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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言家和安家一样看不上你……哎呦!”苏慕云揉着头,不可置信的看言伟业,“言叔打我干嘛,我是为了你家好,你不知道,人家是被别人家不要的媳妇儿……”
乔然肚子里的火气还没出,眼前人影一晃,紧接着在她看不到的角度,传来了苏慕云的又一声惨叫,“叔!”
乔然回过神再看,言楚站在自己面前,手被他父亲言伟业制住,而言伟业空着的另一只手刚从苏慕云头顶收回来。
言伟业看了眼言楚,慢慢跨出几步,站在屋子中央,用沉稳的男声慢悠悠的说出下面的话,“犬子虽然顽劣,但婚姻大事不是儿戏……”
乔然的余光看到苏慕云正拿“你就等着好戏吧”的眼光看她,心里却一片静然,嫁都嫁了,后面的事自然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言伟业的话不自觉继续往她耳朵里钻,“言楚和乔然的婚约起于多年之前,只是因为种种诸事,直到今天才行礼办事,过往种种不提,总之乔然现在是我言家的儿媳!”
老爷子的话铿锵有力,震得整间屋子都嗡嗡作响似的。
自始至终,乔然的眼睛都目视前方,包括苏慕云掉下巴的全过程,包括在场公子哥儿收起戏谑看戏的过程,以及秦卿满眼艳羡看她的样子。
“公公这关好过,婆婆那里……嘿嘿,好戏真是不断啊……”不知什么时候,苏喻站在她耳边,低低说了这么一句,可乔然眼睛眨都没眨,只看着重新走向他们的言伟业。
“抓紧把酒席摆了。”老爷子声音低低的,却气势十足。儿子娶乔然他没意见,但娶的不明不白,言伟业意见很大。
“不用了,请也是请那群酒囊饭袋,反正今天过后他们也都知道了。”形式主义的东西,不知是言楚真看轻,还是故意和父亲长对手戏。
“你不在乎,也不为乔然考虑!”老爷子气的差点跺脚,碍着场合不对,这才作罢。
“新兰过几天到D市,正好我也要在这考察个工程,你不是不回S市吗?那酒席就在这儿办!”说完这句,言伟业再不看言楚一眼,转身把手伸向苏喻,“人见过了,你还是跟我这个老头子下楼去吧。”
言伟业很快出了房间,在彻底脱离乔然视线时,她看到他回头又看了自己一眼,笑了。
“真要办吗?”边被言楚拉着坐下,乔然问。
“我是为你考虑的少了。”言楚没直接回答乔然,答非所问的答了这么一句。
夫妻俩低语时,他们没注意到一个人因为打错了算盘心里正不好受。
*******
张小强选的那家修车行的确技术一流,参加完苏慕云聚会的第二天,星期日,乔然去取车,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车身被彻底重喷了遍漆,颜色有点变了,不再是老土的暗红,新颜色是更跳脱的红,像是日落前那抹最亮的那种。站在车前,乔然有点瞠目结舌,“我只是来修车尾灯的,怎么?”
“哦,小姐,是这样的,昨天你们走后,有人来了电话,说要我们把你的车从里到外翻新下,你看,你的手闸平时用时是不是偶尔会反应慢,还有油用的特别快?还有……”
店里的小哥手掐腰,站在车子旁边冲乔然得意洋洋。
“是的,不过……”乔然还是奇怪张小强怎么就这么好心大方,他不是已经知道自己结婚了吗?
“是就成了啊。”小哥说着,直接把乔然推进车子,“试试,这辆车可是用了我们店最好的配件,配件钱估计都买的了你两辆车了。”坐在车里,乔然摇摇头,她从不认为自己是那种让人看了就难忘的美人,更不是看了后会花比车子本身钱还多的价格去翻新一辆底层车。
但是这车修过之后,感觉的确不一样,开着车一路出了修车行,乔然心情不错。
车子开进市区一条繁华的马路,乔然降慢了一个车速。这时候,广播里正播出点歌节目,一个初二的小女生点了首《勇气》给她的班主任,听着她和主持人的交流,乔然嘴角上弯。她爱上言楚时是在早早的十八岁,现在耳边听一段属于十四岁更加稚嫩的感情,除了莞尔外,乔然说不出祝福。
就像那句歌词:“终于做了这个决定,别人怎么说我不理……”
女人一旦真的爱上了,便是在劫难逃,她并不觉得在花季里开始自己的恋情是段美事,就像现在的自己,每刻都觉得幸福就悬在头顶,很近,却又像水中泡影,这一秒还在,下一秒就可能消失。
歌词近半时,乔然熄火停好车,正打算进鸿泰商场买点东西――言伟业说过,言楚的母亲很快就要来D市,身为儿媳,必要的礼物还是要准备的,况且昨天匆忙,连言伟业那份今天也顺便一起买了。
可她人下车,还没走五步远,不远处的人声就把她喊的站住了脚。
“抓小偷,抓小偷啦……”浅浅的女声已经喊的有气无力。顺着人声,乔然看到一个梳着板寸的小伙正拼命往自己的方向跑来,他手里拿的那个浅棕色女包,没猜错就是赃物。
出于本能的,那小伙子跑过自己身旁时,乔然往旁边侧了□。
但她手却没闲着,新买的大布包除了装东西多外还有个好处――绊人是一绊一个倒。
D市几天前大雪,到了今天,路上的雪半清半化的基本所剩无几,但就是留下最后一层浅雪也是有点滑度的。
小伙子被包绊倒,还想爬起来,可地上实在太滑,他又惦记着掉在一旁的包,眼见着身后的人就要追上来,小伙子也顾不得包,连滚带爬的起来后,直接跑了。
“有、有种你别……跑……,王……八蛋”,人总算追到了事发地,可口中除了断续叫骂的力气下却再跑不动一步了。
“都跑那么远了,你再骂他还能自己跑回来吗?”乔然从地上拿起包,递给女生,“上次只是觉得你活泼,这次这么一看,应该在后面加个辣字。”
乔然看着低头大口喘气的女生,不自觉的笑了。
半天缓过气,女生总算从乔然手里接过包,看了她一眼,“是你啊!我要是真泼辣,就直接追上他,把那贼一顿胖揍了,哎呀,累死我了。你也是,能拦住他干嘛不把他逮住呢!”
总共见过张曼两面,乔然对她的印象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公主,但听了她一句话,乔然还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拜托了小姐,我手无缚鸡之力的,还想多活两年呢……”
乔然自认为自己还算正义,但她不认为自己的正义会泛滥到和一个年关里**的四处偷抢的狂徒去较量。
她现实,也真实。
“哎,等等,乔……乔……”
“乔然。”乔然顿下脚,回头无奈的看着迷糊张小姐,“又怎么了,包不是给你了吗?”
“是啊!”张曼昂着头,倔了半天,才慢吞吞的说,“就是因为包找回来了,所以才要谢谢你啊……我可不是知恩不图报的无知小丫头。”
乔然今天第二次被这个张曼逗笑了。
张曼的感谢方式很俗气,请吃饭。但选地倒还好,是鸿泰六层的一处港式茶餐厅。
频频袅袅的装修方式,颇有几分六十年代老香港的风格。
点好单,张曼又打了个电话,这才回到座位坐好,捧着下巴眯眼又看了乔然会儿,她突然拍下桌子,开口,“我知道咱们在哪里见过了,路路姐的婚礼!”
正在发短信的乔然被桌子的振动吓了一跳,她抬头,“路路?”
回忆最近参加过的婚礼,乔然顿悟,“路若琳……”
“恩恩,我是那天的伴娘,我说怎么一直觉得你眼熟呢!我和路路姐认识好多年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熟吗?你知道她和姐夫是怎么认识的吗?”张曼叽叽喳喳个没完。
乔然揉揉太阳穴,总觉得这个感觉似曾相识。
“问那么多问题,你不觉得你吵吗?”
乔然身子一僵,总算知道为什么张曼的感觉总让自己熟悉……
如果时间再倒退十年,自己就是另一个叽叽喳喳的张曼,只是不同的是,那时候安子辰说完她吵后,总会摸摸她的头,补上一句,“我的然然就算吵,也可爱。”
婚礼过后,乔然第二次见安子辰,在张曼在的场合下……——
☆、32 晴天半阴(2)
“子辰哥……”见安子辰对她来讲纯属意外;意外到乔然毫无准备下;只能起身站在那里反应不及的看他,“你怎么来了?”
“是我打电话叫他来的!”张曼说着话,一把将安子辰拉坐在椅子上。“本来就想和他一起吃饭;刚好连你这顿一起了。”小丫头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看乔然。
“哦……”乔然嘴角抽了抽,张曼的这个“刚好”真让她如坐针毡;如履薄冰。
丝毫没注意到两人怪异表情的张曼故自在那说话,从她今天出门开始看见几只狗;细到品种、毛色;大小;甚至公母;再说到上街后自己买了什么东西,叽叽喳喳;无所不说。
“对了,安子辰,你知道吗,我今天在街上遇到贼了!包差点没被抢去!”想到今天的惊险,张曼一手抹了把头,“不过幸好有她帮我把包抢回来了。”
乔然坐在她对面,能感到桌下她的脚踢啊踢的,而面前同时多了根指头和两道目光。
张曼小指俏生生指着她的时候,安子辰的声音也同时响起:“下次这种事情少管,万一有个……”
“安子辰真偏心,只管乔然,就不问问我包里的东西对我多重要……”张曼的声音低下去,手指也由停在口中变成敲着桌沿,一下一下,敲得乔然尴尬。
“不是的,张曼你误会了,我和子辰认识的比较早,他知道我总闯祸……”乔然都不知该怎么解释了。
一个黑色的盒子在这时被放到了桌上,“里面是我给你买的生日礼物,安子辰,生日快乐。”
张曼难得安静说的一句话,却让乔然一下子更不安了。
和安子辰认识十九年,陪他过过十八个生日,今年乔然却意外的把这个日子忘记了。放在桌上的手攥紧再松开,半天过去,乔然低低的说,“对不起,没给你准备生日礼物。”
“没关系。”安子辰笑了,笑眼里,乔然仿佛看到他在说“你能来我就很开心了”。
对安子辰的感情,乔然既无力又无奈。
“安子辰,你都不看看我给你买了什么啊……”张曼的声音听得出有点失望。
“不用看,我很喜欢……”如果不是他眼睛一直看着乔然,张曼也许会对这个答案非常满意。
几个人正尴尬时,张曼眼睛突然一亮,手一扬,“嗨,言医生好巧啊!”
闻声,乔然回头,入眼的不是她的现任法定丈夫言楚是谁……
“你怎么来了?”乔然是真的意外,她看着微斜着头站在不远处看她的言楚,问出疑问。
言楚体热,在这种零下两度的天气,除了爱美的女生,也就是他,穿的那么单薄也不见冷。
言楚没答她,直接走到她身旁,弯腰拿起她放在桌上的手机,“不是某人短信编到一半直接发了,我至于这么着急把鸿泰都快找遍了吗?”
顺着言楚重新按亮自己的手机,乔然看到她刚刚写到一半却标着已送达的短信:我和张曼在一起,被拉到鸿泰……
脖间的鼻息热热的,撩的乔然脸上发红,她手一收,“刚刚按快了。”看到安子辰,吓了一跳,的确按快了。
可乔然没想到,自己这么一抢,又重新按了一次发送,下一秒,言楚的手机又响起了短信铃。
“下次慢点,快了我会担心。”乔然抢手机言楚也不气,空了的手顺便放在她头上,揉小狗似的揉了揉。
“我还没吃饭,介意一起吗?”言楚看着是在问张曼,实际上没等她回答,自己就先拉了凳子斜斜的坐了。
张曼也不气,“当然不。”之后她捧着下巴笑眯眯的看言楚和乔然,半天才冲着乔然说了句,“你可真幸福。”
面对张曼的艳羡,乔然却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她自己深谙一句话――每段幸福背后,都有段不足为外人道的如履薄冰。
事实证明,那餐饭,四个人里只有一个人吃的是如履薄冰。
言楚捡了块秘制小牛到乔然碗里,接着自己也吃了块。
嘴里嚼了几下,他转头看乔然,“味道怎么样?”
“不错。”乔然没抬头,事实上,她整顿饭基本都是低头吃的,安子辰的目光让她不安,她不想让张曼觉得他们间真有什么。
“可我更喜欢上次在姨妈家吃的那道杭椒牛柳。姨夫说姨妈好多年都没出山了,能吃她做的菜,造化啊……造化……”
安子辰陪了乔然五年,去方怡欣家也只试过温国维的手艺,言楚的话刚出口,安子辰这边筷子声渐响。
张曼扑哧笑了,“安子辰,你早上是不是没吃饭,怎么看你都快把那碗给吃了?”
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