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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你没事吧?”刘军浩很有些怀疑她是不是得了什么癔症,这榆树疙瘩有什么好的。
“去,你知道什么。”张倩一看老公那眼神,就明白他在想什么,不过为了给老公个出人意料的惊喜,她也顾不上反驳。
回到家,张倩开始忙乎起来。刘军浩本想上前帮忙,却被她支走,说是不让偷看。
两天时间,那些春蚕陆陆续续的开始结茧。挑春蚕的事儿一律有张倩接替。她去学校上课,临出门之前还要特意交代老公一句:“不准趁我不在家偷看。”
不看就不看,你以为我稀罕。
刘军浩嘟囔着答应。他心中倒是好奇老婆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非要弄得那么神秘,不就是蚕结个茧吗?以为谁没看过似地。
老婆到学校去了,他这边也开始忙乎,春上中的豆角该爬秧,现在要早早的搭好架子。去年那豆角种是直杆的,往地里边一撒了事,根本不用这么麻烦的。而且那品种肯挂果,去年种了二十多窝,结果一夏天他和赵教授两家没缺过菜吃。等秋天整理豆角秧的时候还收了一大筐,当时张妈恰好在,给他们做成干豆角。
今年本打算还种这个品种,那天刘军浩把种子放在石板上晾晒,结果村里有事喊他过去帮忙。临走前他特意交代过老婆,看着豆角种别让鸟给啄了。张倩答应的挺好,可是转眼就忘得一干二净。等刘军浩赶回家,豆角种被啄的精光光。
张倩倒是相当不好意思,特意趁着星期天到街上买了一袋种子。不过她买的时候根本没问清楚,买回来才发现是爬秧。
豆角架子好搭,直接拿几根芦苇杆堆成三角架就可以。只半个小时功夫,完全收拾好。当然连带的还从豆角秧上捉到两只大青虫,统统被他扔到水中喂黄鳝。
忙乎完豆角秧,刘军浩又扭头看了看另一块地上的黄瓜秧,差不多也到爬秧的时候。左右时间还早,顺便把黄瓜架子也搭好得了,不用费第二遍事儿。
再接着是除草,石锁中的泉水给后院瓜果蔬菜带来丰收的同时也带来了负面影响,那就是杂草疯长。
一般人家地块有了杂草,直接打些灭草剂就能够将杂草消灭干净。不过他后院水沟中有黄鳝。不能喷施农药,否则一下雨,残留农药肯定要流入水沟中。那样的话,黄鳝该遭殃了。
这杂草也太可恨了点,长势非常迅猛,几乎昨天刚拔完,等第二天一看,地上又是绿油油一片。
早上吃罢饭,刘军浩就撅着屁股在后院中忙乎,一直到十点半,他才将两块地里的杂草拽干净。
干活的时候不觉得,等闲下来,汗水顺着额头直冒,好像下小雨一样。刘军浩赶忙倒了一杯蜂糖水,然后拿把蒲扇坐在树荫下乱扇。
扇了一会,热劲儿没散去反倒是手累的发酸。
恰好猴子对蒲扇产生了兴致,刘军浩顺水推舟把蒲扇递到它手中,让猴子帮助自己扇。悟空刚接触觉得新鲜,两只爪子抱着扇柄扇的热火朝天。
这下刘军浩惬意了,躺在那里和县太爷一样,四平八稳的喝起蜂蜜水。
“吱吱……”猴子一看主人这幅情态,立马也尥蹶子罢工,重新把蒲扇递回来。
想罢工没这么容易。刘军浩从屋里边摸索出几个水果糖,然后指了指蒲扇。猴子倒是明白主人的意思:想吃糖,给我扇扇子。
终究抵不过糖果的诱惑,悟空只能重新抓起蒲扇扇动起来。
“你小子,就是会享受,也好意思让悟空给你扇扇子,和旧社会的地主有什么两样?”赵教授恰好过来串门,看到这情景禁不住乐了。
“呵呵,赵叔过来了”有外人在,刘军浩不好意思过度压榨猴子的剩余劳动力,只能把剩下的糖果一股脑塞到猴子手中。那家伙顿时兴奋的吱吱乱叫。
“你在家呀,刚才刘广聚给你打半天电话怎么没人接?”赵教授疑惑的问道。
“广聚叔打电话过来了,我怎么不知道?”刘军浩赶忙跑到屋里边查看电话,这才发现那线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脱落掉,难怪这两天没见有人打电话过来。电话线不会无缘无故的松动,应该还是自家猴子干的好事儿。
“你家电话没打通,刘广聚就打到我那里。说等下让你过去,他有事儿找”老爷子把话传到,又扭头离开。
也不知道支书哪里有什么事儿,连连打电话过来。打不通你直接上门也行,非要另找人通知。刘军浩相当郁闷的摇摇头,这人的官架子越来越大了!害怕是急事儿,因此他也没敢耽搁,把门一锁朝村里走去。
“小浩,你家的电话咋回事儿,一直无法接通。”刚到刘广聚家门口,人家已经迎了出来。
“插头松了,以前没发现,这是……”看到屋里边那两个人时,刘军浩猛然一愣。
“这两位是从市里边来的大学生,到咱们刘家沟考察……”刘广聚热情的给他们互相介绍。
“我认识,上次已经来过一趟。孙玉涛和徐东方,对吧?”去年暑假他们过来考察,还是刘军浩给牵的线呢。当时他们想请亲自刘军浩出马,不过给推掉了,最后是村里的几个孩子做向导。
“呵呵,都是老朋友。”徐东方笑着伸出手。
“欢迎你们”刘军浩也伸手握了握。要说,他还真有点不习惯这种正统的打招呼方式。
“既然都认识,那就好说话,呵呵,小浩,他们准备上山待几天,你就给做个向导吧。”刘广聚在旁边插了一句。
“广聚叔,我走不开呀。”一听又是这话茬,刘军浩赶忙拒绝,“我院里那一摊子,你看能离开人不。白天有人到家买黄鳝怎么办?你还是找村里其他人吧……”
“其他人,其他人更忙,你算算看这个时间咱们村谁家不在地里边忙乎,就你一个闲人……”
现在虽然还没到割麦的时间,但是村里人已经开始忙乎起来,主要是往麦地里套种春花生、春玉米的。这活儿最繁琐,麦苗已经长到半人深,正处于灌浆期。往地里种花生的时候必须特别小心,否则很容易把麦子压倒。麦子茎杆比较弱,一倒就是毁一大片。
当然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有人发明了撑子。把两根芦苇杆绑成“v”型搁置腰部,尖端对准前方麦陇,然后用绳子挂在脖子上。这样一路走下来,麦子就自然而然被分开,根本伤不到麦苗。
“那我院里的黄鳝咋办?要不你们自己上山得了,反正已经去过几次,路都很熟的。”
“让他们上山,万一碰到野猪啥的咋办,咱们大青山外围没有狼,里边可保不准。黄鳝让赵教授帮忙看着,以前你往老丈母娘家的时候人家招呼的不是很好吗?你要不同意,我找你媳妇说说看。”刘广聚却知道他纯属偷奸耍滑。这人他打小就知道,属于那种牵着不走,顺着倒退的人,只有给下死命令,他才会遵守。
“得,我当向导还不行。”刘军浩看话都说到这份儿上,只能点头同意。说句实话,这个季节,他还真懒得往山上跑,现在往院里边一坐,喝着蜂蜜,小日子要多自在有多自在。
“谢谢你了,上次刘长林给我们当向导的时候已经说过,说你对山上的鸟了如指掌,要想掏什么鸟窝,直接找你一定行。”孙玉涛见他们说话,也笑着称赞了一句。
“呵呵,这倒不是吹的。”刘军浩对自己观鸟这一手还是比较自信的,上次陪庞旭那吃货上山的时候,他无意露了一手,全场皆服。
“我们这次的调查就和鸟有关系,朱鹮你知道吧?”徐东方扶了扶眼睛问道。
“这我咋不知道,不是被人称为国鸟嘛,主要在陕西秦岭那地方,听说现在已经繁育到几千只了。”刘军浩回答的挺流利。小学语文课本上也有一篇关于朱鹮的文章,上次老婆做教案的时候还是他上网查的图片,因此对这东西相当熟悉。
“那就好办,你知道咱们这山上有没有?”孙玉涛追问了一句。
“大青山……你开什么玩笑,大青山怎么可能有朱鹮?”刘军浩相当惊讶的看着两人,全世界都知道,只有陕西那地方尚残存有朱鹮,其他地方一概没有。
“不是没有,只是尚未发现而已。据我们所知,你们村就有人见过”徐东方跟着解释道。
“谁?”刘军浩更加惊讶。刘家沟有人见过朱鹮,这和天方夜谭没什么区别。他小时候被人称为掏鸟大王不是没有根据的,说句吹牛的话,他养过的鸟比有些人见过的还多。上小学的时候对养鸟事业比较着迷。只要看过的鸟,都想法设法掏几只幼鸟养着玩。青庄、啄木鸟、鹅盖子……甚至翠鸟他都捉过。说到翠鸟,要想捉住这玩意儿实在不容易。它们贼机灵,很少有人看到翠鸟窝,刘军浩还是机缘巧合下才发现这东西竟然会在岸边打洞。那洞比老鼠洞还要深,他逃了半天学才挖到底部。
因此说起对周围鸟类的见识,刘军浩自认为在刘家沟数一数二的。
“你们村的刘五爷,他说年轻的时候见过朱鹮”
第三百零四章 新的发现
“刘五爷,那没的说……”刘军浩很服气的回答。人家老爷子活了七八十岁吃过的盐比他吃的饭还多呢,这个根本没有可比性。不过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刘五爷见到过朱鹮,老爷子不会眼花将其他鸟儿认错吧?
“上次我们考察的时候给他看过图册,他说这鸟以前山上有不少,名字叫朱鸟。我们这次过来考察本来就是想让刘五爷当向导的,结果他老人家说自己腿脚不方便,向我们推荐了你。”徐东方又解释了一句。
“还真有?”听人家说得煞有介事,刘军浩有八分相信,他扭头看着刘广聚问道:“广聚叔,你见过没有?”
“没有,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咱们山上还有这东西。”
“对了,你们还有照片没,给我弄几张,我等下再找村里的老人们问问。”刘军浩这人就是那样,平时懒懒散散,但是只要答应下来的事情,绝对会全力以赴。
“有,有”孙玉涛快速从背包中掏出一叠照片。他们来之前的准备很充分,特意打印了不少照片带在身上。
“小浩,这两人就交给你了,如果能在咱们刘家沟这片发现朱鹮。那绝对能上省电视台的新闻联播。”临走的时候,刘广聚再三叮嘱,他先前已经从两个人的话中了解到朱鹮的重要性。
出了门,刘军浩立马到养鸡场找刘五爷,他想再次确认老爷子看没看错。真有的话,在什么地方发现的。如果直接这么晕着头进山寻找,那肯定找不到。
离养鸡场还有老远,就听到刘五爷“鸡咕咕……鸡咕咕……”的喊叫个不停。
看那架势,他老人家真把自己当成养鸡专业户了。
自从上次发动灭鼠大战后,养鸡场的鸡就没再丢失过。这才一个月多点的时间,已经长到二十厘米高。
刘五爷一召唤,那些鸡崽好像土匪一般,呼啦啦全部围了上去。
“小浩来了……”老牛头正坐在大石头上抽旱烟,见他过来,离老远就开始打招呼。
“嗯,这鸡崽长的够欢实呀。”
刘军浩走过去和他闲聊,等刘五爷那边忙完,他才将来意说出。
“上午那两个学生已经问过一次。这东西我以前还用猎枪打过呢,肉不大好吃……”刘五爷使劲儿的砸吧砸吧嘴解释道。他年轻也是一把好手,上山打猎,下河捉鳖,可以说样样精通。不过八十年代国家开始禁枪,他老人家也就英雄无用武之地。
“你敢吃国鸟,强悍”他这下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扭头问老牛头道:“朱鹮你见过没有?”
“别问我,我是真没见过这东西”
年龄相当,一个见过一个没见过。这事儿有些难办。刘军浩倒不是怀疑五爷说谎,而是从两人的话中可以分析出,这东西太稀少。想想也是,如果真像麻雀一样多如牛毛,那还用得着他去找?
“五爷在什么地方看到朱鹮的?”刘军浩又问出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就在山溪边,那东西吃泥鳅,我一枪把它干下来了……”刘五爷解释了一句,接着语气变得相当遗憾,“以前不知道这鸟稀奇,那时候要早知道就不造孽,也不知道咱们这山里边还有没有,我已经几十年没见过。”
“你老最后一次见到朱鹮是什么时间?”
“好像是六几年,记不太清楚。那时候咱们山上还有很多獐子,也都被人打没了。”
“早些年还有老虎和狼呢”老牛头跟着插了一句。
六几年,到现在有四五十年,时间太长。刘军浩现在已经对这次的进山寻鸟行动不抱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