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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昭明低声道:“那是你的……孩子。”
苏小砚大声道:“是我的,妻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子。”
朱昭明看著他的眼睛:“我不信,你有妻子为什麽会回京城来。”
苏小砚凄然道:“我是你养大的,结婚生子这样的大事当然要来告诉你。”
他走到朱昭明身边,伸手抱住朱昭明:“我最大的错误,就是上了你的龙床。你有妃嫔,有公主,你回去照顾她们吧,再也不要来见我。我永远记得你的养育之恩,你是皇上,什麽都不缺少,我只有来世再报答。”
像是眷恋最後来自朱昭明的温度,苏小砚抱紧他,轻轻摩挲:“太子、太子。”眼泪汹涌而出打湿了朱昭明的衣服。
过一会苏小砚松开了手,低垂眼帘:“皇上快回宫吧,耽误了看你的妃子公主,我们苏家的罪过就太大了。”
朱昭明退了几步,缓缓坐下:“小砚,我对不起你,我养大了你,却不能让你快乐。”
苏小砚冷道:“皇上养大了我,便是天大的恩情。我怎麽敢不知好歹,影响皇上的後宫和乐,我过去不懂事,也要皇上多担待呢。”
他退到门边去:“我父亲和哥哥是朝廷的臣,我不是,也要懂些规矩。我的父兄为国家鞠躬尽瘁,我也不能给他们抹黑。”
他心里又气又伤,可是看朱昭明的样子,也十分不忍。又走进来,拉朱昭明站起来:“你回去啊,坐在我家里干什麽。别愁眉苦脸的,看见小公主,你就什麽烦恼都没有了。我死了四年,你不是过的很好麽。娇妻爱子,何必来我这里伤心。”
朱昭明站起来:“我走。”他飞快的点了苏小砚的|穴道,把苏小砚抱在怀里,轻踢开门,扬长而去。
误上龙床 2 三十
苏小砚被他抱在马上,一路颠簸。踏入宫门时几乎吐了出来。幸亏晚饭因为生气,没来得及吃几口。
朱昭明又抱着他坐步辇,吩咐内侍去德妃处。苏小砚挣扎着踢打他,朱昭明把苏小砚放在自己的怀里,抚摸苏小砚的腰身:“小砚,记不记得你第一次坐我的步辇,我带你去太后那里。”
苏小砚趴在他腿上眼睛通红,发脾气:“都四年零两个月十七天了,谁记得住,我记不住。”
朱昭明像是笑了两声,又像是没有。路上再也不说话,一手牢牢的按着他,一手轻轻的抚摸。像是在看手底下的到底是不是活生生的苏小砚。上苍又把他还给自己了,再也不允许他离开。
苏小砚狠狠的一口咬住他的腿,朱昭明竟然又笑了两声。苏小砚挣扎要起来,却一动也不能动。难怪爷爷说自己的功夫学的晚了,遇到了朱昭明,还是没有用处。
步辇停下来,朱昭明把苏小砚留在里面:“待着别动。”
苏小砚望着他进去的背影,满心的不忿和腹诽。说什么废话,你点了我的|穴道我怎么动,你这个混蛋。德妃德妃!苏小砚双目喷火,几乎把步辇烧一个窟窿出来。
朱昭明进去没多大一会,门声响动,听脚步声竟然是往自己身边走,这脚步声很熟悉,不是太子。
苏小砚勉强侧头过去:“太后。”
沈慧蕴冲进步辇,一把抱住他,手颤抖了好一会,才勉强开口:“小砚,是你么,我的好孩子。”眼泪纷落,有几滴落在苏小砚的脸上。
苏小砚哽咽:“是我,是我,太后。”
沈慧蕴抱着他痛哭,良久才道:“当初明儿让你走,真是剜我的心啊。你走了之后,他也没一日快活。后来听说你坠崖了……”
心碎到极致原本是不能形容的滋味,重逢的喜悦也一样不能形容。
苏小砚伤心:“太后你有白头发了。”
沈慧蕴看着他:“我的小砚长大了,我也老了。这白头发,只要你回来了,还会黑回去的。”
苏小砚这一天先后与朱昭明和沈慧蕴重逢,其实心里竟然不觉得分开了四年,毫无陌生的感觉。如今沈慧蕴说她老了,才惊觉是真真切切的过去了四年。
沈慧蕴不过四十岁的人,两鬓竟然出现白发,说是为思念苏小砚老的,苏小砚真心相信。从前那些疼爱和照顾守护没有一分是假的。他想抬手给沈慧蕴拭泪,却因为被朱昭明点了|穴道而做不到。
沈慧蕴柔声道:“明儿说你生了他的气。小砚,德妃是从前明儿在太子府时娶的两个妾中的一个,她产下皇子后身体一直不好。云祥就是当初瞒了你,气的你吐血的那个女儿。今天是我让人去找明儿的,明儿说他一会出来向你赔罪。”
沈慧蕴以为苏小砚已经坠崖,儿子永生痛楚。自然希望朱昭明还可以移情他人,纵然不能,把注意力分给孩子一些也好。如今苏小砚回来了,对于沈慧蕴来说,除了自己心里终于可以不再为失去苏小砚痛苦,也等于是自己的儿子可以脱离苦海。
产下皇子,苏小砚曾经在想像中接受了这件事,听在耳朵里却觉得心在发疼:“一会有多长,他为什么在里面待那么久。”
朱昭明站在步辇外:“谁在里面待那么久,我早就出来了。”
沈慧蕴轻轻抚摸苏小砚的头发:“小砚,明天记得去看我,我先回去了。”
苏小砚乖巧的答应了一声,才想起来那今天就要住在宫里,又急着反悔:“我现在就要……我……我……”
朱昭明捂着他的嘴不让他出声,又偶尔松开让他断断续续的出声。苏小砚最后恼怒了,在朱昭明的手上重重咬了一口。
朱昭明柔声道:“你要喝我的血么。”
苏小砚磨了磨牙:“谁稀罕。”
朱昭明抱着他,回到自己的寝宫,安放在自己的床上,压住他。苏小砚觉得呼吸不畅,有些紧张,他警惕的看着朱昭明的动作:“你要干什么,我有妻儿的。”
朱昭明解他的衣带:“给你洗澡,呵,我不信。”
误上龙床2 三十一
苏小砚肯定:“真有妻儿。”
朱昭明道:“那就有好了。”
苏小砚的衣服被他解开剥下去:“我给你洗澡,一会太医来看你。”
苏小砚噘嘴:“洗澡你摸我干什麽?”
朱昭明揉捏他粉红的|乳尖,把脸贴在苏小砚的小肚子上:“小砚,小砚。”
苏小砚不高兴:“松开你的手,否则我再也不回来。”
朱昭明松开手,向下滑,渐渐抚摸到腰身以下。苏小砚被他揉捏的颤抖:“别拿你刚摸过别人的手摸我。”
朱昭明俯身亲吻他:“没有,我谁也没摸过。”
苏小砚更加抖,这次是气的:“你回宫就看你的德妃和公主,你……”他说到这里忽然说不下去了,只觉得心里又酸又痛。
朱昭明不敢再逗他,把他抱起来:“小砚,德妃的确是病的很重,如果不是因为母後也在那里,没有侍卫敢来找我。我对她没有尽夫妻之义,她病重总要看一眼。何况母後想了你四年,我也要去立刻告诉母後你还活著。”
苏小砚眯起眼睛:“那皇子呢?”
朱昭明道:“皇子是三年内的,我没有愧负对你的诺言。”
苏小砚默默看他,思量他话里的真假。
内侍轻轻敲门,得到允许後将浴桶抬了进来,再悄无声息的退出去。朱昭明把苏小砚抱进宽大的浴桶里,拉开自己的衣带。
苏小砚尖叫:“你干什麽?”
朱昭明俯身趴在浴桶上看他,漆黑的眼眸深处闪著火焰,看得小砚瑟缩。朱昭明站直身体:“和你一起洗。”
深衣中衣里衣,一层层落在地上,露出精练的身躯。有学武的结实,又因为身体的修长,全然没有半点的悍勇意味。穿好衣服的时候只让人觉得英俊儒雅。
苏小砚坚持:“不和你一起洗,。”
朱昭明踏进浴桶,解开苏小砚的|穴道。
苏小砚言语反抗不能,好,换其他方法。
上下打量:“以後永远不娶其他妃嫔?”
朱昭明点头:“不娶。”
苏小砚看天花:“也不去看他们麽?”
朱昭明同意:“不生病不去……小砚……本来我也不去。”
苏小砚低垂眼帘:“她生病你去吧,你要是不去,我还不喜欢你呢。”
朱昭明没有多说,伸手去抚摸他的脸。我的小砚,天下只有一个的小砚。
苏小砚转头看龙床:“我自己不上,你不许把我往龙床上抱。”
呃……不算长久的沈默。
“好,不抱。”反正不一定非得在床上做。
“其他地方也不行。”
呃……小砚这四年,变化可真不小。
“封我做逍遥侯,挂名就可以,哥哥说不要你的俸禄。”
“一定封。”
许诺完太子沈默,苏小洵那个混蛋又想的什麽主意。
“我喜欢别人你不许不愿意。”
“我当然不愿意。”
……
“我可以不阻拦。”
一定还是苏小洵的主意。
“不许欺负我哥哥。”
“你哥哥不欺负我就不错了。”
呃……也是……
苏小砚遍索枯肠,想不出还有什麽要说的,爷爷和哥哥交待的事情已经办了。他凑过去亲了亲朱昭明的唇:“太子,我在山上每天都想你。”
他的脾气来的快去的快,是朱昭明生平所见最干净利落不纠缠的人,这本来就是朱昭明费心养育出来的好性格。既然他相信了朱昭明的说法,就不再为那些事情和他生气。
朱昭明现在被苏小砚这一句每天都想你点燃了满身的火,把他拉到自己的怀里。
苏小砚补充:“但是我不想现在和你做那件事,很疼的。”
误上龙床2 三十二
朱昭明笑了笑迈出浴桶擦干自己,再把苏小砚擦干抱出去。太医随後便到了。久别重逢,苏小砚惊喜非常。老太医也落了几滴伤心泪,详问了他解毒的事情。为他仔细诊看了一番,体谅到皇上的心情,没再多说什麽便告辞退走了。
苏小砚躺在龙床上,拉被子盖住自己,招呼朱昭明:“来,过来。”
朱昭明掀开被坐在他身边,苏小砚把头转移到他腿上:“我哥哥不知道怎麽样了,我很想他。”
朱昭明顿时欲望冰销,比浇冷水效果还好。他抚摸苏小砚的眉眼:“你哥哥已经好了,等我封你做逍遥侯後的第二天,他就会来看你。”
苏小砚兴奋:“真的麽?”
朱昭明点头:“一定。”他本来不确信苏小洵的伤势如何,但苏小砚既然已经出现,苏小洵必然不会在太远的地方。
他柔声道:“你哥哥和你父亲一样,心怀家国天下,小砚,希望你能学到他的长处,不要学他的短处。”
苏小砚握住他的一只手揉捏:“太子,其实我有点害怕,爷爷说你会变成个无情的人。虽然他说这个无情不是对每个人都没感情,而是不带感情的看待事物。但我想那很不好区分,你一定很辛苦。”
朱昭明抚摸他的脸:“没什麽不好区分的,吃几次大亏,就可以分开了。”
苏小砚叹了口气:“我不能帮你忙。”朱昭明从来不把自己的苦恼跟他说,苏小砚现在已经明白了他的不易。
朱昭明凝望他的眼睛,和苏小砚脉脉的眼波相连:“你在我身边,就是帮我忙了。你哥哥有没有说过为什麽要你当逍遥侯。”
苏小砚点头:“哥哥说如果我不能一辈子待在山里,就让你给我一个逍遥侯做,比较适合我。”
朱昭明笑道:“你哥哥的口气好大,天下这种话也只有他一个人说的出来。这侯位是他给你的,不是我给的。你哥哥疼爱你胜过任何人。”
苏小砚点头:“我也爱我哥哥。”
朱昭明把他往自己怀里抱了抱:“那你要我也爱他麽。”
苏小砚很慎重的说:“太子,我不愿意别人分到你一点,但如果你爱我的哥哥的话……那可以分……但你不要爱别人。”
朱昭明大笑,抱著他两个人都躺好:“谁要爱你哥哥,我嫌命长麽,哈哈。”
两个人你侬我侬,到了天微微亮还没有睡。朱昭明起身去上朝,苏小砚这才合眼睡了,临睡前的念头是:当个皇帝好辛苦,当大臣也好辛苦。还是哥哥给我找的事情好,在家里做侯爷就没那麽辛苦。
封侯是件极隆重的事情,朱昭明先请了几个心腹大臣来宫中商谈。苏小砚的父亲是一代大儒,又蒙冤而逝,让人心生遗憾愧疚。苏小洵为国赴险,至今生死未卜。一个虚衔的逍遥侯,又不遗传给子孙。说来也只能算是嘉奖苏家的一个荣誉,没有任何真实的权力。朝堂上几乎没有什麽阻拦便通过了。天下士林同感恩情,百姓觉得善有善报。
逍遥侯府盖在太子府的旁边,占地很小。人人都知道这是天大的荣耀,小不小的苏小砚就一个人又有什麽关系。
封侯的步骤十分烦琐,朱昭明已经把能省去的步骤都省去了,还是把苏小砚累的头昏眼花。好不容易该拜的印章都拜了,苏小砚洗了澡钻到床上去,立刻就睡著了。
清晨的鸟鸣把苏小砚叫醒,他睁开眼睛。床上坐著一个人,头发清爽的绾在脑後,笑著看他,正是他久别了的兄长苏小洵。
误上龙床 2 三十三
苏小砚扑过去抱著他:“哥哥,你的伤好了麽。”
苏小洵抚摸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