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赋别曲-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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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勋,别这么审问人!真是无礼!” 

  缩在树荫下,骆从信痛苦到呼吸困难,他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被人几句话掀出心事,自己的思绪被外人言之凿凿地说出来,绝对不是一件太愉快的事情。 

  骆从信难堪得想死,怕少爷将这些话听了进去,从此之后远离了他。 

  他没有,他真的没敢有任何痴心妄想! 

  他唯一的希望,不过就是伴随在少爷身边而已。 

  骆从信听到客人告别的声音,也听到几个人走出房子的脚步声。 

  少爷客气的送客,然后转身回房。他将身子缩成一团,躲在树后不敢出来。 

  一直到许久许久之后,他才从树后爬出来,蹑手蹑脚地躲在暗处,往屋子里望,第一次不敢面对少爷。 

  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镇定一些后.骆从信迈步进屋。 

  韩仰玉手持一册书卷,坐在门边不远处等他,见骆从信进屋,马上站了起来。 

  “今天怎么回来晚了些,工作累吗?”韩仰玉笑了,眼露关怀,指着桌上的饭菜。“你瞧,饭菜都凉了,要不要叫厨子重做一份?” 

  “少爷……”骆从信眼眶一热。 

  没有变!少爷没有因为那人的话而改变对自己的态度。 

  他就知道少爷不是那种人。 

  他不会因为别人的闲言闲语而抛弃他这个兄弟。 

  “从信,是不是太累了?为什么不说话?先坐下再说。”韩仰玉指着椅子要他坐。 

  “不累、不累!”骆从信拼命摇头。 

  “那你在发什么呆?”韩仰玉宽容地笑。 

  若不是骆从信撞见方才尴尬的一幕,他绝对不会察觉少爷曾经面对过什么窘境。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少爷一定也悄悄扛着什么压力,而用笑容面对他,不教他担心。 

  想着,骆从信越发心痛!为了自己,少爷不知道捱了李家及外人多少白眼。 

  “少爷……”你知道我的心了吗? 

  少爷一直都是温柔的人,没有脾气,没有架子,甚至从来不曾提高声音说话,温柔到有些软弱的地步。但有几次他却为了自己,不惜对抗母亲,最后被韩夫人一怒之下远送到洛阳求学。 

  不知道也没关系,不知道最好,他就可以一直这样待着,伺候着少爷。 

  骆从信怔怔望着韩仰玉。 

  突兀地,他上前抱住了他,将头倚在韩仰玉的肩膀上。 

  “咦?怎么了,从信?发生了什么事?” 

  骆从信没说话,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等了等,韩仰玉像是了解什么似的没再追问,只是抬起手,像安慰小孩似的抱他。 

  静默间,两人的拥抱越来越紧,月光从窗外射入,两个影子叠成一个,像心上不为人知的阴影。 

  ☆☆☆ ☆☆☆ ☆☆☆ 

  流言传得比任何事都要快,不多时,下人们开始拿谣言当作取笑骆从信的题材。 

  “听说你们老爷家里养了一堆男宠,每个都比女人要美,是不是?” 

  “祖上积德,留下大把家产的人真好!”一人抱着胸,不胜唏嘘的模样。 

  “从信,你没有去伺候你家老爷呀?” 

  不理他们,那些话就越说越夸张,骆从信从长及膝盖的杂草堆中抬起头来,冷冷地回答:“没有。” 

  冷做不屈的态度是他从卫大哥那儿学来的,但他漠然的眼神井没有吓走他们。 

  唉!功力还是没有卫大哥好。骆从信暗自叹息。 

  “瞧我们从信一张脸俊得很,说不定是年纪尚小,再养个几年,老爷才要收你。” 

  “没有这回事。”骆从信反驳。 

  “那少爷呢?你们每晚睡在一起,究竟谁上谁下?” 

  众人哈哈大笑,一些不堪的言语冒了出来,骆从信双手握拳极力忍耐。 

  他越过众人的包围,看到苏醒一个人抱着双臂,远远地看他,他的目光沉稳而幽暗,冷冷地不带情绪。 

  想当年,陪着少爷上学堂的自己不也是被拿来当打趣的对象? 

  年幼的他被羞辱得掉下眼泪,少爷气愤的与发言者理论,两方一阵扭打,最后闹到韩夫人那儿去,一屋子风风雨雨,最后是卫大哥代替韩老爷出面,双方才各自让步和解。 

  现在不一样,少爷是作客的身分,他不能给少爷惹麻烦。 

  “听不懂吗?”一个人大力拍了骆从信的后脑勺,让他往前跌了一下。 

  “你家少爷细皮嫩肉,该不会是这个吧?”说话的男人翘起小指头,怪腔怪调地哼起曲子。 

  “当然不是。”骆从信严词反驳。 

  “我看他像得很,一张脸白白嫩嫩的,跟我们家小姐站在一起可丝毫不输呢!” 

  “若他没有那张脸迷得小姐团团转,你家少爷早就被扔到街上要饭去了。学问作不好,粗活又不成,真是废物!” 

  骆从信愀然变色,事情牵涉到少爷的时候,他的自制力就不堪一击。 

  本来就握紧的拳头这下可派上用场了,他一拳打倒那个折着指头唱歌的蠢蛋,然后一脚踏上他的胸膛,教他呼吸不得。 

  “少爷才不是那种人!你骂少爷?去死!” 

  既然要出气,索性把这些日子以来受的气全部发泄出来。骆从信左右开弓,将他压在地上狠揍几拳,口里骂着:“喜欢男人又怎样?老爷又不是见人就爱,你们这些丑八怪,他连看都不会看一眼!还有少爷,少爷长得好关你们什么事?!自己长得塌鼻子歪眼睛,就嫉妒人家?” 

  骂完,他还狠狠啐了一口,以表达自己的不屑。 

  “我们韩家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你们小眉小眼的批评!” 

  才骂完,就有一个人接口:“骂得好!他人背后道短长,李家有你们这些下流胚子,真丢人现眼!” 

  被打倒在地的蠢蛋跳起来,怒气冲冲。 

  “谁?哪个王八蛋敢接口?” 

  众人转头,一个人从房子后头绕了出来,正是韩仰玉。 

  韩仰玉从容微笑着,指指自己:“不是我这个废物,还会有谁?” 

  韩仰玉在李家再没权没势,至少也是未来姑爷,众人拔腿就跑,生怕自己的长相被韩仰玉记住,找李婉英代为出头。 

  “哼!就这样就想走?” 

  骆从信不甘心,拔下两只鞋子奋力一扔,准准的砸到某个人头上,那人脚步绊了一下,摸摸头很是疼痛的模样,但逃命要紧,还是飞快地往前窜逃。 

  骆从信毕竟年纪小,童心仍在,拍手哈哈大笑,韩仰玉瞧他笑得开心,也助他的兴,从怀中掏出一物,用力往前扔掷。 

  说也巧合,又正好砸在方才那人头上。 

  这次,他直挺挺跌在泥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一班见高拜、逢低踩的家伙!” 

  这班人,比当年在学堂中恶斗的学生们差远了。 

  要骂人,也要当着人前面骂才是好汉!韩仰玉拍拍双手,不以为然。 

  “少爷,方才那是什么暗器?”骆从信啧啧称奇,没想到一别数年,少爷连暗器都学了,可以在弹指间伤人,佩服、佩服! 

  呃……那是…… 

  咳了咳,韩仰玉尴尬地说:“那是我的名帖。” 

  ☆☆☆ ☆☆☆ ☆☆☆ 

  “我们李家,从来没有闹事的下人。我们李家,也没有会跟下人厮混的主子。”李成书如是说。 

  快意揍人之后,两人都付出相当大的代价。韩仰玉被李成书叫去“好言相劝”了一顿,骆从信则被驱逐出韩仰玉房间。 

  他假装不在意地收拾东西,搬去下人住的房舍,嘴巴还要安慰难过不已的韩仰玉。 

  “少爷,没关系啦!住这、住那还不是一样,以前在韩家我还住过柴房。” 

  “那次是你被娘罚,所以才让你委屈几天。后来你不也回来跟我住了?这怎么同?”韩仰玉手里拿着书,却怎么也念不下去。 

  “少爷,您也当我只是去住个几天,等李家老爷不生气了,你再把我叫回来就是了。” 

  逞强地安慰完主人,骆从信搬去与苏醒同住。 

  不知道为什么,苏醒对着几帮平日猖狂的下人宣称骆从信在他的管辖之下,不许其他人动他。 

  也曾经有几个不怕死的试着找骆从信的碴,在惨遭苏醒的修理之后,再也没有半个人质疑过苏醒维护的态度。 

  连骆从信也感到奇怪,为什么苏醒要帮他。 

  “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喜欢有骨气的孩子。重要的是,你笨得很可爱。”苏醒哈哈大笑,换来骆从信的一脸不解。 

  他到底哪里笨了? 

  如果他的笨,是指对少爷的一片忠心,那他就认了。 

  而即使自己再笨,他也清清楚楚地发现自己对李婉英逐渐燃起的恨意。 

  这种愤怒越来越强烈,直到有一天,他的恨再也无法压抑。 

  “婉英,你真的还要嫁给那个韩仰玉?不会太委屈自己了吗?” 

  “没家世、没才华,连财产也没,这种人怎么配得上咱们的婉英?” 

  “东城那儿的张家少主放出消息,说要向李家提亲呢!婉英,你看看情况吧。有个什么中意的,就允了婚事,别把自己的终身误在这种没用的男人身上。” 

  一堆清朗的少女声音从牡丹花环绕的院子里传出,秋千摆荡的声音在风中摇晃。 

  骆从信因为这几句话,在百忙的工作中停住脚步。 

  他想要听听李婉英怎么说,但应该发言的人却始终沉默着,庭院里弥漫一阵尴尬。 

  一个女人干笑几声,又说:“婉英,你该不会真的想要嫁给姓韩的吧?你可想清楚,韩家现在什么都没了,你是千金之躯……” 

  “别说了,大家还看不出来吗?这小妮子动了春心啦!我们还不识趣,说了她意中人,人家心理有疙瘩呢!”一个女孩半嘲笑半解围的替李婉英讲话。 

  “胡说!我哪看得上什么韩仰玉啊,只不过看他可怜,让他留在这里,我们两家是世交,人家一有危难就弃之不理,别人会怎么看我们李家?就像你们说的,韩仰玉现在自然是高攀不上我,留着他,不过是解闷用的。你们看他人前人后的跟着我,替我做这做那的,不是很有趣吗? 

  他啊,可是连一句重话都不敢对我说呢!” 

  虽然没有看到她的模样,但骆从信想像得出李婉英此时仰着脸、骄傲的神态。 

  “我不过是跟他玩玩的,如果我真嫁他,岂不是叫大家看李家的笑话吗?” 

  李婉英娇笑地说出这一串话,教一墙之隔的骆从信听得清清楚楚,气得跳脚。 

  这也配跟我们家少爷在一起?骆从信忿忿不平,眼眶红了。 

  李婉英,你可知道你有多幸运! 

  少爷这些年宠你、疼你,事事以你为重,这就是你报答他的方式? 

  在一些外人面前嘲笑他、讽刺他? 

  回想自己经历过多年分离的痛,熬过一路北上的苦,好不容易到了少爷身边,却没有几天好光景,就被隔绝在少爷的生活圈外,现在连见一面都难上加难。 

  骆从信越想越气,转回工作处,提起一桶“凶器”,气匆匆返回事发现场。 

  刚刚的女孩们已经散去了,此刻庭院中只剩李婉英一人,表情复杂的坐在石椅上发呆。 

  “李婉英!”他第一次清清楚楚念出她的名字,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恨她入骨。 

  “你竟敢直呼我的名字!?”李婉英不悦地瞪住他。 

  “我当然敢!死三八!” 

  这句话教李婉英瞪大了眼睛。 

  她可是人人捧在手掌心里的千金小姐呢!这个又脏又臭的小子,竟敢这样闯进她的院子,还出口骂人? 

  李婉英站起身来,插腰做茶壶状。 

  “这里不是你们这些粗俗的下人可以来的地方,快出去!你来这做什么?!” 

  “不做什么,我要代替少爷教训你!”骆从信怨自心头起,他嘿嘿的发出冷笑。 

  臭丫头,我忍你很久了! 

  一院富贵繁华的景象中,传来连鲜花也为之颤抖的尖叫。 

  “来人啊!救命啊!” 

  “以为你是小姐就了不起啊?韩家比你们有钱十倍!少爷在家里,佣人比你还多几十个,也没像你这么坏!有娘生、没娘教的笨女人!” 

  恶狠狠地将一桶刚从粪坑拉上来的“东西”往李婉英身上倒,骆从信愤怒地大吼完即转身出亭,一边往外走,一边还骂个不停。 

  气死他了!这辈子还没看过这么久揍的女孩。 

  这时已经有不少人闻声前来,见到李婉英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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