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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说话就表示那一家的事,你们大逍遥天也扛了,是吧?”
布扎是一言不发,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我叹了口气,看来给陀三放血的计划也宣告夭折了,不过希尔克等人一定要妥善安置,这是我的底线。
“你说啊!还是我说?”我平静的问着那个臭小子。
“我说!”布扎朝我暧昧的挤了一下眼睛,接着说道:“这些兄弟由我们大逍遥天神殿的修者负责沿水路护送到宿卫新城,他们将在那里安家落户,人人都会有房屋,人人都会有职业。另外在那儿将建成一所规模较大的‘乌蒙神庙’,铸铜身像,立碑树传,供后世人焚香拜祭,费用我们出。至于大哥你的那尊,我看就。”
狠狠的瞪了一眼布扎,我知道,也就这样了,这臭小子一定有高人指点,应该是那个叫宗巴的中年僧伽,否则以他那根直肠子,哪来的这些弯弯绕。
“希尔克,把你的兄弟都召集过来,去宿卫新城吧!去那里开创你们新的生活,属于你们自己的生活。”
“谢神者慈悲。”
庙堂里,一群男人,哭得泣不成声,黑压压的跪倒一片。
“希尔克,你把这尊铜身像交给布扎神者处理,以后不要再搞了,如果你们忘不了我,就把我记在心里,那比什么都强。这种东西很令我讨厌,焚香祭拜,我更不信那一套。记住,我是认真的。”
我说完转身走出了庙堂,我相信,剩下的事布扎和躲在街角暗处的那个宗巴会弄好的。
“北星师兄,你真是个有心人,令妃雅感佩啊!”
紧跟着我出来的梵尼波澜不惊的说道。
“世人皆有心,唯独神佛无义,梵尼以为然否?”
调侃我,那我就调侃神佛,我倒要看看,你这天字第一号的神徒怎么应对。
一串天籁之音响起,梵尼笑了,她的笑把这异域的凤城,变成了一个彩凤飞舞,花开遍地的人间仙境。
我那一瞬有些恍惚,呆愣愣的看着她。
梵妃雅不仅没有躲避我的目光,反而眼中异彩连连。
“北星师兄还说别人牙尖嘴利,我看你对妃雅,也堪称是一样的牙尖嘴利。”
香风闪过,伊人远逝。
看着她婀娜的背影,我摇头苦笑不已,我败了,败在了她的大胆,败在了她的不躲躲藏藏,败在了她从我这儿学去的放下一句狠话就跑的打法。
莫不是梵尼也有高人指点,或是她有了免疫力,对我蔑视神佛的话语也开始毫不在乎,怎么有点变天的味道,这绝不是什么好现象。
次日清晨,我正在客栈前堂吃早餐,布扎额头见汗的跑了进来,抓起桌上的馒头就啃,可见是饿疯了。
“都送走了?”
“嗯!一百三十六人,十五个神殿修者,两艘五桅大船,已经起锚开拔。哦!他们哪?”
布扎含混不清的跟我说着,只有最后这句问得十分清晰明了。我朝楼上努努嘴,再没搭理他。这个臭小子,心里除了魅尔,已经装不下别人。可惜,他俩那层窗户纸至今没有捅破,嘿嘿,等我想个招,使使坏,帮他们挑明了得了。
马在狂奔,密林在疾退。
目标向南,我们六个踏上了征程。
然而急赶了五天,魅尔再次犯病,我们只好在莱特平原西部的雀城又休息了三天。
尽管我无所谓停停走走的,可我觉得魅尔是故意为之,难道她因为伤势打“退堂鼓”了,还是不想继续跟着梵尼冒险了,我有些想不通。
不过不管她怎么做,都有布扎护着,梵尼也不好多说。
接下来的行程,魅尔的幺蛾子越来越多,越来越过分,有一次她竟想喝椰果汁,可这里已经远离了加德谷地,气候也变得干燥阴冷,煦风荡然无存,谷地独有的椰树椰果,莱特平原上是没有的。
她话出的第二天清晨,布扎就不辞而别了,这令梵尼等人大吃一惊。
“不疯不魔不成活啊!”,我却知道那个痴情的布扎干什么去了,他快要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当晚,我如同鬼魅,突然出现在魅尔的房中,吓得她一阵的惊慌失措,手忙脚乱。
我只冷若冰霜的说了这样一段话,“丫头,你可以欺骗满天神佛,但你不可以欺骗布扎,否则,你的心就是黑的,你们黑天族的命运,用不上二十年,一定会像莱特平原应季的蓬草一样,枯萎败落。”
布扎可以为她不惜往返六百余里,只为满足她的口腹之欲,有情至此,绝对算得上一个痴人。
这层窗户纸如果再不捅破,对不起布扎的一片深情。
我的话魅尔不会完全明白,她一定以为我在威胁她,不过这样也好,恶人由我来做,只要她能善待布扎,其他的都不重要。
一天一夜之后,几乎耗尽异力的布扎赶了回来,迎接他的是魅尔饱含泪水的目光和我紧急的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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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命定第六十三章血色黎明
看着桌上的两个大椰果,魅尔再也控制不住她的情感,竟然毫不避讳的以小女儿的方式蹲在桌脚抽泣。
在她心中,父亲过于严厉,又母爱早失,只有大师兄对自己最好,宠自己,照顾自己,视如己出,可大师兄毕竟担负着黑天族的未来,难以常伴左右,其他的族人又视自己为“圣女”,不敢轻易靠近。自己从没有遇到过布扎这种人,明知大逍遥天与黑天族多年暗战,极为不睦,明知彼此要誓见生死,却依然掏心挖腹,情深意重。原本只想利用他完成大师兄的计划而已,可他以万斛深情的呵护,以憨痴赤诚的行动,撬开了自己紧锁的少女的心扉。
魅尔此时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她的内心无疑是喜欢布扎的。
也许是情难自禁,魅尔全然忘了掩饰,她的声音和动作令梵尼、孜摩、德蒙十分诧异,但这些人都是各大宗门的翘楚,哪个都不白给,瞬间识破了她女扮男装的事实,大家都默然的退出了房间,只留下了梵尼。
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的魅尔,已经恢复了女儿装束,这丫头年纪不大,但绝对的美人坯子。
一双慧黠的双眼似圆月上的明珠,似黑山白水间的精灵,眉如远黛,口如丹朱,美艳无比。
她身材不高,小巧玲珑,却增减皆损,恰到好处。
她的美,有一种逼人的媚气,她的美,浑若天成。
她的美,有一种入心的俏皮,她的美,灵幻自然。
布扎、德蒙、孜摩都看傻了,我却在低头沉思,我感觉她特别像一个人,她特别像我在天域大漠遇到的“鬼老”的孙女月儿,也许长的不太一样,但气质极像,都是鬼马精灵,调皮捣蛋那伙的。
实话实说,梵妃雅和魅尔站在一起,相得益彰,绝对是光彩照人的一对璧人,一个空灵超然的不染一丝凡尘的仙子,一个妩媚俏皮的来自梦幻空间的精灵,她们的存在,诠释了人间美丽所能企及的极限。
狠狠的瞪了一眼有些痴呆的布扎,魅尔两颊微红的笑了。
接下来的日子,一切回归了正常,行程迅猛,速度惊人。
可令人笑掉大牙的是,一个“怨妇”类型的人出现在队伍中,成天介咳声叹气,不仅食欲不振,而且蔫头耷脑,精神头全无。
面对布扎这种患得患失的症状,我真是恨得直咬后槽牙,这臭小子貌似鬼头鬼脑,一肚子鬼主意,可涉及情事,他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啊!
自从魅尔恢复女装,布扎不会了,说话磕磕巴巴,也不敢上前了,加之她跟梵尼形影不离,布扎从此一筹莫展。
人是近在咫尺,可心却没招没落的,布扎的感觉如同一会儿处于烈火怒焰之中,一会儿处于冰川酷寒之地,直接导致他从一个神者蜕变成了一个“怨妇”。
实际上布扎是身在局中,弥足深陷,全然弄不清楚状况,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魅尔对布扎有情,只是碍于女儿家的羞涩和“圣女”的矜持,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姿态而已。
夕阳西落,云霞满天。
一处草长莺飞的湿地旁,溪水潺潺,牧马牦羊成群结对,二十几座帐篷集中在不远的高地,男人们骑马扬鞭驱赶着散放的牦羊,孩子们在奔跑嬉闹,女人们正在溪头洗衣,一看就是一个颇为富足的逐草而牧的游牧部落。
远远望去,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纯真的笑容,男人的眼睛围着牦羊和女人在转,女人的目光瞄着自己的男人和孩子,孩子们又沉浸在游戏的世界里,一派安逸自足的情景,一派与世无争,与人无尤的和谐。
起风了,齐腰的蓬草在瑟瑟发抖,它们似乎在惧怕着什么,或是它们了然了什么,不忍目睹什么。
突然,一团邪恶的黑雾滚滚袭来,它湮灭了一切。
又是一个充满希望的清晨,我们在纵马驰骋,六颗年轻的心在升腾,为了各自的使命,为了各自的信念,正沿着宿命的轨迹无可阻挡的向前,向前。
“大哥,我我有个事求你。”布扎又来磨我,这是他小两个月来第十八次求我,为的都是同一件事。
“滚蛋,自己的梦自己圆,小心我家法伺候!”
“老大,你就不能拉兄弟一把,这样,只要你帮我这一回,条件任你开还不成?”
我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布扎,宛如从来不认识他一样,这个臭小子,怎么能想出这种馊主意,为了他自己能和魅尔单独相处,他竟然“出卖兄弟”,让我牺牲色相去勾引梵尼,约她纵马并行,他好趁机向落单的魅尔表白。
他这个脑袋是怎么长的,两情相悦本来是正大光明的事,却被他弄得鬼鬼祟祟,瞻前顾后的,他到底在怕什么?冲上去,直截了当的说了不就完了吗!
再说就他那馊主意,正常人绝对想不出来,人家梵尼、魅尔、孜摩三人有说有笑的在前面领跑,我凭什么上去调开梵妃雅,我又跟她说什么,我能这么干嘛!简直是莫名其妙,臭气熏天的主意。
我已经帮他捅破了那层窗户纸,挑明了关系,难道还让我送他入洞房不成,真是岂有此理。
“大哥,布扎无亲无故,你要不帮我,这天地之间,就再没有肯帮我的人了!”
呵呵,我让他气乐了,这个臭小子跟我一通装可怜,典型的“出卖兄弟”,又一副重情重义的嘴脸,着实可憎。
看来这么让他痴缠也不是办法,得想一辄,彻底的摆脱耳根不静的折磨。
“好,我帮你,你给我记住你的承诺。”
我一提缰绳,向前狂奔而去。
听到疾驰的蹄声,前边那三位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放缓了速度,奇怪的注视着我这个从来是拖在队伍最后的人,究竟有什么事能让我像被狼撵了似的。
“魅尔,布扎找你有事,不可不去。”
我阴着脸,无比郑重的,不容置疑的对她说道。
魅尔闻言双颊一片酒红,梵尼和孜摩却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这令我极其尴尬,那意思很明显,这人红娘当的,怎么有种生拉硬扯的味道,而且还语带威胁。
我跑了,狼狈的跑了,这是我人生至此少有的几次窘困中,最离奇的一次。
“孜摩师兄,妃雅去看看北星师兄,他路径不熟。”
魅尔倒是很听话,她驻马等着布扎。梵尼却撇下孜摩,提速紧随在我的后面。
孜摩一句话没说的选择与德蒙并行,他英俊的脸庞古井无波,可他双眼在收缩。
“北星师兄,与妃雅同行一段如何?”
得!方法不同,结果相同,布扎那馊主意实现了,我还是没有逃离被“出卖”的命运,这小子此时一定以为他自己是“鬼谷子在世”,肯定与魅尔吹嘘哪!
“梵尼何以教我?”
“北星师兄,相识业已年余,你还从没有叫梵尼一声妃雅哪!难道梵尼就如此的不入师兄的法眼吗?”
我眉头一皱,暗中惊异,她这话什么意思,是在示好,还是别的什么,我沉默了。
“师兄,妃雅此生能与你一同并肩行道,联袂江湖,是妃雅的幸运,也是一种缘法,妃雅无比的珍惜,只是不知师兄何意?”
我明白了,眼见克拉底山脉在即,眼见那个阴谋织就的大网临头,她是在整合人心,集结力量,她真怕我这个变数打横炮啊!
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正容的说道:“梵尼过虑了,北星既然决定踏上克拉底,就断然不会举棋不定,尽管我无视神佛的颜面,但我不会拿天下刀兵开玩笑,贫民承受的苦难已经够多了,我不希望他们成为权利、欲望争夺的牺牲品,再度蒙受无妄之灾。”
梵妃雅闻言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欣慰,反而落寞的笑了。
“北星师兄,妃雅从小在静庵长大,早就立下了宏远,不沾染一星半点的凡尘爱欲,誓献此身以侍佛。神山一行,波诡云谲,生死难料。如果妃雅涅盘了,请师兄把我的骨骸送回大梵天梵尼静庵玉竹林,那里是妃雅一生最喜欢的地方。如果妃雅侥天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