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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喇叭裤花衬衫,提着一把破吉他的“嬉皮士”,搞笑无比。
昊凡恶狠狠的盯着我,目光中充满着刻骨的仇恨和滔天的怒焰。
我明白,再也无需语言了,在他心中,只有送我往生,才能找回尊严,找回颜面,挽回影响,否则覆水难收,他将一败如水,威名扫地。
“瀚海玄冰困神龙,碎天裂地无敌功”。
昊凡祭出了冰玉决、天水决之最强攻击,“冰封瀚海”和“天水焚心”。
纵横的天水之力,肆虐的玄冰寒能,满天的钩影如织,三重叠加,这种层次的攻击已经远超修者认知的范畴,众人嗔目结舌,我也是高度紧张。
日炎之中,我端坐于烈焰莲台,背倚光芒万丈的灵剑扇面,九九八十一把灵剑依次射向四面八方。
一手天火,一手至邪黑芒,沛然的神识疾驰。
我随着烈焰莲台飞速旋转,炎流喷溢,天火熊熊,黑芒如墨,它们激情的迎向了那如山崩海啸般的天水玄冰。
这是一个疯狂的场面,这是一个崩溃的世界,整个山坳,方圆百丈一片火海冰山。
那火,映红了天际;那冰,封冻了大地,冰火两重天,它们共同演绎了一幕冰火两级的碰撞和激情相逢。
这一刻,命运是一句屁话,思考纯属多余。
这一刻,没有人或神可以预知未来。
这一刻,生命再无意义。
烈焰莲台之上,我的心无比的宁静,死亡对于我来说一点都不可怕,我视它为一种解脱的归宿,视它为一种自由的向往,如果可以,请把我的命拿走。
一股哀伤的负面情绪研磨着我的心灵,我无比清楚,自己逃不出昊凡的天水玄冰和天钩魅影。
爆炸声接踵而至,山坳中除了迸溅的能量,对冲的气流,滔天的烈焰,酷寒的玄冰,再无其他。
一切都化成了齑粉,一个方圆百丈的深坑突兀出现,浓烟滚滚,它向世人昭示着这场属于神的战争。
艰难的爬起,我黯然苦笑,能捡回一条命,真是无比的幸运。拂去肩膀、双腿伤口上的泥土,一股股精血涌出,我的左臂完全没有了知觉,我的头昏昏沉沉,眩晕无比,身体仿佛不再是自己的。
我的伤很重很重,比在青岚与五大神僧鏖战那次,比与亿凡搏命那次还重,我无力继续了,否则这副臭皮囊一定破碎,我将成为天地之间的一抹游魂,以能量的方式孤独的游走,直至耗尽终结。
我必须觅地静修,否则后果堪忧啊
昊凡没有死,不过他的伤不会比我轻多少,我现在必须做出选择,是逃走,还是死在这里。
深坑的对面,四大宗门的人扶起了身体不停颤抖的昊凡,他虽然没有昏迷,可他伤了五脏六腑,想恢复过来,没个十年八年的断然不行。
我强行以灵力拖着近乎没有知觉的身体,缓缓的飘过了深坑,飘到众人的对面。
居高临下,我蔑视的盯着昊凡,一言不发。
昊凡的眼中闪过一丝解脱的快慰,他颤抖的推开了焦急的童桐和沉默的灵心,嗓音沙哑的说道:“所所有人闪开,来来吧杀了我,你所有的屈辱得雪,你将名名扬大陆,威震修真界。”
抬手捏了捏毫无知觉的左臂,我知道,震慑的目的达到了,暗中人不知我的虚实,已然断了他们趁火打劫的念想。
我分得很清楚,与昊凡的私仇还没到以命相抵的程度,他的一世英名已经毁了,受到了惩罚,我不会把他怎么样的,况且我现在是硬撑着门面,想做也力有不逮啊
深深的看了一眼童桐,我黯然的飘向远方。
“小伙子,就这样离开,你不欠天道院一份交代吗?”
一段飘渺的声音似远又近的在耳畔响起,无比的清晰,无比的厚重。
两个青衫人飘然而至,一个面如刀砍斧凿润泽如玉的中年人,一个头角峥嵘的年轻人。
“拜见院主。”“见过昊天掌院。”
四大宗门的人或跪或躬,个个一脸的庄重严谨。
是他风光霁月的气质中洋溢着一抹自如随心的淡然,混若天成的沉稳中蕴藏着一股无可比拟的威势,毫无疑问,这是一个的脚踏道颠,虚空咫尺即窥的大神。
我用心打量着他,打量着这个我从未谋面的天道至尊,我的嗓子一阵的发干,他的到来让我的生机重新变得微乎其微。
况且还有芒锋那个混蛋,真他**的不是冤家不碰头啊
“咦是你?”芒锋认出了我,他表现的很惊讶。
他的反应也出乎我的意料,这就怪了但我转瞬就想通了个中曲折。从芒锋、灵心的反应上看,这十几年来,他们没有回芒家,或者说他们不清楚芒骛远和“噬血盗”的存在,更不清楚彼此恩怨的深浅。
十年前重返落日城的时候,我之所以没找芒剑报仇,就是想让芒家品尝失去的痛苦,失去黑暗力量“鬼影天杀”,失去“老爷子”芒骛远,失去他们苦苦经营的一切,让他们从一个高高在上的掌控者沦落为一无所有的穷光蛋,让芒剑整日守着一具“木乃伊”,胆颤心惊,惶惶不可终日。
这种落差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承受的,依照芒剑暴虐的性格和贪婪的欲望,他就是不崩溃,也会生不如死。
我没有搭理芒锋,他在我的眼中已经毫无意义。
第三卷命耀第四十一章冤家路窄
第四十一章冤家路窄
我深深的凝视着昊天真人,我要看看这个传说中无上的大神,怎么选择,怎么处理当下棘手的问题。
我冷漠无语,仿佛瞬间石化般杵在虚空。
除了更加焦急的童桐之外,四大宗门的人都注意到了些许的变化,那个携着惊天秘功,一举战胜天道院戒律堂首座昊凡的神奇小子,他开始怯懦了。
可昊天掌院却不这么想,他此时无比的感叹,无比的纠结,这就是那个天道院院史最耻辱存在的弟子这就是不到二十年间创造无数辉煌传奇的年轻人这就是那个令天道院新生代四分五裂的孩子
他竟然打败了已经晋级大化期的二师兄昊凡,简直不可思议,他或许才是天道院真正的擎天玉柱。
修界坊间流传的“天道瞎眼”,看来是一语中的啊
昊天已然心有定计,不管付出多么大的代价,他一定要化解这段恩怨,让这个年轻人重入宗门,成就一段修者有情的无上佳话。
“小伙子,你的伤很重,我这有一枚天道院秘制的疗伤圣药‘天心丹’,你可需要?”
哇四大宗门的人一片哗然,纷纷窃窃私语,暗自猜测昊天掌院拿出传说中的不死神药“天心丹”的用意。
哼厉害,够阴险先宣扬我的伤势,断我后路,再抛出诱惑,施以恩惠,这昊天连消带打,一句话不仅尽显天道院的宽容大度,而且直接把我逼上了死角。
这颗“天心丹”正是我现在急需的东西,它比梵妃雅的“梵天神丹”,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要是个一般人,吃就吃了,便宜得占就占了,但昊天不一样,不是因为他的身份地位有多尊贵,而是我在他面前绝不能失了尊严,否则我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这跟修者遇到绝世强者力战不退,宁死不退是一个道理。
天道院的东西,我断断不会要的,至于他阴险的一面,我并不在乎,我的五脏六腑没事,外伤尽管严重,可要是真逼到份上,我拼却这副臭皮囊不要,也不会任人宰割。
“昊天掌院,废话少说,你若不想把我就地格杀,或者你碍于天道正义不想出手,那我就不奉陪。”
“二哥,不要。”
“贱民,你敢忤逆天道至尊?”
我直接当芒锋那垃圾是放屁,从始至终我一眼都没看他,一个刚刚突破元婴期,进入出窍期的“温室花朵”,其修为也就是“辫圣”老柯徒弟“小辫男”边锋的程度,跟他一般见识,太没品了。
曾经许下的要堂堂正正、彻彻底底的把他击败的誓言,如今看来是多么的幼稚,也完全没有必要了。
“芒锋,你放什么狗臭屁哪你再喊一个贱民试试,我要不打的你满地找牙,我就是你孙子。”
我没怎么样,童桐不干了,他的满嘴荤话,搞得众人哭笑不得,纷纷瞅着这昊天真人,看他如何处理尽人皆知的,天道院两大王牌弟子不合内讧的局面。
四年的生死试练,三年的七星行道,天岩基本不太说话,处处以大局为重,可童桐不惯着,他是“七星”之中与芒锋最顶牛的一个,动不动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经常性的泼妇骂街,搞得芒锋焦头烂额,又不能大打出手,最终的结果是老死不相往来,能忍就忍。
可今天不同了,当着昊天掌院的面儿,童桐胳膊肘往外拐,又泼妇骂街,加上曾经那个贱民的蔑视,芒锋是忍无可忍,他目露凶光,一字一顿的说道:“童桐,你要不想死就把你的嘴闭上。”
呦呵天岩大哥还在路上,这狗贼芒锋当着掌院的面儿,欺负师父受伤压不住他,欺负二哥受伤不能出手,欺负俺他**的落单了。
“芒锋,你个王八蛋,你童爷爷要是含糊你,就不是天道弟子,来来,你出来,今天你我一次算清楚。”
童桐暴走了,他口无遮拦,毫不顾忌一旁的昊天掌院,这很不好,甚至会影响他的未来。
一段密语在童桐耳中响起,“老三,回到你的位置,你这毛毛躁躁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昊天还在,哪里轮到你大放厥词,你想做什么?敢不听话,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兄弟。”
意气风发,弹身而起的童桐突然蔫了,他屁都没放一个,沉默的回到了正在打坐将息伤势的昊凡身旁。
昊天真人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他笑了,他心知肚明,童桐这是挨骂了,看来有童桐、天岩和昊空在,天道院与那孩子的恩怨不难化解,关键在于怎样不留痕迹的切入,又不惹人反感。
“芒锋、灵心,你们护送昊凡师兄回山庄,其余诸位请各司其职,三天后,天道院与魔门日宗的约定照旧。”
昊天真人大袖一挥,一股清风托起我和童桐,稍纵即逝。
翔升客栈,鬼光送走了为我上药、包扎的游医,回头喋喋不休的叨咕道:“没事儿瞎他**的抱打不平,现在的晨曦城藏龙卧虎,是你一个丹修能胡来的吗?这是谁下的如此重手,你没提你是我鬼光的弟子吗?臭小子,伤的如此之重,你还能回来,真他**的是个奇迹。”
半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我有点受不了鬼光古道热肠般的刮噪,他无疑是个好人,就是碎嘴子。
天倾山脉外围的一处山麓,我与昊天进行了一番密谈,童桐守在几十丈外。
昊天把童桐一齐带上,做法的意思很假,但不令人反感,他这是向我表明他不介意我与天道弟子的交往,也向童桐表明天道院绝不会趁火打劫,既有情又施恩,一箭双雕,厉害
谈话的内容毫无营养,都是一些礼尚往来的客套话,他浮皮潦草的刺探了几下我的经历,却都被我搪塞了回去,“天心丹”的事儿他再也没提,想来他知道我的态度。
最后昊天以我的伤势不轻,不能久立为由结束了谈话,他祭剑远逝,留下了童桐。
两兄弟重聚,相对执手,一时竟无语凝噎。
对往事我没有多提,对童桐的经历也没多问,我传了他“幻佛手印”中的三印,
一个是“十方邪煞中,唯有智拳印”,引光明之源灭黑暗之恶,可横扫一切阴霾、污秽的智拳印。
一个是引大地之力,可降服三界诸魔,所向披靡的降魔印,这一印结和童桐本身所修半佛半道的伏魔决十分契合,他用起来得心应手。
最后一个是“印纵生死界,无物加身”的防守无忧盾,甲胄印。
童桐不懂精神修炼,手印的能力发挥不到极致,不过他的神修底子很好,稍一点拨,他就明白了修持的方向,我相信随着他神识的强大,他的印结会无往而不利。
分手前,童桐依依不舍的告诉我,嫂子一家平安,目前住在水铺,哥哥的儿子十六岁,取名北念,已经成为他和天岩的弟子,明年上天道别院,两年后入天道一试机缘。
我沉默了,一言未发,只是撇给了他我在万磁古洞中得到的“幻祖佛像”,那很适合他,没有器灵的法器,认主变得异常的简单,至于能发挥多大的威力,则在于使用人的强弱,在于功法器物的相得益彰。
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我无法平静,哥哥的灵魂在展青的体内,侄子又拜入天道院门下,投鼠忌器,令我理不清个头绪,也不知该何去何从。
跟着鬼光吧跟着他浪迹天涯,增长阅历,应该是一种不错的选择,有了定案,我开始一神守外,一神入静以灵力温养伤势。
三天来,一个爆炸性的新闻在修真界传的沸沸扬扬,天道院弃子北星,携惊天秘功重创天道院戒律堂首座昊凡真人,并公然顶撞昊天掌院,拒绝重入天道宗门,令修界哗然的同时,一举奠定了他在龙翼修界的大佬地位,他的风头甚至盖过了《剑典》争夺战,成为时下热议的焦点之一。
三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