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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端上来的时候悟空不停要这要那,还是刘军浩用一次性杯子给它弄了满满一杯才堵住这家伙的嘴。
等新人敬酒刘军浩本来还想和赵光明碰几个,看他脸红得和猴屁股没两样,索性饶这家伙一回,只碰一个了事。
哪知悟空见主人如此,也拿着杯子要和赵光明碰,刘军浩敲了下它的脑袋,这家伙才消停下来。
一顿饭吃到下午三点多,看看客人走得差不多,刘军浩也准备推上电动车离开,却被赵光明给叫住,“刘军浩,别慌走,等我大后天回门你也跟过去吧。”
“我去算啥事儿”他不解的问道,人家回门一般是长辈跟上,平辈人去的很少。
“那天不是要闹酒嘛,我二叔根本不会喝酒。你到时候可以帮我扛点。”
“靠,感情是想让我帮你扛后腰呀”刘军浩笑着捶了这小子一拳说道,“行,没问题。”他以前喝酒不行,现在经常有村里人和游客喊过去陪客人,经过的场子多了,也有个七八两的酒量。
“对了,你们回门那天是怎么弄的,被张倩她嫂子们糊了没有?”赵光明有些犯憷的问道。
大青山这一片有个习俗叫“回门”,即新娘子出家三天后要带着新郎回娘家。
酒席吃完,还要进行糊女婿。
新娘的嫂子或者小辈人弄锅底灰、青泥巴往新女婿的脸上糊,而且这个是不能洗的,你洗的越干净,人家越糊的高兴。
有时一连七八个人上来糊,直到把新女婿糊的看不出人样为止。
因此新女婿上门的时候精神必须高度集中,瞅准机会撒腿就跑,防止被人糊到。
刘军浩还记得他们小时候本村的一个姑父回门,这人怕糊,没吃完饭就从酒席上逃走。刘军浩和刘启勇几个半大的小子恼了,顺着河堤直把他追出二里地,追到高河村,当时正好地里有几个人在种地,刘启勇在后边大叫着“截住,截住”
种地的人还以为是撵贼,提着锄头就拦住,结果把那人吓得大叫,“我不是贼,不是贼,是刘家沟的女婿,他们要糊我,”
人家种地的这才放开路,让他跑掉。
第四百四十七章 无功而返
要说刘军浩还是比较幸运的,他结婚的时候张倩的家人全来刘家沟过国庆节,因此也就没有回门这一说,算是逃过一劫。
“没啥讲究的,到时候吃过饭喝半个小时茶立马走人。人家肯定就在门口守着,你到时候也别管失礼不失礼,直接跳上车一跑就完事。记住,中间千万不能上厕所,你不出门还好,一出门人家肯定要糊。”刘军浩详细交代一番。
电动车还没有到村口,远远就看到刘军奇站在山梁上一个劲儿的冲他摆手。
刘军浩以为有啥大事儿,赶忙停下电动车,带着悟空赶过去。
“小浩,你过来看看,这是不是羊娃子留的蹄印?”刘军奇指着地上的痕迹叫道。
刘军浩瞄几眼雪中的痕迹,只见那蹄印前端外张,的确是羊娃子留下的。野猪的蹄印和这个不同,是两深两浅的四瓣。
“应该是,这里咋会有羊娃子,”他不解的问道。羊娃子是野羊的俗称,这东西一般都在深山,很少到村边来。
“还不是这场雪闹得,山里没草吃,这东西也下山了。你没看我家的油菜地,快被它们啃光。”刘军奇指了指不远处的油菜地。
他这二亩多油菜正好在山梁上,北风一吹,地里的雪被吹个干净,油菜全露出来。地块里绿油油一片,显得很扎眼。现在大片大片的油菜被羊娃子啃得光秃秃的,看上去很心疼人。
“要想个办法,这东西肯定还要来,估计要不了几天就把油菜啃光。”刘军浩开口建议到。
“我这不是喊你来吗,明天领上你家和赵教授那三只黄斑皮,咱们上山捉野羊。”
“没问题,我明天早上过来”这两天雪已经停止,领黄斑皮进山活动活动也好。再这么呆下去,整个人怕是要真的生锈了。
刘家沟刚通车,刘军浩就在网上发布通告,倒是惹来一片欢呼声。
这两天滞留在刘家沟的游客急着离开,想欣赏山村雪景的人却源源不断赶来,因此现在村庄内的游客并不少。
听说他们要进山打野羊,立刻有人报名参加,有几个还特意带上弩弓。
凭这种装备上山打羊娃子,根本是开玩笑,估计看到它们都难。这东西嗅觉灵敏,顺风的时候可以闻三里多地,稍有不对立刻逃窜。
即使见到也很难在山中追赶,羊娃子比野猪更适应山岭生活,在山石上健步如飞,翻山越岭不在话下。
刘军浩他们这次进山,全指望几条黄斑皮。羊娃子和野猪不同,战斗力薄弱,用黄斑皮追赶刚刚好。
冬日的山林并不像大家想象的那样安静,喜鹊停在杨树枝上喳喳乱叫一团,楝子八哥黑压压的一大片飞过树梢,啄木鸟用嘴巴在树干上敲敲打打,寻找藏在树皮下过冬的虫子。不时有山风吹过,大块大块的积雪从头顶落下,稍不留神,就灌了一脖子。
“这么厚的雪,我们等下看到猎物估计也撵不上。”一游客开口说道。
“放心吧,积雪越厚,咱们追捕到猎物的可能性越大。你看看这地上的蹄印这么密就知道,野东西饿得受不了要出来找食,雪深又走不快。咱们见到羊娃子,只要放出黄斑皮追咬就行。这雪绝对能埋到羊娃子的大腿,它们跑不快,又被黄斑皮缠咬着,很容易围住。”刘军奇笑着解释。
那些游客兴致很高,不住的举着相机拍照。
刚进入山林,几条黄斑皮在雪地里吮嗅起来,地上到处都是野东西留下的痕迹,稍不留神,就把羊娃子的蹄印闪过。
看着刘军浩等人瞄着痕迹一路前行,又有游客好奇的问道,“小浩,这雪里的蹄印那么多,你们都能分清呀。”
“呵呵,没这本事敢上山打猎。”刘军浩笑着回了句。分辩蹄印是上山打猎的基本技能,他们虽然没有肖狗腿那种只看看痕迹就能分出动物公母大小的绝活,但是辨认动物类别还是可以做到的。
“你看这个,蹄印像两瓣月牙,是野山羊留下的,就是我们常说的傻狍子。刚才走过去那两深两浅的四瓣是野猪蹄印,野兔的足迹是四个一组,前宽后窄,奔跑时后脚反而落在前面。”
“这边的几个是什么动物的足迹?”突然有游客在旁边叫道。
刘军奇瞄一眼,开口叫道:“是草狸子留下的,这东西脚掌心有毛,走的是梅花印,轻还浅。小浩,不会是你家的狐狸在这里找食物吧?”
虽然那两只草狸子没在刘军浩院里住,但是大家想当然的都当成是他喂养的。
“应该不会,它们一般在河滩里。”刘军浩不确定的回答。现在到处都被大雪覆盖,狐狸找不到吃的,也有可能进山。
正说着,前面探路的黄斑皮突然狂啸起来,跟着一溜烟窜出去。
“狐狸”一眼尖的游客看到雪堆中暗红色的影子闪动,立刻开口叫道。
“小皮,回来”刘军浩开口喊了句,紧追的几条黄斑皮都停下来,那只草狸子见追兵后退,顿时也停下来。
这家伙应该是那两条草狸子的后代,胆子比较大,觉察到没有危险后并没有急于逃走,转身回来窜到离众人有十几米的地方。扭着脑袋好奇的打量着他们,似乎对陌生的来客充满了兴趣。
有游客举着相机上前拍照,把这家伙惊到,闪身又奔出十几米远。
倒是刘军浩靠近时,那草狸子并没有逃走,相反四肢在雪中踢腾,围着他一个劲儿的欢叫。
叫一阵子后,这东西返回雪窝中乱扒拉,然后噙着一条冻僵的野兔送到刘军浩跟前。
口胡,这东西也给自己送兔子来了。刘军浩刚才还想着下雪草狸子找不到食物,等下让小皮抓只兔子送给它呢,谁知道这家伙过得挺滋润,还能储存食物。
自家屋檐下挂了二三十只野兔,当然不会要草狸子的食物。刘军浩跟着又把野兔扔过去,这家伙才噙起大摇大摆的离开。
这情景,自然有游客拍摄下来。
连刘军浩也以为有黄斑皮出马,捉到羊娃子是轻易而举的事情,哪知道刚走了半个小时,他们就发现事情远比想象的要复杂。
平常上山还有小路山溪做参照,这场大雪把山坡上的沟沟壑壑全部填平,众人只能分辨出个大概方向。虽然瞄着羊娃子的蹄印前进,但是走着走着经常听到“噗嗤”一声,有人踩到凹地,整个人都陷进雪窝中,然后周围的人慌忙又用树枝把他拽上来。
反倒是几条黄斑皮身体轻盈,很少陷入雪窝当中。
刚走一个小时,几个平时缺乏锻炼的游客开始气喘吁吁起来,心中升起打道回府的念头。
“算了,军奇哥,你还是回家费事弄个撑杆吧,咱们这样即使撵上也捉不到”见后边几个人越拉越远,刘军浩也打消捉羊娃子的念头。
这东西鬼精鬼精的,专门往陡峭的地方走,让他们根本没办法落脚,一不小心就陷入雪坑中。
这样即使发现了羊娃子,估计也很难捉住。
“我那地周围就几颗大杨树,没小树苗,弄撑杆还要自己做。再说,咱也不懂得看高低,怕是不好逮羊娃子。”撑杆是大青山人以前捕捉野东西的一种陷阱,下之前先看野兽的脚印大小和前后脚的间距,在落脚点附近找一株能够撑起野兽身体的小树,朝向地面扳成“弓形”。然后在地面安置上用细木棍做的机关,用绳子把小树和机关相连,靠近机关那一端的绳子口打一个活扣,这样就支撑一个简单的机关。
等机关布置好,还要用陈刺树枝在附近做一些遮挡,让野兽只能沿着这条路前进。
一旦有东西踩中机关,立马就会被活结拴住,撑杆跳起将野兽的一只脚吊起地面。
由于整个陷阱以小树为支撑,所以这树最好选那种弹性较强的毛枸树,回力大,不容易折断,可以轻易将野兽弹起。
早些年刘家沟用这种方法捕捉野兽的人家不少,刘军浩还记得爷爷以前用这种方法捕捉到过四只羊娃子,美美的吃了一个冬天。
不过撑杆也是个技术含量很高的活,一般人根本弄不好。
“你可以找老牛头帮忙做,再不回去的时候你看到羊娃子立马打电话给我,我带小皮过去追赶。瞄蹄印肯定不成。”
“那好吧”刘军奇无奈的点点头。
就这样这场打猎虎头蛇尾的结束,上山的时候众人趾高气昂,下山却垂头丧气。他们两个都不是什么正经猎人,打猎经验不足,再领上几个外行人,失败几乎是可以预料的。
虽然不时有野兔从身边跑过,但是刘军浩没有兴致让黄斑皮追赶。竭泽而渔不是他想要的,今年这场大雪冻死的兔子不少,还是让它们休养生息几个月,等开春兔子繁殖多了再打。
其实也不能说一点成绩也没有,这一路走来,几条黄斑皮在雪窝中发现了三只冻死的野兔。中午弄回去剥皮做顿炒兔肉,应该够众人吃一顿。
第四百四十八章 出门在外
原本以为这个年都过得冷嗖嗖的,哪知道天气没个准,让人根本摸不到头脑。前半个多月一直阴沉沉的,结果说晴就晴,太阳一天比一天好。温度急剧上升,中午最高温度已经到了七八度,穿上薄毛衣都没有多大问题。
两天的功夫,路上的积雪开始融化。
化雪倒也不怕,刘家沟村中的主要道路都用沙石垫过,因此走起来并不泥泞。
天气晴好,院中的动物难得活跃起来。树枝上喜鹊欢叫,青庄水鸭子在院中乱叫一团,张倩觉得聒噪,把它们全部赶到院外。
“老公,要不咱们出门转转吧?”连在家里呆了大半个月不出门,张倩觉得自己都快发霉。
“还是算了,等路干再说”刘军浩懒洋洋的回答。
自从回门那天给赵光明挡了次酒,他的脑袋一直昏沉沉的,连打哈欠都觉得自己嘴里有酒气。
周玥儿父亲弟兄四个,外加上两个陪客的,每人上来就敬三杯。中午刘军浩一个人就喝了一斤多酒,那天回来的时候差点坐车上吐出来。他这情况还好点,赵光明他二叔喝到最后连板凳都坐不稳,最后还是被人抬上车的。没走两里路就开始吐,整个车内吐得到处都是,把刘军浩熏得只能换车坐。
几个保驾的喝醉,没人给赵光明扛后腰,这家伙被周玥儿的嫂子结结实实的糊了个大花脸,而且还是用绘画的那种彩墨涂抹的,非常难洗。
回来用香皂连洗了几次都没效果,后来据说这货用洗洁精才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