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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浑圆通透的灵力抬住了我,制止了我的下拜。
双膝开劲,我霸道的驱逐了一切妨碍,跪倒在魂桥之上。
一旁的梵妃雅大惊失色,她这时才明白我为什么为难带她前来,这两个是什么人啊竟然让北星如此傲岸的人低头俯首,屈膝叩拜。
可她来不及细想,她不敢僭越,也跟着拜了下去,不过水无极是不会让她如愿的。
一把拉起已经跪倒的北星,水无极心中感慨来万千啊昔日那个微不足道的毛头小子,今天居然可以跟自己分庭抗礼,真是不可思议。
“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你已经是龙翼大佬级数的至尊修者,天地虽大,你皆可往”
“上师,弟子弟子想你了。”
记忆如潮水而来,迷图那个摆满神佛石像的洞穴,离水之毒,七彩龙珠,一切的一切,历历在目。
“北星,这个女子是什么人?你为何带她前来?”
这话问得我一愣,因为无极上师的语气很不善,排斥的意味十分明显。
“她她。”我有些词穷。
“哼她是你的女友,那水柔哪?你的种种处心积虑的守护岂不成了画蛇添足的笑话当年我曾让你照顾好你所爱的人,不要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你做到了吗?为了你卑微的尊严,为了你自私的情感,你懦弱了,你退缩了,你向强权低头,你从来没有站出来。水柔今天一切的罹难,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这个畏首畏尾的懦夫。”
一声尖细的笑声响起,水无极的妻子有些癫狂的喊道:“无情无义,寡廉鲜耻,你给我滚,再也不允许你踏入苦修界半步,否则我让你生死两难。”
“不我没有。”
连番的刺激之下,我疯狂了,我爆炸了,我完全迷失了自己,我的能量极不稳定,包括星空金丹都在摇晃。
我需要宣泄,我无所顾忌,抬手一掌挥出,浩瀚如天地一般的能量磅礴四溢,那能量根本不是我所能拥有的程度,我不知道它从何而来,又将去向何方。
风起云涌,天昏地暗,整个魂桥,整座驮山都陷入了一片璀璨的极光之中。
“不好碧儿小心啊”
水无极如暴风骤雨怒海狂澜中的一叶扁舟,他拼命的护住了他的妻子白碧和梵妃雅。
生死关头,他们三个不约而同的出手了,他们企图遏制住那满天肆虐的极光。
可跟那股能量相比,他们太弱小了,好在是四面八方的无差别攻击,否则三人必然往生。
滚滚雷动的轰鸣不绝于耳,天地肃杀,骄阳暗淡,生机泯灭,泽城之中,千百个苦修仰望苍穹,一颗迸射着万丈光芒的硕大的光珠镶嵌在**峰顶连接处,他们高呼“神迹”,他们相信,只有神,才能创造如此天象。
烟尘散尽,苦修界最引以为傲的至尊斗场没了,驮山两座插天峰之间的魂桥没了。
呼啸的风声,凄婉的歌声,荡气回肠的哀鸣声,天地这一刻沉寂了。
为什么?有情的人不能相守
为什么?流泪的人还要流血
为什么?杀戮永远不能停止
为什么?利益永远不能停歇
为什么?逆天之路充满凄苦
为什么?连死亡都不是归宿
。
第三卷命耀第二十六章再入青岚
第二十六章再入青岚
“这绝不是人间的力量”昏厥前的梵妃雅如此想到。
“碧儿,你你怎么样?”
插天峰峰顶,满嘴鲜血的水无极扶起了虚弱的白碧,爱惜之情不予言表。
“无无极,咱们这么做,是是不是错了?”
“不,那个孩子乃一个极其坚韧之人,这点磨难击不倒他的,为了苦修界,我我也只能如此了。”
挣扎的爬起,银面女子白碧轻声的叹道:“只是只是苦了那个孩子,我这一生最看不得至情至性的情种,如果可以,我宁愿成全他。”
“碧儿,我的心更不好受,我一直视北星为弟子,我何尝不希望与他把酒叙旧,纵情于天地之间,然而他与极暗已成水火不容之势,“极暗龙皇”,曾经的“刑天”江河,乃苦修鼻祖,人心思归,我必须做出选择。”
轻轻搂住水无极的臂膀,白碧柔情似水。
“碧儿,那个臭小子体内拥有一股天地至极的力量,神秘无比,沛然无敌,远非人力可挡,他情急失控,咱们三人能保全一命,实属异数啊”
水无极唏嘘不已,而白碧却痴痴的盯着那化为灰烬的魂桥,一抹伤逝之情充斥峰顶。
“你我情定三生的魂桥没了苦修的天要变了。”
“碧儿,你不用哀伤,此心可昭日月,此情感天动地,这世间还有什么比相守终生更令人铭心刻骨的哪?去吧去把那个异域的丫头救醒,累及她挨骂也就算了,再不及时救治,你我可太不厚道了。”
嗔怒的盯了一眼水无极,白碧飘忽而去。
“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如此逼迫北星,你们不怕他怒而焚毁你们的泽城吗?”
梵天剑骤然怒指,刚刚醒来的梵妃雅愤怒到了极点。
“你就是青岚大梵天神殿本届的梵尼?你管得太宽了,我们与北星之间的事儿,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水无极的声音异常的冷漠,他要把戏演得淋漓尽致。
嘡啷一声,梵天剑飞回了剑鞘,梵妃雅目光复杂的盯着金面人,“从先前北星向你施叩拜大礼,可见你曾有恩于他,但据我所知,龙翼让他念念不忘的的恩人绝对不超过三个,一者上师水无极;一者师殊族先知索甲;一者天道院昊空真人,后两者不可能是你,你又自称水某,那你只能是水无极。然而你太让他失望了,一个历尽苦难,无根无蒂的游子,他渴望的是回家,他渴望的是见到亲人。苍天无情啊你这个‘亲人’不仅没有给他‘家’的温暖,反而寡淡冷血,你让他已经破碎的心再也找不到归宿,你何忍。”
“住口,够了丫头,你要还不快滚,我会让你永远走不出这驮山泽城。”
好聪明的丫头好锋利的责问水无极不由一阵感慨。
“驮山泽城糊涂的人,你不明白,你如此对待北星是在玩火。他面冷心热,他对你还念着旧情,不然你的驮山泽城此刻早已经化作了废墟之地。我会滚的,不过你给我记住,北星无事也就罢了,他一旦有事,青岚的神修大军不日抵达,这里终究难逃浩劫。”
双目一凝,水无极怒了,“丫头,你在威胁我?”
“哼照你那么说倒也无妨,告辞。”
话音未落,梵妃雅腾身远遁,空旷的驮山插天峰上,只剩一金一银两个有些目瞪口呆的蒙面人。
一声悠然的鸣叫传来,云雾中,两只敛翼滑翔的苍鹰,回飞盘旋,直下渊底,一闪而逝。
我化作了一个石雕,盘膝坐在拉玛山脉深腹一处悬崖绝壁的边缘。
十几天了,我一动未动,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我一点都不怪水无极,实际上他说的很对,我的确没有站出来,我的确没有履行承诺,我的确没有坚持到底,天道、命数、强权固然可恶,可把一切归罪于此,我忽略的恰恰是自身的问题,我在逃避,逃避曾经的无知、懦弱和退缩。
青春的梦太美好了,我不允许它出现哪怕一丝一毫的瑕疵,当打击袭来,我惶恐了,我彷徨了,我无助了,我把情感遗失在天道峰上,永远都无法找回。
生命不可重来,与其苦苦追寻、挣扎在过去的记忆中,不如思考当下,守望未来。
腾身而起,我弹落身上的蛛网和灰尘,极目向西。
思维重新活泛,两个疑惑也随之而来。
魂桥上,水无极上师有些话对我明显不公平,大有借题发挥的嫌疑,他为何如此待我?难道他真的迫于种种压力,想要跟我绝情断交?
心灵疯狂的一刻,我的金丹突然开始摇晃,接着的那一掌,我全无意识,没想到爆发出惊世骇俗的威力,令众生色变胆寒。
我再也复制不出来了,我有这个明悟,但通过这件事情,我突然发觉自己的“星空金丹”多了人性的一面,不管是好是坏,总归是一个新的开始。
伤在心中,路在脚下,不管四大宗门、苦修界、魔宗如何待我,我北星只要不死,永远不会放弃颠覆强权的梦想。
至于个人的情感得失,我当它是修行路上的魔障,突不破这一层,“登顶”如戏言。
用情,问情,断情,我的心已经做出了选择。
鬼光走了,他去苦修界了,他只给焦急万分的奎赞、梵妃雅、布扎、大丫梅朵、邪孩等人扔下两个字,“等待。”
奎赞怒了,龙翼修真界的“血杀贴”传到了潮汐城,又恰逢我一去不回,他焦急万分,欲挥师苦修界,找“不老圣”算账。星阁的人马在紧急的调动之中,连布扎都燃烧生命力,发出了神者遇险的印记信息,请求神殿支援。
小喀山,达心湖畔的神秘庄园乱成了一锅粥,远远监视的玛族和密域的暗探惊心不已,他们不清楚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次日,这些暗探再次大惊失色,因为他们看到了诡异的一幕。宗门敕令重点监视的两个人物打起来了,而且场面波澜壮阔,硝烟弥漫。
光芒四射中,刚刚建起的庄园轰然倒塌,异域魔尊奎赞重伤,所属弟子纷纷逃遁,星阁组织公开声讨北星,并愿意与密域和玛族人全面合作。
当西拉玛的两尊大神得知这个讯息的时候,逍遥子的反应是疑惑,而玛族族长群佩多吉则大喜过望。
界山大慈悲天神殿,圣师亿耳结跏跌坐在一堆神佛金像当中,大慈悲天的“亚圣”亿凡双手簪花互握坐在下首的蒲团,空旷的大殿香雾缠绕,神圣而玄奥。
“这么说此次龙翼之行青岚一无所获了?”
“是纵观龙翼大陆的局势,极暗人貌似占据了主动,实则整体实力处于下风,龙翼修真界不和,众所周知,但其传承厚重,隐藏的力量惊人,一旦睡龙警醒,则无坚不摧。我看青岚目前不宜与极暗人交往过深,以免受其拖累。师兄,你看。”
一拢佛珠,半脸微笑的亿耳目视殿外的虚空,沉默了半晌,才缓缓说道:“师弟,你错了,你可知道,这天地之间远非你我所能穷尽,更非以修者为尊,许多灵异绝伦的存在才是真正的主宰,它们或是畅游星域的神秘能量,或是自然孕育的精纯灵识,或是山灵冥主,或是神兽海怪等等,极暗的‘龙皇地煞’殊为不凡,他们的背后拥有强大的支撑,足以毁灭龙翼修真界,笑傲无敌。叠伽曾说过,‘极暗极灾,天地难拆’。龙翼人一盘散沙,浩劫临头了仍明争暗斗,真是不知死活。”
“师兄,你说的,它们不是已经绝种了吗?”
“呵呵,绝种?天命轮回,万物相生相灭,哪有一厢情愿就可以灭杀一切的。”
弹身而起,“亚圣”亿凡目露精光,阴声的说道:“我明白了,我这就再走一趟龙翼,秘密接触极暗修者,共图大业。至于清洗大逍遥天一事,我已经安排妥当,我的‘血皇暗卫’和大逍遥天的宿命之敌,不日将席卷宿卫星城,逼迫他们滚出加德谷地,滚回大山之中,继续当他们的缩头乌龟。”
“嗯我佛慈悲,希望师弟谨记佛祖伽师比的佛言,‘其心大慈悲,其性大果敢,其行不忌杀,其义大昭然。’”
“是弟子谨尊佛祖法喻。”
两个青岚神修至尊的大佛者,这一刻,他们眼中不仅没有慈悲,反而充满着血腥和恶毒,充满着杀戮和狰狞。
两辆马车,一行七人不疾不徐的行进在青岚加德谷地那苍茫的古道上,熏热的煦风,浓密的绿植,灵动的生命,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青岚的天依旧蓝的让人心醉。
从海基城登陆,我们纵车奔向昭山脚下的昭德城,然后舍舆登舟,沿衡水河向南,进入水势较为平稳的伽河下游,逆流而上,直抵宿卫新城。
听说大逍遥天经营的不错,宿卫新城的名声响彻青岚,那里俨然成为大陆新的宗教文化交流中心,信徒的乐土,希望的天堂,更有“慈悲城”的美誉。
极暗入侵青岚,长驱直入,首当其冲的就是伽河中游北岸宿卫新城的大逍遥天神殿,他们反应的十分迟钝,致使塔芒族蒙受重创,但诸如林布族等其他宿卫子民却毫发未伤。
瑕不掩瑜,大逍遥天神殿的威名不降反升,居然步步生莲,势力扩张的速度令人咋舌啊
人,永远趋利避害,趋吉避凶,伤痛是短暂的,而遗忘伤痛才是恒在的主题。
第三卷命耀第二十七章驱散阴霾
第二十七章驱散阴霾
清澈暗绿的伽河水微波荡漾,水流拍打着岸边,溅起的水花淋湿了一只觅食的獾兽,惊飞了一窝鹛鸟。
宽阔的河面上,不时有桅船穿梭,形形色色的人和其他生灵错浪而过,他们的生命或者蓬勃,或者黯淡,或者强大,或者卑微,他们存在着,却茫然无知。
四大魔徒忙着领悟《魔神典》的“人卷”魔功,一直躲在船舱里,布扎几天来有点魂不守舍,貌似心情急迫的感觉。
梵妃雅在煮茶,一步步都异常的专注,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