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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师叔,你说什么哪你凭什么代表知微。”
秦淮怒了,可他的话却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了老者手中的一块红玉,那是知微堂无上的宗门信物,师父葬身天域之时把它传给了师叔,三四百年了,从没出现的“知微红玉”现身了,沙师叔这是要干什么?
看着这个年轻人依旧沉默不语,眯眼老者黯然的摇了摇头,他哀伤的说道:“你你不信我说的话,是啊连四大宗门都认为我危言耸听,都认为我是个疯子,何况何况是你淮儿,你忘了知微堂的祖训了吗?君子有可为有可不为,把龙鳞甲还给人家。”
盯了一眼“知微红玉”,又盯了一眼老者,秦淮的脸紫了又红,红了又紫,一甩衣袖,他大声喊道:“庞七,杵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去取”
这也关我的事儿捡回一条命的“猴精”无比委屈的跑了出去,可他心中却是一通嘀咕,一向闷头治沙,异常木讷的师父这是怎么了,公然得罪堂主,这可不好那个可怕的小子到底是谁,妖孽一般的人物,放眼龙翼,谁能教出这样一个弟子看他一眼都让人两腿打标,太可怕了。
我没有阻拦,更没有表态,现在杀不杀辟尘已经不重要了,与我的那点恩仇相比,那个老者所从事的事业,值得我顶礼膜拜。
第三卷命耀第六十二章攘地葫芦
第六十二章攘地葫芦
望着桌上金光闪闪的龙鳞甲,大厅中的四人神情各异,那老者是个无比悲情的角色,他的哀伤,他的绝望,他的疲惫,他的寂寥我感知得到,他是一个精神高尚的近乎纯粹的人,在他的眼中龙鳞甲与垃圾没有区别,根本就一文不值,若不是有用,他不会跟我废话。
“年轻人,你收起你的龙鳞甲吧我我还有事,我还有事,堂主,告辞了。”
老者有些迷糊,他落寞的转身,落寞的准备离去。
“上师且慢,敢问尊姓大名?”
我对着老者深施一礼,无比恭敬的问道。
秦淮很奇怪,都敢来踢山门了,难道这小子事先毫无准备,难道他是个混不吝,二愣子,那这龙鳞甲是不是还有戏秦淮眼珠子滴溜溜一通乱转,满肚子贪念和馊主意一个劲的往外冒。
“我我师父叫叫沙仇,人称‘瞎疯子’,咳咳。”
庞七十分了解自己师父一贯不善与人打交道的个性,他怕冷场,才唯唯诺诺的答道。
“瞎疯子”,又瞎又疯,这个绰号很另类呀可我半点没有不敬之心,我当他是我的师者。
“沙仇上师,这副龙鳞甲,弟子送给你了。”
“啥”“你说什么?”
庞七和秦淮大惊失色,可老者却笑了,他的笑很孩子气,仿佛有一种得到别人认可的欣慰和畅快。
“还有这个,也是弟子的一片心意,为沙老的伟业添色。异日等弟子俗事一了,当鞍前马后,与上师一道共同制服天域狂沙。”
一只流溢着七彩光芒,宛如玉质的葫芦出现在我的手中,缓缓的飘向了沙仇。
秦淮和庞七被这一连串的变化惊呆了,他们不明白原本剑拔弩张的局面怎么就变成了一团和谐,他们不认识那只葫芦,可本能告诉他们,那是一件惊世骇俗的绝世神器。
“攘攘地葫芦,这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沙仇无比的激动,他双手颤抖的捧着葫芦,眯眼骤然睁开,精芒四射,但他的眼中没有贪念,反倒有一股子冷冽。
“年轻人,你到底是谁,从哪里得到的攘地葫芦,还不速速讲来。”
沙仇的态度令我很惊讶,秦淮也很紧张,到手的宝贝,师叔可别再推出去呀
一段密语在沙仇的耳中响起。
“沙老,弟子北星有礼了,这个葫芦我得自迷图三魔峰万磁古洞,怎么,沙老与之有何渊源不成?”
沙仇瘦硕的身躯一阵耸动,这就对了,天道弃子,在龙翼搅起惊天血雨,纵横无敌的杀神,新晋大佬北星的名字他是听过的,三魔峰戏谑魔门三宗宗主那一段他也知道,看来攘地葫芦的确消失在“万灭古洞”无疑。
一声叹息入耳,沙仇同样传音说道:“北北星大佬”
“别,请沙老直呼我的名字即可。”
“好好,北星,这攘地葫芦原本就是知微堂的镇堂之宝,一千年前,当届堂主不听劝阻,带着它独闯万灭古洞,哦也就是你说的万磁古洞,企图开启宝藏,却一去不复返。现在看来,他一定是殒灭于此。北北星,自古宝物唯有德者居之,这攘地葫芦乃周天列宝,贵重无比,它是你的,可你要送给我们,这这份情义,我怕知微堂担不下。”
“沙老哪里话来,千年失,千年得,这是一段富有传奇的缘法,物归原主,物尽其用,我比你还高兴。再说它对治沙有帮助,想来沙老不会推辞。”
“不不推辞,不推辞,多谢北星大佬的恩义,知微堂无以为报,只能以后但凡有命,莫敢不从。”
沙仇对着我,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可我电闪而躲,与之相比,我自惭形秽,我受不起。
“沙老,请万勿如此。你我相交,跟知微堂没有半点关系,我敬你治沙拯救万民之心,倒是有一句话反送给您,异日沙老但凡有命,北星同样无不遵从。”
“这这叫我‘瞎疯子’如何受得起”
“沙老勿辞,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只是那辟尘乃魔门日宗大长老‘器魔’,我从雪原至此千里追杀,没想到他跑来知微堂,我怀疑知微堂有魔徒潜伏,沙老要多加注意。还有一点,我的真实身份只有你一人知晓就好,至于知微堂的其他人,实话实说,我不感兴趣。”
“我知道了,北星你放心,我绝非真瞎之人,自知轻重。异日有缘,希望有机会与你并肩战斗,当可足慰平生。”
“好沙老的话北星谨记在心。”
结束了密语传音,我再次躬身施礼,这回沙仇躲开了。
这俩人难道是一对疯子秦淮一眼不眨的盯着二人,突然,他心中一动,他突然想起来了。
“你你你不是鬼。”
“住口,秦淮,祸从口出,别拿你的命开玩笑。”
一股银链疾驰,我重重的给了他一下子,算是对他贪念之心的一种警示。
身影骤逝,我消失在知微堂的大厅之内。
腾腾腾,秦淮连退三步,萎靡的坐在了地上,双手抚头,一副痛苦无比的样子。
“混混蛋,我要要杀了他。”
这个北星,雪原的血腥杀戮,失衡混乱都是他一人引起的,神修绝顶,桀骜不驯,果然是传言不虚啊沙仇忧虑的看了一眼秦淮,淡然的说道:“淮儿,如果你再不知道自省,未来知微堂一定会败在你的手中,唉”
“师叔,那个混蛋是龙翼批师鬼光的弟子无心,我我跟他有一面之缘,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摇了摇头,沙仇没有言语,秦淮心胸狭隘,睚眦必报,而且误当真玉为顽石,识人如此不明,异日必遭大祸,沙仇对此十分的无奈,他此时心中想到的是另外一件事,按北星所说,夏尘既然是大魔尊辟尘,那知微堂潜伏的魔徒就不言而喻了。
站在巴蜀山脉北方最外围的一座峰山之上,我深切的感到了沙仇上师的急迫、哀伤和无力感,天域大漠已经吞噬了这座峰山的一半,跨过这道屏障,往南二十几里全是小号的沟壑,根本阻挡不住黄沙的肆虐。
难道叠伽说的都是真的,天道会是导演一切罪恶的幕后黑手,那可是象征着道极的东西,它若是恶之源,那这天地之间,究竟还有没有正义?究竟还有没有果报?
呼出一口浊气,我抛开了这些原本不是我考虑的问题,辟尘就在前方,他带伤逃入了天域大漠,他给我的意外一个接着一个,令我有些弄不清楚他的目的。
独闯瀚海大漠,万里缉凶,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个至极的挑战,我还真有点含糊,毕竟天域大漠在我心中留下的阴影不可抹去。
钢牙一咬,我纵身扑入了滚滚黄沙之中。
白水城通往晨曦城的栈道之上,一个风尘仆仆的矮瘦老者闷头赶路。
突然,一个黑衣人满头大汗的出现在老者的身边。
“宗主,事情业已查清,将咱们在在雪原的势力被连根拔起,下手的是天道弃子北星,原因原因是辟师叔在晨曦城与骨僵三怪鏖战时意外杀死了展家的女主人展青的妻子水柔,她是北星在天道别院时的学友,关系非比寻常。北星北星把这笔账全算在了日宗头上。月前辟师叔在法恩观设伏,企图灭杀远世宗宗主顾长江和龙门新门主瑞木忠,北星恰逢其会,血腥诛杀了十大魔徒之胡光、胡耀、胡天,还有五十余名日宗弟子,辟师叔重伤逃窜,北星尾随其后,在雪原连挑日宗七处七处分舵,杀伤日宗弟子四百余人。目前他们已经进入巴蜀地区。”
嘭的一声,那老者一脚踢碎了道边一块万斤巨石。
“够了混蛋混蛋,辟尘啊辟尘,你百死莫赎。北星,我胡辛若不杀你,这日宗宗主不用干了,混蛋。”
完了,完了,日宗在雪原的苦心经营毁于一旦了,胡辛的心中充满了悲戚,原以为千年之约解禁,日宗可以一统魔门,傲视修界,可谁会想到,一个微不足道的天道弃子,一次又一次的给日宗以重创,日宗的十大魔徒,他一人就毁了七个,修真界都看着哪这个仇如果不能清洗,日宗将永远抬不起头来,还谈什么雄霸天下。
巴蜀,巴蜀,不好胡辛骤然神色大变,他异常的担心日宗在巴蜀的力量。
乌光闪过,胡辛已经祭剑远逝,一段密语在黑衣人的耳中响起。
“你迅速返回迷图,告诉费老日宗暂时停止一切活动,蛰伏待命。”
连挑魔门日宗七处分舵,十大魔徒伤亡殆尽,雪原的势力重新洗牌,修真界再次为之震动。
天涯海角,几乎同时接到奏报的修真四宗宗主表现出了不同的反应。
天道大殿,昊天真人摇头苦笑,把传讯玉简撇给了昊凡、昊空、昊武和昊远。
昊天此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那个孩子还会抒写怎样的传奇,他能过得了大师兄昊远那一关吗?昊天真人的心中是苦辣酸甜万般滋味啊
第三卷命耀第六十三章阴错阳差
第六十三章阴错阳差
西拉玛大裂谷,正在养伤的密域宗主逍遥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战魔疯子”巨灵给力啊可那个天道弃子更是令人惊奇,正邪通吃,看来自己有必要走一趟师殊族,好好的与向道谈一谈了。
极地浮宫,灰鹤天野眉头紧蹙的盯着情报呈文,自言自语的说道:“好你个北星,天下不敢惹的你都惹了;好你个思无暇,雪原混乱的最终受益者,反应够快,不愧是我天野的好妹子。”
突然,灰鹤仿佛想到了什么,他转而对站在下首的威武雄壮的中年人喊道:“哎雄飞,你马上选派精干力量,迅速赶往巴蜀,北星会在那里再次掀起血雨腥风的,跟着他,极地会收获良多。”
“是,雄飞明白。”
茫茫雪原深处的素洁的圣女宫大殿,思无暇爱惜的看着依偎在她身边的心爱的弟子鬼月儿,当初一个无比正确的选择,今日果然硕果累累,月儿这丫头的修为突飞猛进,一日千里,四年后的初修大比,有很大的可能力压天道院,纵横无敌,粲然折桂,而且她的结义大哥在龙翼刮起了“星旋”,所到之处群魔授首,令修界仰视,不管结果如何,多一个强大的朋友总比多一个强大的敌人要舒服。
“宗主师父,有没有我大哥北星的消息?”
月儿忽闪着她的大眼睛,满怀希望的看着思无暇。
“丫头,北星一切都好,外面的事情你不用多管,你要用心修炼,初修大比之后,你自会见到你的大哥,知道吗?”
“哦月儿明白,月儿一定会努力的。”
思无暇闻言笑了,她有一种感觉,圣女宫一定会在这个丫头的手中迈向无可企及的辉煌。
一个月的摸爬滚打,满嘴的黄沙,衣衫褴褛的我出现在断壁残垣,窑窝沙墙的古镇加错的大漠入口。
这又是一次无比艰辛的旅程,我又一次的发誓,这天域大漠可害苦了我,如非必要,以后我绝不再来了。
一头栽倒在一个驼庄通铺的大炕之上,我彻底的放松下来,缓慢的恢复着极度疲惫的肌体,我的精神很高扬,很兴奋,仿佛通过这一场搏命式的拉练,厚度又有提升。
萎缩在炕角,胡天黑地的睡了三天三夜,我被自己肚子的咕噜声惊醒了,谁他**说修者能不吃东西辟谷百年,纯属胡扯,精神也许没有问题,肌体却绝对扛不住。
除非在一处生机盎然,能量异常丰盈的地方,把肌体的损耗降到了最低,不吃不喝才有可能度过百年,否则那就是玩笑一句。
说这个我有发言权,万磁古洞,我精神和肉体分离,一觉十年,那里的能量不用说,比起天道也只强不弱,可即便是这样,精神重回肉体之后,我也是虚弱无比,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恢复过来。
万事万物自有生灭兴衰的一套法则,恒在的东西,人类是难以企及的。修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