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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苏喻想回嘴,却被旁边的言楚一把拉住,“苏喻,你先回去。”
他看她一眼,再次强调,“先回去!”
苏小姐淑女形象也不要了,一甩手,走出花房。
乔然身边,一朵大的像盆一样的紫色花朵正吐着淡淡幽香,乔然看着言楚,半天开口,“言楚,你是不是该和我说点什么,例如你和苏喻的美国,例如刚刚……例如尚心?”
夫妻之间的关系除了靠爱来维系外,还要有信任做基础。没了信任,他们的婚姻就总给乔然种空中楼阁的感觉――没着没落、毫无安全感。
乔然清晰的看到她说“尚心”时,言楚身体一震。
半天,他朝她缓缓伸出手,想拉她,却被乔然一下闪开了。
“回答我的问题。”乔然不想再问什么更久远的五年前,她觉得那时候俩人的关系并没最终确定,但刚刚问的几件事却是最近实打实发生在婚后的。
乔然再不想做个睁眼瞎子。
“老婆……”年轻时花蝴蝶似的言医生此时此刻再没了气场,他头微微垂着,额前长的有些长的头发也软软搭着。
乔然看他微微张开嘴,接着耳边听着他说了如下的话,“等我半年,最多一年……我一定把所有的事情解释清楚……”
“言楚……”刚刚还离他一步远的乔然突然贴近,她一手揪着言楚的领子,眼睛飘飘的盯着他,半天说出五个字,“你可真男人!”
真男人不该骗自己的女人,更不能瞒着自己的女人,披着尚心外衣陪了自己五年的言楚……还是伤了乔然的心。
和言楚结婚后,乔然已经很少失眠了,可那天晚上,同一张床上的俩人却是各自无梦。
元旦第二天,言楚不顾言伟业一张黑脸,直接带着乔然回了家。即便十分干脆的这么做了,言楚仍然挡不住直接收拾东西去了方怡欣家的乔然。
拿几件衣服就走的乔然连和楼下的季青青打声招呼都没顾得上,更不要说回头看言楚那双满富惆怅的眼了。
元旦三天假期,温家一家人都在,另外还有两个她没到的人也在。
豆豆最近不知道是吃的太好还是怎的,体型明显有朝丁丁靠拢的趋势,肚子鼓起来的他一听到方怡欣那句“你怎么还带只狗来了”,直冲冲的拉着丁丁出了屋子。
“乔、老、师、人、家、的、狗、都、是、白、白、胖、胖、的、你、的、为、什、么、是棕、棕、胖、胖、的……”丁丁厌弃的看了眼被豆豆抱在怀里的老佛爷,慢吞吞说,“、好、像、大、便、哦!”
几日不见,丁丁夸狗的本事又见长。
“这叫沙拉狗,就这色,真没见识!”“见过世面”的言豆豆边抱狗边教训妹妹。
一旁的方怡欣拍了下豆豆的屁股,“沙皮沙拉的进去再研究,穿这么点跑出来,想感冒啊!”
老佛爷被豆豆迅速起驾回了宫,留下院子里的乔然独自面对姨妈那双鹰眼。
“吃亏了吧,被欺负了吧,当初不听我的话,现在吵架了、离家了,能找谁哭?还不是我!”方怡欣一看拿着行李回家的乔然,脑子里早就把事情看个透彻,伸手边拧下乔然胳膊,她骂道。
有时候,乔然真希望就算是用骂的,言楚也能把他那些难言之隐骂出来。挨着姨妈看似凶狠,实则不疼的一拧,乔然发出了新年以来第一个踏实的微笑,“姨妈,有几个人能有你那火眼金睛,一下就挑中姨夫这款贴心的呢!”
“傻丫头,就知道和我贫,在那臭男人面前就成了瘪嘴鸡似的,他也就是看中吃定了你,所以一直欺负你,你知不知道!”方怡欣想起言楚就牙痒痒,她怒其不争的瞪了乔然眼,一把接过她行李,“这次来了就不许走了,不叫那死小子三跪九叩来请你,我就不姓方!”
姨妈的话有些夸张,但这次乔然真是打定决心两人分开冷静一阵了。
边走进屋,她正好奇为什么豆丁又来了温家时,方怡欣一撇嘴,“我都不知道军蓝那丫头是咋想的,怎么就和这俩小东西这么亲,她要真喜欢孩子,老天保佑,就赶紧和你表哥结婚,倒时候不是想生几个就生几个,这也算了却了我和你姨夫的一桩心事。”
东西放进乔然房间,方怡欣唉声叹气,她真看不懂这个未来儿媳,知道自己讨厌言素那女人,偏不和她割断关系,还见天把俩小毛头往她这儿领,偏巧对着俩小的,她想发作还发作不了。
于是方姨妈由最开始的劝乔然别郁闷,发展到后来的陪她一起郁闷。
“伯母,伯父在厨房叫你!”说曹操曹操到,军蓝一身白色呢子连身裙出现在门口。
“这个死老头,说了脚刚好要他别进厨房别进厨房,就是不听!”
热心的姨妈,从早到晚总是有操不完的心。
“**骗人也犯法的……”乔然对着坐在她旁边的军蓝说,刚进屋前,她明明看到姨夫在他那屋打瞌睡。
军蓝耸耸肩,拿手拍拍乔然的膝盖,“你俩怎么了,这次因为什么?”
“别说我,说说你吧,那天问言素她和我哥到底什么事了吗?”
军蓝摇摇头,“没什么好问的,一男一女的关系无外乎四种――情人、友人、亲人,陌生人。我信你表哥和她是第二种。”
姑**俩刚说到这,从外面买酱油回来温泽锡刚好从门前经过。
“阿嚏”一声,好大个喷嚏。
乔然和军蓝相视一笑,军蓝擦了下眼睛,“我说完了,等价交换,你也说下你的,再敢和我藏着掖着,小心军法处置。”说着,她拍了拍腰,那意思好像腰间带枪,虽然乔然明知不可能,但还是叹口气把自己如何发现尚心是言楚,又是如何得知言楚同苏喻恰好在同一时间去了美国,以及在花房里听到的那番话原原本本和军蓝说了一遍。
女**低头沉吟了会儿,突然说了句让乔然都意外的话,“我觉得他喜欢的人是你,不是苏喻。你家言楚要么没秘密,要是有肯定是个大秘密。”
“怎么说?”乔然一怔,喜欢不喜欢的她早不想了,就算言楚喜欢的是她,但夫妻二人不是有了“喜欢”二字就能安稳过日子的。“他能有什么秘密?”好奇之后,乔然又冷静。
“我还说不上来,上次你和我说你爸爸和言楚爸爸的事情,好像真有点问题。”军蓝眼一收,“具体等我查清楚再和你说。”
**就是**,绕了个大圈子,把她的话都套去了,到头来自己却没得到一句实惠。斗智落败的乔然只好苦笑一声。
“小**子,豆豆丁丁怎么来了?还是言素送来的?”门外豆丁追着老佛爷在客厅里跑来跑去,正叽叽喳喳闹得欢,乔然揉揉额头问。
“不是,言素又去外地出差了,两个小家伙是被我接来的。”说起豆丁,军蓝眼中竟尽是笑意。
乔然想不通按照她和言素的关系,就算不是情敌,也不至于发展到喜欢言素两个小孩的程度吧。
“小**子,你不会是讨厌言素,想对俩孩子……”
“想什么呢?”军蓝啪的拍开乔然脑袋,“我只是忠人之事而已。”
自己的事情还没想通,军蓝的一句忠人之事她就更想不懂了,刚好门外方怡欣叫他们,俩人的话题也就此打住。
在姨妈家吃完晚饭,难得温泽锡提议和军蓝到外面看花灯。乔然心情不好,方怡欣也把她一同推了出去。
D城今冬只下了一场雪,不大不小,没几天就化个干净,元旦刚过,人民广场上除了花灯外还有出来摆摊的小贩。
几个出来玩的小孩儿正围成个圈不知在鼓弄什么。
越过他们,乔然来到个棉花糖摊,摊贩正在给手拉手的兄妹俩转着棉花糖。
乔然站在那里,没看糖,倒是看着那个小姑娘。“叔叔,给我做个大大的大大的棉花糖。”
拉她手小哥哥摸样的人说,“不能太贪心,不然没吃几口,剩下的就掉了。”
乔然微笑,这经验她也有,以前吃的时候不懂,只知道糖好吃,闷头啃掉一半,剩下的自然就掉了。
不知在这条叫言楚的路上,闷头走着她会不会一直走到一条死胡同里。
那对小兄妹买完,乔然跟着也买了三个。
刚刚自己踟蹰,早被军蓝温泽锡落下一段,拿着棉花糖,乔然东张西望的找那两人,可走出好远,也没发现两人,身体已经开始冷了,乔然跺跺脚,一转头,嘴翘了起来。
一直以为表哥是呆子,现在看起来,吻技倒也是不错,不然小**子的脚怎么都翘起来了。
人民广场最大的那棵大槐树下,乔然第一次见到了小女人军蓝――双目紧闭,睫毛微颤,小脸红红的搂着她面前的男人――像搂着她的全世界。
温泽锡当天就和军蓝求了婚,作为见证人的乔然把当时的盛开同姨妈转述了一遍。
姨妈当时一拍大腿,就说了一句话,“早知今日我就再加个灯泡了,那看的就是直播不是转播了。”
喜事临门,姨妈大人想的不是灯泡坏事,却是直播……乔然擦擦眼角的泪花,走开。
表哥表嫂的婚期待定,元旦假期也过去了,并没休息好的乔然也重新回到了单位,只是和平时不同,这几天下班时,春暖幼儿园门口都时常会站那么一个人。――白色羽绒服,黑色运动裤,再加一双偶尔插进口袋的修长大手。
言楚的耐心前所未有在夫妻冷战期间到来。
其间,乔然也不是没问过他那几个问题的答案。
但言楚的答案依旧是――半年后。
和他在一起,心累。
就在乔然心累到不行时,言楚却一连一个星期没有出现。
乔然心里微微不安,终于在这个星期五的晚上,她把电话打到了言楚工作的神经外科办公室。
接电话的是个年轻的声音,“嫂子,原来你不知道啊……”——
☆、38 半年之约(2)
“知道什么?”乔然说话的语气很轻;轻的连她自己都怀疑对方是否听见她说什么了。
最起码;除了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乔然再听不到其他。
“嫂子,言大夫被患者给打了!在院里住了好几天;挺严重的,我们都以为你是出差了赶不回来……”
这句话入耳;手中的手机咯吱响着,像要被她随时抓进骨肉里似的;乔然深吸几口气;张开嘴说;“谢谢!”
电话收线;她快速把自己的思路理理清楚,等回过神时;二话不说抓起外套和包直冲出门。
晚饭过后,方怡欣正在厨房整理着碗筷,听到声音探出头,“然然,这么晚了去哪啊?”
“出去买点东西!”话音没落,乔然早就出了院子。
她是个安全主义者,开车的车速从来没超出公路所允许的最大上限。但今天她逾矩了。
黑夜中,红色小车被橘色路灯扫过,忽明忽暗的变着色,直至嘎一声开闪过一辆突然插道过来的大切,车前轮开进道旁草丛的乔然,这才心有余悸。
所幸已经到了。
把车慢慢倒进正常停车位,乔然下车,仰头看着夜里依旧明亮的“第一医院”管型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见面就意味着两人间的冷战结束,可她心里的疙瘩不是完全消了的啊,叹口气,还是伤者为大吧,乔然不得不承认,在他面前,自己太过心软。
刚刚电话里,乔然心乱,一时竟忘了问言楚住在哪间病房、伤在哪里。
等她站在住院处大厅时,才发现自己竟只能站在那里,像个傻子一样。
他和苏喻去美国,她事后知道,现在他受伤,她也是时隔一星期后才知道。乔然啊乔然,当妻子当到你这么窝囊的地步,也真是够了。
她正翘嘴自嘲时,身后传来一阵不急不徐的皮鞋声,“然然……?”
印象里,每次安子辰出现时,他领口的扣子都系的严丝合缝、一丝不苟,和言楚不同,言楚不爱受局限,上数的两个扣子总是喜欢散着,露出里面一截勾出凹凸阴影的性感脖颈。
“你怎么来了?”他眼睛一眯,突然长长的吐口气,“你还是知道了……算了,你们夫妻的事我不好参和。”
他拍拍乔然的肩,“五楼脑外科505住着呢,头被病人家属砸了一下,有点脑震荡。别担心,问题不大……”安子辰话还没说完,乔然转头早朝电梯走去。
“谢谢你,子辰哥。”女人的声音远远袅袅的,只是那声子辰哥早已没了当年甜甜糯糯的感觉。安子辰插在白大褂里的拳头松开又收紧,再到后来无力的松开,他看着乔然离去的方向,“无论我怎么帮你爱你,终究敌不过一个伤害你的他。”
说完,他转身而去。
七点钟的住院部大厅再度恢复平静,除了几个偶尔散步归来,正慢悠悠往里走的病患,干净的大厅像是压根不曾见证刚刚某个男人的伤心。
眼前的红标字体已经变成了5,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