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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婉容只觉得田中尘的手腕很正常,十分的正常,正常的有些反常,因为这正常让她的真气不再正常。手腕温热,和普通的人没有任何区别,但她的真气接触这手腕时,却好似平时威力强大的真气遇到克星一般,无法撼动手腕的同时,也变得难以控制。心中惊讶,她再次增强真气,但依旧无法改变现状。
“你会武功,我们都小看你了。”她恶狠狠的瞪向田中尘的双眼,投去的目光发现田中尘脸上露出一丝迷茫,但更多的表情却是欢喜,她心中莫名的一恼,暗道:“我不信我会输给你。”她全身的真气全部涌向右手,此时她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让田中尘难受。
真气越涌越多,田中尘手腕处的荧光越来越胜,他体内的真气则越绷越紧,虽然手腕的真气含量依旧未变,但他感觉的到,他全身的真气似乎全部集中在了这里,这感觉很莫名,也很无稽,但却十分真实,就如同人的身体在肌肉不做移动的情况下可以把全身的力道集中在拳头上一样。集中全身力气,一拳击出,这说法可以来形容田中尘此时真气的古怪。
真气的古怪仅让田中尘微微迷茫,随即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点点的荧光从张婉容的玉手上飘散出来,脱离张婉容的手背后,它们在空气中存留片刻,然后似青烟般渐渐淡了下来,最终融入空气中。随着张婉容汇集的真气越来越多,荧光的挥发式的消失越来越快,见到这番场景,田中尘心中隐隐有种明悟,他感觉自己似乎理解了什么,但思维却又不够清晰。
不知过了多久,张婉容的真气逐渐消耗殆尽,她无奈的撤回最后剩余不多的一丝真气。在田中尘认为更大的暴风雨即将来临时,她却十分反常的一脸笑意的看向田中尘。“你这个人真的很坏,不过也很好,我原谅你了。”她的话让准备不足的田中尘很是莫明其妙。
田中尘的真气随着张婉容的真气的消失逐渐恢复平时的状态,不同小说里说的那样,在这次真气较量中,他体内的真气含量根本没有多少变化,但他浑身上下却疲惫不堪,肌肉隐隐的有些酸痛,特别是手臂上的肌肉,它们一阵麻木。别人的真气在使用时消耗的是真气的量,而他好像消耗的是体力。他隐隐有些明白,他的真气与印象中的任何真气都不同,无论哪个方面,但这个不同又与真气存在着共同点,只是他暂时依旧无法明白。
田中尘暗暗决定回去后马上要试验他身上真气的用法,然后快速从身死状态中脱离,他目注张婉容,轻声问道:“你相通了吗?”
“嗯,我相通了。”张婉容白玉似小脸上的笑容,此时在朦胧的月光份外迷人,她轻轻的捶了田中尘一拳,嗔道:“那天你为什么要逃?”
“你相通什么了?”田中尘一脸郁闷,“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张婉容皱起黛眉,“你怎么这么笨?我说的是你上次故意让我出气的事。你有这么好的武功,当时如果反抗,我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你故意让着我,我却不小心把你的手腕伤成那个样子,嗯,对不起。只是我不明白,你后来为什么逃跑了?”
了解,把我当成高手了。田中尘心中恍然,口中道:“我对不起的只有你,为什么要听从其他人的惩罚意见?我又没有对不起她们,她们凭什么给你惩罚我的建议?”
张婉容悠然点头,轻声道:“哦,原来是这样,你并不是为了逃避惩罚而逃走的,只是你太过高傲。”
“你真聪明,好了,既然你都想明白了,我也可以走了。”田中尘笑道,事情顺利的程度让他莫明其妙,也让他十分高兴。
田中尘还未转身就被张婉容一把抓住手,“别忙走,我带你去一趟王姐姐家,把这个误会向她说明。”
王月痕并不好骗,田中尘清晰这一点,开口道:“我们的事为什么要向别人说明?你我不要相互误会就够了。”
张婉容略一沉思,点头道:“也对,那我们就不去了。”她说完,俏目看向田中尘,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田中尘心中一寒,便听她道:“你今天把事情都做完了,现在没有其他事情要忙,陪我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我觉得早点回去睡觉比较好。”田中尘好心的建议道。
张婉容无视他的建议,笑道:“我这次出来本来是有事的,路经漱玉轩的时候突然想听齐媚儿的琴声才进去的,不想却在里面发现了王义泉,这才追了出来。然后,呵呵,就见到你了。我的事情还没有办完,你陪我去。”
田中尘笑了笑,轻声道:“实在对不起,在下的睡眠十分规律,从来不为任何事情而耽误自己的睡眠,我想我,”说到这里,他口吻一顿,眼前张婉容身后来了几条人影,其中一人他十分熟悉,就是青楼劫那晚追踪他的高手。
现在好像要处于下风了。“我想我为了你可以暂时晚睡一会,毕竟我之前对不起你。”他快速的改口道,“有什么事?我陪你去。”
张婉容回头看了一眼跟过来的几个人,然后走近田中尘,低声道:“要是他们不来,你一定不会陪我去,对不对?”
田中尘低声回答道:“不得不说你真聪明,没有把春花露还我之前,对于你,我都会敬而远之。”
张婉容格格的笑了,“就喜欢这样和你说话的感觉,可以无拘无束。随我走,今晚你别想睡觉。”
田中尘一脸不在意的跟在她身后,路经那位高手身边时,低声道:“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这是一位中年汉子,满脸的短须让他有几分张飞的神采,他的那双眼睛十分特别,清澈的让人心惊,似天真无邪的孩童一般。“你是谁?为何我不认识你?”他反问道,他说话也很特别,喜欢把‘为何’两个字咬的很紧,虽是同一句话,但‘为何’两字却与整个句子完全分开。
听到中年汉子的话,张婉容转过头来,她没有去看那中年汉子,而是狠狠的白了田中尘一眼,这让田中尘莫明其妙。“他就是那天你追丢了的人?”她说话时眉头紧皱,然后低声对田中尘道:“你自己应付,他的名字叫罗盛。”
“就是他欺负小姐的?”罗盛皱眉问道,却没有一点动手帮张婉容报复的意思。
“是他。”张婉容说完,转头快步前行。
田中尘对罗盛笑了笑,只是笑容仅仅笑到一半就凝结在脸上,似冬天被寒风冻结的冰块,他看到罗盛身后其他几人一脸的恐慌。
“你那天为何欺负小姐?”罗盛那双十分特别的眼睛闪烁莫名的神光,似明亮的星辰在神秘的闪动。
田中尘礼貌的回答道:“不是欺负她,我只是和她开一个小玩笑,只是她当时会错意了,才会出现后来的误会。”张婉容听他这样胡扯,也不反驳只是快步前行。
罗盛一边跟着张婉容,一边问道:“为何小姐会误会?”
“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你们的小姐。”田中尘推卸道。
罗盛转视张婉容一眼,见她只是走,头也不会,摇头,他对田中尘道:“不行,小姐最近对我不好,她不会回答我的。既然你也不知道,我们换一个问题,那天你为何可以发现我们?”
“预感,我有预感。”
“为何你有预感?你的预感为何这么准时的出现?”
田中尘头脑发胀,已经明白了张婉容‘为何’莫明其妙的责怪他,眼前的高手却是这么一位“十万个为什么”。“能不能再换一个问题?”
“可以,为何你们知道小姐在你衣服上放了黯然香?”
“我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再换!”田中尘建议道。
罗盛没有一点不高兴,干脆的说道:“好,为何你今天会出现在这里?”
“还是不会回答,再换!”田中尘打算一直这样回答下去。
“好,为何……”
“唉,你们两个无聊不无聊?”张婉容转身怒声道,“都不准再说话了!”
田中尘微笑点头,轻声道:“为何你要阻止我们?”他学着罗盛的问话口吻,这让罗盛微笑看过来。
张婉容快步上来给了他一拳,沉声道:“过来,跟我走在前面,罗叔,你在后面。”
无聊的对话就此结束了,罗盛满脸郁闷的坠在后方,在离开前他笑对田中尘道:“以后我们继续,今天小姐又发火了。唉,为何我感觉你这人不错?为何小姐她们这么恨你?为何……”
“罗叔!”张婉容一声高叫,打断了罗盛继续下去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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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携艳行骗 第二章 为什么不可以找男人
月光如水,静静泻下,沐浴在如此月光中,一切都显得那么柔和美丽。田中尘随着张婉容行走在空寂的街道上,他们身后不远处是罗盛带领的保卫队,虽然他们距离田中尘两人较远,但罗盛独有的‘为何’两字还是隐隐约约的传来,不时也有其他人抱怨声传来。
“你的这个罗叔很,很,很特别。”田中尘尽量的找出一个合适的字眼。
张婉容白了他一眼,气道:“还不是你,一句话勾起了他的好奇心。罗叔这个人好奇心只要被勾起,非得半天才能下去,在这半天的时间里他会一直不断的发问,问的你头昏脑胀。下次记住了,不要再招惹他。”
田中尘连忙道:“不敢了,不敢了,今天之后我尽量躲着他。”
“躲倒是不用躲,只要你尽量不与他说话就可以了。”张婉容分析道,“只要你不勾起他的好奇心,避免让他不断的发问,你会觉得罗叔这个人十分好。再者,他几乎不离开我,你躲着他岂不是躲着我吗?”
“你觉得我很想见你吗?”田中尘低声道。
张婉容得意的看过来,“你愿不愿意见我是你的事,我愿你见你就行了。你现在的名字叫什么?”
这个女人很特别,至少对付白兰和赵玉儿的手法在她身上不管用。“我叫无性欲。”田中尘沉声道。
“不是叫田中尘吗?”张婉容疑问道,“又改名字了吗?”
“名字只是称号,是你对我的识辨名称。”田中尘侃侃而谈,“田中尘是一个,无性欲也是一个,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总是这么说我,我看这个名字最适合你来称呼我。”
张婉容笑了,“你在记仇,呵呵,那天是我的不对。后来我把事情说给玉儿姐听,她笑我傻,然后解释说你这个人是一个混蛋,不能用常法去揣测。不过你真的很有意思,一个男人家被我那么称呼,竟然一点也不生气。”
“当时我有大事在身,没有空暇与你生气。要不是你最后破坏了我的好事,我也不至于恼羞成怒,当众那样对你。”
张婉容大眼一睁,气道:“大事?是不是见齐媚儿?”
“齐媚儿?哦,是那个弹琴的妓女吧?好像是。”田中尘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微微有点印象了,“你觉得我会无聊的做了那么多事就是为了去见一个妓女吗?”
张婉容闻言,心中一乐,笑了出来,“玉儿姐说,你是一个混蛋,尤其对女人。果真如此!齐媚儿这些天托人找你,对你是那么关心,看得我都生气,不想你早就把她给忘了。哈哈,你果然是最有趣的一个人!”说到这,她脸色一沉,狠声道:“如果你敢把我忘了,小心我杀了你。”
“疯子!”田中尘转过头去,“杀我的时候,派那个‘为何’大叔来,我想和他讨论讨论再死。”
“噗哧!”张婉容又笑了,“你果然是一个混蛋,说两句好话哄哄我不行吗?别走了,到了,就是这里。”她停下来,指着街道右侧一见店铺。
田中尘目光上移,店铺的幡上书着“济世堂”,却是一间药店。“你家人生病了吗?”
“怎么这么问?哦,知道了。”张婉容上前敲门,然后解释道:“来药店的除了病人,还有药店的先生。不要这么看我,我不是先生,但我是东家。你现在还缺钱吗?要不要我给你一些银子,救济你一下。我们这济世堂可以破例救济你这个混蛋一次。”
“不要了。”田中尘挨近张婉容,低声道:“男人花女人的钱,难以安心。”
“忘了你是一个高傲的人。”张婉容话语方落,里面传来人声,不久店门被从里面打开。田中尘回望一眼还在进行‘为何’的罗盛,最近他发觉自己接触得高手们原来都是这么的不正常,这和小说中潇洒不羁,目空一切的高手相差极远,现实和想象总是有差距的,他摇了摇头,随张婉容走了进去。
“小姐。”行礼的是一位五旬老者,花白胡子长长的直垂在胸口。“所有的药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