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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太子之间已经发生了不能宣诸于口的关系。
她只要一想到太子的脸色和回宫以后可以到各宫的女人面前威风一把,就忍不住大笑几声。
回凤都的路上,她问随行护送的将领,“还有多少路程?”
“只有不到半天了。”
“再快一点。”
“是。”
徐又菱坐回轿中,忍不住轻哼起一首小曲。太子妃又怎么样?大将军的女儿又怎么样?这个世界上
,从来没有不劳而获的成功。只有成王败寇的现实。她已经可以想象,当她回到东宫,亲口告诉荀香,那夜太子是如何地投入,她是如何地□,几乎就可以想见太子和荀香的下场将会是怎样。
轿子忽然剧烈地震动了一下,徐又菱手撑着轿壁,不悦地问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徐又菱,你出来,我有话要跟你聊一聊。”
徐又菱乍一听这个声音,有些吃惊,掀开轿帘一看,一个女子一身戎装,骑在高头骏马上,威风凛凛,有丝毫不输给男子的意气风发。
“公主,你怎么会在这里?”徐又菱环视了一下周遭倒下的士兵,“他们……?”
“暂时睡了一下而已。我要跟你谈谈,你下来吧。”淳于瑾说着,潇洒地跳下了马,把马缰抛给身旁的一个随从,率先往一旁走去。
徐又菱连忙跟了过去,内心有对这个女子无以言说的敬畏。她的身上凝聚着太多光芒,汇集了太神奇的经历,以至于在常人的眼中,她已经不是一个凡人,而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神。
“京畿军营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淳于瑾侧头看了徐又菱一眼,“你看看你做的蠢事。”
“我,我不明白。”徐又菱故意装糊涂。
淳于瑾冷冷笑道,“你不会不明白军营之中女子不得随便出入吧?你爬到太子的床上,弄得天下人尽皆知,等于当众给了律法一个耳光。你觉得父皇会放过你么?就算父皇能放过你,少府监,皇室宗亲,能够善罢甘休?亏你还能在这里沾沾自喜。”
徐又菱光顾着开心能够跟荀香平起平坐一事,早就把律法宫规丢在了脑后。此刻听淳于瑾的提点,一下子惊出了些冷汗。确实,如果她就这样回宫,等待她的肯定不是什么羡慕嫉妒的眼神,而是重刑。
“求公主提点!”徐又菱要给淳于瑾下跪,淳于瑾却一把扶住她,“我既然会出现在这里,本来就打算帮你一把。”
“谢公主!”徐又菱郑重地拜了一下,“公主有什么条件要跟我交换,也不妨直说!”
淳于瑾点了点头,“果然是个聪明人。之前我与萧天蕴百般周全,不过是想要他手里的飞鹰骑。可几日接触下来,我发现他不是个简单的人,飞鹰骑更不可能轻易到手。所以我改变主意,要你来帮我,瓦解掉东宫和荀氏的联盟。”
“公主的意思是……”徐又
菱恍然大悟,“你要荀香和太子不能再在一起?”
“我自然有办法叫你度过这次难关。但你要答应我,在东宫站稳脚跟以后,不惜一切代价,让荀香做不成太子妃,毁掉翌手里的这个军权。如果你答应,从今以后,你跟我娥皇宫便是坐在同一艘船上。”
徐又菱喜上眉梢,“当然答应!我早就想跟贵妃娘娘还有公主搭上线,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如今既然公主主动提出,我绝对不会拒绝。当然,我爹和我哥哥,一定是站在我这边的!”
淳于瑾满意地点了点头,附在徐又菱的耳边轻声地道了几句,徐又菱一边听一边点头,嘴上不停地答应着,“我一定照办。”
“你知道怎么做就好。我先回宫,准备等你的好戏。”
☆、第六十一本经
徐又菱回到皇宫;从侧门直奔皇帝的上书房。
淳于文越早就已经听说了军营中的事情,正打算等徐又菱回宫便兴师问罪。没想到她居然主动找了过来,颇有些意外。
“父皇要给儿臣做主啊!”徐又菱扑跪在上书房的地面上,哭得凄惨。
“你要朕给你做什么主?”淳于文越没好气地说,“堂堂太子良媛,兵部尚书的女儿;难道不知道宫规,不知道律法吗?除了三大军之外;任何军营都不允许女子出入,怎么;你是知法犯法么?皇室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儿臣并不是有意要触犯律法的。”徐又菱跪在地上,一边抽泣一边说,“儿臣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儿臣知道了一件事情;事关重大,但是儿臣又不知道应该找谁说,只能冒死去禀告太子。谁知道那夜太子殿下喝醉了,就和儿臣……”她哭哭啼啼地,哽咽不能言。
淳于文越说,“是何大事,要你亲自去找太子?”
徐又菱俯身道,“关于白马寺一事。”
淳于文越颇有些意外。刑部和禁军全都参与调查此事,然而至今给出的结论仍然是查无所获。“你说说看。”
“儿臣听说当时太子妃摔下山坡,却在一个隐蔽的山洞里面被人发现,便觉得有些蹊跷,就托人到那个山洞查看了一番,发现了一个不属于我国的火石。这个证物如今在宜兰宫,稍后可以让儿臣的侍女拿过来呈给父皇。而且儿臣还找到一个很重要的证人。”
淳于文越沉思了一会儿,冷冷地开口,“你要为你说的话负责。”
徐又菱进一步说道,“太子妃若是没有人相救,怎么会安然无恙?但她回宫之后,只字不提摔下山坡后的事情,难道不是心中有鬼?儿臣联想到当年宇文家勾结西凉,在敦煌发生叛乱一事,心底不由地一寒。荀大将军当年不就是在宇文乱贼手底下效命吗?”
淳于文越觉得心口有什么地方被狠狠地击中,那种切肤蚀骨的痛,就算多年以后忆起来,仍然异常清晰。他最心爱的女人,是叛将的女儿。当年,三大军中实力最强,最有威望的宇文家,居然公然起兵造反,直捣凤都。没有人知道,在他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刻,他的皇后,居然夤夜出宫,不知去向。后来月山家和炎家联手攻入凤都,才平了这场浩劫。而那个时候,他躲在一个阁楼里头,孤立无援了整整七日。那种恐惧,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虽然后来,宇文云英被萧
沐昀之父萧正梁暗暗地找了回来,也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但他恨这个女人,恨她在最危难的时刻抛弃了自己。所以直到她死,他都没有去看一眼。
“若朕知道你说的不是真话,你会付出代价!”
徐又菱俯身说,“儿臣可以跟太子妃对质!”
“好!黄一全,你速去传太子妃。”
*
荀香自从脚受了伤,立了功之后,就安心在瑶华宫养病,再不用回寺庙里头当尼姑。但抄佛经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习惯,她仍然每日都花一些时间抄写,觉得心胸比以前宽广了许多,心态也平和了。虽然她几乎不懂佛经在说什么,只是依葫芦画瓢地写下来,但抄写完佛经再去看那些四书五经,顿时觉得也没有那么难。
黄一全派人来宣荀香的时候,荀香正在看《孙子兵法》。
“太子妃,皇上召你前去上书房问话。”
绿珠端了汤进来,先向黄一全行了个礼,“公公,太子妃的腿伤还未痊愈,恐怕行动有所不便。不知道皇上急召太子妃有什么事?”
“具体的,恐怕要到了上书房才知道。”黄一全是皇帝的心腹,侍奉在皇帝多年,自然是个嘴严的人,不会透露半个字。
荀香放下书,站起来,“绿珠,你就别为难黄公公了。你扶我一下,我们这就去上书房。”
到了上书房,绿珠照例只能侯在门外,不能进去,黄一全便亲自扶着荀香走进去。
荀香看见徐又菱规规矩矩地跪在中间的地上,淳于文越则一脸严肃地坐在书桌后头,上书房的气氛显得十分僵硬。
荀香行了礼,刚想说话,淳于文越便对黄一全说,“你扶着太子妃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然后便自行退下。”
“是。”黄一全照做。
等到屋子里只剩下三个人之后,淳于文越才问荀香,“腿伤可好得差不多了?”
“好得差不多了。”
“那你可还记得白马寺出事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荀香看了徐又菱一眼,不慌不忙地说,“那天儿臣滚下山坡,然后就晕过去了。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山东里面,别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淳于文越眯了眯眼睛,双手交叉在一起,“你没有见过什么人?”
荀香有些心虚地答道,“没有。”
“你在说谎!”淳于文越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冲门外说,“让那个小和尚进来。”
小和尚战战兢兢地走进来,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
“朕问你的话,你要如实回答。当时你跟空禅到洞穴里面,发现了什么?”
“当时小僧发现火堆里的柴火是新添没多久的,而几根干柴放在角落里面,以太子妃当时所受的伤,根本不可能移动那么远。地上也没有什么爬行过的痕迹,说明当时洞穴里面有第二个人在,而且刚离开没多久。而且太子妃的身边有吃过的食物,显然她已经醒了有一会儿了,不可能没看见那个人。我们白马寺的人还说,会不会是太子跟太子妃心有灵犀,赶回来救她了。”
荀香听完,一时之间哑口无言。因为小僧说的是实话,而在撒谎的那个人确实是她。
“你再看看这个!我看你还有什么好说!”淳于文越把一个东西抛到荀香的脚边,荀香低头一看,只是一个普通的火石,但又跟常见的不太一样。
事到如今,她说真话也会有麻烦,不说真话会有更大的麻烦。但她答应了萧天蕴不说,就肯定不会说。
“你如果老老实实地交代,朕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若是你一直沉默,朕只能将你交给少府监,并派刑部介入此事了!”
荀香低着头,没有说任何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
“来人啊,把太子妃押到少府监去,关起来!”
禁军进来,把荀香带走。徐又菱的嘴角微微往上扬,心中暗叹,公主不愧是公主,最知道皇帝痛的地方在哪里。就算故事里有几分虚或几分假,但只要触及宇文家的那场叛变,便能让皇帝深恶痛绝。
*
萧天蕴去娥皇宫找淳于瑾,宫女却告诉他,淳于瑾出宫了,不知何时才会回来。
他正要转身离去,却看见淳于瑾迎面走过来。
“公主。”
“萧太子。”
“这几日总不见你踪影,是否在忙要事?”
淳于瑾抚了抚鬓角的头发,嫣然笑道,“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忙呢。萧太子似乎也很忙。”
“那我就不打扰了。”萧天蕴颔首,正要离开,淳于瑾又叫住他,“有没有兴趣知道一则
最新的消息?保证太子你有兴趣。”
“请说。”
“我父皇对荀香那天在白马寺的遭遇起了疑心,把她关进少府监了。你说是谁无声无息地杀了数个流寇,又把空禅的人引到了那么偏僻的山洞呢?”
萧天蕴的拳头稍稍握紧,淡淡地看着淳于瑾姣好的面容。看来他先前还是有些低估了这个女子。
“你意欲何为?”
“你不愿意交出飞鹰骑,自然也别想靠我来得到大佑。我们既然坐不到一艘船上,那便不是朋友。既然不是朋友,我也不需要手下留情。那个人,对你很特别吧?不然你不会几次三番出手相救。”
萧天蕴的眼睛放出一道冷光,“你派人跟踪我?”
“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呀。”淳于瑾轻笑道,“武功盖世,聪明绝顶的萧太子,应该不会想到,自己训练的飞鹰骑里面,混入了我的眼线吧?啧啧,不要露出那种满是杀气的脸。我猜猜,你要回去把他们全都杀了?”
“淳于瑾!”萧天蕴咬牙切齿地叫道。
淳于瑾终于收起笑容,“觉得自己被我耍了,是吗?但当我用最重要的东西,想要换你的飞鹰骑,却什么都得不到的时候,你想过我所承受的痛苦吗?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萧天蕴,要救她,你就必须出卖你自己,出卖你的全盘计划。明哲保身的话,她的结果谁都无法想象。这出戏,是不是越来越精彩了?嗯?”
淳于瑾大笑几声,正要从萧天蕴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却听到男人几声低沉的笑声。
“你笑什么?”
“我笑你很聪明。但你光顾着对付我,似乎忘了一些变数。”
“变数?什么变数?”
“你的弟弟,可不是个任人宰割的笨蛋。他是个怎样的人,你不是最清楚吗?”
☆、第六十二本经
在从京畿军营回凤都的官道上有几匹快马以飞速在狂奔着。当先的一匹马甩下其它马有一段距离;而这匹马上坐着的正是太子淳于翌。
淳于翌只恨自己身下的这匹马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