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减者,在于未补脾肺,肺为水之上源,脾主水液之运化,肺脾肾俱虚则阳气不升,水液不固,所以本证必须肺脾肾三脏同治,升阳益阴方能奏效。余宗其论,予补中益气汤补脾肺,升清阳,六味地黄丸滋肾水敛精气,缩泉丸固脬止遗。处方:黄芪15克,党参9克,白术9克,陈皮9克,当归9克,熟地9克,山药9克,五味子9克,益智仁9克,乌药9克,茯苓9克,泽泻9克,丹皮9克,升麻6克,柴胡6克。4剂减,8剂竟豁然而愈。
1963年6月4曰,治一女性患者,霍××,40岁。腰椎骨折痊愈后三个月来,二便一直不能控制,先用针灸、西药治疗不见好转,继服中药收敛固脬、益气养阴亦不效。询其证见腰酸腰困,舌苔薄白,脉弦尺微。证脉合参,诊为肾督亏损,开阖失职,乃拟补益肾督,佐以固涩。龟鹿二仙胶加减:鹿茸0.9克(研、冲),东参9克,枸杞子15克,龟甲15克,熟地15克,牡蛎15克,菟丝子30克,覆盆子30克,何首乌30克。4剂减,8剂竟愈。
李翰卿云:“审证难在审脉,脉象不明,则证难审清。尿失禁有肺、脾、肾、三焦、膀胱的不同脏腑和虚实寒热的差別,若不仔细分辨,徒用成方,药不中病,必难治愈。”此病之长期不效者,亦在此耳。
痰核流注
朱丹溪说:“结核或在项、在颈、在臂、在身皮里膜外,不红不肿不硬不作痛,多是痰注作核不散。”刘河间说:“结核火气热甚则郁结坚硬如果中核也,不须溃发,但热气散则自消。”阐明了痰核流注的表现和原因是因火气热甚郁结,结核不散形成的如核状物,发生的部位在颈、项、臂、身之皮里膜外,无明显的红、肿、热、痛。治疗原则是消散痰热。余宗其意,试用于颈、项、腋下的淋巴结核,慢性炎症和臂部、下肢、躯干的脂膜炎,风湿结节、脂肪瘤等无红肿热痛的核状物,常常使结核好转或消退。
例如:雷××,女,成。半年来两肩、臂发现20多个黄旦大的结节,两臂酸痛,持续低热不退,疲乏无力。经北京某医院病理切片确诊为脂膜炎。先用氯奎等治疗3个多月不效。诊时除上述主诉症状外,察其结核皮色不变,按压时有轻微疼痛感,手心热,神色无异常,舌苔薄白,脉弦滑。证脉合参,诊断为痰热阻滞经络,凝结为核,方拟清热化痰,软坚通络:钩藤30克,地龙13克,香橼10克,佛手10克,枳壳10克,木瓜10克,连翘10克,赤芍10克,丝瓜络10克,桑枝30克。连进4剂,结核有的开始缩小,上肢疼痛明显减轻,又继服20剂后,有的已经消失,有的明显缩小,又服30剂,以上症状及结核全部消失,数年来一直没有复发。周XX,女,成。3年多来,两小腿特别是踝关节附近,反复发生结节,开始为紫红色,以后紫红色逐渐消退,形成皮色不变的如杏仁或黄豆大的疼痛性结节,数个医院病理切片检查均为风湿结节。经泼尼松(强的松)、青霉素和中药凉血解毒、祛风除湿清热之剂等反复治疗无效,察其舌苔薄白,脉象弦滑。综合脉证,诊为风痰入络,凝结为核。乃拟上方7剂,10个月后来诊云:结核有的已经消失,有的明显缩小。乃继续服用原方20剂,结节竟大部消失,又连续服用40剂而愈。
又如麻××,女,成。数月来低烧不退,下肢出现广泛的出血点和结节,关节肌肉酸痛。××医院病理检查诊为嗜酸性肉芽肿。通过激素治疗已经基本控制,但停药后又复发如前,某医以祛风除湿清热的中药治之非但无效,反而症状更加严重。经察舌苔薄白,舌尖红,脉象弦滑。余云:痰热阻滞,凝结成核之证。乃拟清热化痰,软坚通络之剂,上方递进,10剂后身痛、结节、出血点、低烧等竟明显改善,又续服20剂而症状消失。停药20天后,患者恐怕以上症状复发,又请某医以祛风除湿,清热凉血之剂治之,以上症状又复出现,但较前为轻,乃改为清热化痰.软坚通络之剂两月而愈。其他如脂肪瘤,淋巴结核,因有专篇论述,不再多论。
积聚与腹壁肿瘤
积聚是腹内结块,或胀或痛或按之筑动的一种病证。其中有形有物,痛有定处,结而不散,有形有征,推之不移,属血属脏者,称为积。聚则成形,散则无物,走注不定,时作时止,时聚时散,发作时则有形可见,不发作时则无物可征,属气属腑者,称为聚。其治疗原则总起来讲有四种:一攻、二消、三散、四补。张景岳说:“凡积聚之治……然欲总其要不外四法:曰攻、曰消、曰散、曰补,四者而已。”“积坚气实者,非攻不能去。”“不堪攻击,只宜消导渐磨”,“无形气聚宜散”,“积痞势缓而攻补俱有未便者,当专以调理脾胃为主”,“脾胃不足及虚弱失调……无论其有形无形,但当察其缓急,皆以正虚为主”,“治积之要,在知攻补之宜,当于孰缓孰急中辨之:凡积聚未久,而元气未损者,治不宜缓,缓之则养成其势,反以难治,此其所急在积速攻可也;若积聚渐久,元气曰虚。此而攻之,则积气本远,攻不易及,胃气切近先受其伤,愈攻愈虚,则不死于积而死于攻矣。”《素问·六元正纪大论》说:“大积大聚其可犯也,衰其大半而止,过者死。”肝、脾、胰等脏器的囊肿、肿瘤等基本上属于中医所称的癥瘕积聚,因此它的治法不外攻、消、散、补四法。
例如:王××,女,60岁。3个月前,因饮食不慎,突然发生呕吐泄泻,经某医院住院治疗3个多月,呕吐泄泻虽然好转,但胃脘仍然胀痛,食欲不振,消瘦乏力。经检查发现上腹部有一鸭蛋大的肿物,超声波探查为7厘米×6厘米之胰腺囊肿,要求转入肿瘤医院治疗。转院后,因患者拒绝手术,转邀中医治疗。察其面色萎黄消瘦,神疲乏力,食纳欠佳,轻度浮肿,脘痞而痛,触之有7厘米×6厘米的柔韧肿物1个,轻度压痛,便溏,小便正常,舌苔白润,脉虚大。综合脉证诊为中气亏损,清阳不升,痰积不化。乃拟补中益气,消积温中之补中益气汤、小承气汤加减治之:黄芪15克,白术、党参、陈皮、当归、枳实、厚朴各9克,干姜4.5克,升麻、柴胡各6克,生姜3片,甘草6克。7剂后痛减.肿物减至核桃大;17剂后痛止,肿块缩至桃仁大,食欲大增,体重增加9千克,又继服35剂症状消失而愈。
又如:张××,女,成。3年前行两乳房乳腺增生切除术后,近半年来又发现两乳胀痛,并在胃脘部发现一鸡蛋大肿物,隐痛,食欲不振,某医院诊为“腹壁结核”,建议手术。因患者拒绝手术而邀余会诊治:察其两侧乳房有2厘米×4厘木、上腹部有一4厘米×4.5厘米的肿物,脘痞纳呆,乏力,舌苔薄白,脉虚大弦滑。诊为气血俱虚,痰积血瘀之证,乃拟补气养血,燥湿化痰,活血化瘀。参芪丹鸡黄精汤(方见臌胀)治之,8剂后未见进退,细思其两脉虚大,补之无功者在于药物人经之不明耳,乃改予补中益气汤合小承气汤加减:黄芪15克,白术、党参、陈皮、升麻、柴胡、当归、枳实、厚朴各9克,干姜、大黄各3克,甘草6克。连服21剂胃脘部肿物消失,乳房肿物未见缩小,并发现咽喉干燥,微咳。前方治脾,未治肝肺,故复加肝肺之品。黄芪30克,升麻、柴胡各9克,桔梗、枳实各15克,知母、厚朴、青皮、橘叶、赤芍各9克,干姜、大黄各3克。14剂后诸证消失,乃以上方30剂续服以巩固效果。《素问·至真要大论》说:“气有高下,病有远近,证有中外,治有轻重,适其至所为故也。”喻昌说:“凡治病不明脏腑经络,开口动手便错。”本例之效与不效者,在于脏腑经络之用药前后不同。
又如:耿××,女。左下腹肌纤维瘤3年,开始时仅有1个如桃核大,手术后半年在切口处又发生3个。切除后,3个月又在切口处出现6个同样大小的肿瘤,因不能继续手术,邀余试用中药治疗。察其神佳体健,脉见沉涩,乃以活络效灵丹加减:丹参15克,赤芍10克,乳香7克,没药7克,三棱3克,莪术3克。连服8个多月肿物消失。李翰卿先生云:“活络效灵丹加减方为实证而设,若正气不足者,应缓图为是,否则正气亏损,气血不行,癥瘕难疗。此方药所以量小之故也。”上例虽治疗8个多月,而仅服300剂左右即在于此。
震颤
吴鞠通云:“热邪久羁,吸烁真阴,或因误表,或因妄攻,神倦瘛疯,脉气虚弱,舌绛苔少,时时欲脱者,大定风珠主之。”又云:“此邪气已去八九,真阴仅存一二之治也。观脉虚苔少可知,故以大队浓浊塞隙,介属潜阳镇定。以鸡子黄一味,从足少阴,下安足三阴,上济手三阴,使上下交合,阴得安其位,斯阳可立根基,俾阴阳有眷属一家之义,庶可不致绝眼欤.”诸家多宗其热邪久羁,吸烁真阴之见,施于温热之病后期,阴精大亏,虚风旋扰之证,而于杂病之阴精大亏,虚风旋扰之证殊少论及。余宗阿胶、鸡子黄,取其血肉之品.以补阴液而熄内风;芍药、甘草、五味子甘酸化阴,补阴敛阳;更取三甲之介类潜阳;麦门冬、地黄滋阴润燥之义,施用于杂病真阴亏损,虚风内动者,亦效。
例如:患者董××,男,28岁。数年来四肢沉重,行动迟缓,手指运动不便,不能作精细动作,说话缓慢单调。某院始以安坦、东莨菪碱等而取效。但近一年来又日渐加重,某院诊为震颤麻痹。审其表情呆痴,很少眨眼,手指运动不便,不能拿笔写字,微颤,有时涎水不由自主的流出,平卧时翻身亦感困难,走路时躯干向前弯曲,头向前倾,呈急速小步,越走越快,不能即时止步或转弯,说话迟缓而困难,食欲正常,舌苔净,脉虚弱。综其脉证,诊为真阴亏损,虚风内动。乃拟大定风珠加减以滋填镇纳,安其龙雷,熄其虚风。处方:龟甲30克,鳖甲30克,牡蛎30克,阿胶10克(烊化),炙甘草10克,麦冬10克,生地15克,五味子10克,白芍15克,火麻仁10克,鸡子黄2枚。某医云:大定风珠原为温病而设,老师何用于震颤麻痹?脉虚何不用参苓白术散之属?答云:“参苓白术散及化痰安神诸药,前医已用之不效,事实证明是不可再用,再思原方与病亦不合拍,本病乃阴精亏损,非急以填精补髓不可治,故以大定风珠,而不用参苓白术散。”药进7剂,诸证果减,口涎停止,继进14剂,精神大增,走路亦能跨步而前,再进14剂后,即上班开始工作,作拿中药和开处方等一般工作。
三叉神经痛
由于三叉神经痛常常表现为颊部、上齿剧烈疼痛,所以往往被诊为一般的牙痛而久治不效。余深研十年一直未得其法,偶读立斋、景岳之书才使我恍然大悟。薛立斋云:“齿痛……若因郁火所致用越鞠丸。”徐用诚云:“有诸经错杂之邪为患者。”张景岳说:“牙痛外传之药,惟辛温可以散热。”始知此病之难效者,正因解郁、散寒、清热之法未具备耳。
例如:郜××,女,45岁。右上齿、颊部疼痛3年,先在某医院诊为龋齿拔牙3个不效,后在某医院诊为三叉神经痛,中西药物,针灸治疗亦无效。邀余诊视。察其右上牙疼痛不止,不敢刷牙、洗脸、说话,舌苔白,脉弦紧。余云:此阳明胃热于内,寒邪闭塞于外所致也。法宜白虎清胃热,乌头搜风散寒以破阴霾:川乌10克,草乌10克,知母10克,玄参15克,生石膏30克,甘草6克,粳米15克。进药1剂疼痛果减,5剂即消失大半,15剂后疼痛消失,后果愈。
又如:董××,女,38岁。左颊及上齿疼痛,时轻时重3年多,先在某院拔牙2个不效,后在某院诊为三叉神经痛,中、西药物治疗1个多月仍不效。察其前方或以泻火,或以散寒;审其证见剧痛阵作,齿龈正常,头晕,头痛,心烦易怒,烧心泛酸,口苦口干,舌苔黄白,脉沉弦而涩。证脉合参,诊为寒热并见,肝木失达,乃以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加减服之。处方:柴胡10克,半夏10克,黄芩10克,党参10克,桂枝10克,茯苓10克,生姜3片,甘草6克,大黄6克,龙骨10克,牡蛎15克,大枣5枚,仅进2剂,疼痛顿减,又进6剂,一直未作,再进6剂,果愈。
痉证
舞蹈病,大致包括在中医的痉病之中,痉病在宋代以前多从风寒湿进行论治。如《素问·至真要大论》说:“诸痉项强,皆属于湿。”“诸暴强直,皆属于风。”仲景分为刚、柔二痉,倡用葛根、栝蒌桂枝二汤,实亦宗《内经》风湿为痉之意。宋·陈言承前启后,提出血虚为痉之本,风寒湿热为痉病之标。他说:“夫人之筋,各随经络结束于身,血气内虚,外为风寒湿热之所中则痉……原其所因,多由亡血,筋无所营,故邪得以袭之,所以伤寒寒下过多,与夫病疮人,乃产后致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