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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凶案之里岛杀人事件-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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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戚少商便起身下炕,用力将炕桌搬了下来,接着跳上炕去,拖着被子就躺到了顾惜朝身边,顺势搂住了他,“睡吧。”
“你又发的哪门子神经!”有人在低声吼他。
“嘘,我小时候下雨天奶奶就是这么哄我的,别怕,快睡吧。”
顾惜朝终于忍无可忍,支起身子就要挥拳去揍那人,却不料手腕被一只大手攥住,黑夜里,只觉得握住他的那只手湿漉漉的。
“惜朝,惜朝”有沙哑的嗓音在轻声唤他,仿佛压抑了无数的感情与欲望。
一时间,两人只觉得心尖都是颤的。
顾惜朝闭上了眼睛,在一瞬间明白,原来,有人和他受着同样的苦。 
“少商……”
戚少商哪里受得了这邀请般的回答,一个翻身就把人压到身下,狠狠地吻了下去,于是便气息交错,身体没命般地厮缠着,实在是相思地狠了,此时恨不得把对方连整个人都吞进肚里去。
“惜朝、惜朝、惜朝、惜朝”有人在耳边颠来倒去发了疯一样地呢喃,顾惜朝只觉得眼角一热,便有什么滑落下来。
屋外风雨大作,而屋内,抵死缠绵……



(四)

醒来时,雨还在下着,戚少商抬头看了看钟,已经六点多了,可房间里依然昏暗。潮湿的泥土和树木的气息,混着咸腥的海的味道,从窗口飘了进来,充斥了整个房间,雨滴敲打在瓦片上,叮叮咚咚地作响。
低头看着怀里的人,他还在熟睡,仰着脸,丰润的唇微微张着,下齿中间小小的缝隙可爱地显露出来。戚少商闭上眼睛慢慢靠近,像小孩子吃水果糖一样温柔地含住那人的唇瓣,细细品尝,好久,好久,久到一种酸楚的情绪在心底弥漫开来。五年,为了这一刻,他等了整整五年啊。
“砰、砰、砰,”却在此时有大煞风景的擂门声不要命地传来。
“戚学长、顾学长、快起来,”是孟有威的声音,“穆学长他不见了!”
听闻此言的戚少商不由地打了个激灵,被吵醒的顾惜朝也睡眼惺忪地支起身子,迷迷糊糊地问道:“谁呀,怎么了?”
“是小孟,快点把衣服穿起来,可能出事了。”
等两人手忙脚乱地收拾好去开了门,走廊上已经站满了人。
“我也不知道,”小孟正慌乱地向雷卷道,“昨晚睡觉时他还好好地躺在那儿,今天早上起来就没影了。”
“怎么回事?”戚少商低声问旁边的赫连。
“找不着穆鸠平了。”
“什么,他不是腿断了吗,哪有行动能力?”
“晚晴,你看这……”雷卷转头问道。
“按理说,骨折后是根本没有办法行走的,”晚晴的表情很疑惑,“况且穆同学伤了不止一处啊。”
“是不是有人把他给弄走的?”
“谁会那么无聊?”
“就是,再说了,老八又不是植物人,没有理由任人摆布,就算他不出声,旁边还有小孟呢,想要把这么个大男人弄走,怎么可能不惊动人啊。”
“对了,打他的手机找找。”
“你傻啊,他根本没放在身上,况且这座岛上也没有信号啊!”
一行人七嘴八舌地争论了好几分钟,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行了,光在这磨嘴皮子有什么用,”顾惜朝显然不耐烦了,“现在找人才是最重要的吧。”
一句话提醒了所有的人,于是大家赶忙分头去找,可房前屋后都翻遍了,也不见穆鸠平的半点踪迹。雷卷无法,只好又去惊动了劳|穴光,发动全村的人冒着倾盆大雨满山遍野地搜查,可依然是毫无效果。
受伤的穆鸠平就这样莫名其妙地,人间蒸发了……

堂屋里死气沉沉的,前日女孩子们的欢声笑语早已是荡然无存,一行人愁眉苦脸地或站或坐,雷卷不停地踱着步,而劳|穴光则一言不发地只顾抽烟,凝重又烦躁的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要不,我们报警吧。”小孟惴惴地道。
“报警有什么用,这惊涛骇浪的,警察又过不来。”立刻就有人否决。
“山上找不到,村里也没有,该不会是、该不会是落水了吧?”
“你胡说什么,现在的问题是,他应该是连床也下不来的,怎么还能跑到海边去。”
“哼,”阮明正道,“两年前的事情又重演倒也说不定。”
“两年前,”小孟有些不解,“晚晴姐,那是什么事?”
晚晴显然是不愿意回答地转过了头,眼里悄悄含上了泪水。
“两年前,有个女生也是好好的无缘无故就失踪了,”边儿犹犹豫豫地道,“后来发现她跳了海。”
“哦,”小孟点点头,却突然惊异地发现对面的息红泪居然已经是泪流满面,“红泪姐,你怎么了?”
息红泪一语不发,站起身来径直就往楼上走去。
“边儿,你就不能不提,”雷卷责备道,“我们心里尚且不好受,更何况她了。”
“假惺惺,说不定小玉就是她害死的呢。”
“阮明正你简直就是无理取闹,”雷卷暴怒起来,“小玉是红泪的亲妹妹,况且当年小玉的遗书你也见过,她是自杀!”
大家都觉得阮明正有些过分,皆责备的看着她,阮明正也不再说话,窝在椅子里生闷气。
“我去看看红泪”赫连站起来,有点担心的道。
“要不都散了吧,”雷卷叹了口气,“在这干坐着也不是个办法,大家回去休息,老八的事,明天再说。”
“可是,”晚晴道,“大家还没有吃饭呢。”
“还有什么心思吃饭,回去随便吃点什么充充饥就成。”
“那怎么可以,”晚晴有些急,“大家都饿了一天了。”
“晚晴,算了,”顾惜朝拉起她道,“你也累了,还是歇歇去吧……”

惊疑的第一天,紧张的第二天,然后是绝望的第三天,距离穆鸠平失踪已经快六十个小时了,还是没有他的任何消息。找遍了所有地方,一无所获,想象了无数可能,都被推翻,这对于戚少商他们来说,简直比大变活人还要匪夷所思。
一行人早已没有了游山玩水的兴致,都窝在大宅子里唉声叹气,最终倒是阿碧的到来打破了这一潭死水。

“咦,这是什么?”
几个女孩子围在放在堂屋里的水桶旁,盯着里面游得正欢的大肚子鱼,都十分的好奇。
“是艇巴啊!”阿碧回答得理所当然。
“艇巴?没听说过。”大家都纷纷摇头,而顾惜朝闻言则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不会是河豚吧?”
“好像是有这么个名字,”阿碧点点头,“爷爷说,恁们这几天都无精打采的,让俺来给恁们做条鱼吃,提提精神。”
“小妹妹,不用你来,我做就好了,”晚晴笑道。
“晚晴,你不会做,”顾惜朝挡住了晚晴要去抓鱼的手,“小心点,这种鱼有剧毒。”
“什么?”大家皆是一脸惊异。
“拼死吃河豚,怎么你们没听说过吗,”顾惜朝道,“它的内脏和血比氰化钾还要毒,只有懂得的人才会烹调。”
“哥哥姐姐们不用那么紧张啦,”阿碧笑道,“俺从小到大都做过好几百条了,从没出过事,放心吧。”
“我看还是算了。”雷卷有些担心,“太危险了。”
“不要紧,只要在它活的时候杀了,把血和内脏弄干净就成,”阿碧不以为然,“这种鱼可是海里最鲜的东西了,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吃到的,恁们要是不放心,做好了俺先尝尝就是了。”说着提着桶就往厨房里走去,大家也都十分好奇,于是一起跟过去看。
阿碧显然十分熟练,不一会儿的工夫就将其清理干净开始爆锅烹鱼了。
“哎哟,”正聚众人聚精会神时,突然有人轻轻地叫了一声。
“怎么了?”大家纷纷转头寻找声源。
“没事,”阮明正揉了揉胳膊,“大概是让什么飞虫咬了一下。”
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于是各人又都回过头去看阿碧做鱼。大约十几分钟后,鱼做好了,晚晴又在别的锅上炒了几个菜,一起端上了桌,一行人团团围坐在八仙桌旁,都有些兴奋。
戚少商血液里天生就带着冒险的因子,此时对着香气扑鼻的鱼,早已是蠢蠢欲动,见大家都已坐好,便伸了筷子道;“不管了,我先尝尝。”说着一筷子鱼肉就送进了嘴里,嚼了两下,脸上露出惊奇的表情来。
“唔,好吃,惜朝,快点尝尝。”
众人闻言都纷纷下筷,因阿碧做好鱼时就已经亲自吃过了,所以大家也不怎么担心。
“赫连呢?”雷卷环视四周,忽然发现好像少了一人。
“他昨天淋了雨,有些感冒,我给他一些药吃了,现在大概还在睡吧。”晚晴道,“你们先吃,我上去叫他。”说着站起身来便上了楼。
大家边吃边等,可过了好一会,才见晚晴急急地走下楼来。
“赫连的门怎么也叫不开,雷老师,您快上去看看吧!”
雷卷一听连忙抽身离桌,其他人也跟着上了楼,自从穆鸠平失踪后,众人都有些精神紧张,当下都怕再出些什么事,那就头大了。
岂料怕什么就来什么,任凭大家拍门拍得地动山摇,也不见赫连屋里有任何的动静,一急之下,几个男生合力撞开了门,众人冲进去一看,都不由得惊叫出声。
只见赫连仰躺在炕上,心脏处似乎被什么利器刺穿了,血流了一地,已经有些变黑的颜色更是触目惊心,而人却早已是硬了。
所有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惨象吓呆了,半天里整间屋子都静悄悄的,唯有阮明正忽然弯下腰,扶着桌子剧烈地呕吐起来。
别人此时都无暇顾及她,只有阿碧见此情景,本来就面无血色的小脸变得更加煞白,刚叫了声“不好”,就见阮明正软软地跪了下去,然后便倚在桌子腿处,不省人事。
晚晴此时回过神来,急忙冲上去掐她的人中,可掐着掐着却发觉有些不对劲,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来翻开阮明正的眼皮瞧了瞧,便似被抽了魂一般抬头愣愣地看着众人,半响才道:
“她的瞳孔,散了……”


PS:艇巴鱼,又称气鼓子;学名河豚(其实俺到现在也搞不明白为什么它生在海里却叫河豚),内脏和血有剧毒,但是处理好的话肉很鲜美,不过俺这里大概每年都有吃河豚中毒的事,所以大家还是不要好奇的好(俺也没吃过啊,馋啊,可是怕死啊)




(五)
泼天的大雨已经下了几天几夜,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掉似的肆虐着,丝丝的凉气从空气中和地底下冒出来,毒蛇般的钻进宅子里的每一个角落,让人觉得连骨髓都要被冻住一样的毛骨悚然。
凌晨四点,屋里一片黑暗,戚少商与顾惜朝拥着被子对坐在炕上,默默无言,几日前两情终于相悦的狂喜早已被突如其来的死亡撕得粉碎,只剩下彻骨的伤痛与不安缭绕心头。赫连的死固然让人恐慌,可阮明正的死才真正使大家陷入了绝望的深渊,她死于河豚中毒,那种所有人都吃过的鱼肉把她拉进了地狱。
“惜朝,几点了?”戚少商头倚着墙,口气里带着一股听天由命的无奈。
顾惜朝打开手机看了看,长长地舒了口气,“已经过了四点了。”
“这么说,我们活下来了?”
“如果按阿碧说的中毒后最长的潜伏时间算的话,那我们应该是没事了!”
戚少商闻言如释重负,起身坐到了顾惜朝的身边,伸手揽住了他的肩膀道:“我还以为我们死定了呢。”
“这算什么,劫后余生?”顾惜朝苦笑,其实当时得知阮明正是被鱼毒死后,所有的人都吓傻了,而最小的孟有威更是毫无出息地当场嚎啕大哭起来。
“话说回来,看你平常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原来也是怕死的啊。”
“我只是不甘心,”戚少商长叹一声,“刚得到你,就又要失去。”说着便在被子底下摸索到顾惜朝的手,抓着放在自己的胸口处,十指紧紧地相扣。
顾惜朝只觉得眼眶一阵酸麻,于是便顺势倚在他的肩头。
“少商,你说,为什么我们没事呢?”
“大概是因为明正她是过敏性的体质吧,所以扛不住那毒素。”
“这话没有根据,我也是过敏性的体质,连阿莫西林(注1)都吃不得,”顾惜朝疑惑道,“还有,赫连明显是死于他杀,可是窗子和门都从里面栓得紧紧的,根本就是间密室。而且他心口上的伤也很奇怪,既深又窄,好像不是刀子一类的东西刺的。”
“阿碧说这宅子以前不干净,难道真的是有鬼?”
“这种事你也信?”
“那不然要怎样解释,宅子的大门每晚都关得好好的,外人根本进不来啊!”
“哼,”顾惜朝冷笑,“外人进不来,那就是自己人干的喽。”
戚少商的身子明显地抖了抖,“惜朝,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我没有胡思乱想,”顾惜朝抬起了头,定定地看着他道:“少商,不知你注意到没有,赫连屋里的钟不对劲。”
“不对劲,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刚来的时候我给大家开锁的事吗,开这种古锁是很考验人的智力的,所以每开一把,我都有计时。那个时候赫连屋里的钟和其他屋里的钟是同步的,可是昨天;他屋里的钟莫名其妙地快了半个小时。”
“说不定是钟坏了吧,这种老古董,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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