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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来想去也找不到什么能说的,只能问个超没创意的问题了。
“王兄昨日急唤幸然前来,可是为了什么事?”
管他有没有创意呢,说了就说了,不然气氛实在尴尬。然而这话一出口,安成然原本正在系最外层轻衫衣带的手,就这么突然停了下来。
“什么意思?”
安成然那低沉的好似从地底冒出来的声音,大有暴风雨即将来临之势,可惜安流却丝毫没有听出来,还以为安成然真的是没有听懂他的话,于是又重复了一遍。
“幸然的意思是,王兄昨日传臣弟来,应该是有事相商吧?不然为何传唤。”
安流仍是这么自顾自地说着,却根本没注意到安成然的脸色早已大变,且目光凛冽,恨不得是要用这目光穿透不明所以的安流!
久久的沉默才让安流感到有些不大对劲,缓缓抬起头正对上安成然愤怒的双目,惊得他退了一步。谁料这边脚步还未站稳,那边安成然的一双强臂,便已经禁锢住了安流的双肩!
带着森然口气的话语从他口中迸出:“怎么?镜筱月可以没事邀你弹琴闲话,朝露公主可以没事请你去参加什么茶会,我就不能没事唤你来陪我喝酒吗?还有,你的手——”他一把抓起安流的手腕。
“你以为你和张静瑶两人独处一室一整天我会不知道吗?你为她弹琴弹到十指尽伤,我也不知道吗?”
四目相对,二人僵持,安流使出吃奶的劲从安成然的手中抽回被捏红的手腕,暗忖着:看来又是自掘坟墓了,好端端的作什么多话?就是气氛暧昧了点又怎样?又死不了人,干吗那么多废话!现如今,安成然凌厉的气势,他又该如何应对呢?
安流苦思:若是极力反击,不免于心不忍,可这不忍,又从何而来?莫不是因为,自己所在的是安幸然的躯体,所以,才会对安成然产生这种异样的情愫?对……就是这样,这就对了!自己钟情的,分明是那个如花一般美貌,如水一般轻柔,却又如月一般让人不可触及的镜筱月!他又怎么可能会对这个阴晴不定的君王,有半点……心动……
为了印证自己所想,又或者是为了坚定自己的这种想法,安流决定,用刻薄冷硬话语来反击。
“王兄,我们已经亲密到了臣弟有什么事情,都必须要向王兄你报备的地步了吗?我还以为,王兄你连臣弟是死是活都不在乎了呢!”
看到安成然铁青的脸色,安流一怔,赶忙错开脸,不想看到他的神情。
“王兄你这又是何必?有什么事情我们心里清楚就好,现在把话都说开了,我们恐怕都不好过……”
话说完,安流心想:压制住了安成然,自己才好慢慢计划如何行事,不然老被他这么三不五时地折腾,安幸然的嘱托他怕是一辈子都不能完成了。至于会不会伤到安成然……安流忽感心中一恸,但立刻将它挥去,他告诉自己,“我是不会在意他有没有受到伤害的,我是不会在意的!”
可是惆怅,却又不请自来……
正沉迷于自己的思绪中的安流,被安成然的冷笑声惊醒,他感到双肩的禁锢犹如铁索一般,愈扣愈紧!
“你以为你收服了张静瑶,我没有她的通风报信就是断了我的路,我就不能奈你何了吗?哼,妄想!”眼神一厉,“你现在过得很好是吧?你觉得我很好对付是吧?我都要让你清楚,谁才是你生命的主宰,谁才是你永不可违抗的命运!”
说罢,双手一推,将安流推倒在床,然后,转身摔门而去。只留下还没反应过来这慑人言语,仍然一脸茫然的安流。
好一会儿,他的脑子才恢复运作:惨了!难道又有大事情要发生了?而且这次是他自己一时冲动造成的后果,他要怎么办?安幸然,你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我平安度过!
在心中为自己默哀,然后决定立刻离开这是非之地——中通殿。
安流觉得自己一定是和中通殿八字啊还是风水啊什么的不合,不然为什么每次他在这里都会特别倒霉呢!
一进秋水阁,晓辰就迎了上来,跟在他身后就开始念叨为什么他晚上不回来也不叫个人通传一下。
“停!”一个急停转身,安流打断了晓辰,“你主子这会儿头都快要爆炸了,你有什么事就不能缓缓再说?暂时放我一个人静一静,没天大的事别来扰我!”
安流说罢便进了里间,爬上床榻,拉下床边的幔围,留出一个独处的空间,为的是让自己冷静一下。
可是半天下来,他还是冷静不下来,只有干着急的份!安成然那边只是放出了话,根本还未有任何行动,他这边就是想应对之策,也为时过早。他考虑,是不是应该找镜筱月商量一下呢?可又一想,如果要找镜晓月商量,一定要说清楚来去经过,不仅古琴中的秘密要讲明,就连昨夜的种种也……
这一来二去,不知中间要有多少麻烦,让他如何开口?
想来想去,依旧只能坐以待毙,安流不禁责怪起自己:“安流啊安流,糊涂啊!怎么平时惹的麻烦还不够多吗?这次还惹到最不能惹的主儿头上,这不是找死嘛!”
这一次,过不过得去呢?
安成然的口中,对镜筱月和朝露有着明显的敌意,虽然说的是不让自己好过,可难保他不会对那两个人下手!必要的时候,他是不是要亮出最后的那张底牌呢?
紧皱多时的眉头已经不堪重压,缓缓散开,紧绷的神经也逐渐放松下来。
该来的总是要来,不是想出解决的方法它就会绕道远行的。从另一方面来想,又或许,这可能是一个契机,让他把一切真相揭露的契机?
想着想着,便被睡意招了去,梦里,前朝的纷纷扰扰,安幸然的悲诉,又将安流紧紧缠住……
安流一直在等待,等待安成然有所行动。可这一等,又等了整整七个日夜。在这七天里,他白天食不知味,夜晚不能成眠。七天下来人瘦了一圈不说,脸色也因为整日关在房中变得差极了。整个人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仿佛只要有什么小小的风吹草动,他都会承受不了而倒下。而现在他之所以没有病倒的唯一原因,恐怕就是等待安成然有所行动的信念在支持着他。而看似茫然无神的双瞳,其实蕴藏着令人意想不到的力量。也正因如此,才让他看起来周身笼罩着一层危险的气息。
所以,安流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也是不能怪晓辰的照顾不周的。他这七天闭门不出,晓辰除了要照顾他,还要在没有人注意的情况下,到镜筱月的镜月楼和朝露的落霞居去打探消息,看看有没有什么大事情发生。而晓辰又丝毫不知道,主子的这一吩咐究竟意欲何为,于是也被弄得整日晕头转向。想从主子那打听一下究竟有什么是需要她打探的,却在看到主子一脸阴郁严肃的表情后退却了。想劝主子好好吃饭睡觉的话,也在看到主子那“别来烦我”的表情后,咽回了肚子里。
就是这样的七个昼夜,一个死撑活撑,一个来回奔走,两个人都折腾的不成|人形,七天下来,打探的结果是——没有。
没有?!是的,没有任何大事发生。就连平时喜欢省餐,不爱吃饭的镜筱月,最近都老老实实按时进膳,连这样的事情晓辰都汇报给了安流,安流怎能过得安稳!七天的平静让安流大惑不解,眉头更是深锁:依上次他和安成然的不欢而散来看,安成然的迟早是要有所行动的,可是,却为什么这么多天都没有动静?莫非是他估计错误?可如果是估计错误,那么他心头莫名的慌乱又从何而来?抱着愈想愈痛的头,安流又开始今天新一轮他想不透,却又不得不进行的思考工程来。晓辰看不下去主子这么折腾自己,便想去请镜筱月来劝主子,出了院门却正好碰上来找安流的镜筱月。
一见到镜筱月安流立马坐起身来,紧抓着他的衣袖问道:“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你没有事吧?”
感到紧抓住自己的双手在不住地颤抖,镜筱月知道,安流的体力怕是透支了。
“是有大事发生了,但我没事,如果你想听我说的话,就先喝了这碗粥。”
说着,镜筱月从晓辰手中接过碗就要喂安流,却被安流一把推开,碗就在地上开了花。
“我哪里还有心情喝粥!事情很严重是不是?你快告诉我啊!”
安流使劲摇动着镜筱月的双臂,渴求着他快些开口,却不料镜筱月忽然神色一厉,说道:“你知道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吗?我不认为会有什么事比你的健康更重要!不喝了粥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的!”
从未见过镜筱月这个样子的安流呆住了,怎么平日内敛的镜筱月,也会有感情如此外露的表现?
不敢看镜筱月的眼,不敢想象这些表现背后隐藏的是什么,又究竟意味着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镜筱月将粥一勺一勺喂入自己口中。
粥碗见底,镜筱月吩咐晓辰退出去,才又开口:“你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你早就知道有事情要发生,所以就这么熬着自己对不对?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我要问你怎么回事才对,到底是什么事情你快说啊!要把我急死不成吗!”
喝了一碗粥,果然连吼的力气也找回来了,这么一吼,一方面,是逃避镜筱月的问话,另一方面,也确实是急于想知道他等了七天终于发生的大事究竟是什么。
“皇上他……已经决定了朝露公主的夫婿人选。”
“是谁?”
安流心中呐喊:千万不要是……
“是然帝,我朝的君主——安成然,正是他要娶朝露公主。今天早晨他才与陪朝露公主一同前来的初萌使臣商议决定的,打算定好日子之后再在朝堂之上公布。”
镜筱月的声音,不停地撞击着安流的心神,他分辨不清到底还是震惊还是别的什么,又或者是故意忽略掉它不去分辨?
安流拉回混乱的思绪,心中暗暗忖度:居然真的是他!本以为他会报复在镜筱月身上的可能性还比较大,而如今,却是对那个外表坚强,内心脆弱,且毫无招架之力的朝露下手!这……这怎么可以!
看到安流更显苍白的面容,镜筱月问道:“告诉我,这几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的表情告诉我这件事非常严重,不要不说话,我要答案!”
在镜筱月的逼问下,安流只得将那天他和安成然之间的对话告诉镜筱月,但是隐去了那个夜晚发生的种种。
“你心中已经有了计划,现在要去实行,对不对?”
望着安流那透着坚韧的眼神,镜筱月如是说。
“是,趁一切还没有正式宣布之前,我一定要阻止!我不能任他就这么毁掉朝露的一生……”顿了顿,目光变得深远,“为此,我不惜揭穿所有的一切,即使结果是……”
隐去的话语代表着什么,就连安流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他清楚的知道一点,在必要的时候,他会将这一切画上终点!
“那么……”镜筱月站起身来,“我也该去做一些我必须要做的事情了。”
镜筱月望着眼前憔悴的安流,心中暗忖:这一次,我不会再退缩了,因为,我要你幸福!
带着一身的毅然决然,镜筱月离开了南未殿。而安流也在晓辰的服侍下,着装梳洗完毕,然后向朝露的落霞居走去。
“我们公主不见任何人,幸王您请回吧!”
没有迷路,一程顺利地来到落霞居的安流居然被柳儿挡在了门外。这让安流小有气愤。
“柳儿你看清楚,我可是你们公主的表哥,不是外人,而且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你们公主,快让我进去!”
柳儿听后,却面露悲凄之色:“正因为是幸王您,才更不能见公主……”
安流一怔:“看来,你们都知道了?”
柳儿点头。
“那么……如果我告诉你,我可以让你们公主不用嫁给然帝,你能让我进去吗?”
柳儿闻言,眼中立刻有了神采。
“是真的吗?!”
“我骗你干吗?快让我进去啊!”
安流成功进入房中,搜寻着朝露的身影,却发现那坐在案旁,手中持书,心已不知飘向何方,双眼红肿,脸畔仍有泪痕,静得象不存在的人儿,不正是自己要找的朝露嘛!
轻轻走近,才发现就连她手中的书页上,也满是泪痕。
“朝露。”
泪人猛地回神,看见唤她的人是安流,立刻面露喜色,然而笑意却在转瞬之间消逝无踪。只见朝露飞快站起身来,然后躲在帘幔之后。
“我不要见你,你快出去!”
听着这带着哭腔的语调,安流赶忙安抚,“朝露,事情我已经都知道了,我也知道你不想嫁给他,先别难过,我来就是要告诉你,我会找皇上理论,让他一定改变决定。所以,你就别再哭了,再哭就真的成水灵灵的眼睛了。”
语落,人已经来到了朝露的身边。
“幸然表哥!”
朝露扑入了安流怀中,安流则轻抚朝露的头发以示安慰。
“我可以让你不嫁,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朝露抬起头,问道:“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