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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鸿捏捏他脸,笑道:“你不用练武,光这张小脸就已经这么出名啦。玉牡丹的大名,江湖上哪个不知,哪个不晓?”
明玉虽然恼怒他笑自己靠容貌出名,听了这话,心里却又有一丝甜意,道:“我的脸很难看么?”的
初鸿听了失笑:“怎么会?你比我见到的所有女人加起来还漂亮呢。只有一个人,可以和你一较高下……”脸上露出几分神往。
明玉听他称赞自己,本来十分高兴,听了后一句,不由得把脸沉下来:“那人是阴别离?”
初鸿点点头,道:“不错,不但武功超绝,姿容也是难得一见,不愧是人中龙凤。”
明玉哼了一声,道:“那也没有什么,我看一定是不及初鸿哥哥的。”说完眸光流转,竟是娇柔无限'自由自在'。
公孙初鸿看得心头一跳,沉吟片刻,道:“明玉,时候晚了,你该休息了。我还要在山庄里住上一段时间,明日再谈可好?”
明玉乖乖点头,脸上泛起了淡淡红晕,道:“我真希望你以后就在这冬祁山庄住下,天天陪我。”
公孙初鸿不敢多留,拍拍他头,含笑离去。
三年后,温正行携爱侣退出江湖,氤氲谷易主。
新任谷主便是当年的邪气少年,如今虽刚满一十八岁,却已隐隐有一方宗师的气象。他师父与潘东颇有交情,此番特来山庄拜见。
阴别离刚挑了黄河帮的总舵,想休息一些时日,恰好潘庄主盛情款待,便决定在这庄里住上一阵。久闻潘明玉容貌奇美,那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那小子似乎对自己多有不满,实在想不通哪里得罪了他。
这日阴别离在院中假寐,听到一个喜悦异常的声音,好像是那潘明玉。睁眼看去,远远的有两个人手拉着手,矮些的一个是潘明玉不错,那个年轻公子却又是谁?感觉十分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
他站起身,想回房。身后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阴少侠!”回头一看,是那年轻公子。阴别离微微皱眉:“这位是……”
年轻公子面上一红,拱手谦逊道:“在下是少侠手下败将,公孙初鸿。”
阴别离还了一礼,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当年使出公孙剑法的朋友,在下眼拙,竟没认得出来。”他只提剑法,不提姓名,自然是没把公孙初鸿放在心上了。
公孙初鸿听得明白,脸上又是一红,道:“在下学艺不精,见笑了。”
阴别离点头道:“我想也是。”
明玉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冷冷地道:“你氤氲谷又有什么了不起了。”
阴别离双眼透出一丝杀机,想把这个出言不逊的小孩一剑劈死,但明知道他不会武功,未免胜之不武。哼,早晚有一天,叫你落在我的手里。
一旁的公孙初鸿忙出言呵斥道:“明玉!”转身向阴别离深施一礼,道:“他小孩子不懂事,还请阴谷主莫要见怪。”
阴别离微笑道:“公孙公子多礼了。”心里却想,这小顽童跟我过不去,多半原因就出在你身上。
又客套几句,公孙初鸿拉着潘明玉匆匆离去。
过了几日,潘庄主前来求见。
他同阴别离陈明了苦衷,请他日后照顾自己唯一的儿子。阴别离心里有了打算,爽快答应。但谷中唯一的女弟子已经订亲,总不能棒打鸳鸯。于是阴别离提出一个惊世骇俗的法子:假称潘明玉实为女儿身,令他嫁与自己。
潘东初听之下大惊失色,冷静下来考虑,却也不失为一个方法。虽然就算假称明玉是女孩,只怕也瞒不过众人,不过为了他日后过得安稳,似乎也只有这个法子可行。而且明玉的病……既然上天要我潘氏一门断绝,那也无可奈何,至少就让这潘氏末裔过得安稳罢。商议半天,由潘东做主,将明玉许配给阴别离。日后阴别离若要纳妾,并不受任何影响。
订下亲事之后,潘东一脸的宽慰,却也像是老了十岁一般,步履亦有些蹒跚。阴别离虽然看他可怜,但想到日后可以好好折磨那个顽童,又有些兴奋。
这些日子公孙初鸿也留在冬祁山庄,两人有时也切磋武艺,谈论天下英雄。那个潘明玉虽然跟在一旁,却总是插不上话。阴别离懒得理他,公孙初鸿似乎也把他忘在一边。过不了半个时辰,那顽童就会赌气离开。片刻之后公孙初鸿方才猛然醒觉,道歉之后转身追去。天天如此,看得阴别离津津有味。
这一年,潘明玉十五岁,公孙初鸿十九岁。
红烛高烧,灯火辉煌,大红轿子等在门口,可新娘子不见了。
河边一个种满花木的小园子里有一栋小小茅屋,里面透出了灯光。
屋里床上坐着一个仅穿着雪白中衣的少年,脸色惨白。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公子正在房里来回踱步,最后停了下来,抬头道:“明玉,我不能带你走!”
少年瞪大了眼睛,道:“初鸿,你难道眼看着我……看着我嫁人?”
年轻公子一脸痛苦,道:“有他照顾你……比跟我走好得多啊……”
少年脸上泛起嫣红,低声道:“可是……可是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那公子一把抓住少年,失声道:“明玉!你醒醒!这是大逆不道的!”
少年见他如此慌张,当真是心丧若死,冷冷地道:“难道和男人成亲,就不是大逆不道么?”
公子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慢慢道:“那不一样,不一样……他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少年笑了,笑得那样悲凉:“公孙初鸿,你不想要我就直说,绕什么弯子。我潘明玉离了你就活不了不成?”他心中激动,一口气没上来,连连咳嗽。又道:“不过这可有点奇怪了,你怎么那么信任阴别离?难不成……”他脸色一变:“你喜欢他?”
公孙初鸿脸色大变:“你胡说什么?!”
明玉看见他脸色,知道自己没猜错,哈哈大笑,眼泪滚滚而下,道:“原来,原来白道上的少年英雄,鼎鼎大名的公孙家的二少爷喜欢男人!哈哈哈……”
公孙初鸿大叫道:“明玉!不要胡说!我没有!没有!!”脸色却是极为惊惶。
明玉冷笑道:“这可好了,我倒偏要嫁他了。以后我爱怎么样都行,我天天亲他抱他,他是我的,我再不许他同你说话比试。我要每时每刻同他亲热,你就在一旁给我好好看着罢……”
话没说完,就见公孙初鸿大叫:“住口!”反手点向明玉膻中|穴。明玉不躲不闪,被他一指点中,口中缓缓流下一丝鲜血,向后倒去。
公孙初鸿见失手伤了他,心里如撕裂一般,失声大叫道:“明玉!”俯身去抱他,却发现在自己这一点之下,明玉全身原本薄弱的经络竟已寸寸断绝,回天乏力。
明玉见他流泪,挤出一个有些哀伤的笑容,低声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爱我一点儿……”说完七窍流血,气息从此断绝。
公孙初鸿见明玉死在自己手下,一颗心完完全全没了着落。一边用衣襟替他擦去流出的鲜血,一边翻来覆去的想:“明玉死了?死了?”到了后来,看见他栩栩如生的脸孔,竟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美丽少年已是一具尸体。
对了,明玉这样美丽,怎么会死呢?只不过是睡着了,睡着了。公孙初鸿把屋里的蛛网灰尘通通抹了个干净,又转头看向床上的明玉,替他盖好被子。摸到他冰冷的身体,眼泪又掉了下来:“明玉死了……”
静静地坐了片刻,公孙初鸿掏出一个玉瓶,轻轻抓住明玉下颚,令他张口,倒了几滴药水,满意道:“明玉,这样你就一辈子漂漂亮亮的啦。”说完脸上露出淡淡笑容,道:“你好好休息,我帮你去跟你爹说。”说完转身离开。
是夜,冬祁山庄毁于一旦。江湖传言,庄主痛失爱子,狂性大发,杀光所有人之后放火烧庄自尽。
阴别离也自公孙世家得到一封信,要他给明玉自己下决定的机会。如果七天之内明玉没有离开那园子,氤氲谷从此不得同潘家有任何牵扯;若硬要闯进去,潘明玉宁愿跟他们同归于尽。阴别离冷冷一笑,将信烧成灰烬。
到了约定的第七天早上,一个形销骨立的病弱美少年拿着讨饭的家伙出现在园门口。听了下人的禀报,阴别离皱起眉头:难道那潘明玉竟是饿得不行才出来的?
到了氤氲谷三个月,这个潘明玉好像完全不记得过往,还变得贪吃无比,尤其喜爱糕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终于忍不住好奇,跑去见他。看到他看向自己时清明澄澈的眼神,心里竟有些异样。这个小子看来还真的把过去都忘光了……阴别离脑子一转,随口胡说一通。
“令堂去世得早,令尊虽纳了几房妾室,到头来却只有你一根独苗,于是动了悔婚的念头。本来也没有什么,我本打算把你偷出来便算,谁知那公孙世家不知好歹,竟从中插手,把你先劫去了。你爹一直闭关,听到消息走火入魔……他狂性大发,把个冬祁山庄杀了个一干二净。”
说完,阴别离抬头看向潘明玉。本以为他会出声反驳,至少听到父亲死讯总不该无动于衷,没想到他居然还是忙着吃点心。有意思……
他说自己叫东方少元,看来不像说谎。呵呵,有趣,看来以后不会无聊了。
阴别离把满脑子折磨潘明玉的花招扔到一边,开始研究这个新猎物。越看越觉得这小子比潘明玉有趣!
“明天我要远行,想不想陪我出去?”
番外篇之以柔克刚
松子糖、萝卜酥、蜂巢芋角、核桃片、玫瑰糕、菊花酥、绿豆糕、百合酥、白云红莲盏、桂花蜜饯杨梅……各色点心装在一个个细瓷碟子里,满满摆了一大桌子。旁边还有丫鬟伺候,奉上极品清茶,当年陈圆圆招待韦小宝时只怕也没这么尽心过'自由自在'。
桌边坐着一个长发垂肩的青年,双眼光华内敛,容貌就如画中人一般俊美异常。他伸出洁白如玉的修长手指,拈了一块云片糕放到嘴边,几口吃进肚里,末了端起茶杯浅酌一口,动作十分流畅。
过不多时,他风卷残云般将桌上的点心扫荡一空。明明是一副贪吃的样子,这人做起来竟让人觉得又高雅又漂亮。旁边肃立的丫鬟像是早已见怪不怪,只是等那青年把点心全装进肚子之后淡淡地说了一句:“公子,主人就快回来了。”
青年听了这话,小脸皱成一团:“青梅,你帮我保密好不好?如果别离知道我又没练剑,他可要生气啦。”
丫鬟脸上没有任何表示,仍是淡淡地道:“只怕主人会亲自考较公子的剑法。”看那青年一脸痛苦,暗中叹了口气。这个东方少元也许真的不是练剑的料子,别的武功练练就会,偏偏剑法就是练不好。
少元正在担心,有人迈步进了房间。来人一身黑色劲装,身材挺拔,脸孔漂亮得邪气,正是谷主阴别离。他看了一眼满桌的空碟子,再看看少元嘴角上没来得及擦去的糖浆,一脸沉痛'自由自在'。
青梅早就悄悄退出房间,不忘把门带上。少元见屋里只剩他和自己,笑嘻嘻地跳到阴别离身旁,伸手搂住他脖子,大大的亲了个嘴儿。阴别离张开双臂,将他抱在怀里,把他嘴上的糕饼屑一并舔净。
少元被这样深深一吻,红晕上脸,娇态毕露,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更是满含情意。阴别离见他这样诱人,欲火上升,将少元打横抱起,走向床榻。
过了许久,激|情才渐渐平息,阴别离这才想起要问少元,最近剑法练得如何。低头一看,怀里人竟早已沉沉睡去。“好小子,又被你逃过一回……”阴别离发现自己又被色诱了。这个招数少元已使了不止一次,可似乎每次都十分见效。就算明知道他是心怀鬼胎,一吻上两片红唇,自己脑子就变成一团糨糊……
次日醒来,少元笑眯眯地看着脸色阴沉的情人,等着他说教。阴别离沉吟许久,终于下定决心,郑重道:“少元,最近我也没什么要紧事,还是我亲自指导你剑法好了。无象剑法是我氤氲谷不传之秘,你只要学会三成,足以自保。”
少元笑道:“别离,我师父教的致虚守静决如今我已练至八成,轻功和暗器也有六七成的功力,要自保绰绰有余,何必天天盯着那些石像?不过若是你陪我,我就练。”
阴别离在他脸颊轻轻一吻,低声道:“少元,我可怕死你出事了。当年要不是你运功逃出来……”
少元亲亲他嘴唇,柔声道:“那次是我太大意了,以后一定小心在意。”说完又得意道:“现在我的功夫已非吴下阿蒙,便再有十个柏文月也难近我身。若是要解|穴,也只须我内息转上一转。哼哼,再也没人困得住我。”
阴别离见他突然如此自负,看来是想自己亲口答允他不必练剑,心中好笑。明明就是偷懒荒废,哪里有什么七成八成了?要不是自己管得严,只怕他的武功早就搁下了。伸手轻轻捏住少元的下巴,温柔笑道:“你生得这样漂亮,若是舞起剑来可不知道多好看。就练给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