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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皇子朱昭和下午派人来传陈瑜,苏小砚自己在陈瑜的房间内翻了一会书,左等右等陈瑜也不回来,就留了字条,一个人先回去了。
误上龙床 五
苏小砚走在路上,身后有马蹄声追过来,他向旁边让了一让。那马停在他身边,跳下来的人穿着一身青衣,看打扮不过是个小厮,却满面的书卷气息,让人没来由的生出好感。这京城只有一家的下人能够如此,苏小砚在心里立刻叹息了一声。
果真那人鞠躬行礼:“老爷请您回去。”
老爷,是苏小砚的哥哥苏小洵。
苏小砚自幼和太子住在一起,对自己家倒不怎么熟悉。他的父亲是当朝大儒,在十三年前病故。父亲在时苏小砚尚小,还不懂悲伤。皇帝怜惜他父亲的才华,把三岁的苏小砚拨给六岁的太子当伴读。
太子朱昭明那时候已经展露出足够的风采,多了一个鼻涕虫伴读也只是略微皱眉。伴读通常是先生训斥皇子时的替身,为皇子枯燥的学习里增添些同龄人陪伴的乐趣。前一点苏小砚几乎是全然没有完成,太子聪慧睿智,对身边人诸多体恤,原也没有被训斥的时候。第二点完成的倒还算称职,朱昭明的确看见他就会觉得心情大好,就算有什么不快的事也会烟消云散,就任由这个鼻涕虫跟着自己。
苏家蒙皇恩浩荡,宅第离皇宫并不远,也算是门第重重。这里本就是王侯贵族居住的所在每大小和气派自然不如左右王孙府邸,但白墙黑瓦坐落在朱门之中倒也有几分雅致秀逸的气质。
门被一道道的打开,苏小砚一步步蹭进去。他的父亲希望两个儿子德行无亏,视自身小,天地大,永远谦逊。在两个儿子的名字里都取了个小字。苏小砚觉得自己在这点上实在是实现了父亲的愿望,小的几乎看不见。一切都优秀到几乎完美的哥哥,实在是任何人都忽视不了他存在的大气派。
苏小洵的确是一个完美的人,无论相貌、性情、学问,都让人叹为观止。今次考进士,远不如他的人被点为状元,名震天下士林的苏小洵只不过得了探花,却不见他有半点不豫之色。世人都道苏御史的儿子有青出于蓝之势。
苏小砚远远的看见哥哥坐在厅中,穿着一身玄色的深衣,一手轻轻支颌望着自己。他走过去老老实实的跪下,一本正经的问安:“弟弟拜见兄长安好。”
苏小洵点了点头,示意弟弟起来。苏小砚坐在他对面,他虽然害怕这个兄长的管教,但苏小洵毕竟是他在世上最亲近的人,忍不住仔细打量,看哥哥有没有什么变化。
苏小洵雪白修长的手指放在漆成黑色的桌面上,手上的纹路很浅淡,像是在玉石上雕刻的花纹,雪白的肌肤莹润非常。
苏小砚忍不住在心里赞美,觉得自己兄长的美貌胜过杏烟阁那位最美丽的花魁。
苏小洵冷哼了一声:“在想什么,满面的委琐不堪。”
苏小砚狠狠的被吓了一跳,连忙收束心思,满面严肃:“哥哥叫我来做什么?”
苏小洵看了看他,伸出手来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不做什么,我想你了。”
蘇小硯臁畡拥难劬α⒖陶A苏#难Y飛速的判斷哥哥的話是真是假,是不是要訓自己前先給的安心丸。
蘇小洵神情溫柔,眼神清澈,臉上的關懷雖不顯露的十分濃,卻全是真张c對弟弟的愛憐。
蘇小硯抽了抽鼻子,離開座位,坐在哥哥腳下抱著他的腿,把臉枕在蘇小洵的膝上:“哥哥我也好想你。”
蘇小洵也不抽開腿,任他抱著,過一會笑道:“小硯我今天讀了你最近的文章,覺得你學問大有長進了,。”
蘇小硯最怕聽他提學問兩個字,連忙噤聲。
蘇小洵聲音更加溫柔:“你在太子那裏住的還好麼?”
蘇小硯仰頭看著哥哥,不知道哥哥的用意,因此也就不知道該回答好還是不好。
蘇小洵輕輕轉動手裏的扇子:“若是不好,那就回家來住兩天,我去和太子說。”
蘇小硯嚇的打了個激臁B忙道:“很好,很好,太子對我很好。”
蘇小洵了然:“你是更害怕回家啊。”
怕自己惟一的哥哥真是有點說不過去,但和哥哥比起來,太子似乎更容忍自己一些。
蘇小洵拉他起來:“多大年紀了,還喜歡抱別人的腿。”
蘇小硯站起來,遲疑著不願意回到座位去。哥哥今天似乎心情不錯,蘇小硯勇敢的坐在蘇小洵的腿上,抱住了蘇小洵的脖子:“哥哥。”
蘇小洵握著弟弟的手:“你撒嬌的本領真是比學問好上百倍。”
蘇小硯把整個人都貼在兄長懷裏:“學問再好,也不會有比得上哥哥的人啊。”
蘇小洵忍俊不禁,在他身上輕輕打了一下:“說什麼胡話。”
蘇小硯聞哥哥身上微冷的清香:“我最喜歡哥哥的氣味,比梅花好聞。”
蘇小洵略微挑了挑眉:“好假的話,你既然喜歡,怎麼不肯回來和我住。”
蘇小硯吐了下舌頭,拿頭在哥哥身上蹭。
蘇小洵手指輕扣桌案:“小蘇是貓,大蘇是虎,小蘇見大蘇,急急爬上樹。整個京城都知道你怕你哥哥怕的像見了老虎。”
蘇小硯苦著臉:“哥哥,他們是說你教導弟弟有方,這歌郑恢朗悄膫壞蛋編的,你可千萬不要信。我朝朝暮暮的都想著哥哥。”
蘇小洵笑了笑,仿佛梅花初尽LK小硯看的發呆,難免在心中又和杏煙閣的花魁,那據說是第一美女的美人做比較。越發覺得自己的哥哥容貌出眾,假如是個女子,又去了杏煙閣,那現在的花魁一定會被比下去。
蘇小洵瞧見他眼睛裏光芒亂閃,這次洠в査粏枺骸拔矣屑虑椋阋蠈嵳f實話。”
蘇小硯在心裏打鼓,假如哥哥問自己剛才在想什麼,那是萬萬不能說的。
蘇小洵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心裏在轉悠些什麼事情,這弟弟心既然野了,做哥哥的又不能次次都罵。也只有當成不知道。
“太子要娶太子妃,你知道了麼?”
“不知道。”
……
“你有什麼想法麼?”
“娶誰?”
“那就和你無關了吧。”
“呃……”
的確無關,蘇小硯不在意。
看到蘇小硯點點頭,蘇小洵徹底放下心來:“回去吧,洠虏灰偝鲩T,我三天後去太子府看你。”
误上龙床 七
苏小砚依依不舍的亲了亲哥哥,又在哥哥身上蹭了蹭,才撒腿跑了。在苏小砚的心目中,哥哥这个词就是……又爱又怕的意思。太子比起哥哥的管教来,还显得温柔宽松一些。
匆匆回到太子府,苏小砚飞快的在游廊间奔跑,力争用最短的时间回到自己的院子去。
这种努力总是不会成功,他的院子和太子的院子离的太近。有什么风吹草动,根本无需通报就会被太子看在眼里。
今天不巧,朱昭明正背手站在院子里,看见他进来了,没有说话,轻轻咳嗽了一声。
苏小砚立刻顿下脚步,像被猫看见的耗子。不过他很快就想起来今天之所以回来的比规定的时间晚,是因为哥哥把自己叫走了。整个人恢复了活泼泼的生气,跑到朱昭明的面前:“太子叫我?”
朱昭明笑了笑:“去哪里了?”
苏小砚老实回答:“去看陈瑜,然后看我哥哥。”
朱昭明牵着他的手,整个人靠了过来。苏小砚觉得像是一面山压在自己身上,让他每一根汗毛都觉得紧张。
“真……真的是见我哥哥去了。”
朱昭明不在意:“我知道。”
苏小砚急于从他的气场范围内逃离:“那我回房去洗漱。”
“去我房间洗。”
苏小砚垂头丧气的被拉进朱昭明的房间,下人会意上来给他擦洗,为他脱了外衣。把他服侍的好好的带到朱昭明的面前。
朱昭明觉得好笑:“我这么可怕么?”苏小砚挠了挠头:“没我哥哥可怕。”
朱昭明让左右都退下去,把苏小砚抱在膝上:“我让人做了你喜欢吃的菜。”
苏小砚伸手把饭菜上扣的盖子掀开,香气立刻弥漫开来。苏小砚暂把心事都抛在脑后,拿起筷子,飞快的向自己最喜欢的樱桃草莓冲了过去。
朱昭明已经很久没抱他了,怀里的人没有多一点肉。苏小砚全神贯注的和自己最爱的食物拼搏,根本没有感觉到朱昭明的手在他的腰身上轻轻摩挲。
朱昭明的手悄悄向上,隔着衣服爱抚苏小砚胸口的小突起。心里涌起一阵阵的火热,又强自压抑下去。面料良好的衣物传来几乎没有隔膜的触感。朱昭明把苏小砚又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一手箍紧他的腰身,另一手继续抚摸他微小的突起。
苏小砚有些不耐的扭动,来自朱昭明的抚摸这不是第一次,他早就熟悉了,但这样锲而不舍的时候还不多。
苏小砚坐直了身体,深深的叹了口气,用勺子挖了一颗樱桃,转头递给朱昭明:“太子,吃。”
朱昭明为他幼稚的反应在心里吐血,皱了皱眉:“我不吃。”
苏小砚脸上立刻露出欢喜的神色,埋头去继续对付他的美食。朱昭明伸手进苏小砚的衣服里轻轻解开他里衣的带子。
苏小砚放下手里的勺子和筷子,终于把吃东西先放在一边,把朱昭明摆在更重要的地位。他用力的把朱昭明的手拉出来:“我不喜欢被人摸。”
8
朱昭明不悦的冷哼一声,苏小砚吓了一跳。最近几个月,朱昭明一直都很忙碌,不太开心,对自己也是多加训斥。
苏小砚终究是和朱昭明感情要好的,觉得朱昭明要努力做一个太子,又威严又尊贵,真是很辛苦,就算有什麽与众不同的“爱好”发泄压力,也可以理解。同情弥漫上来,转身抱住朱昭明:“你摸吧。”
朱昭明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对主动送上门来的身体自然不会拒绝。伸手抱起苏小砚,走向後面的卧室去了。
苏小砚在离开桌子前迅速的抓了两颗樱桃塞进嘴里,这才勉强算是心甘情愿的舍弃了美食去陪伴他的太子。
朱昭明的卧室很温暖,浅明黄的帷帐浅淡的近似於白色,苏小砚被放在床上,立刻骨碌爬起来,跑到床尾的床柜翻自己上次落在这里的老虎。
小老虎是朱昭明送给他的,精工细作,栩栩如生。但终究是玩了十多年了,腰身上的花纹都有些模糊不清。小时候这老虎比苏小砚还要大,现在却只能当做枕头和靠垫了。
朱昭明看他开心的去把老虎搬出来,欢呼著在老虎身上按来按去,暗恨自己过了这麽久都没有一个棉老虎吸引苏小砚。
他坐在床边,按住苏小砚的腰。苏小砚回头看了他一眼,把老虎铺在床头,认命的躺上去,合著眼睛,等待著朱昭明的抚摸。
苏小砚的外衣在厅中就已经脱掉了,现在剩下月白色的中衣和里衣。朱昭明缓缓打开他的衣襟,并不急於把他全部剥开来。
苏小砚一只手伸到头顶捏老虎的须子,另一只手也被朱昭明放到了头顶,整个人像是在朱昭明的眼前毫无防备的被打开。
朱昭明最喜欢看他这幅样子,老实乖巧,像是全部的身心都等待自己去攫取占有。眼睛柔顺的合著,长长的睫毛透露出无限的亲近与信任。朱昭明轻轻抚摸他细腻的肌肤,想像有一天苏小砚开始明白人事,知道这爱抚里深藏的意味。得到苏小砚,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可是舍不得他那麽早就懂得一切,只好忍耐他幼稚到连生涩都算不上的反应。
细小的|乳尖有漂亮的柔粉色,稍加拨弄会自然的充血挺立。朱昭明在那颜色渐渐变浓的突起上缓缓揉捏,苏小砚的肌肤雪白,衬的殷红的一点越发夺目。
朱昭明低低喘息了一声,快要抑制不住对眼前人的渴望了。苏小砚这时睁开眼睛,关心的望了望他。朱昭明为他的目光吸引,手上不知不觉加大了力道。苏小砚是听见他的喘息才看他的,担心朱昭明是不是最近太劳累,身体不大好。然而看朱昭明神采奕奕,实在不像是身体不好的样子,立刻就又把眼睛合上了。
苏小砚是不会觉得被朱昭明摸是一件害羞的事情,但是朱昭明却不喜欢他瞪大了眼睛望著自己。这种小事情苏小砚一律不会坚持,何况合著眼睛也可以幻想这是母亲的手。书上写母亲的慈爱里面就有轻抚幼子。苏小砚父母早逝,所有曾经得到的爱抚都来自哥哥和朱昭明。不过哥哥和朱昭明不大一样。苏小砚在被翻过身去的时候想,哥哥比较喜欢抚摸我的头,太子既喜欢头也喜欢身体。
朱昭明把他的人翻了一个身,将苏小砚的衣服全都罩上去,连苏小砚的头都被罩在里面。视线从苏小砚单薄光滑的背向下滑落到纤细的腰身,再到形状美好的翘臀。臀瓣紧紧的合拢,藏著朱昭明想探询的秘密。朱昭明分开苏小砚的双腿,伸指按在那朵隐秘的红梅之上,轻轻拨弄苏小砚身体入口处的褶皱。苏小砚被罩在一片黑暗里,双手捏著老虎的耳朵和尾巴,略微不耐的扭动了一下腰身,因为空气的缺乏而张口轻轻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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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砚的喘息声像诱惑的咒语,因为天真懵懂,增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