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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特殊的漆料填平了刻纹,所以花朵虽然栩栩如生,但表面却是平滑的,内行人一眼便可看
出,这不是摆门面的装饰品,而是作为歌舞用的舞池。
“难怪宫主以爱财出名,你装饰这间尚书宫大厅,最少也得花五千两银子。”他似笑非
笑地说。
“你很大胆。”上面的宫装美妇媚笑着说。
“胆气也够,不错吧?”他也笑嘻嘻地答。
“你懂玄门九宫!”
“连明堂九宫区区也不陌生;本来就是读书人嘛。”
“你是本宫第一位不速之客。”
“宫主海涵。”
“你贵姓大名?”
厢壁下的飞鱼杨芳冒失地大叫:”‘他就是神龙浪子周永旭。”
“掌他的嘴广香海宫主冷叱:“好设规矩。”
一名大汉抓小鸡似的揪住了杨芳,僻啪僻啪一阵暴响,十记正反阴阳耳光掴得结结实
实。杨芳竟不敢叫号,脸红肿四溢血,死狗似的躺下了。
“周永旭是在下的真名姓。”周永旭双手支着锄柄满不在乎地说:“在下出道两年余,
久闻宫主大名,如雷贯耳,名列宇内三魔,江湖朋友闻名色变。呵呵!原来传闻是不可靠
的。”
“为何?”香海宫主笑问。
“宫主威震江湖半甲子,据说是个母夜叉似的老女魔,而在下所看到的,却是个比花花
解语,比玉玉生香千娇百媚的俏佳人。”他谈笑风生,像在调情。
“你的嘴很甜,人更俊。”香海宫主喜上眉梢,眉梢眼角春情荡漾:“你是否前来仗剑
除魔?你这个勒索者不配称侠义门人哪!”
“我说过我是侠义门人吗?”
“那你为何而来?””
他取下包裹,将包了六百两金叶子的小包取出,噗一声丢在一名白袍人的脚下,说:
“六百两黄金,市价折银四千五百两左右,交换鬼见愁四个人。”
“你教我为难。”香海宫主说:“混江龙已经出价银子一万两,怎么办?”
“请宫主高抬贵手,日后在下必定依限筹足五千五百两,银子送来,决不食言,信誉保
证。”
“很抱歉,本官从不赊欠,也不相信任何人的信誉。”香海宫主轻摇螃首,满头珠翠闪
闪生光:“而且,本宫主看不惯鹰爪们的嘴脸,这两个什么南京双雄,态度更令人难耐,所
以本宫主与混江龙交换人的条件中,有一条就是只许将人头带走。可是,你却是要救活他们
的命,你要我怎办?”
“宫主可否特予通融改变初衷?”
“本宫主一向言出如山,无可更改。”
“那……”
“目下你只好承认失败了,因为你的出价太少,等混江龙的银子一到,便可将人头让他
们带走。”香海宫主转向混江龙:“混江龙,你交银的期限,好像已过了一刻以上了吧?今
天不必再谈了,明天你得加一千两银子息金,你可以走了。”
“请宫主再宽限片刻,晚辈的人一定可以及时赶到缴交的。”混江龙向上拱手焦灼地
说。
“这……”
“宫主不是说言出如山无可更改吗?”周永旭抓住机会说:“呵呵!我是不是听错
了?”
无量天君怒火上冲,怪眼怒睁,说:“宫主受得这狂小子胡说八道吗?贫道可否擒下他
交给宫主处置?”
“哈哈!你又和飞鱼杨芳一样没规没矩胡乱插嘴了。”周永旭用锄柄遥指着无量天君
说:“你是什么东西?”
无量天君气得脸色发青,挺身而起。这老杀星昨晚吃足了苦头,被蒙面人追得扮老鼠逃
命,如果知道蒙面人是周永旭,岂敢如此托大?
三暴与三魔齐名,老杀星名列第二暴,坐在堂下与名列二魔的香海宫主谈条件,已经够
委屈啦!被周永旭一激,不由无名火发,鹰目怒睁,灰髯无风自摇,灰袍暴涨,袍袂猎猎有
声,无量天君已经发功了,咬牙切齿迈出第一步。
“道友稍安勿躁。”香海宫主沉声说:“本宫主很欣赏这小后生的猖狂气概,请勿忘了
作客之道,本宫主自有合理的安排。”
“仙长请息怒。”混江龙焦灼他恳求:“这小子已是将死的人,仙长又何必和他计
较?”
“周永旭你也未免太狂了。”香海宫主扳着脸说:“煽风拨火对你毫无好处,是吗?”
“你们这些人,就是听不得老实话。”他沉静地说:“宫主,是不是在下已经输定
了?”
“是的,你已经输定了,飞鱼杨芳说你是个赌徒,在船上你的手气顺,在这里你的手气
转坏啦!你打算怎办?”
“宫主,你的决定,令在下十分为难。”
“有何为难?”
“因为在下必须把鬼见愁四个人救出去。”
“可是你……”
“不管宫主如何决定,在下……”
“你的意思是硬要?”
“你我之间,已经有了许多元可避免的利害冲突。宫主既然判决在下输了,在下只好不
顾一切与宫主赌上一场。看在下的手气到底是否有好转的希望。”他豪迈地说,系回包裹。
“你要赌什么?赌注呢?”
“六百两黄金。和在下的性命是赌注,赌宫主的香宫是否可以化为瓦砾场。”
“你小子可恶!”香海宫主气恼了。
“不是强龙不过江,在下敢来,生死当已置之度外。宫主,不要小看了敢于拼死的人,
勇者无惧,仁者无敌。在下为保全这两位难能可贵的好官吏,心甘情愿赴汤蹈火。剑出鞘不
是你死就是我活,是敌是友全在宫主一念之间。”他庄严地说,徐徐退至一侧:“宫主,务
请权衡利害,三思而行。”
“我不和你赌,我要和你谈条件。”香海宫主说。
“什么条件?”
“其一,本宫主释放他们四个人,他们必须忘了这次所发生的事,决不可出动官兵损我
香海宫一草一木。”
“这得由鬼见愁作主,在下不能越沉代扈。”
“周兄,我……我答……答应……”鬼见愁虚脱地说。
“其二,你要在香海宫伴我一年半载。”香海宫主说。
“抱歉,在下有大事在身,碍难应允。”他一口拒绝。
“你……你这不知好歹的……”
“宫主明鉴,在下事非得已……”
“拿下他!”香海宫主暴怒地叫。
无量天君早已蓄劲待发,突然疾冲而上。
这瞬间,金锣声震耳。
周永旭早已留心无量天君的举动,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大量天君尚未扑到,他已
突起发难,身形一闪便已迎上,大喝一声,锄柄来一记“沉香劈山”,兜头便劈。
嘭一声大震,无量天君抬臂硬接,不但左臂如被刀切般齐肘而折,人也被无量神罡反震
得仰面飞返,摔倒在丈外狂嚎,显然已被自己的无量神罡震伤了内腑,起不来了。
“你们上吧!”他横棍大吼。
两名白袍人本已冲近,被击散的无量神罡余劲震得身形一顿,大骇而退。大名鼎鼎的无
量天君一招断臂,把所有的人惊得脸上变色。
香海宫主大惊,急叫:“退回来!”
一场空前惨烈的恶斗即将展开,双方决裂无可挽回。
金锣声从前多传来,各处人影急动。
两名诗女狂奔人厅订,急叫道:“启禀宫王,前宫总管派人前来禀报,碧落山庄大批人
马占据了迎宾馆,押了混江龙的五名手下,坐索南京双雄。”
“什么?”香海宫主大惊失色:“混帐!碧落山庄已有十年未在江湖走动了……”
“是真的,为首的是李庄主的千金李家凤,领先擒住前谷迎宾馆主的人,是碧落山庄十
执事之一的天罡手赵恒,还有一个好管闲事的南乞南宫乐,正带了两个人在收集枯枝做人
把,叫嚷着要火焚香海宫。”
“这些言牲欺人太甚。”香海宫主怒叫,我指指向周永旭:
“是你带他们来的?你也是碧落山庄的人?”
“宫主,你别弄错了。”他困惑地说:“碧落山庄的人,整整追捕在下三个时辰,不然
在下早就来了。在下的手臂,曾挨了那位小姑娘一记摧枯掌,淤血仍在呢。”
…
旧雨楼·至尊武侠 扫描校对 旧雨楼·云中岳《莽野神龙》——第 八 章 赶赴九华
云中岳《莽野神龙》 第 八 章 赶赴九华 碧落山庄的人,怎会来救南京双雄?他大感困惑。
“你……你也败在他们手中?”香海宫主惊问。
“这并不丢人,在下连一个小姑娘也接不下。”他故意危言耸听:“第一次被击中章门
穴被擒,第二次几乎一掌断臂,在下只有望影而逃。”
无量天君的真才实学,比香海宫主差不了多少,但接不下周永旭一招,目下奄奄一息去
死不远。而周永旭却一而再的在碧落山庄的绝学下失手,竟然到了望影而逃的地步,想起来
就令女魔毛骨惊然。
“启禀宫主。”侍女在催促:“李家凤说,片刻之内不将人送出,他们就要进来放火
了,南乞老狗又说,太平府的民壮正在途中,不久就可赶到合围……”
“传话下去,在香海阵埋藏他们。”香海宫主怒吼。
“且慢!”周永旭大叫:“他们如果放火,你的香海大阵有何用处?”
“我要先杀这两个狗官……”
“你想到后果吗?碧落山庄传下侠义柬,官府行文天下,你逃得掉?宫主,三思而行,
小不忍则乱大谋。”
“我忍不下这口恶气……”
“不忍也得忍。宫主,你如果一意孤行,不啻自掘坟墓。再说,要杀他们,你必须通过
我这一关。”
“你……”
“我是当真的。我一动手,等于是里应外合。”
“你不是说他们在追捕你吗?同仇敌汽……”
“我怕他们,那些人可怕极了,我还不想送死呢。”他装得很像,持棍的手在发抖:
“你送他们出去,我从后面溜走,拜托拜托,请不要说出我的行踪来。”
他纵向长案,一把抓起他的金裹,丢了锄柄说:“宫主,我可要躲在一旁等你,免得被
他们看见。”
他一走,香海宫主更是心惊,向白袍人叫:“把他们送出去。鬼见愁,你必须阻止官兵
前来骚扰。”
人刚送走,右窗口出现周永旭的脸孔,亮声叫:“宫主,谢谢你,后会有期。”
“你……”香海宫主急叫,他已经走了。
“你们还不走?”香海宫主向混江龙五个人说:“从后谷走,我派人带你们出去。无量
天君的后事有我办理,不必管他了。”
从香海官到谷口宾馆约有里余,宾馆位于路左的山坡下,登上山坡,便可看到花木扶疏
的香海宫,但仅可看到侧面或高出林梢的屋顶,美景如画,超尘脱俗,老女魔在这里的确花
了不少心血。
生死判和多臂熊扼守住谷口,一位女扮男装的侍女则看守着左右的坐骑。南乞追魂使者
则在山坡上堆集了不少枯枝,扎制了不少火把,有意让宫门楼的警卫看到那些枯枝。
不远处,一位侍女看守着八名宾馆的魔宫高手,和五名混江龙的爪牙,俘虏们捆了手脚
一字排开坐成一列,两包沉重的金珠放在侍女脚下。
天罡手和小凤姑娘站在南乞身侧,目光落在远处的宫门楼上,所有的人除了南乞之外,
都带了兵刃。小凤换了装,黄绿劲装同色披风,梳了三丫髻,显得刚健婀娜,与村姑打扮又
是不同。
她黛眉深锁,向坐在远处垂头丧气的迎宾馆主问:“你从实招来,今天在混江龙那些人
进去之后,真的没有外人入谷吗?”
“我敢发誓,真的没有。”迎宾馆主坚决地说。
“暗入的人呢?”
“那是不可能的。”迎宾馆主说:“李姑娘,你可以看得到香海宫的形势,外围清溪围
绕,然后是修整得平坦青翠的如茵草坪。宽有六七丈,连一只小老鼠在坪中行走也无能遁
形。再内层是丈六高的树篱,每隔五六十步便布了一个伏桩,管制着里外的机关埋伏。宫内
的九宫奇阵暗隐生克,步步杀机,连我们自己的人,也不敢擅离自己的警戒区。大白天,绝
对不可能潜入的,任何方向有人接近,伏桩必可发出金铃警讯。如果宾馆得到警讯,你们想
突袭成功,不啻痴人说梦,你们根本接近不了宾馆。”
“能不能从宫门混入?”
“更不可能。”迎宾馆主摇头:“入谷的人首须经过宾馆的查验,以信号通知宫门守
卫。自小桥至宫门这半里花径,就是香海大阵重地,不分昼夜皆施放绔罗香,非本宫的,走
不了五步便会昏迷不醒。李姑娘,入宫而没听到警铃的信号发出,只有一种人可以办到。”
“哪一种人?”
“死尸。”
“如果本姑娘找的人死了。”小凤杀机怒涌地说:“香海官必将成为血海居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