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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里面三番四次的遇到,而且还被他戏弄,凤惊澜是无论如何也惊艳不起来了。
她蹙眉望向云景,似乎能够瞧见他云淡风轻的眸子里面有戏谑的亮光闪过。
俏脸突然一沉,凤惊澜回过神来:“你、你早就知道我是——”
云景挑眉,白皙的指尖轻轻一翻。
那原本还夹在凤惊澜腰间的玉佩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竟然朝着他掌心飞了过去。
在玉佩落下的那一瞬间,他嘴角在轻轻一扯:
“我不但知道你是男扮女装,还知道凤三小姐去找凤世子只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我身上这块传国玉佩。”
“你、你胡说八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什么云世子,怎么可能会偷你的玉佩?未必我沁王府的三小姐眼皮子有这么浅吗?”
凤惊澜差点被云景这个家伙给气死了。
之前她就怀疑到底是谁能够将凤惊尘身上的绳子解开。
如今这个风评好到不行的世子闯进自己闺房就罢了,还敢诬赖自己偷他的玉佩。
他真当自己凤惊澜是吃素的吗?
“眼皮子浅不浅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日子不好过,那是一定的。”
面色不惊的说完这话,云景抬眸望向凤惊澜,眼底一派清明无辜。
凤惊澜一时语塞:想必刚才云侧妃他们说的话,他都已经听到了吧?
她俏脸一黑,双手一撑,俯身在云景的面前。
她居高临下,竟发现云景那张脸360度无死角啊!
“谁知道这玉佩是不是你偷偷塞到我身上来的,你若还不走,我就叫人了。到时候看看到底是谁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云景微微抬首,望着面前正在磨牙的凤惊澜,浅浅一笑:
“你可知道这块玉牌代表了什么?”
凤惊澜一愣,“我怎么会知道?”
“这可是当今圣上所赐,只传给云王府未来世子妃。既然凤三小姐如此看得起在下,不惜顺走我的玉佩来表达爱意,那身为男子我定不能折损你的少女颜面,明日的宴会我一定到场。”
说完这话,云景才慢条斯理的将那玉佩别在腰间。
那幽深的眸子里面碎光荡漾,扫过凤惊澜那目瞪口呆的样子之后,双足轻点,如同一阵风似得消失在了她的闺房。
好半响之后,凤惊澜才猛地回过神来:
什么大秦第一公子?
我看是大秦第一厚脸皮才对吧!
一场宴会
望着还在屋里捶胸顿足的小人儿,立在墙头的云景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笑意。
倒是一直将这场戏从头到脚看完的商仲一头雾水。
要知道,爷从来就不屑于参与那些宴会的。
还有,关于那块玉佩……
云景的武功高深莫测,即便是顶尖的高手也未必能够近得了他的身。
更甭提说从他身上顺走那块传国玉佩了。
而那块玉佩会出现在凤惊澜身上的原因就只有一个了——
那就是那块玉佩分明就是爷自己塞到人家身上去的。
“爷,您以前可是认识凤三小姐?”
想了半响,商仲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云景淡淡摇头,“不曾。”
“爷可知道六皇子与凤三小姐的关系?您明日贸贸然前来参加宴会,会不会——”
“谁说我是贸贸然?”
云景轻轻抚了一把衣袖,白皙细致的指尖在那玉佩上轻轻摩挲着,仿佛还能感受到少女身上温温的热意。
“这次可是凤三小姐邀请我的!”
说完这话,云景双足一点,纵身跃入了王府后面的马车上。
商仲回头狐疑的看了一眼凤惊澜娇小玲珑的身影,蹙眉跟了上去。
***
“小姐,你真的好厉害啊!”
待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换回丫鬟装扮的初夏兴奋的小脸儿都红了。
那水眸闪着光,亮晶晶的看着凤惊澜:
“竟然连世子爷会出来也被你算准了,我还以为我那三十大板一定跑不掉了!”
而另一边,凤惊澜还没来得及换衣裳,整个人懒洋洋地倚在躺椅之上。
一双灵动的水眸动了动,满脑袋都是云景那张欠揍的脸。
根据她脑袋里面的记忆,她跟这个风评极佳的世子爷压根儿就没有半点交集。
可今日,他好像是有意要接近自己。
到底是什么目的?
思来想去,凤惊澜还是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耳边初夏还在叽叽喳喳的聒噪,凤惊澜干脆一个翻身站了起来。
她用扇子按在初夏的脸上,秀眉微微一蹙,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明日的宴会到底是个什么宴会?”
这一整天下来,她好像听云景和沁王爷两个人提起了。
还有那个什么六皇子。
初夏一愣,面上露出诧异的表情:
“小姐,你当真不记得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那可是你盼盼了整整三年的宴会啊!”
整整三年?
听到这里,凤惊澜一双清眸瞪的溜圆。
初夏连忙解释道:“小姐,你该不会连明日你及笄的日子都不记得了吧?到时候六皇子也会出席呢!”
六皇子
第二日一早,沁月阁里面还是一片沉静,可沁王府早已经热闹了起来。
凤惊澜爬上了沁月阁的外墙,斜着身子靠在大榕树的枝桠上。
一双清眸散漫的望着前院的大厅。
不时会有衣着华贵的少男少女们进来。
原本这些接待事项都是由云侧妃来安排的,无奈她昨日被凤惊尘砸了脑袋。
若这次现身,难免有失沁王府的颜面。
所以,这个任务就交给了大小姐凤倾心,而姨娘玉夫人就在一边帮衬提醒一些。
凤惊澜眯了眯眸子,能够瞧见一抹鹅黄色及地长裙的凤倾心正笑意浅浅的在门口招呼客人。
即便是这般远远的看过去,也能瞧出她姿容上乘,气质卓绝。
特别是眉心那一点朱红,让她又多了几分娇媚妖冶。
去年及笄的她比身边那些贵族少女们多了三分成熟的韵味,却又不失端庄大气。
这样的女子跟凤惊澜那种闷蛋一比,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只是可惜了……
云侧妃为了今日这场宴会不知道准备了多久。
事到如今,却被沁王爷呵斥的连房门都不能出,当真是白费了这么些心思。
“六皇子到!”
远远的,有门房的高唱从门口传了过来。
凤惊澜扯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唇边,
只是那双散漫的眸子已经渐渐聚焦,显得有些锐利了起来。
只见身着一袭深蓝色滚金长袍的少年阔步走了进来。
那人侧过身来,借着阳光,但见他身材修长挺拔,完美却深沉的脸上一对细长的眸子散发出幽深冰冷的微光。
不似云狐狸那般看上去清雅绝尘,却另有一番冰封般的气质。
只是,那双眼睛里面有一丝不耐和轻视缓缓浮起。
他,似乎不太乐意参加这个宴会呢?
凤惊澜嘴角一扯,“当然咯,被逼着来参加一个压根儿就不喜欢,甚至十分讨厌的未婚妻的及笄礼,怎么可能会开心嘛!”
听着墙头自家小姐的喟叹,站在墙根的初夏面色暗了暗。
想说点什么宽慰一下,又不敢说,生怕触到了小姐的痛处。
别人或许不知道,可初夏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几日前,小姐之所以会突然落水,就是因为在凤凰台被一群贵族少爷小姐戏弄。
他们踹了一个披着六皇子外衣的小厮下了湖,然后骗小姐下水去救人……
不过还好,现在小姐活泼机灵,一看就不像是会受欺负的样子。
老天总算是开眼了!
被他们欺负了这么多年,小姐总算是开窍了,懂得挨打就要还手这个道理了。
就在初夏思量着如何将凤惊澜劝下墙头去参加宴会的时候,却瞧见原本半蹲在墙头的她像是触电一般突然站了起来,一双清眸惊诧的瞪向了前厅……
针尖对麦芒
从凤惊澜的角度看过去,只见一袭月芽白缓缓地从大门口走了进来。
如同一朵七彩祥云飘然而至,姿态雍容清雅,如谪仙一般绝尘。
那张美到极致的面庞之上,对谁都是带着七分距离。
目光所到之处,仿佛都拢上了一圈圈氤氲的云雾。
偏就是这么看过去,没有六皇子那般的高姿态,却是叫人心中油然而生一股钦佩和尊敬。
“云世子怎么会来?”
“天呐!我眼睛没花吧?”
在云景的面前,仿佛连大声说话都是一种亵渎。
远远的站在别苑各处的少爷小姐们面上挂着惊喜,压低了声音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见沁王爷都一脸受宠若惊的迎上前的时候,六皇子那绷着的俊脸之上终于是出现了一丝裂痕。
“云世子不是素来都不喜参加这种宴会的么?这次怎么破例了?”
听着身侧六皇子那幽深的话音,云景干脆停下了步子朝着他那边看了过去。
“我觉得沁王府空气新鲜一些,不知道这个理由六皇子可满意?”
云景的声线悠然平和。
若换做旁人说出来这话语里面肯定是夹杂着一丝嘲讽的意味儿。
可偏偏从他嘴里说出来,竟让人还有几分信服。
倒是凤惊澜远远的望着云景,无趣的撇嘴:“嘁,果然是大秦第一厚脸皮,这种话竟然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
六皇子面色微微一凝,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
“若是空气新鲜倒也罢了,若云世子觉得人新鲜就不妥了。算起来,沁王爷的人儿也是没有洗心舫的新鲜。”
云景淡淡的抬眸,目光落入六皇子那一潭幽深的黑眸里。
片刻之后,他那微微仰首,仿佛当真是呼吸着这里新鲜的空气。
那白到几近透明的肌肤在阳光的照耀之下,泛起了莹润的微光。
“六皇子身在深宫,这上京的消息倒是灵通的很。”
这幽幽的一句话,声线十分柔和,停在旁人耳中如同仙乐,可落在六皇子耳中却像是晴天霹雳。
他面色一白。
云景这话是在说他在上京处处安插了眼线么?
虽然这是事实,可若是传到皇上耳里……
六皇子嘴角一扯,“道听途说罢了,云世子别误会。”
“既然知道是道听途说六皇子还是当真的好。”
轻轻说完这话,云景才回眸看了沁王爷一眼,“凤三小姐邀我前来,我不想在及笄大典损了一个少女的颜面。”
远远的听到这话,凤惊澜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去。
“这云景脸皮也太厚了吧!”
只是,她的咒骂还没有落音,却瞧见云景凤眸一扬,那平静幽深的眸光竟朝着自己这边投了过来。
那一眼不似先前的雍容疏离,反倒是流光溢彩,就好像知道凤惊澜在那儿看着他一般。
凤惊澜一惊,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想要躲开。
无奈脚下一空。
“啊——”
只听得一声凄厉的尖叫从沁月阁那边传了过来,响彻整座沁王府的上空——
大无赖
望着不远处榕树上被惊飞的雀儿,还有云景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凤惊澜怎么会跟云景认识?
一直就默默立在一边的凤倾心面色暗了暗。
藏在广袖下面的指尖与绢帕纠结在一起。
目光流转,落在了身侧一抹粉色的身影之上。
那不是凤鸣雪又是谁?
只是她此刻已然是被云景迷的晕头转向了。
一张清秀的脸因为兴奋涨的微红,那双水眸瞬也不瞬的定在云景脸上。
那呼之欲出爱慕仿佛随时都要冲昏了她的头脑。
凤倾心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
她用手肘轻轻撞了凤鸣雪一下,面上露出鼓励的浅笑。
凤鸣雪先是一愣,后来发现是大姐将与云世子接近的机会留给自己的时候,脸上瞬间涌满了感激。
几乎是下一秒,她便拎起裙摆朝着云景那边走了过去。
声线也是带着七分娇媚三分迫切:“云世子,您、您怎么来了?”
一旁的沁王爷诧异的望着自己第二个女儿。
满脸潮红,羞不自胜,甚至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一时间沁王爷脸顿时就冷了下去:“云世子是澜儿请过来的,你还不去把澜儿叫出来?”
只不过他的话音才刚刚落下,就听到正厅那边传来了一道慵懒散漫的声线:
“就不劳姐姐了,我这不是来了么?”
这声线一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