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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面具的白衣人,他冲着北星消逝的方向,竟然发出了无限的感慨,他似乎对北星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彤山城,一个面目憔悴的绝世美女,风尘仆仆的推开了龙家那扇紫红色的大门。
一个矮个消瘦的老者迎了出来,普一见面,双方均泪湿衣襟,难以自控。
“如铁,他他怎么样了?”
“雪姬啊!铁儿遭此大劫,是龙家对不起你啊!他在等你,等你见他最后一面啊!”
这是一种真实的伤痛,白发人送黑发人,世间的悲伤,莫过于此。
“我的夫君啊!”
那女子一闪便消失在当场,她疯了,她怒了,她仇恨着,她嚎啕着。
七天七夜,紫檀雕花的龙凤大床边,圣女宫最出色的弟子,龙翼七星之一的“玉女”雪姬,不眠不休的一遍又一遍抚摸着丈夫龙如铁那苍白的面庞,是谁?是谁害了你,告诉雪姬,告诉雪姬,命可以不要,灵魂可以不要,只为了你能清醒,再说一句“生死不弃”。
好恨啊!恨天,恨地,恨人,是谁?是谁掘开了如铁的大墓,是谁敲响了送葬情缘的哀钟,上天入地,碧落黄泉,雪姬在此立誓,若不能手刃仇敌,则甘愿焚身毁命,裂骨如雨,魄散魂飞。
一枚通体朱红的龙凤玉佩在她的手中破碎,她向天地昭示着胸中的仇恨,她的鲜血在怒火中燃烧,她的金丹在怒火中爆炸,她的情感在怒火中迷失。
月前,正在迷图山脉恐怖的原生区“断神魂”进行生死试练的“玉女”雪姬,她收到了一条令她肝胆俱裂的家讯,夫君如铁出事了,她心急如焚,不得不提前结束试炼,只身一人,千里奔袭,返回龙家。然而等待她的是“活死人”的噩耗,她的人承受着空前的压力,她的心陷入了无边的悲苦,淤积的疲惫、绝望、仇恨、怒火、苦涩,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轰然崩溃。
灵力如奔腾的烈马,金丹如蒸发的水雾,一口鲜血喷出,她昏了过去。
接下来的一天,龙家人急得抓耳挠腮,却又素手无策。
他们进不去龙如铁的大屋,他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也无法迫。
远远看去,屋内灵力翻涌,光芒万丈,木板的爆裂声、物品的破碎声、烈风的嘶鸣声,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声响交织在一起,共同演绎出一首命运离奇的交响曲。
缓缓从痛苦中苏醒过来,雪姬傻了,金丹破碎怎么可能活着,她急忙敛神内视,随即了然了一切。
“碎丹育婴,我做到了,如铁,你看到了吗?你的妻子正式的跨入了修真强者的行列,我一定会为你报仇,一定,你高兴吗?”
是仇恨!是仇恨的力量使然,
“姬儿,发生了什么事,你竟燃血焚灵,发出印记气息,呼唤为师?”
屋外,一袭白衣,一朵傲然的蓝梅飘逸怒放,点尘不染,面蒙丝纱的圣女宫宫主思无暇凌空而至,她永远那么光彩照人,圣洁无比,她的到来令众人的心,定了。
“师父啊!快救救如铁,救救你的姬儿吧!”
雪姬连滚带爬的奔出了屋外,匍匐于思无暇的脚下。
望着自己曾经最中意的弟子如此憔悴,如此梨花带雨,思无暇有些愤怒了,千余年的时间,圣女宫的弟子从没受过这样的欺凌,是谁?敢如此大胆,简直不可饶恕。
“姬儿,起来,天大的事有师父在。”
讲述完一切,雪姬从师父的目光中读懂了一种欣赏和怜爱,是啊!短短四年就机缘巧合的碎丹育婴,这绝对是修真的奇迹。然而雪姬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她神情紧张的盯着师父的手,她最想知道的是龙如铁有没有救。
“不可能,这几乎不可能!”
“怎么了师父,莫非连您都救不了如铁?”
雪姬面如死灰,她无比的绝望,师父都束手无策,岂不是宣告如铁必死无疑!
“姬儿,你误会了,龙如铁还有希望,只是。”
“啊!师父,你能救如铁,谢谢,谢谢您。”
“道极静笃,雪姬,你元婴初成,根基未固,如此大喜大悲有损无益,你不可蒙昧了道心啊!”
噗通一声,雪姬重重的跪在了地上,她泪如雨下,悲伤的说道:“师父啊!姬儿与如铁的缘分是上天注定的,姬儿这一生可以为两个人去死,一个是师父,一个就是如铁。如今夫君蒙难,您让姬儿如何静心,姬儿跪求师父予以施救,只要他活着,姬儿就是死,也无怨无悔。”
叹了口气,思无暇摇头说道:“冤孽啊!你起来,师父岂是见死不救之人,何需什么跪求!想救龙如铁有两个办法,一是找到禁锢主魂的施术者;二是找一个跟我修为相当的宗师级真修,我与他合力也可破开封印。”
雪姬闻言傻了,师父这是力有不逮啊!再找一个宗师,上哪找去啊!这几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如铁啊!如铁,你到底得罪的是个什么人?
蓦然,雪姬心中一动,他忽然想起龙家家主龙威曾说过,还有一个天道院的外修弟子比如铁更惨,从他的身上是不是可以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哪?
雪姬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而思无暇却是另一番心思,一个宗师级数的真修,没有因果,断不会下此重手,封印一个凡人的主意识,那是让人生不如死的手段。综合分析,可能性有三个,要么龙家与人有深仇大恨,殃及龙如铁;要么是大邪魔所为;要么龙如铁犯下滔天恶事,罪有应得。
“师父,师父,抬来了,抬来了。”
两个黑衣彪形大汉抬来一副担架,上面躺着一个目光空洞,骨瘦如柴的中年男子,很明显,他离死不远了。
一股沛然的灵识急出,思无暇对查知的结果有些震惊,有口不能言,有耳不能听,有眼不能看,有手不能动,有腿不能行,好歹毒的手段,好毒辣的心肠,如此的丧心病狂,难道真是邪魔所为!
突然,思无暇双肩微耸,她发现了一个异常的情况,这个行将就木的男人的主意识竟然没有被封印,他在绝望中哭泣,他在死寂中乞求,他一心速死。
以助其往生为条件,思无暇知道了谁是始作俑者,知道了一个名字,北星。
抹去了那个生不如死的灵魂,思无暇祭回灵识,她立时陷入了无比的纠结之中,竟是他!月儿的结义哥哥,是他封印的龙如铁,他与龙家有什么弥天仇恨,下此重手?这个事难办了,一边是圣女宫最有前途的外事护法雪姬的丈夫,一边是圣女宫“圣女”的结义大哥,恩怨纠葛,稍有不慎,圣女宫将输掉未来。再说以那个人的高度,雪姬是永远无法企及和超越的,找他报仇,无异飞蛾扑火,自取灭亡。此事关乎圣女宫的传承大事,绝不可曝光,绝不可泄露,否则情天恨海,悔之晚矣!
“师父,怎么样,有线索了吗?”
“啊!姬儿,你不要着急,为师这就赶往极地宗门,邀请四大宗师之一的灰鹤来此,我们将联手破除龙如铁的封印,还你一段完整的缘法。”
“师父!”雪姬泪如泉涌,她的心重新燃起了希望,她知道,她欠师父,欠圣女宫的情,这一生都无法还清。
拉玛山脉的极东部,一座近乎荒芜的秃山上,我惊异的望着眼前的滚滚黄沙,心中却充满着一试的决心。
这里就是连苦修也忌惮跬步的“凸沙坳”,名字很土,可它却是龙翼大陆最凶邪诡谲的死地之一。
“凸沙坳”,地处龙翼大陆北部,拉玛山脉和迷图山脉之间,是天域大漠北部的凸起部分,是最臭名昭著的无生死地,是修真人、苦修、邪魔通通禁步的绝地。
我没有选择从古镇加措随驼队返回彤山城,我选择了一条捷径,横跨“凸沙坳”,直抵迷图山脉,我要以苦修的方式挑战从来没有人徒步穿越成功的“凸沙坳”,去征服我人生的另一座“山峰”,等我站在迷图山脉的时候,我的人生将从此不同,将攀升到一个新的高度,将开启一段瑰丽动人的新的旅程。
“凸沙坳”,要么你取走我孤独的生命,要么你臣服于我的脚下,成为我登顶的基石,没有第二种结局。
它很暴虐,它很狂躁,它正在等待,我感受得到。
未知的永远最美,我北星何所惧!
沙暴、沙崩、飓风、流沙、鬼沙,三天了,我苦笑连连,死地绝地的风采让我吃足了苦头。
一场沙暴袭来,我竟然无法立足,更别说前行了。
一次沙崩,我被埋在了黄沙之下十几丈。
流沙裹足,鬼沙迷路,种种天域大漠难得一见的异象,没完没了,没有一刻消停,我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食物尽了,水袋干瘪,我开始脱水。
谁说修真人无所不能!谁说修真人可以往返于无极,随心所欲!都他妈的是屁话,吃一粒果子若能脱胎换骨,羽化成仙,那所有人全部回家做梦去吧!
现实是残酷的,修真是至苦的,人生如攀爬,每一步都有不同的风景,坚持是贵品,而冲动是魔鬼。
我就是个被魔鬼附体的人,不然绝不会选择自虐。
咦!那是什么,莫不是我眼花了。
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一座悬浮于黄沙之上的宫殿,一座会跑的宫殿在前方若隐若现。
这不可能是真的,这绝不是真的,幻觉,一定是幻觉,我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我的腿却不知不觉靠近着。
呦呵!高纯度的灵力结界,就是它阻挡着风沙,就是它拖着宫殿漂浮,这也太神奇了。
我不停变换着神识的频率,寻找一个合适的切入点,我要进入结界,我要一探究竟。
原来如此!好巧妙的构思,好强大的能力,我带着一丝神秘的微笑,晃身而入。
灵力、精神力量的双重结界,不是“灵神双修”的强者,硬闯的结果有两个,一者望洋兴叹;二者玉石俱焚。
“辉煌神殿,好大的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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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命耀第十五章方寸虚空
一座样式复古,高耸兀立的金色宫殿出现在眼前,殿门口的门楣处挂着一块牌匾,上书“辉煌神殿”四个大字。
这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安静的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诡异,很诡异,我全神戒备的踏入了门内。
奢侈!太奢侈了!黄金为墙,玉石铺路,这他妈的到底是不是幻觉,梦与现实之间,我有点混乱。
蓦然,一段飘渺的乐声响起,一个飘渺的声音传来。
“神之殿,辉煌无限,有缘人入殿叩拜,以示心诚。”
叩拜!狗屁,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玩应变的东西哪!上来就是一句“叩拜心诚”,要脸不要?
我根本没理那须子,我在注视大殿四周的壁画,一幅幅活灵活现,惟妙惟肖,想来讲述的应该是殿主人的生平事迹,或者应该是他自以为辉煌的故事。
咦!有一副的情节有点熟悉,壁画画着一只大手,手背保护的是一群衣衫褴褛的贫民,手心捏着一股庞大的飓风,难道是。
“来人不叩不拜,蔑视神君,略施薄惩,以儆效尤。”
话音未落,殿顶光芒四射,仓促之间,我被庞大的神识、灵力击出了殿外。
下一个瞬间,我的身影愕然现身于殿中,面色冷漠的注视着殿顶。
“有缘人,你承受住了考验,可传我衣钵,请上二楼。”
骗人骗上瘾了!分明是他妈的乐此不疲呀!我早有防备,这等直白、老套的诱惑,对我根本没用。
这是一个黑色的空间,与下边自作神圣的味道截然不同,到处充斥着一种无比邪恶的气息,怨灵!惊天的怨灵黑雾突袭而至。
黑雾中,我盘膝而坐,周身至邪黑芒吞吐不定,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我在疯狂的吸收着怨灵之力。
这是一种另类的惊心动魄的相持,它源源不断,我照单全收,赌的是谁先撑不住。
呵呵,可它选错人了,与怒海的能量相比,这只是小儿科而已,我恨的是它来的太少了。
“你是什么人,你你竟然吞噬了我精修百年的巫力,你百死莫赎?”
一个邪恶的声音,宛如从地底渗出,宛如从虚空传来。
“见不得人的东西,你也配向我放话。”
愉悦的站起,此行收获颇丰,实出我的意料之外。
对面的黑墙上,一张遍布皱纹,无比枯败的老脸凸现,无鼻无牙无舌,只有一双黑瞳,闪烁着仿佛来自幽冥无极的墨彩。
“你是鬼灵?”
“嘿嘿,鬼灵那种低级的垃圾,怎么能与我相比,我是神,掌控黑暗的神,你的生死,尽在我的一念之间。”
“哈哈哈哈,你也是神,这烂臭的天地,阿猫、阿狗都称神称圣了,真是廉价啊!神,脸涂华彩,衣着华丽,内在却枯萎朽腐,他们连邪魔都不如,可世人还争着抢着去做,真是无聊透顶。”
墙壁,那张脸竟然从墙壁钻了出来,不!应该是个人形怪物,它很矮,披着一件金线码边,薄如蝉翼的黑色斗篷,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