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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啸的心早就全乱了,除了床上奄奄一息的齐云飞,他的眼睛再容不下任何东西。赶来的宋太医是个医德高尚的老前辈,经验丰富,宫廷里稀奇古怪的事也是见怪不怪了,还是在检查皇上伤势时倒抽了一大口冷气。后庭显然被粗暴的蹂躏过,不但外口有多处撕裂,里面的幽径更时伤痕累累,鲜血淋漓。
“秦将军,老夫多有不便,请你将内里清干净,如此上药才能止血。”老太医叹气。皇上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性子高傲,不是内侍的秦啸被留下,再加上两人一身酒气,其中缘由,早也猜得七七八八。
秦啸小心翼翼地伸进一根手指,见齐云飞痛得闷哼,全身绷得僵直,赶紧停顿下来,俯身吻上齐云飞。羽毛般的轻吻拂过眉毛,眼睑,鼻尖,在毫无血色的嘴唇稍作停顿,便一路直下,滑过光洁的胸膛,在雪白的大腿根部徘徊流连。
“皇上,放松……放松……”他好后悔,只要能够赎罪,让他做什么都行。感觉齐云飞的菊|穴终于有所松弛,秦啸伸进去第二根手指,待再度放松后,屈指沿着内壁将Jing液、血水带了出来。
太医如释重负。这下好了,只要清理干净伤口,接下来的上药就容易多了。待一切都打点妥帖,又向秦啸细细说明上药的注意事项后,宋老太医恭敬地退了出去。
偌大的寝宫,只留齐云飞和秦啸两人。
9
後半夜,齐云飞开始发烧。按照太医的吩咐,秦啸小心地擦干汗後,掀开换药。
後|穴的伤口已经结痂,甬道也变得特别干燥,秦啸试探地将手指抵上,菊|穴立即抵抗地收缩起来。
“你……你……你滚!朕,朕自己会……”齐云飞一醒来就看到自己向秦啸大张著双腿,羞愤交加,只觉眼前一黑,又摔回床上。
“皇上!”赶忙托起齐云飞让他舒服地靠在自己身上,秦啸一时无语。此刻的齐云飞红唇微启,娇喘连连,仿佛新生儿般需要保护。秦啸精壮的臂膀从後面搂著毫无赘肉的腰身,感受它呼吸间的起伏,竟莫名的心安。
可齐云飞被压制地动弹不得,不禁气极
“你走!滚!朕,朕不想看见你!”
就算一切是朕咎由自取,你也不能如此伤害朕!你当朕是替身,是可以随意发泄欲望的玩物吗?朕,朕要剐了你!
“来人啊!”
听到召唤,守夜的王公公赶紧近了上来,再不敢有任何怠慢
“皇上,奴才在。”
“去……去把秦将军给朕绑了!鞭笞50!”挣出秦啸的怀抱,齐云飞双手撑起身子摇摇欲坠,任一头青丝飞流直下,飘来荡去。恶狠狠地瞪著秦啸,齐云飞快意地想象秦啸会是如何惨叫,却还是在他上刑架时忍不住开口
“你……你就没有什麽话要对朕讲?”
“臣罪该万死,无话可说。”
“好,很好!朕比你痛上百倍千倍,朕要你也好好尝尝这滋味!来人!上刑!”
啪──啪──啪──
每一鞭子都像抽在自己身上,齐云飞绞著床单,痛不欲生。空气中泛起腥甜,让他窒息得大口喘息,冷汗淋漓。他不敢去看秦啸的脸,它一定被疼痛和憎恨扭曲,他承受不起。为什麽朕的努力你总是不谑一顾?这算不算朕扯断你与凌霜的红线的报应?
“皇上,行刑完毕。”
喝!?完了!?看著秦啸血肉模糊地瘫在刑架上,齐云飞好生绝望:为什麽不求饶呢……为什麽,不给朕一个赦免你的机会?你这样是想和朕撇清关系麽?朕和你终究不过是一君一臣?朕不要,不要!
“滚!”一把扫落床前的汤汤药药,齐云飞咆哮“除了他,都给朕滚!谁要是进来,格杀勿论!”发泄完最後一丝气力,齐云飞将自己裹进被子。他什麽都不想看,什麽都不想听。
一会儿功夫,偌大的寝宫又只剩秦啸和齐云飞,仿佛兜了个大圈,一切又回到原点。一把扯断绳索,秦啸从刑架上下来,连被包人将齐云飞抱了个满怀。
“你干嘛。”被子闷哼
“气消完了,接著上药。”
“……”死缠著被子,齐云飞缩成一团,硬是不肯动弹。
噗哧──秦啸失笑:怎麽除了朝堂之上,齐云飞和自己相处时都像个顽童般任性,简直蛮不讲理。自己久经沙场什麽场面没见过,当初怎麽就轻易震服於他的眼神?
“你不怪朕?”被子继续闷哼,却有松动迹象。秦啸再接再厉
“臣罪有应得,不过区区50鞭子……”说著,双手也不闲著,悄悄滑进被子,找到入口後有一下没一下地按压著。
“嗯……”舒服地展开身体,齐云飞感觉下身又麻又痛,却在秦啸的安抚下渐渐兴奋起来。有些挂不住面子,开始轻微挣扎。
“别动!皇上……云,云飞,忍著点。”挖了块药膏,秦啸一鼓作气捅进狭窄的甬道
“哇啊,呜……好痛……”听秦啸终於开口喊自己的名字,正兀自高兴著呢,没想下一秒剧痛袭来,一时没忍住呻吟。哼,原来是哄骗於朕。气恼地一把掀开被子正要发作,突然禁声。
心痛地抚上伤害累累的胸膛,齐云飞将头轻轻靠上去,却听到肌肉下的心脏跳得好厉害。微笑绽开,朕可不可以认为,你现在在为朕心动?
10
皇上已经一连三日没有上朝了。
一般来说,君王不早朝无非以下几种情况:一、美人在怀,不愿从温柔乡中清醒;二、龙体有恙确实需要休息。宣武朝自开创以来,便传下祖训:除非有正当理由,君王必须日日早朝。因此每位皇帝都勤勉有加,而齐云飞更是各中翘楚。自他登基以来,通过整肃律法,严厉打击贪官污吏,使得官风逐渐清廉,百姓对此交口称赞。政绩卓著的背後是高度的责任感,以及每晚兢兢业业的工作,以至於他到现在连皇後都还没有著落。生活作风可说是一清二白的皇上,既没有美人可以迷恋,习武得来的精壮身子也不需要为“微恙”休养三天吧?看这架势,当今圣上还有继续罢工的意思。
见不著皇上面的大臣们急得抓耳挠腮。虽然公文急件皇上一件也没耽搁,但没有直接面见皇上,信息就得通过内侍传报,若有人心怀叵测故意滞留一些重要消息呢?长此下去,必然会出大乱子。於是像冯丞相、王尚书等一干权高位重的老臣们纷纷联名上书,要求皇上以天下为重,断不可忽视早朝云云。结果自然是石沈大海,杳无音讯。众臣不服,竟然在金銮殿集体跪朝。结果被一一请回,不肯走的,还被侍卫直接抬回了家。皇上软硬不吃,众人无法,纷纷回来请教三王爷
“王爷,这皇上自从出城赏了趟月,回来怎麽就连面也见不著了?”老丞相苦思无果,苦闷地盯著齐墨然,希望得到答案。
“是啊是啊,莫非皇上不止是身体微恙,而是……”王尚书想起最近宫里流传皇上身染重病,十分不安:目前皇上尚无子嗣,若有什麽万一……竟吓出一身冷汗。
“王大人!”齐墨然打断他,目光严厉“大人,东西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讲。皇上龙体康健,莫要胡思乱想。”
“莫非王爷近日见过皇上?”
“是。不过皇兄近来心浮气躁,就算上朝也不见得会用心。唉──”说著夸张地叹了口气,直看得两位老人家心急如焚。
“王爷,你可是皇上的知心人。老臣们糊涂,实在模不透皇上的心思,您倒是给指点下迷津,也好解了皇上的心结。君王不上早朝,历来都不是什麽好兆头!”
“哈哈哈……大人言重了。皇兄赏月归来,倾慕佳人而不得,单相思罢了。”
“咳!那简单啊,被皇上看上那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谁敢拒绝?臣这就给皇上绑了送进宫里。”兵部侍郎曹爽粗著嗓子大喊。
“哎,回来!”一把拦下正欲出门的曹爽,齐墨然大笑“大人果然是性情中人。皇上看上的人,是可以随便绑了的麽,况且……”故作神秘,吊足了一屋子人胃口才继续道“此人只有秦将军有办法让皇上见著。只可惜他正被曹大人惩戒,在家闭门思过呢!”
“喝!?谁让他护卫不力,竟让皇上受了风寒(齐云飞对外宣称的微恙就是风寒)?治军就是得赏罚严明,就算和皇上有关,也没得商量。”曹爽一脸大义灭亲,没想被冯掣(丞相)结结实实的揍了一拳。
“都什麽时候了,赶快放人!这样,皇上高兴,秦将军高兴,我们高兴,岂不是皆大欢喜?”
看著一干老臣兴高采烈地离去,齐墨然笑得狡猾。呵呵,好你个皇兄,你闹了那麽久的别扭,不就是希望我来替秦啸脱罪麽?这回,你可欠我一个人情。
而在家闭门思过的秦啸却是暗自庆幸躲过了风尖浪急。三天前,当老上司曹爽以护主不力为由,打了自己50大板,并罚自己闭门思过时,秦啸简直是感激不尽。他和齐云飞已经不再是君臣关系那麽简单了。既然他已然跨过界限,他只有两种选择;要麽一辈子动躲西藏直到齐云飞厌烦,要麽抛开顾虑接受齐云飞的感情。不管哪一条路,踏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更何况,交出自己的性命和感情,他就是一个等待宣判的囚徒,是生是死,全看齐云飞是否珍惜之。沧海亦能变成桑田,何况人情冷暖,转瞬即逝。他经历了太多的磨难却总是成为被遗弃的那个,对於感情,他不过是只惊弓之鸟,再不敢越雷池半步。
理不出半点头绪,秦啸趴在床上怎麽也睡不著,只觉得背上火辣辣的疼。接连挨了50鞭子和50板子,就是铁打的人受不住。被抬回府那天,全身上下皮开肉绽,体无完肤,可把丫鬟们吓坏了,个个哭得泪人儿似的。
说人人到,红梅儿顶著红肿的眼睛神色慌张
“哎哟,爷,不好了,宫里来了好多大官儿,连上次打您的那位都来啦!”
“曹大人?快,快扶我起来!”
“不用了,秦啸,你这这麽躺著,不必多礼。”冯丞相率先进了门,笑得满面春风。
“秦啸,你到底藏了什麽美人,迷的皇上三日不事早朝?要不是三王爷提点,你还打算瞒多久?”曹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惋惜样儿:你小子打仗聪明,怎麽碰上这种事儿没一点机灵劲儿?
“这……大人,这话从何说起?”秦啸自然一头雾水
“唉唉,多说无益,秦将军还是进宫一趟,快快把事情办妥,也省得我们这把老骨头再伤脑筋!”不由分说,王尚书把秦啸往铺著软榻的轿子里一塞,直接绑架回宫。
11
御书房里,齐云飞怡然自得,一派悠闲。
他其实早就痊愈了。只後悔第一天痛得迷糊,放秦啸回去处理军务,结果被见不著皇上的大臣们逮了个正著。许多人纷纷要求严办,幸而曹侍郎出面作主,打了些板子罚他闭门思过一月了事。曹爽这麽做看来严厉,其实是在保护秦啸。皇上莫名其妙地生病,若真的追究起来,治个死罪亦不为过。况且秦啸出身平民,士大夫阶级又素来排外,对秦啸的嫉妒眼红自然非比寻常。满朝文武,真正爱才的能有几人?不过是想拉帮结派,扩充自己的势力罢了。拉不拢,便打压。秦啸是真正从战争中成长起来的将才,做事雷厉风行,注重实效,自然与拖沓迂腐的文官们没什麽共同语言。战乱重武,太平重文,如今天下安定,武将们自然风光不再。可秦啸却能周旋得当不被排挤,可以说,他确实悟性了得。
虽然对曹爽的处理还算满意,但一想到秦啸体无完肤的在家养伤,又一个月见不著面,齐云飞不甘愿了。既然不能由自己出面袒护秦啸,就得想个法子让秦啸合情合理地回到自己身边。微笑地把玩著玉雕镇纸,算算时间,这人也该到了
“启禀皇上,王尚书王建顺大人求见。”
“不见!”
看不清皇上表情,王公公犹豫
“这……皇上,王大人把秦将军也带来了。”
“……”邪魅地挑起一根眉毛,齐云飞故意压地声音“进来吧。”
秦啸此时浑身剧痛,却仍然一脸平静地下跪行礼,起来时已经一身冷汗。
“来人,赐座。”
王建顺受宠若惊,连连道谢。秦啸却是做了个样子,若有所思地看著齐云飞。见黑硕石般的眸子眼波流转,温情脉脉,尴尬地低头默不作声。
“皇上,臣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耐芳的挥了挥手“王大人但说无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