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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梦成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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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暮苔没有发现,因为斛律芮听来坦诚的话语,自己已经开始拿他当成了个可交的朋友。 

斛律芮听到他的那句话,拱了拱手:“如此一来,我也算是放心了。”然后站起身说道,“早些休息吧。今夜事情繁多,本来你身体受伤,是应该好好休息的。”秦暮苔刚要起身相送,却被斛律芮按住了手,对方温言道:“不必送了,我自己有手有脚,难道不会开门么?” 
秦暮苔笑了笑:“你也早些歇息吧。” 
忽然,两人都听到了一阵风声。 
秦暮苔正要退开时,忽然身前一黑,然后天旋地转。 
却是斛律芮听得声音,本想要扯开他,不想秦暮苔一脚向后踏去,两人因此而失了平衡,滚落到地上。 
青石砖的地上有一阵如同疾雨的细碎声响,然后又是再度的风清月明。秦暮苔转头看去,见那窗月光照进来的地方是几支小弩,并非弓箭所发,却是机簧射出的样子。 
再转过头时,颊前一热。那斛律芮之前也是转头看向那方月光,两人一齐回头时,脸颊相碰了一下。 
秦暮苔脸一热,一把把身上男子推开,退坐到墙角一侧,却因为动作太过狠了,结果牵动了自身可怜的伤口,脸上又白了一白。 
斛律芮笑看了他一眼,却是因他的大惊小怪而感到好笑。 
莫非是中原的男子都比不上北疆男儿的豪放? 
他却不知,秦暮苔自幼不喜与人相触,像之前马上两人共骑,已经是很有些为难,再这么被压上一压,自然更加不自在。 

22 

这时两人才听到窗外传来呼啸之声,大约是些“什么人”、“站住”之类的话。然后才有人奔进来问道:“两位可好?”问候的人级别颇高,正是周全。 
斛律芮爬起身掸掸身上的灰,然后伸手拉起了秦暮苔。月光下秦暮苔俯身拔起了一支箭,与之前看到的箭支无异,只是是小箭。他唯恐自己对此不熟悉,又递给了斛律芮。斛律芮低头看了一眼,然后笑着递给周全:“看来贵庄的武器还应该好好管理才是。” 
周全呐呐,居然似乎很有些不好意思。 
斛律芮转过头看向秦暮苔:“小莫,不如我就在你这儿窝着吧,看看会不会遇到第三回的暗箭。”这话一出,周全的脸色有点发青,立刻说道:“我去禀报庄主。”说完就匆匆离去。 
斛律芮从地上拔起剩余的箭支,秦暮苔看着他沉思的脸色,笑问道:“这回又是谁?” 
斛律芮皱了皱眉头没答话。 
“如果说之前赤绫君下暗箭的可能性不高,这回可不一定了。没害到你,也能把事情推到人家身上去。毕竟我们之前猜测的是另有敌手,这回的冷箭,再加上刚才窗外的叫声,能把所有的事情推到别人的身上去。”秦暮苔淡淡说着。 
斛律芮抬头笑了:“没想到你肚子里也有这么些弯弯绕绕。” 
“不敢不敢,全是跟你们学的。”秦暮苔淡淡说道,手不着痕迹地压了压腰间的伤口:刚才被某人的体重一压制,伤口又是隐隐作痛。或许是之前洗澡到底不小心,还是被水弄湿了伤口,现在觉得有些冰凉的痛抽了上来。 
斛律芮看了他一眼,问道:“那紫玉膏没有用么?” 
秦暮苔摆了摆手:“不打紧。” 
斛律芮正要再开口,忽然停住了。秦暮苔一愣,然后也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声音。似乎是马儿奔腾的声音,而风中又似有着什么东西在嘶吼。 
跑出门去时,两人都愣住了。 
隔着一面石壁,两人能清楚看到东方隐隐的红光,在夜空底下,舔噬着深黑色的天空,看来那么诡异。 
然后,秦暮苔听到远处的那些惊恐的喊声,他朝斛律芮看了一眼,“走水了。” 
斛律芮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是的,着火了。那位置,大约是马厩。” 
两人沉默站着,秦暮苔过了一会儿问道:“看来,你和赤绫君的仇人真是不少。” 
斛律芮一动不动,夜风吹来,刮在他的脸上,看来又阴鹜了几分。 

大约人全去救火,这厢的客房里没有再听到人声。就在一片风声当中,秦暮苔忽然听到了头顶屋檐被踩动的声音。 
他看了一眼斛律芮,斛律芮忽然伸手,把腰间的短刀拿出塞在秦暮苔手上,然后翻身上房。 
秦暮苔握紧了短刀,伸手轻轻一提,那短刀就从皮套中滑了出来。在月色下,刀刃有着深青的亮泽。也不知道是什么兵器,长约一尺,刀腹处有着一些狰狞的锯齿。他握在手里掂了掂,极沉。 
秦暮苔离开了门廊,踱到庭院内,忽然听到斛律芮轻轻的叫声,充满了诧异。 
秦暮苔想了想,勉强提气也上了房,脚下到底虚浮,一时之间居然踩到了瓦片,发出轻轻的“咯”的一声。屋脊上的斛律芮闻声看来,秦暮苔却没有注意到他,此时他的眼中只有跪在斛律芮脚边的那个黑衣男人。 
迎着冷风慢慢走过去,秦暮苔相信自己的脸色一定很难看。走到斛律芮身后,他冷冷问道:“你的部下?” 
斛律芮看着他的眼睛,压低了嗓音一字一句说道:“火是他放的,但是我不知情。” 
地上的那个人正在颤抖,“之前赤绫君的手下拦住了我们,截下了灾民。我们本来是想快点找回主上再行谋事,结果路中被赤绫君的另一帮手下拦下,兄弟们死伤惨重。那伙人还叫嚣着说连主上自己都已经被他们给软禁了……我和小三子他们几个拼死逃了出去……后来小三子说不行……一定要救回您才行……我们几个才偷偷摸回来,商量着烧了他们的马厩才趁乱逃进来的。” 
秦暮苔看到他一脸的狼狈,再抬头看着斛律芮。对方的眸子很清朗。 
只迟疑了一秒钟,秦暮苔说道:“我信你。”这时才看到斛律芮松了口气的表情。 
如果说面前的这个人是在撒谎,那么斛律芮就是有心要在这里捣乱。但是在他自己也身处其中之时,秦暮苔深信斛律芮不会干这么傻的事。 
两个人都明白,今夜发生的一连串事件,只意味着一件事:他们两个踩进了某个人设置的某人圈套。 
或许是赤绫君的,或许是第三方的。 
斛律芮伸手但住秦暮苔的胳臂:他明白自己必定是已经陷入了危机,而此刻,秦暮苔是自己最好的帮手了。 
看着伏在地上的部下,斛律芮略一沉思说道:“我们走。” 
只有走。 
按照赤绫君的风格,只怕很快会搜到自己这处。如果不能狠下心杀人灭口,那只有一条路:跑路。 
秦暮苔笑了。 
只要一思量就明白这时候选择弃车保卒是最好的办法,不过幸好斛律芮没有选择这一条。若他选择那样做……秦暮苔知道自己定会看不起此人。 
黑衣人爬了起来,斛律芮问道:“你伤得怎么样?” 
黑衣人声音有些颤抖:“我没事,只是小三子他们几个是去放火的,可能被人截下了的……我们之前商定无论成功与否,三个时辰后在二十里外的应天坝那里会合,如果半个时辰内不见人影,就赶回庄里。” 
斛律芮望了他一眼,探出一只手去按了按他的胸,“有没有受内伤?”只那么轻轻一按,对方就露出了痛苦的神色,黑衣人说道,“之前接了一掌,大概是伤了些皮外伤,不打紧。我们还是快些走吧。”那人语气间有些紧张。 
斛律芮看了秦暮苔一眼,对方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冲着他笑道:“可惜了你的马儿。”斛律芮一怔,然后说道:“北疆人不会亏待马儿……我总有一天是要取回的。” 
秦暮苔点了点头:他早听说北疆人爱马,远甚于中原人。或许对于中原人士而言,马儿很多时候只不过是代步工具,可是在北疆人的生活中,马儿是朋友,或许也是伴侣。 
说着那句话的斛律芮,看起来居然有几分深情,让秦暮苔为之心中一动。 
斛律芮扶起手下,三人正要离开屋顶时,忽然听到有人大笑的声音:“斛律大侠匆匆而来,又要匆匆而去了么?” 
斛律芮缓缓转身,低头就看到聂麟的笑脸。那月色照在对方的青衫上,看起来居然如同惨白。 
斛律芮也笑了,跳下屋顶,抱拳道:“本当向聂兄告辞,可惜更怕聂兄误会,所以本来打算不辞而别。不过聂兄耳目聪灵,到底是瞒不过。” 
聂麟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看着也已经跃下房檐,站在秦暮苔身前的黑衣男子,上下打量许久之后说道:“看来他就是刚毁了我的马厩的仁兄了。他是你的手下?” 
斛律芮沉默地点了点头。 
“解释?” 
“他弄错了。”言简意赅。 
秦暮苔明白,此刻解释也是无用,聂麟的眼神告诉两人,他不打算善罢甘休。 
这一局,妙就妙在无论设局者是不是聂麟,他都不会放过斛律芮。即使是别人帮他找了发作的借口也好,早有嫌隙的两人,怎么可能轻易错失机会? 
所以聂麟不负众望地大笑起来:“弄错了?”他看着那黑衣男子,“只为了一个错字,就可以杀人放火么?”他踏出一步,就要揪向那黑衣男子。 
斛律芮只轻轻踢了黑衣人一脚,那人就跪了下来,恰好躲过聂麟的手掌,斛律芮低沉着声音说道:“这回是我们的不是,望赤绫君海量。在下日后定当补偿。” 
聂麟慢吞吞收回手掌,慢吞吞退开一步,温文地看着斛律芮:“是么?”然后微笑,看来诚恳,“如果是斛律兄的话,又会怎么做呢?” 
斛律芮抬头,微笑:“诛!” 
只那一个字,场内已经起了变化,斛律芮说出那个字后,探手成爪,目标是聂麟的肩膀。聂麟却似早知道他这一招,轻轻往后踏出三步,身形虽然不动,步伐却大。斛律芮那一爪竟然落空了。 
秦暮苔抓住黑衣人,往身后一拖,那黑衣人还在发愣时,才发现月夜下一下子晃出几道人影。他的脸色一白。 
秦暮苔不动声色地放开拖着他的那只手,把那短刀握在手中。斛律芮后退了一步,护住身后两人下首,然后说道:“看来无论在下解释与否,赤绫君都只有一个打算了。” 
聂麟哈哈一笑:“云淡风轻,不错不错。”他居然还真看了一眼月亮,才正着眼神看斛律芮,“正是算债好时分啊。”说到此,手一挥,那些影影绰绰的影子立刻变成了实体。 
黑暗中浮突出来的是暗青衣的男子们,一共四人,守的是四方位。那四人走动间步伐俨然,丝毫不乱。秦暮苔微微挑眉,然后肩膀被一按一旋,竟被斛律芮推出了包围圈。 
他一愣。然后见到聂麟朝自己微微一揖:“秦公子。” 
秦暮苔苦笑:果然只有骗鬼去了。 
他有些好奇聂麟为什么不为难自己,因为与斛律芮比较而言,自己无疑是更软的那个柿子。若是留他在场中央,不但没法帮到斛律芮,还会给他添乱。 
想及此,他的眼光一闪,又往场中央掠去,聂麟的声音响在耳边:“秦公子受伤颇重,齐朔刚才又要我提醒公子,还是妄动真气为佳。对了,陆大夫也一直提起你,秦公子是否想过去看看他们一家三口?” 
秦暮苔慢慢地回转头,正好对着聂麟那双含笑的眼睛。 
这两句话听来客气,却是半是威胁半是示好。秦暮苔只是冷冷一笑,身后之人微微一抖,秦暮苔瞅见了他瞪大了的眼睛。许是黑衣人觉得自己主子在场中拼死拼活,原以为是主子朋友的人反而跟朋友眉来眼去很有些难受。秦暮苔也不理他,只是目光一斜,又注视到斛律芮的身上。 
聂麟踏出一步,又要探向那黑衣人,秦暮苔也不见怎么动,虚移一步,正好格到那两人中间,聂麟一掌正触到他的袖子,一皱眉几欲发作,却收到秦暮苔的冷冷一眼。 
此刻冷月虚浮,明明从齐朔那里得知对方只是个半废人,但接触到秦暮苔的那一眼,聂麟居然慢慢收回了手,然后微笑。 
此时,他心中只浮起一句话:百足之虫,死而未僵。 
只是两句话工夫,场内已经打斗了起来。那四人的兵器都是剑,剑光闪动间,秦暮苔忽然发现其中两人竟是曾在赤绫堂前与自己交手的两人。 
秦暮苔知道那两人掌下功夫虽算不弱,却也不算是顶尖好手。如今见到他们出剑,才明了这两人在剑招间的功夫远胜于拳掌。或许之前是看在他是客人的份上,才甚是手下留情。 
而斛律芮使的竟是软鞭,那鞭子也不知道他何时握在手中的,明明看来只是软皮,几次与剑刃相交,居然也不损。秦暮苔知道那是因为注了内力之故。 
他原本用的便是剑,此时聚精会神看来,秦暮苔很有些心惊。 
那四人学的剑术他从不曾见过,虽不算精妙,却难得的能组成剑阵。进退之间,互相弥补招式不足,那套原本并不出奇的剑术正是因此而显得难对付。 
要知道四人相携,剑光锁阵,空间本已小,而四人配合有度,有守有攻,不伤同伴,杀招全照着对手而去,实在不易。 
秦暮苔看了几招,慢慢摇头:这剑阵虽然周密,可惜因为近身斗搏,顾虑远比一人使剑来得多,看来很有些束手缚脚。即使如此,也算是不易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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