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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头。
荀梦龙回过头对于氏说,“准备一下,我要进宫。”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我一旦鸡血了,都是信息量很巨大。有木有。
☆、第四十二本经
回到宫中;刚刚下了轿子,等候多时的黄一全便迎上来,“太子殿下,皇上吩咐您回宫之后去上书房一趟。”
荀香下意识地抓住淳于翌的手,淳于翌回头轻轻笑了一下,用口型说;没事。
荀香虽然觉得皇帝老头叫太子去,肯定没什么好事;无奈自己人微言轻,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太子被黄一全带走。她只得和剩下的人返回东宫;沿途总是见到三三两两的宫女凑在一起,用异样的目光看向这边。
“绿珠,你去抓一个人过来问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绿珠领命离开,不过一会儿,就带了一个宫女回来。那宫女见到荀香有些害怕,战战兢兢的。
“我问你,宫里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又凑在一起议论什么?”
“回太子妃的话。宫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奴婢们凑在一起,只是像平日一样聊聊天。”
荀香眯了眯眼睛,忽然呵斥道,“好大的胆子!敢在我面前说谎,活腻了吗?!”
那宫女吓得立刻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太子妃饶命!”
“还不说!”
“是!”宫女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裙摆,一口气说道,“昨日,昨日夜里,西凉的三皇子李绥好像看中了东宫一个叫珊瑚的宫女,强行把她带走了。李良娣去娥皇宫跪求贵妃娘娘做主,贵妃娘娘并没有理她。李良娣跪在雨里一夜,无人理会,今天早上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晕死过去了。”
荀香边听边把手握成拳,周身升腾起浓浓的杀气。绿珠则是用手捂着嘴,喃喃自问,“怎么会……怎么会?”
“岂有此理,李绥这个王八蛋!!”荀香低头,抓住宫女的衣领,厉声问道,“李绥住在哪里?”
宫女被吓住,颤抖地指着皇宫西面,“好像是安平宫……”
荀香二话不说地往安平宫冲去,绿珠这才反应过来,跟在后面追,“小姐,你不要冲动!小姐!”
荀香对西凉三个皇子的臭名早已经是如雷贯耳。她在战场上和老大老二都交过手,并且打了胜仗,唯独对老三李绥,从来都没有办法赢。因为李绥天生蛮力,武艺高强,荀香占不到半分的便宜,反而有些怕他。因为怕他,所以上次在宫中见到,便落荒而逃,没有注意那个色中饿鬼对宫女的垂涎三尺,更没有叮嘱东宫的人多加防范。她身为太子妃,本该协助太子保护东宫众人,却让这个混蛋把珊瑚抓走了。
想到在西凉曾经听说过的那些骇人听闻的传言,内心就忍不住恐惧。可只要一想到珊瑚在这个人的魔爪之下会受到怎样的虐待,脚下便不敢有片刻的停留。
安平宫在皇宫的僻静处,本来就用于接待一些上宾,所以禁军
也不敢巡逻此处。
荀香赶到的时候,看到几个西凉人抬着一个草席出来,好像准备扔上板车。她看到从草席中垂下一只满是伤痕的手,一看就属于女子。荀香顾不得许多,冲上前去,一把推开那些西凉人,草席掉落在地,露出里面的人。
“珊瑚!”荀香把珊瑚抱起来,发现她面色苍白,嘴唇发紫,浑身冰凉。在沙场上见惯了生死,一眼就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但她仍是把手探到珊瑚的鼻子底下,直到确定那里不会在吐露任何的气息。美好的少女,总是笑得甜美可爱,跟在那个如兰花一样的女子身边,犹如芊芊绿叶。
可一夜之间,变成了一缕芳魂。
荀香把珊瑚慢慢地放在草席上,见她松开的领口,有很明显的伤痕,显然是上吊而死。女子会寻死,大多是因为清白受到了玷污。而落在李绥那样的人手里,更不是普通的人能够承受。荀香愤怒地看向那几个西凉人,用西凉话恶狠狠地骂了一句畜生。这在西凉是最侮辱人的语言,几个西凉人摩拳擦掌,纷纷上前想要治住荀香。
“你奶奶我今天就替天行道!”荀香拿起放在一旁的扫把,深呼吸了一口气,刷地一声摆好了架势。
站在对面的几个西两人俱是一愣,其中一个转身跑进宫里去了。
荀香挥舞扫把,直劈向西凉人,口中喊道,“看我荀家枪!”
曾经以为,十数年属于敦煌和沙场的时光,已经随着那把被她尘封于将军府地窖的红缨枪,沉入地下。曾经以为,皇宫只是个巨大的牢笼,在这个牢笼里,她没有马,没有翅膀,没有欢乐和悲伤。
她再不是那个能在战场上呼风唤雨的二蛮子。再也不能跟弟兄们大碗大碗地喝酒,大口大口地吃肉。她记得离开敦煌的时候,军营里站着黑压压的人,那一张张黝黑质朴的脸上,满是泪水。
她答应过老爹,藏了红缨枪,换回女装,好好地做一个太子妃。就算这辈子幸福不能美满,也不要因为她辱了荀家军的威名。可她的手,此刻若不能握抢,若不能痛打这些草菅人命的混蛋,她会觉得侮辱了曾经穿在身上的那一套军装。
随后赶来的绿珠和东宫的内侍宫女,全都傻了眼,呆呆地看着眼前这副匪夷所思的情景。
太子妃挥舞着扫把,有模有样,把那几个人高马大的西凉人,揍得嗷嗷乱叫。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宫中对这几个跋扈的西两人早就看不过眼,但碍于他们上宾的身份,人人敢怒而不敢言。如今看到荀香教训他们,无不拍手称快,有的还加油鼓劲起来。
一时之间,人潮涌动,荀香却丝毫未觉。
直到一个身影从天而降,猛地抓住
了她的扫把,喝一声,“二蛮子,你好大的胆子!手下败将,居然还敢在我的门口撒野!”
荀香用力,却不能将扫把从李绥的手里抢回来,只能指着地上的珊瑚说,“你必须给我个交代!”
李绥用轻蔑的眼神,看了眼地上,仿佛那只是花花草草一样,“说实话,老子不喜欢处子,而且还哭哭啼啼的,见她模样还算不错,就赏给了几个手下玩玩。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谁知道她上吊自杀,这能怪的了谁?何况,不过是一个卑贱的下人,有必要把事情闹大?”
“你就是个畜牲!”荀香骂了一句,指着脚下的土地,“这里是大佑的地盘,你以为这是你西凉国吗?宫女也是人,也是一条人命,更何况她是我东宫的人!你凭什么把她带走?凭什么把她赏给你的手下?你根本就没把我跟太子放在眼里,你这是在向大佑的东宫挑战!”
李绥听了,冷笑出声,伸手用力地推了一下荀香的肩膀,“喂,别以为当了什么太子妃,就可以对老子大呼小叫的。你最好别忘了,跟老子交手的几次,你一次都没赢过。手下败将!”
荀香双手紧紧握住拳头,盯着李绥的眼睛,“我再跟你比一次!如果这次我赢了,你是不是给她磕头认错!”
“给一个死人磕头认错?”李绥傲慢地说,“二蛮子,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你除了那套枪法马马虎虎以外,还有什么本事?好,我就陪你玩玩!如果你赢了,就照你所说,但如果你输了呢?从爷爷□爬过去,学两声狗叫,怎么样?”说着,还张开腿,挑衅地看着荀香。
绿珠连忙跑上前来,拉住荀香,“小姐,您千万不要冲动。这不是在敦煌,这是在皇宫。对面的这个也不是战场上的对手,是大佑的上宾。您……”
荀香低着头,紧紧地按住绿珠的手,“绿珠,死去的,是我的朋友。”
绿珠愣了一下,悲伤地看着躺在地上那个已经全无生气的人。就在前天,她们还一起坐在花园里说话,聊各自家乡的事。这个活泼的女孩还说,等将来有机会,一定要请她和小姐去那个有山有水的地方玩。思及此,所有劝说的话,都像刺一样埂在喉咙中。绿珠默默地退后,没再阻止荀香。
“李绥,你敢不敢跟我比骑马?谁先从马背上摔下去,谁就输。”
李绥好像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等他把她说的话翻译成西凉的语言,那几个被荀香揍得满脸伤痕的西凉人便放肆地大笑起来。西凉和大梁一样,都是坐在马背上的民族。西凉人骑马就像吃饭睡觉一样。
“二蛮子,你脑子坏了吧?跟爷爷比骑马?看来你是很想学狗叫啊。”
荀
香丝毫没有被他的狂妄所影响,“一句话,比,还是不比?”
“既然你不怕死,爷爷就陪你玩玩!”
作者有话要说:谁会死呢~~到底谁会死呢~~~~
☆、第四十三本经
荀香没有让任何人跟来马场。她很快地选好了一匹马;静静地等待着李绥。
李绥挑了半天,拉出一匹还未驯服的马儿来,好像为了显示自己的马术。就是用一匹没有驯化的马,都可以胜过荀香。
二人各自上马,迎面而对。那匹烈马果然很温顺地任李绥摆布,丝毫没有未驯化的野性。
荀香忽然扬鞭;喊了一声“驾!”马儿飞奔起来,快如闪电。
那边;李绥也策马驰骋过来,速度比荀香更快。李绥看着越来越近的荀香;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他一个大男人,只要用手,就可以轻易地把荀香掀翻在地。可他忽然看见荀香把手指伸进嘴巴里;接着响起了一个尖锐的哨声。
狂奔中的烈马忽然发狂,用力地撞向马场边的栅栏,把李绥甩出去,摔在马厩前。
李绥被摔得不轻,倒在地上,用手按住胸口。他还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事,又觉得身后的马厩,极不寻常。
紧接着又是一声哨响,马厩中的马儿全都发了狂,用前提不断地踢蹬着栅栏,好像要从马厩中冲出来。马厩里面关着好几十匹的马儿,如果全都冲出来,顷刻之间就能把李绥踏成肉泥。
李绥大骇,惊恐地往后挪,张大着嘴,看着一匹马儿从马厩中飞奔出来。
荀香坐在马上,静静地看着马厩,又把手伸进嘴里,吹了一个更长的哨子。
“你在干什么?!停下,快命令它们停下!”李绥惊恐地大叫起来,却被飞驰过来的马儿踏在地上。他吐出一口鲜血,伸手想要往前爬,又被一匹马儿踏着双手。
就在马厩几乎要被躁动的马儿拆掉的时候,几步开外,响起一个清亮的哨声。躁动不安的马儿,好像一下子被从某种幻想中唤醒,全都停了下来,在原地悠闲地甩着尾巴,恢复了正常的样子。
荀香回头,看向声音的来处,只见一个一身紫衣的男子,靠立在马场边的栅栏上。他的眼睛是褐色的,亮得如同凝结了千年的琥珀光。五官俊美,肌肤雪白,犹如一颗难得的海明珠。他的神情很骄傲,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浑然的霸气,似这天底下所有人都已臣服于他的脚下。
他淡淡地勾了勾嘴角,“小东西,许久不见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荀香很意外,甚至有点喜出望外。她从马上跳下来,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男人伸手一扬紫色的披风,朝荀香这里慢慢地走过来,“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用我教你的东西杀人?不过,”男人在荀香的身旁站定,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这么久了,居然都没有忘记,看来你很是挂念我。”
“你给我放开她!”
男人的背后响起一声厉喝,未及转身,已经被人一把推开。
淳于翌挡在荀香的身前,充满敌意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许久未见,这个讨人厌的家伙,居然长得越来越美了。不要说女人,单是他这个男人稍稍看上一眼,也不得不由衷地赞叹。
男人冷冷地说,“你还没死。”
淳于翌早就习惯了他的说话方式,“我父皇在太极殿等你,你不去太极殿,到这里来干什么?”
“与你无关。”
淳于翌回击道,“当然与我有关。这是我的太子妃,请你保持距离!”
“哦,她是你的太子妃?”萧天蕴看向淳于翌背后的荀香,用不冷不热的口气说,“我认识她仿佛比你早些。”
“那又如何?”淳于翌握紧荀香的手,向宣示所有一样,直直地看着萧天蕴。
萧天蕴双手负于身后,斜睨着淳于翌,觉得那两只交握的手异常碍眼。看来当年那个小丫头骗了他,隐瞒了真实的身份。一个马贩子的女儿,怎么可能嫁给堂堂大佑的皇太子?!真是可恶的丫头,难怪这些年他找遍敦煌附近的城镇,都没有找到一个马贩子,生过一个叫二蛮的女儿。
“你们,能不能,先救救我……”倒在马厩前的李绥吃力地举起一只手,“我快死了……”
“我没兴趣。”萧天蕴说完,便转身离开了马场。
淳于翌派人叫来禁军,把李绥抬了回去。然后转身看着荀香,“太子妃,我想听你的解释。堂堂太子妃和西凉的使臣动手打架,还差点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