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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强娶.巧嫁强娶+番外 作者:似是故人来(晋江vip2012-07-01正文完结)-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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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若依跟傅晓楠道乏,回了自己房间洗漱了,待傅晓楠走了,又来到傅君悦正房。傅君悦一直没有回府,梅若依候到亥时,有些困了,自个脱了衣裳先上床睡下了。
  傅晓楠是知道梅若依哪个房间的,没找到人,开始担心得想大喊,转念一想也许去他哥房中侍候了,这一想即时怨气冲天,怪傅君悦不体贴人,把梅若依当丫鬟使唤,怒冲冲朝傅君悦正房而来。
  房门没有上闩,梅若依等着傅君悦回来呢。傅晓楠一径推门进去,房中烛火明亮,他清楚地看到大床上的梅若依。
  黑亮的青丝披散着,两截雪白的藕臂压在光彩流离的红绫紫缎薄被上,薄被撑起的身体线条柳枝一样柔美纤细,一只光裸的小脚从被里伸出来,脚趾圆润粉嫩。沉睡中的她似是微有不适,嘤咛了一声,那声音听在耳里如泉水叮噹,清澈动听,却又极柔媚,灯影下那张光洁的小脸纯净恬静,娇艳的脸颊美玉般晶莹滑腻灼灼生辉。
  一瞬间,傅晓楠整个的被改变,他感到周身的血液争先恐后往胯…间奔突,从大腿根部烧起的颤栗直往他脑门冲去。
  “依依……”傅晓楠喃喃地念着梅若依的名字,颤抖着伸手,那手在半空中定了许久,慢慢地落在梅若依的脸颊上。
  迷梦中的梅若依被摸挲醒了,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仅着白色中衣的傅晓楠时,高兴地跃了起来:“君悦哥哥你回来了。”她伸手搂住眼前人的脖子,弓起上半身贴了过去:“下回别回来这么晚好吗?君悦哥哥,我想死你了。”
  君悦哥哥我想死你了!君悦哥哥我想死你了!傅晓楠被点穴般四肢不会动了,心跳也在这瞬间停摆。

共君沉醉

  朗月轩中发生的事,傅君悦一无所知,月上中天时,傅君悦坐着孟家的马车回府了,在府门口打发走孟家家人驾马车离去,夜已深,他没有再去上房见母亲,一径回了朗月轩。
    月光柔和地照在身上,傅君悦双臂交迭抚了抚手臂,他觉得很冷,这冷不是因入夜了冷,而是今日的打击。
    他跟孟祥宗下午到一个临产的妇人家出诊,虽奋力挽救,那产妇终是去了。一尸三命,产妇,她肚里的孩子,她自绝的丈夫。这一天,对傅君悦来说,冲击是巨大的,他在这一天直面了死亡。
    死去的妇人才十八岁,与夫君成亲刚一年,他们本来满怀喜悦地等着孩子的出生的。产妇昨日开始阵痛的,生产的时间足足拖了十六个时辰,至今日下午,产婆束手无策让准备后事,产妇的丈夫不顾爹娘的反对,奔来医馆请大夫,他说若命都没有了,要那规矩作什?可惜,还是迟了。孟祥宗说,若能早些救治,产妇还没力竭,神智尚在,婴孩说不准,大人是有很大的希望能活着的。
     傅君悦眼前闪过那产妇的比雪还白的脸,那张脸写满了不甘不舍,临死前还竭力要伸手握住她的夫君。
     原来恩爱緾绵的背后,也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的。原来,一息的迟缓,是会要了爱人的命的。傅君悦的心一阵一阵抽搐,几个时辰下来那疼痛还不能消散。    “是你们拖着不让我请大夫,是你们说什么不能让大夫看到月儿的身体,是你们害死月儿……”这是产妇丈夫触柱自绝前的控诉,那控诉,一声一声抽打在傅君悦心尖上。
     我必须能作得自己的主。傅君悦在这一天,意识到自已必须强大起来,强大到足够抵抗任何人,强大到能够保护梅若依不被伤害,强大到能随心所欲不受母亲管制。
     并州战事未了,父亲暂时没法归家,亲事短时间内不会提出来。傅君悦决定,在益胜堂再跟着孟祥宗学一两年,一两年后自己对各种病症都熟悉了,梅若依也大了,那时母亲如果不同意自己娶梅若依,就带着梅若依离开傅府,离开清风镇,上省城或者京城开一家医馆谋生。
     从这一天起,傅君悦陆陆续续将他房中的一些贵重物品,衣料古董,以送友等名目,不停地拿出府去变卖,折现成银子收了起来。何子蘅女儿满月后教馆复开,他也没有再去,日日到医馆坐诊,孟祥宗夫妇给他拿薪酬,他也没有推辞,都受了,拿回府后自己收着,没有交给傅开媳妇入公中的帐,他开始悄悄地攒银子,开始计划着他与梅若依的未来。
     孔氏以为他还在当学徒,也没过问过他有没有薪酬。
     傅君悦并没有把自己这个决定告诉梅若依,他认为这些事不能让梅若依忧心。在他心里,这些是该他自己操心的,梅若依只需在他疼着宠着中快快乐乐生活。
     朗月轩中烛火明亮,傅君悦轻轻地推门进去,意外地发现桌面摆着热气腾腾的饭菜,梅若依正站在桌前忙碌着,见他进来,迎了上来替他脱外袍。
    “怎么不先睡,我回来了再吩咐她们做就是。”傅君悦边洗手净面边笑着问道。
    “你把人弄醒了,还让人怎么睡?”梅若依嘟嘴,傅君悦直起身体擦手的动作顿住了,就那样伸举着手。梅若依挂了外袍过来给他擦手,瞟了他胯…间一眼,羞红着脸低声道:“刚出去就回来,它不用再散步了?”
     它不用散步了?那一晚他憋不住起身外出平息欲…火,告诉依依的就是要给它散步。你把人弄醒了,还让人怎么睡?刚出去就回来,它不用再散步了?这话似山谷的回音不停地响着,傅君悦两耳一阵轰鸣,许久,那话音消失了,却又来了群鸦在他耳边嘶叫,盘旋窥伺着欲将他点点吞食,忽而又是激涌的巨浪轰鸣着朝他涌来,他挣扎不开,整个人被浪潮罩住,浑身湿冷。
    “君悦哥哥,君悦哥哥你怎么啦?”梅若依惶恐的疾呼将他从巨浪冲击中拉回,傅君悦闭眼摇了摇头,脑子里天人交战:问清楚?别问!
    “君悦哥哥你怎么啦?”梅若依颤声问道。她吓得浑身簌簌发抖,傅君悦刚才整个人僵直,眼睛空洞洞仿佛两个无底黑洞。
    “没什么,刚才在想今日的病患。”傅君悦极快地冷静下来,微笑着搂住梅若依亲吻爱抚。
    “君悦哥哥你以后别这样了,吓死我了。”梅若依用尽全力死死地缠住傅君悦,止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刚才,深重的恐惧疯狂地碾压过她的心脏,她真怕傅君悦出什么事,她承受不起再一次失去亲人。“好的,以后再不这样了……”傅君悦将梅若依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吻掉那晃得他心疼的泪珠,吻过她冰凉的脸颊,温热的唇压住她颤抖的唇瓣,他柔声道:“别怕……君悦哥哥还要保护你呢,不会让自己有事……”
  承诺的话语浅浅道来轻如飞絮,内中的情意却重逾高山,沉沉地填满梅若依空落落的心,梅若依的哭声压制下了,泪水却流得更猛了。
    傅君悦轻轻地吻去梅若依的泪水,松了她的发髻,温柔地梳理她的头发,低声说:“乖,去睡吧。”梅若依吸了吸鼻子,柔顺地由着傅君悦脱了她的衣裳抱她上床。末了拉着傅君悦的袖子低声道:“你快些来。”
   “唔,好。”傅君悦笑着摸了摸梅若依鬓发,亲了亲她的眼睑,点头应好。背    对着梅若依坐到饭桌边吃饭时,傅君悦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食不知味地吃完饭,盥洗毕上床,梅若依自是还没睡着,傅君悦展臂,把人抱进怀里,轻吻了几下额头,心头到底有些郁结,把梅若依搂紧,闭上眼睡觉。
    梅若依心中有事睡不着,看傅君悦不亲热了,咬唇沉思了一会,问道:“君悦哥哥,咱俩的事不给太太知道是么?”
    傅君悦搂人的手臂一紧,窘迫难堪地道:“嗯,暂时不给娘知道,依依,你会不会生我的气?会不会认为君悦哥哥没本事?敢做不敢当?”
   “不会。”梅若依小声道:“我知道你有你的考量。君悦哥哥,那二少爷那里呢?我想跟二少爷说,以后,我也不想跟二少爷进山了。”
  “为什么有这个想法?”傅君悦笑问道,心头有些糊涂了,若是知道将晓楠误认为他,不应该这样平静,若不是,为什么突然间又要疏远晓楠。
    “二少爷好像……他今天突然要我喊他晓楠哥哥……”梅若依纠结半天,到底有些难以启齿,一切都是她的猜测,说傅晓楠对她有不一样心思,傅君悦会不会生气?傅君悦忽地明白了,平时总觉得弟弟还是小孩子,却忘了兄弟俩同年同时出生的。
    “睡吧,别想了,明日我去医馆之前,先去跟晓楠把咱俩的事跟他说了。轩里没了那两人,你不想跟他进山,那就不进山。”
     说到绿翘两人,梅若依便把下午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傅君悦瞳仁一缩,暗暗庆幸这两日让梅若依进山没有留在府里。
    “君悦哥哥,我这么做会不会太狠毒了?”梅若依眨巴着长长的睫毛,明净的大眼睁得大大的,不安地看着傅君悦。
     狠毒?傅君悦只觉眼睛一阵酸辣,把人搂紧狠狠地揉搓,良久方停了下来,叹道:“她俩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害人不思悔改,若是她们得王瑞的宠,虽是隔府,总是怕生枝节,你不过为了自保罢,谈什么狠毒。”
    “可是,她们已经毁容了,我这么做,是不是落井下石了。”梅若依仍感不安。
    “必得要这么做的,君悦哥哥当时要在,也是会这么做,她们虽是毁容了,等伤好了,若是舍得花钱,用白獭髓和琥珀屑敷脸,还是可以除去疤痕,须得这样绝了她们的后路方可。”傅君悦神色冷冽,若是他当时回来,他不会让王瑞把人领走,肯定要他娘亲把人赐死。这两日依依如果没有随晓楠进山,这时只怕那猫已扑抓了依依。如此狠毒之人,死不足惜。那两人,既已被王瑞领走,没法赐死,却也不能让她们有翻身的机会,王瑞意图对梅若依不轨之事,他还没整治呢,需得使法子让那两人和王瑞不得安宁。

    两人喁喁细语,梅若依又问傅君悦这一日医馆的事。这日的事儿让人不快,傅君悦不愿细说,只是说有一个病人病重,他与孟祥宗一起前往没有救过来。
    梅若依也没追问详细过程,听到死了人,她想起自己的娘,许多年过去了,现在又有傅君悦宠着疼着,那份悲凄略淡些,然想到仇人平安喜乐,心底的恨怨终是难以平息。
    丑时,梅若依倦极,靠在傅君悦怀里进入梦乡,傅君悦将头抵在她头顶,下巴轻轻地磨蹭着她的头发,心头敲演了无数对话,又一个接一个推倒,该怎么跟弟弟说话,不着痕迹地让他明白依依已是自己的人,让他对依依不要再有什么念头。
    寅时傅君悦还没想出既含蓄不伤人又能让傅晓楠明白退缩的言语,整晚没睡的他刚迷迷糊糊睡了过去,门外响起砰砰的极大力的敲门声。
    “大少爷,太太差人来传你,二少爷不见了。”
    傅晓楠留了一封信,离家出走了。
  
  共君沉醉

  “这算什么?儿大不由娘?就留这么几句话就走?”
     拂云楼里,孔氏又急又恼,边拭泪边骂,李妈跟着叹气,月影和雪晴哭得站不住。
    “娘,怎么回事?”傅君悦急急奔了过来,也顾不上行礼了。
    “就说了两句话,说要去找你爹,要投军报国。”孔氏递给傅君悦一封信,哭道:“要离家,好歹跟我说一声再走,也或者带些银两傍身也是好的,月影说什么都不见少,毛毛躁躁什么都没带,路遥几千里,又没出过门,身边也没个人照顾,这可怎么好?”
     孔氏越说越担心,到得后来,也顾不上风仪了,放声大哭起来。
    “娘,别急,发现得早,走的不远,先让开叔安排人,追过去看看,晓楠是步行,咱们驾马车快,兴许能追回来。也别光是并州方向,四路都安排人追赶。”
    “对!对!快,你们,传话给傅开,马上安排人追出去。”孔氏顾不得擦泪,大声叫道。
    四路人马奔出,傅君悦派了下人去给孟祥宗报讯,这日也没去医馆了,陪着孔氏在上房等消息。傅晓楠突然离家,梅若依脱不了干系,傅君悦怕她在孔氏面前惶急露了什么出来,吩咐她在朗月轩等着。
    夜半时分,派出去的四路人马先后回府,没有哪一路追到傅晓楠。
   “这可怎么办……”孔氏这一天急得什么东西都吃不下,闻言又忧急得哭了起来。
   “奴才修书去告知老爷吧。”傅开道。
   “对,快写信跟老爷说。”孔氏止住哭泣,急冲冲道。
   “慢着。”傅君悦叫住傅开,对孔氏道:“娘,不能写信跟我爹说……”
    傅家老爷上一封家书是半年前,家书中讲到虎威军打了胜仗,虎威将军本拟直扑鞑靼王廷,端了鞑子老窝,换来长长久久的太平,不料朝堂中却起风言风语,道虎威将军打鞑靼王廷是为了占地自立为王,皇帝听了传言,虽没有撤虎威将军的官剥夺军权,却下旨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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