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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色的眸子突然有些灼眼,温顺了十年的人,头一次用这么强烈的眼神对着自己。
狠狠地一耳光打来,打得怀暖退了好几步。
“绑了,刑堂!”
前一个是动作,后一个是地点。谁都知道这四个字所隐含的残酷,那些跟随怀暖多年的兄弟都低垂了头。这之中唯一得意的,可能就是黎安了。
那是由地下车库改建的,地方够大,隔音效果好,都不用什么设施,自然而然的就有一股子阴森的味道。就如所有有点子规模的帮派组织一样,牢房刑堂之类的地方,都是建在光鲜亮丽的背面。而刑堂的兄弟,也都是多多少少有点心理变态(绝对不含贬义)。
这个地方怀暖倒是不陌生,来过几次了,有时候是打别人,有时候是别人打自己。今天,很显然是享受后一种待遇。
“黎安,今天是你第一天上任,具体方法你定。”
黎安有些不敢置信,有些受宠若惊,按他的意思当然是杀了了事,尤其是看在看到萧逸手指夹住的那根头发时。这算什么,自己还比不上他的一跟头发吗?好歹也算是修罗堂快毕业的人。这让他的面子很过不去。
“摔了修罗堂信物,今天又欲对本堂主行凶,按照帮规,当然是杀了……”这话一出口,果不其然,黎安都快被周围那些大汉的眼神射成蜂窝煤了。而萧逸的脸色也是无比的难看。看来,在怀暖也不像表面上的那样已经不为萧逸所喜了嘛!“……但是,念在其以前劳苦功高的份儿上,本堂主也不是小气人,给你打个折,一百鞭!”
这算是,打了个对折吧。但是,请容我自私一回。“属下有一个请求……”
“讲。”萧逸开口说道。
“可否由大哥行刑?”那口气好像在说,“今天加个菜怎么样?”
刚刚还以为他准备求饶而打算出言讥讽的黎安惊讶地看着他。
“任何请求都是有代价的。你想好了?”
“是,我知道。”
“黎安觉得代价该是什么?”萧逸询问黎安的时候,语气明显缓和了许多。
受到鼓励的黎安美丽的小脸有些发红,声音微微地颤抖,有些抑制不住的兴奋:“嗯,敢劳烦帮主大哥,那就加五十鞭,褫衣!”反正不能打死了,本就有些不爽,这样一来,心里算是平衡些了。
褫衣?也真是佩服黎安的想象力了。明知道大哥有洁癖来着,这身子被这么多人看见了以后,萧逸还会要吗?
眼神不自觉瞟到了萧逸那里,萧逸的眼睛,却看着黎安。
好吧,你黎堂主不小气我也就大度点。这样做了一番心理建设以后,怀暖开始脱衣服。怀暖不喜欢穿西装,觉得有碍行动,也和他那清秀的学生样子不配。所以,他们修罗堂的杀手除了特定的任务需要穿符合身份符合场景的服装外,都是爱穿什么穿什么。他自己都是休闲服运动衫,还有就是那件配合萧逸的恶趣味的汉服。
第十章
蜜色的肌肤紧实的肌肉逐渐暴露在空气中。怀暖的动作明明很迅速很专业,没有一丝多余,萧逸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带了那么点子诱惑的意味。
怀暖很快脱得精光,然而却没有人敢用亵渎的眼神看他。就是幸灾乐祸的黎安,也被他一身的旧伤震撼住,黎安偷看萧逸的眼神,却只看到一潭漆黑。他一言不发,沉稳而缓慢地步上刑架,期间眼神直视着前方,却再没看过萧逸的眼睛。
刑堂的兄弟很快就将怀暖固定在了刑架上,细细密密深深浅浅的旧伤铺满萧逸的眼帘。萧逸紧了紧手上的藤鞭,点了点头示意手下小弟报数。
藤鞭破空而来,“啪!”一声脆响,怀暖肌肉一紧,双手紧握成拳,刑架上的手铐被带动得“哗啦”一声响,悲伤那条突兀的红痕,溢出了细细的血珠。
“一。”
忍得住痛苦,并不是说就不会觉得痛了。
整个地下车库潮湿的空气中只有藤鞭破空的声音皮肉撕裂的声音和报数的声音空洞地回响着。
萧逸的意图很明显,一代新人换旧人,无奈旧人尾大不掉,所以要给新人立威。这谁都看得出来。而熟知萧逸的人都知道,这个时候求情无异于是火上浇油,让人不得不怀疑求情之人的用心。
怀暖那一身筋肉从表面是看不出来的,但是功夫练在那里,关键时候就显现出来了。至少,就萧逸的打击力度和藤鞭本身的杀伤力而言,黎安经过目测,觉得如果是自己的话,估计早就疼迷糊了,但是,已经三十鞭了,怀暖的神智到目前为止还是清醒的,背上的血痕,细密而不重叠,切割着他美丽的肌肉,看起来有点像油画。
萧逸只看得到他伤痕累累的背只看得到他字拳头中滑落的血液只看得到他被手铐磨破的手腕,看不到那原本淡得快没了的唇此刻被鲜血染得娇艳妖娆。
“啪!”“六十。”背上,已经没有地方可以下鞭了,如果重叠的话,痛楚会扩大好几倍,怀暖绝对撑不过一百鞭。
而这时候,报数的兄弟发现,怀暖紧握的拳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松开了,那紧绷的颈肩也送了下去,高傲的头颅低垂着。
“大哥?”
见萧逸无动于衷,他只好指挥着底下兄弟一桶凉水泼了上去。
水珠蜿蜒而下,冲化了一些本已经凝固的血迹。怀暖被这冷水一激,清醒了过来。刚刚,居然是痛得已经失去了警觉了,太危险了。看来,自己真的该下台了。
背上已经痛麻木了,应该……
那应该什么还没想完,同样的痛苦就咬上了他的臀部,那感觉如同第一鞭那么鲜明。
这一次,萧逸明显感觉到他开始喘气。
他混元紧实的臀肉上,也开始逐渐布满血痕,只是这次,鞭痕是交错的。
“啪!”
“七十。”
“啊。”
这声呻吟很小很轻,却是发自本能的痛苦的哀鸣,听得在场所有人的心里都轻轻一颤。他们何时听见过怀暖因为痛苦而发出的哀声。这个人,只要是在清醒状态下,怎么痛苦都会努力压抑。
这之后,每一鞭,他都会低低地呻吟出声,单调平板。就如同他跟随他的这十年,就如同他出的每一个任务,从来不给人惊喜给人意外,单调得就是杯蒸馏水,白开水没准儿都还能有个浮游生物什么的。
要知道那些个男宠啊手下啊什么的,叫起来可是抑扬顿挫高低起伏平平仄仄五花八门喊什么的都有,比唱戏还种类繁多可谓是百兽争鸣了。
萧逸想要像往常一样屏蔽掉这种单调。但是,这样低低浅浅的哀鸣,无意识的,如垂死之前绝望的呻吟,萧逸却怎么也不能忽略。
“大哥,您累了,剩下的让兄弟们来如何?”黎安看到有些人那赤红的双眼,暗叹一声:他可不想上个厕所还要防着暗杀。于是便开口道。如果说在场有人能求情的话,也只剩他了吧。
第十一章
但是,这样的伤只熬人,却不伤筋动骨,停了下来萧逸的面子网哪里摆,怀暖意图对新任修罗堂主行凶这是萧逸亲自裁定的。
而且萧逸从来不做多余的事,也就是说黎安在他的心中确实有这分量,何必让他在属下面前留下喜新厌旧的不良印象。
“啪!”
这力道,这角度,果然还是萧逸——力道一分不增,一分不减。
怀暖的嘴角牵出一抹不该出现的笑意。他还是他,自己不该杞人忧天,黎安的分量只会和他的实用价值挂钩,既然黎安值得,那他也不该有怨言
想到此处,剩下的那六七十鞭,仿佛也不是那么难熬。
“啪!”
“八十五。”
嗯,可以集中精神回忆下大哥以前教过的知识,还有,他的针被大哥截了下来,说明自己的速度上还有欠缺……
“——啪!啪!啪!怕……”
——大哥曾说:“杀手是消耗品,除了任务失败死掉的不算,杀手的使用寿命最长只有五年……”
“——啪!啪!啪!啪!啪!啪!……”
——大哥曾说:“我希望你把杀手技能只做为你的特长,希望你有更长的使用寿命更大的使用价值……”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大哥曾说:“各人有各人的位置,谈论梦想,就得有足够的实力……”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大哥曾说……
众人或惊讶或愤怒的气息和黎安惊吓又得意的气息搅做一团,这之中,却分辨不出萧逸的气息,怀暖于意识模糊之时,茫然地张望着车库灰暗的墙。
“再有一次,你就自行了断吧。”甩下藤鞭,萧逸冷冷说道,大手一伸,把黎安抱了个满怀昂首离去。
黎安偷偷看了眼萧逸的表情,被他眸子里的冷厉煞得一哆嗦。
“怎么了?小安怕了?”萧逸笑道。
“我……才不怕嘞,不过就是鞭刑罢了,大哥你说到底还不是舍不得!”
“那,要我杀了他?”
“没……”黎安识趣地把话收了回来,他觉得自己要是再多一句嘴,死的那个,很有可能就是他了。“大哥,小安在想,有一天大哥会不会也那么打我啊?”黎安怯怯地看着萧逸。萧逸捏了捏他楚楚可怜的小脸,道:“你不做错事,我打你干什么?又不是闲的。”
“我……我是说,如果哪天我做错事了呢?”
“那就——把你按在床上狠狠打你的小pp”萧逸说完真的在黎安紧翘的pp上拍了一巴掌,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一拍,拍得有些擦枪走火了。黎安舔了舔嘴唇,道:“大哥,小安想要。”
“那还不好办——”萧逸把人按墙上,手就开始向下摸索。
“别,有人。”
“没关系,我们小安长得这好,不怕人看。”
……
以往,怀暖的恢复情况很好,但是这次,却生病了。也不是高烧,也不是感染。就那么时而低烧,时而又好了,两天下来反复折腾了好几次,才稳定了下来。
两天后明貉回来了,一听说这事直接冲了过来一脚踹开了怀暖的房门。
这时候怀暖正趴在床上疼得脑子晕晕乎乎的,直觉中有人来了且气势很强烈,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操了杯子直接向后一甩。
明貉手掌一麻,接住了杯子,骂道:“靠!都不认人了!”
而这一动,怀暖彻底痛晕过去了。
第十二章
明貉一个只拿刀枪用脑子的爷们儿,也只能耐着性子干起照顾人的活儿。昏迷中的怀暖可比他清醒时候危险得多,整个儿就一不带保险的汽油桶,除了像他这样道行高深的,两米之内不留活口,所以怀暖立下的规矩,在他没清醒之前是不许旁人进去的。
但是,一行有一行的专业,并不是你刀耍得漂亮就能当一个合格的屠夫。明貉忙得满头大汗,伤口还没清洗好,就把怀暖折腾得又醒了过来。
“我说,你累了这半天,回去歇会儿吧。”
“可你……”
“想我死你就留下。”真是没那个精神头儿跟他耗着了,“明貉,听着,不许再惹什么事出来,这次是我自己太不冷静了。”
切,不就是不准我去动那个狐狸精嘛。
“那你……”
“我没事,只是痛而已。”
确认明貉离开了,怀暖在床上静静趴了会儿,攒了些力气,爬了起来,扶着墙慢慢地移动着,每一步,都伴随着细细密密的痛,绞得他心身疲惫。
只是痛而已,没关系,他能在萧逸身边呆上十年,自然有他的秘密武器。掀开屋子里唯一的装饰——一副涂鸦,后面是个保险柜,带密码认指纹的。
怀暖苍白着脸,打开了那据说是连原子弹都炸不开的保险柜。里面,只有一个蓝色的水晶瓶子,带着诱惑的光芒,呼,还有半瓶。小心翼翼的倒了一滴在杯子里,拿水兑开了。关好了保险柜,把那加了料的水一口气喝见底,等到那冰冷的感觉流遍全身,仿佛冻住了血液之后,冷冷说道:“你从哪里开始看起的。”
“一开始。”
“你倒是够直接。”
“能不直接?”说话间,满脸阴沉的明貉走了进来,看着刚刚用过禁药的人摇摇欲坠的身体,“都疼得不认识人了,我走没走都分不出来了,你到底想干什么?这样多久了?”
“你不怕我灭口?”怀暖的脸隐在阴影中,脸色看不分明。
“这时候我倒希望你有这个能力。回答我,这样多久了?”
“不关你事。”怀暖别过脸,想去扯衣架上的外套来掩饰下身体,这样的赤身裸体站在个衣冠楚楚的人面前,总是尴尬的。
看出他的意图,明貉上前扯了床单给他披上。“这样多久了?”这一问,像是叹息。
“你应该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