安看着简白有两分惊慌失措的样子,突然心情好了起来。
简白心一横,走到床前,哗的解开外衣。
她实在没勇气脱去内衣,闭上眼睛就躺在了床上。
感觉到许承安走过来,冷冷的眼光打量着她,却没有什么举动。
这种事是如此尴尬和难堪,简白再也受不了,等了片刻,说:“你快点。”
那种明显视死如归的表情看在许承安眼里,许承安突然大力把她的外套扔给她,说:“我许承安没有□女人的习惯,简白你如果不愿意就给我滚。”
简白睁开眼睛,许承安已转过身去,只有背影。
那样的难堪和羞辱使得简白再也受不了,她颤抖着裹上衣服。
他不仅要她的身体,他还要她把自尊和心甘情愿双手奉上!
可她付不起,付不出,她没办法办到!这么的,不平等的羞辱,火辣辣的在脸上烧。
她裹上外套,就冲了出去,只余下许承安僵硬的背影。
雨很大,大雨磅礴。
简白跌跌撞撞的冲进雨中,在雨中疯狂的跑起来。
雨真的很大,片刻她全身的衣服都被淋得湿透,紧紧粘在身上,雨水顺着头发一直往衣服里灌。
可她什么也不在乎了。
她今天来,就是用了所有勇气才来的,现在走出来,所有的勇气都没有了,这些天一直埋在心里的痛苦和不安彻彻底底的爆发出来,仿佛要用尽所有力气在雨中奔跑,才能减轻心中的痛苦一样。
这样的人生,这样的无路可走。
她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如今的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这样大雨的夜色中行人稀少,她跌倒在泥水中。
真想就这样不起来,就这样躺下,就这样倒下。
她倒在地上,倒了片刻,任雨水冲刷着。
只是突然又爬起来,用尽最后的力气,跑到最近的电话亭,去拨那个打过很多次的电话。
还是空号,还是空号。
她已经再没有一丝力气,已经再没有什么不能失去的了。
许承安开着车,跟在她后面。
看着她冲进雨中,看着她奔跑,看着她跌倒,看着她打电话。
然后,看着她靠在电话亭旁,了无生气。
许承安开了车门,站到她面前。
简白抬头看他,眼神迷离的狂热,突然紧紧抓住他的衣领,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抓住最后一点希望。
“我给你!你要的,我都给你!都给你!”简白嘶声力竭的喊着,不顾一切的去吻许承安的唇。
他要什么,她都给!
要她人吗,可以,她给。
要她心甘情愿吗,可以,她给。
还要什么?还要什么?
要心吗?她马上把心掏出来双手奉上。
她都给,都给!
许承安几乎是把简白拖回来的。
两人拥吻着进了房。
简白死死抓住许承安的衣服,像抓住最后的希望,绝望的吻着。
许承安深吸了口气,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剥了简白的衣服,把他推进浴室。
“你必须洗个热水澡。”他看简白不解而狂乱的眼神,说道。
她的头发上全是雨水,顺着身子一直往下滴,眼神迷糊着似乎已经有些不太清醒。
许承安打开花洒,简白坐在浴缸里,在热水的作用下,人渐渐的清醒一些。
许承安帮她洗着澡,闭着嘴一句话也不说。
洗完之后,拿浴巾裹了,抱出来放到床上。
看了看她,然后说:“简白,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的眼神深邃,眼神的最底处,有着隐藏的□。
简白伸了手出来:“你是许承安。”
“那你明白你现在在干什么吗?”
“我当然明白。”
许承安开始慢条斯理的解自己的衣服。
“简白,我再问一次,你是心甘情愿吗?”
简白没说话,只是伸出手,帮着他解衣服,用力扯掉了他衬衣的扣子。
许承安没再犹豫,抱住她,几乎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自始至终,简白都是在迎合着,只是在最痛的时候,她叫出声来,眼角似乎有着湿润。
不,那不是泪,那只是没有擦干的雨水罢了。
简白临近中午才醒来。
许承安早已离开,只留了个保姆来照顾她。
她发了一会儿呆,便起了床,吃了饭,便坐车去了拘留所。
许承安作了安排,让她今天去探望她的父亲。
身子还是酸痛不适。事实上,就算再温柔,也没有哪个女人会在初夜有着快感,更何况许承安在床第间并不是一个温柔的人。
她有着不适,却做出一副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高高兴兴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