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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rk和沐川是多年的对手,所以中文对他来说并不陌生,可我想“墨迹”这个词他没听懂。趁着他问他身边那个亚洲人的时候,我打开盒子看了眼里面已经烂的看不出花式的奶油蛋糕,叹口气。
“今天是你生日?”Shark的中文就像生羊肉,光是听就一股山味儿,我皱了眉,“要是我的就好了,想拍他一次马屁怎么这么难?”
“没事,等他来了,你可以和他到上帝那里去庆生,如果他上的了天堂的话……”Shark笑,我倒无所谓的耸肩,死亡向来就威胁不了我。
房门再次打开,本就挤满人的小房间又多了个人。“He'sing。Onlyone。Noweapons。”进来的人说。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心里什么东西多了,但似乎又少了什么。
沐川
和他的一贯作风一样,Shark还是习惯把他的房间塞满一脸横肉的保镖。纸老虎就算把身材充的再高大还是纸老虎。我笑着进门。
女人倒是自在,捧个盒子站在Shark背后,身边被俩个男人架着,一点都不害怕的样子。
撩开在我面前碍眼的几支抢,我走到屋子正中央,“Shark,如果你再让别的男人碰她,我不保证我死前会不会把你捎上。”
“沐,咱们这种人天生不能有感情,所以今天是你输了。”Shark笑的张狂,却同时朝身后两人摆摆手。
我看到摆脱掉控制的她扭扭胳膊,我问,“女人,怕吗?”
她摇摇头,紧接着就苦着脸说,“沐川,生日快乐,可惜蛋糕烂了。”她朝我举下盒子。
的确烂的挺厉害,可我却比吃到嘴里的感觉还好。我朝她笑了下,“等下闭上眼。”
“沐,没看出来,你还这么多情,连死都不要自己的女人看,放心,我一会儿就把她送去和你一起作伴。”
我笑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死的那人是我了。”看了眼离我最近的两人,我直接飞起一脚,抢了他们的枪,再顺手两下,屋里十个人倒下了两个。
“沐,看来你是想你的女人走在你前面了。”Shark声音响起,我动作一顿的功夫,胸上当时一痛。
无耻的人果然是无耻到底,我两腿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我看着女人被Shark拦在前面,枪就指在她头上。
而小女人也开始害怕,两只手抱着胸,有点无助的样子。也难怪,这种场面,她肯定第一次见。
“不是说了害怕就把眼睛闭起来吗?”她这次倒是听话,真把眼睛闭起来了。
又是砰砰两声枪响,干净利落的结束了一切。
苏喻
他要我闭眼,我真的闭起了眼。我说不怕,其实还真害怕,我就是这么个矛盾的女人,就像我明明觉得这辈子不会爱上一个人,现在却爱上了,还为他做这么疯狂的事。
枪声响起时,我的手都是抖的。沐川,你这辈子就归我了吧,因为你,姑奶奶我付出了太多第一次,包括第一次杀人。
Shark这家伙体格太好,开了两枪我不放心,又补了一枪,直到Shark手里的枪无力的落地时,一屋子的大汉才反应过来他们的老大被人崩了。
他是第一个冲到我面前的,举着手里的枪,他一身血的把我搂进怀里,“Shark死了,我的人到这里只是眨眼的事……”说话间,Don竟真的带着他那群手下冲了进来。
“马后炮。”我嘀咕。
结局自然很明了,黑道鲜少有感情,没了他们的头目,那群虾兵蟹将自然是缴械了。
Don看到他胸前的伤,忙着要带他去看医生、取子弹。他却把唠叨的Don推开,走到我面前,“腿软了?”
“嗯。”我点点头。我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事实上,从扣下扳机的那刻起,我都快找不到自己的腿了。
他二话没说,直接弯腰打横把我抱了出去。
于是,我和沐川的爱情从他鲜血流淌的大道上的那刻开始,正式开始撒丫子疯跑起来。
“沐川,生日蛋糕没了。”
“我们在就好。”
“但是我们有这个!”我举起手指,上面有沾在枪上的奶油。Shark是白痴,他搜了我的身,却没想到我会把枪直接塞进蛋糕里。袖珍手枪的隐蔽性果然好。
不看他挑成弹簧的眉毛,我直接把手指头塞进他嘴里,然后咧着嘴说,“生日快乐,沐川!”
据我所知,他不爱吃甜食,但我爱吃,不都说情人间最好有点共同爱好好吗?我不爱杀人,只能培养他吃甜食。
“女人,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的?”
“你证件上写的啊。”我说着,边摸他的伤口,血还在流,可他一直抱着我没松手。
“女人,你不知道黑帮的证件没几个是真的吗?”
他像在笑,我眼睛眯了起来,“这么说今天不是你生日?”如果今天不是你生日,那我压根不用买蛋糕,如果不买蛋糕,我就不会被抓,更不会杀人……
“从今天开始,是了。”血在流,他在笑。
沐川
我没告诉过她我是孤儿。在老别克第一次把我从纽约最阴暗那条小巷里面带出来时,除了沐川这个名字外,我一无所有,包括我的生日。后来老别克给了我所有我没有的,包括身份、生日,以及各种杀人的技巧。
生日对我来说,无非是证件上的一串数字而已,有了它,我可以带着我的护照飞赴各国,干着杀人越货的勾搭。
可从现在开始,11月11日对我有了不一样的意义。在中国,这天叫光棍节;在美国这天是我的生日,我的情人节。
门从外面被推开,女人在汤碗和耳朵间交替换着手,看样子烫的不轻。
“沐川,起来喝汤!”受伤第十天,她的第十碗汤,依旧是母鸡汤。当Don第四次被打发去买母鸡时,回来他就挠头问我,“沐,为什么卖鸡的中国大妈夸我是个好丈夫,我只不过说要买炖汤的母鸡而已?”
我当然没告诉他在中国人眼里,母鸡汤多半是给坐月子的女人喝的。我也没有提醒女人,因为我发现她只是这道汤做的稍微拿手些,而且……我喜欢看她手忙脚乱忙碌的样子。
“看什么呢,还不快喝!”她依旧凶巴巴的,可我就是喜欢她这个调调,女人要是没点脾气,柔顺的像绵羊似的像什么样?
“淡了。”
“什么?淡了吗?”她不信,拿勺子舀了尝,“不淡啊。”她竖起眉毛,“找茬是不是?”
“淡是因为喝法不对。这样就不淡了。”我直接揽过她,舌头探进她的口,在齿缝间追逐鸡汤的余味。
“你还有伤!”她抗议。
“我伤的是胸!”我强调,直接驳回了她的抗议。
那天的结果就是Don带着来给我重新包扎伤口的医生离开时,眼神是那种“你要做花下风流鬼,也要考虑下医生和我的感受啊,才几天啊,这都第三次了。”
我笑,我笑Don体会不到那种幸福。
可幸福总是来得迟去的早……
苏喻
变化从这几天开始。
我再次从梦中醒来,还在抖的手正被他抓着不让动弹。是个噩梦。
“又梦到他了?”沐川看着我问。
我点头,这些天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Shark那张刀疤脸总把我从甜梦拉进一场噩梦。我一直觉得自己是无畏的,可真的面对死亡,面对我给予别人的死亡时,我和世间众多渺小的生灵一样,有着相同的恐惧。
我光着身子起床下地,走到桌旁拿起水壶倒水。倒了一半我停住,拿起装了一半透明液体的杯子,我对身后的他说,“今天天气不错,我想出去走走。”他说好。
那天的天气的确不错,纽约城下了一场大雪。皑皑白色覆盖下的城市,街上行走的每个路人看上去都如一的纯洁干净,坐在医院室内的我却觉得自己那么的不可救赎。
“按理说你这个年纪,亨汀顿舞蹈症这么早发病的几率还是比较小的,但不排除收到刺激后的提早病发。”
刺激?杀人算刺激吗?我笑。不知道是不是我敏感,总觉得这几天手开始无意识的微颤,还有今早那杯倒了一半的水。
“知道了,谢谢你。”我和金头发的医生鞠躬道谢,出门后看了眼他派来跟着我的小弟。
也许是时候了。
沐川
我当时正在看那本《论曲线经济在金融市场的抛线运用》。女人推门走到我面前,直接抽走我手里的书,“什么曲线,有我的好看吗!”她竖起眼睛。
女人一直不信我看的懂这种书,其实她不知道,我可是哈佛商学院的正装本科外加MBA毕业。中国的那个小个子伟人不是说过“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吗,混黑的也一样,只有拳头却没脑子的就只能做有今天没明天的傻子。我不想做没明天的傻子,因为我的明天打算花在和女人风流上。
“没有。”我边答,边重新拿回了书,“还差两页。”这本书我看了一个星期,有史以来看最慢的一本书。
女人不乐意,直接爬上我的腿,窝在我怀里抗议着不要我看,可她不知道,抱着她看书的感觉是最好的。
亲亲她发顶,我把书翻到刚刚那页。
脑子里想事情的关系,最后两页看完时,女人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我放下书,把她的腰托起来放在我腿上,探进她的腰,“的确没你的好看。”
就算从半梦半醒中开始,女人也很快就进入了状况,她两手绕上我的脖子,随着我每一次探入顶起,她都配合的收紧抓住自己。我熟悉她每一道褶皱就像她知道怎样让我兴奋一样。
“沐川,我想离开一段时间。”到达顶峰时,大脑处于一片兴奋的我听到她这么说。
苏喻
说出那句话时,我刚刚结束和他的欢好。其实我一直想对他说句话,“沐川,你去纸醉金迷做,绝对是头牌。”之所以没说,一是怕他一激动直接把纸醉给平了,二嘛,自然是怕他问我“你怎么知道的”。
天地良心,我就他这么一个男人过,连个比较退货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被强买强卖了。但没吃过猪肉我总见过猪跑,Dannii活着的时候曾把我带到纸醉的一间包房里,那间房和正常的房间没什么区别,就多了个电视,里面放的片子无非是一个下/体正吞吐□的女人正在摇头尖叫。我回头,不解的看Dannii,他却脸红的递过颗药丸,“老板说,这个能治性冷感。”我当时就笑了。
如果有机会,我真想告诉Dannii,姐姐不是性冷感,只是你不是那个能把我一下子就点着的人。
性/爱需要的不止是技术和刺激,就像遇到他,就算这么抱着什么不做也幸福,当然,做了就更性福了。
只是我没机会和Dannii说了。
“不行。”他的回答完全在我意料之中。他知道医生说了什么,他知道我这么说的理由。
“再过段时间,我连脾气都会变的,会脾气暴躁、会摔东西,甚至会拿东西伤人,你别忘了,那把枪还在我这呢……”我真有冲动把妈妈以前做过的事情在这里提前给他预演一次,把他的念想断了,我的也就断了。
“我不介意身上被自己女人再添俩洞,只要你高兴。”
我呼吸都快滞住了,唯一的感觉就是还在身体里的那根东西又热了。
沐川
我又**了女人的外出,上次是为了她的安全,这次是为了把她留在我身边。可每次回家看到她举着手看有没有再抖时,就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想出不出。
终于一天,我把Don叫到身边,对他耳语几句。Don一脸惊讶,“沐,你舍得?”
我咬着牙看这个幸灾乐祸的家伙,“只是暂时的。”
那天,她精神好了很多,早起离开时,我抱着她又做了一次。最后,她亲亲我的脸,说,“男人,我爱你。”
爱我还这么拼命的想离开我,女人,其实你不知道,就算你变的再不是现在的你,就算你把我打成筛子,你还是我的女人。
Don安排她“跑路”的航班是上午十一点。我坐在肯尼迪机场明亮的玻璃窗前,看着正慢慢驶入轨道的飞机,说,“女人,散完心就快点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的心里沉沉的,因为我生命里一个很重要的朋友就是这种病,希望她积极的活好每一天!
ps:沐川,我爱你!!爱沐川的亲们撒花吧。
还有2章完结,也许明天那章就是沐川的结局了。
好多人说我写到番外来了感觉,其实是因为私语前段时间一直在写新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