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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闵娜把我的创新菜拍完照片后笑了半宿,都快神经了。
后来她边画图边喝水的时候不怎么又想起来了,噗嚓一声又笑,把显示器都喷湿了。
我蹲在墙角生了一肚子气,我咋地了我?不就创新了一下吗?
是,菜糊了,我为了掩饰,加了点装饰品。那不也是跟电视上学的,为了美化一下菜容菜貌吗?我又没有用大萝卜雕嫦娥的本事,再说了,当时不是没别的装饰材料可用了吗?
我不就把俩鸡爪子插在干豆腐上,并把每个爪子剁下去两根儿脚趾,留了两根儿,然后把它掰成“V”字型了吗?叫“大红鹰→胜利之鹰”不对啊?
咋能这样嘲笑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知识分子的自主创新精神呢?郁闷!
我比你守妇道38
大红鹰事件之后,我对看电视学做菜失去了热情,完全不指望做个厨神了,既而把目光转移到了“主妇技能”这一新项目上来。
几天以来,“为您服务”、“生活好帮手”、“星空妙管家”啥的成了我的重点收看节目。
这一看不要紧,我立即对其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通过这些节目,我迅速地掌握了“怎样轻松找到保鲜膜的端口”、“如何使装满物品的塑料袋不勒手”、“电池没电时咋能继续使用”、“苹果保鲜小妙招”等无敌技能,甚至连“废旧丝袜做滤布”和“正确擤鼻涕的方法”我都学了。真他奶奶地长知识啊……
有一天,我看完“土豆皮变废为宝除茶垢”这课之后,按捺不住地跑厨房砍了一个土豆做实验。
没想到这办法真的很灵,以前用铁丝布都很难擦掉的茶垢居然轻松地被土豆皮啃没了。
我亢奋不已,屁颠儿屁颠儿地给蒋大彪打了个电话,想跟他分享一下。
没想到才响了两声他就给挂了,估计不是在开会就是泡妞呢,没个追求!
我围着亮闪闪的茶杯转了两圈儿,觉得不倾诉一下实在不行,于是脑袋一热,给我妈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通,我就激动地说:“妈呀,我爸是不是有个好几年没刷过的大茶缸子啊?”
我妈愣了一下,既而声音有点颤抖地说:“啊~~~有、有啊。”
我一拍大腿,叫道:“哎呀!忒好了!”
这回我妈愣了两下,气儿都拔到嗓子眼儿了,沙哑地说:“咋地,值、值钱啊?”
我没明白她的意思,正纳闷的时候,听见电话那边传来很大的电视声儿,好像是央视的“鉴宝”栏目。
我汗……瀑布汗……
感情老太太入戏正深,憧憬连连呢,我这么一问,她以为她那破茶缸子是一宝贝了。
我哭笑不得地说:“妈你别激动,我爸那破茶缸子扔天桥儿上要饭的都不带捡的,上不了鉴宝。”
我妈这才舒了一口气,叹道:“吓死我了你可。”
顿了一下,她又说:“那你问它干啥啊?”
我这下来了精神,说:“妈你知道吗?用土豆皮可以擦掉茶垢耶!”
我妈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说:“十几年了你爸都不让刷,说那玩意积得年头儿久了,倒进去凉水都有茶叶味儿。”
我激情膨胀的气球顿时唰地一下子瘪了。这老太太,也没个追求!
我妈见我没说话,就问:“你打电话就为了说这?”
我正失落呢,就随口“恩”了一声。
结果还没到两秒钟,就听见我妈咆哮道:“的瑟!你钱多啊?打长途研究土豆皮……”
我吓了一跳,还没等她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瞅着横尸荒野的土豆先生,我觉得这世界没啥希望了,像我这么有追求的青年主妇咋就得不到社会认同捏?
唉,说多了都是眼泪啊,哗哗地……
我比你守妇道39
天气热得让人想激歪,窗户门儿都打开了,啥也没干,只走了两步儿就哗哗淌汗,整得我直怀疑自己是否肾虚了。
小区里的树上不知啥时候搬来几只蝉,成天“吱啦吱啦”地叫唤,我一听就心焦得紧,脑海里老是浮现出某人被烧红的铁烙烫鸡鸡的画面,太惨了……
我正闹心呢,电话响了,一看号码是蒋大彪。
他刚说了句“盐焗……”,我就迅速打断道:“好吃好吃,家没人儿,赶紧送几个冰镇西瓜过来!”
蒋大彪懒哼哼地说:“哦……水柔不在啊?不好意思,打错了。”
我气得更热了,骂道:“瞅你那熊色!满脸九饼,跨下幺鸡,两条蛤蟆腿跟个八万似的,还好意思成天想女人呢?”
蒋大彪就这点好,咋骂不生气,反倒没心没肺地说:“哎你一说九饼八万啥的我这手还痒痒了呢?上你家干几把啊?”
我顿时一喜,但嘴上还装虚伪地说:“不干不干,我正看书呢。”
蒋大彪“切”了一声,说:“别狗嗖嗖地装文化人儿了,别忘了你都辞职了,目前你的工作重点就是能把锅玩儿明白了先,地球人谁不知道啊?”
我抢白道:“玩儿锅咋地了?家庭主妇也不是谁都能当的。再说了,也不光是厨房里头那点事儿,这里头技术含量老高了,你懂个啥呀?你知道吃完螃蟹咋去掉手上的腥味儿吗?那得用柠檬擦~~~你知道不停打嗝儿咋止住吗?那得在舌根儿底下放块糖~~~你知道正确擤鼻涕的方法吗?嗨,你也不用知道,谁不知道你蒋虎三儿常年鼻涕奔腾如黄河呀,都不用擤。”
蒋大彪被我气了个半死,嚎叫道:“我他妈知道这些破玩意干啥!我就知道你姓周的不是个好鸟!”
我得意地哼了几声小调儿,说:“少废话了,赶紧联系人去,赢你个千儿八百的给我家闵娜煮一顿龙虾吃吃。”
蒋大彪恶狠狠地说:“等着的,老子非得连你家菜刀都赢过来不可。赢完把你剁成东方不败!”
放下电话后,我忽然觉得凉快了不少,老长时间没打麻将了,脚趾头都刺挠了。
没过多久,门铃就响了,蒋大彪、小林子和胡学范满脸是汗地站在门口,蒋大彪拎了一塑料袋啤酒,胡学范和小林子还一人抱了一大西瓜。
我眼珠子一亮,流着口水刚想开门,忽然一哆嗦,警惕地指着胡学范叫道:“姓胡的你个瘪犊子,又在楼下小店赊的记我名了?”
胡学范恼羞成怒,鼻孔朝天地叫道:“别在那疙瘩不嫌乎磕碜,你以为你是赵忠祥啊?”
小林子疑惑地问道:“哎,跟赵忠祥啥关系?”
胡学范一本正经地扭过头,很八卦地跟他说了句:“泡妞不给钱。”
小林子听了,恍然大悟长长地哦~~~了一声。
这时蒋大彪晃了晃手上的塑料袋,故装严肃地说:“同志们,珍惜时间。小鬼,乖~~~给爷爷们开门。”
我认真地瞄了瞄塑料袋上的“沃尔玛”字样,这才将信将疑地开了门。
闲话没多说,喝啤酒吃西瓜,几个人凉凉快快儿地打上了。
今儿是周四,胡学范跟老板撒谎说去布料市场找冬装的版布,小林子跟老板撒谎说去谈一重要客户,蒋大彪自己跟自己撒谎,说的啥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抓了张牌,摇头叹道:“唉,瞅瞅你们几个,就为了能荣幸地跟我周某人打一会儿麻将,已经撒谎不眨眼了,追星也不用这样儿啊。”说完,我打了张六条。
牌刚落地,他们仨忽然不约而同地把牌一推,都叫道:“啊!糊了!”
靠啊!5555……
我比你守妇道40
我们几个正打的热火朝天呢,忽然电话响了。
蒋大彪刚好抓了张牌上听了,小林子随手就给点了个炮,我见本局结束,就跑去接了电话。
我玩牌心切,也没顾上看下来电显示,拿起来就说:“谁呀?”
电话那边似乎挺意外,叨咕道:“哎,还真在家呢。”
我一听,惊出一身冷汗,是我妈!
我龇牙咧嘴地赶紧一边挥手示意他们别再洗牌了,一边半捂着话筒,装腔作势地说:“您好,我是周希,我现在不在家,当您听见‘滴’的一声后,请留……”
还没等我说完呢,我妈就大叫道:“滴什么滴!小王八犊子,连你妈也敢骗!刚才不还说‘谁呀’了么?”
我脑瓜子差点没磕地上,胆战心惊地掩饰道:“哎呀,我妈就是智商高啊!跟您开个小玩笑,您一下子就拆穿我了,看来家雀儿还是老的奸啊,哈哈哈……”
我妈怒道:“咋说话呢?”
我暴汗,连忙解释道:“比喻不当,比喻不当。我的意思是姜还是老的辣呀。”
我妈气愤地说:“假装电话录音,我还没老糊涂呢!”
我说:“那是那是,您根本也不老啊,不认识您的乍一看还以为您才四十多岁呢。”
老太太听了这句话显然有些暗自得意,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儿,说:“今天天儿热,我闲没事儿瞎拨拨号儿,没想到你还真在家呢。”
我这个气啊,你说这老太太,天儿热你吃西瓜啊,无聊你鼓捣猫啊,瞎拨电话玩儿啥啊!
我妈又说:“对了,你咋没上班呢?好像在家打麻将呢?”
我抹了一把汗,心虚地说:“谁打麻将了?我在家看书呢。您不知道,我们这儿今天高温呐,四十度捏!那家伙,热得邪乎!工厂啊公司啊企业啊啥的,都放假了,国家有规定的,四十度不上班儿。”
我妈气得不行,骂道:“又扒瞎!我天天看天气预报都把你们那儿捎上,今明两天你们那儿都三十四五度,你糊弄谁啊?刚才你一接电话我就听见麻将声了,别的动静儿我听不出来,那玩意天天扒棱我还能听错?”
得,小特务遇见老侦察员,啥也没藏住。
我妈还在那边不停地念叨:“上次打电话跟我研究啥茶缸子和土豆皮,也是用家里电话打的,那天也不是周末啊?这回又让我堵到你周四在家,还打上麻将了!小周希你最近都在干啥呢?恩?这不是不务正业吗?这老逃班儿单位不得开除你吗?当初你去南方我就不同意,你爸装好人,让你去了,这没人看着你不是到底学坏了吗?你这个败家孩子,忒不让人省心了。你等过年回来的,我不让你爸削死你的……”
愁死我了,眼瞅快三十的人了,我妈还把我当少先队员教育呢。
她磨唧我也习惯了,哪次打电话给我她都得讲上几个小时,次次说的内容都差不多少。可是一听见“让你爸削死你”这几个字的时候,我还真吓得打了个哆嗦。
东北话太赶劲了,“削”这个字儿比什么“揍”啊“打”啊“扁”啊的都有力度,听着就让人毛骨悚然。再加上童年时代动不动就挨我爸一顿暴踢的阴影,我这年近三十的老爷们儿颤抖了……
我比你守妇道41
点炮!点炮!点炮!
小林子立功了!
他没有给蒋大彪任何自摸的机会!不愧是伟大的麻坛炮兵!
周希继承了历代赌王光荣的传统,周润发、周星驰、周伯通在这一刻灵魂附体!
糊牌了!战斗结束了!
这把糊的清一色是个绝对理论上的绝杀。周希获得了胜利,淘汰了蒋林胡三人。
周希万岁!
蒋大彪也许会后悔的,本来胡学范已经点炮了,他为了赢得大一些,放弃了小糊的机会,选择了自摸。
他打得太冲动、太狂妄了。他终于自食其果!
蒋大彪该回去了,也许他不用回遥远的公司,因为他已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