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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步亦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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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的时间,小映被恶梦惊醒。他又梦到了那间幽暗的地下室,他梦见自己端著饭菜走向那个坐一片黑暗中的少年。他梦到自己对那个少年说:“别强了。忍忍吧,有机会我们会逃出去的。” 
  醒来的时候,他出了一身的冷汗。小映揉著额头,这几天来,他都在做著这个同样的梦。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吓了他一跳,是个陌生的号码。 
  那边很轻声地说了一句话,不给小映回答的时间就挂断了电话。 
  小映倒在床上想著裴奕刚刚说的话。 
  我很好,帮我照顾小冉。还有,别做傻事。 
  又是这句话。小映实在很讨厌这句“别做傻事”。知道裴奕大概去了哪里的那天,他在Endless喝得酩酊大醉。第二天赤条条地从罗毅的被窝里钻出来时,罗毅也说了一句“别做傻事”。 
  傻事?你们把傻事都做完了,我还有什麽可做的吗? 
  其实小映最恨的不是这点,也不是这句话。而是恨自己不是什麽都做不了,却只是因为没有勇气做而已。 
   
  早上小冉顶著乌青肿胀的脸想去照照镜子检查伤势时,才发现卫生间的镜子没了,只剩一个空荡荡的木框。他看了眼小映包著绷带的右手,什麽也没说。 

  又过了两天,张晓煦被夏颐连拖带拉地带去了一个商务酒会。 
  夏颐有点受不了他这副样子,相较而言,宁可他还是跟以前一样到处留情,过著纸醉金迷的生活。 
  那个酒会是由本市的商业协会举办的,很多企业家都在受邀之列。所以,张晓煦并不好奇看到卫朝。但是,卫朝身侧那个正和他亲密谈话的人却让张晓煦觉得碍眼。好像又回到了很久以前,看到他都会有的不服输的不忿。只是这次,张晓煦没有选择直接走过去给他一个白眼,而是转身里开了大厅。 
  夏颐追出去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发动车子了。 
  “你要去哪儿?”夏颐说著去拉车门。 
  张晓煦却拦住了他:“我想一个人静静,溜达一圈就回来。” 
  望著那辆消失在道路尽头的车,夏颐无奈地叹了口气。 
   
  夏颐满大厅找裴奕的同时,也有人在找他。 
  “最近怎麽样?还好吗?”杨峰看起来清瘦了一些,但是和张晓煦那副颓废的样子比还是好的多了。 
  夏颐点了点头:“你呢?” 
  “不好。”杨峰笑了笑,“我没等到我想要的答案。” 
  看到卫朝被相熟的人叫走,裴奕默默晃到阳台上,夏颐清了清嗓子:“那个,我有点事,改天再联系吧。” 
  杨峰没说什麽,只是点了点头。 
   
  夏颐犹豫了一下,还是快步地走向了阳台。 
  这里风比较大,吹在身上还有些冷。裴奕就站在风里,望著远处,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晃著杯子中的酒。 
  “他其实挺喜欢你的。”夏颐的声音在风中听得有不真切。 
  裴奕没回头,不过夏颐还是看到他的脑袋轻轻摇了摇:“他不是喜欢我,是喜欢干我而已。” 
  夏颐没话了。虽然眼见著张晓煦这几天惆怅烦躁的样子他也跟著著急,可是得承认,张晓煦那厮当初奔裴奕去的时候却是就是冲著解决他过剩的性欲去了。他也只是按照自己观察到的和感觉到的,认为张晓煦多少有些动心。 
  “他这两天心情很差。”夏颐叹了口气,“要不你们约个时间谈谈?” 
  “没这个必要。”裴奕转过身,风吹著他的头发有些凌乱,“本来就是金钱交易,他只是觉得没面子,过几天就好了。” 
  夏颐还想说什麽,对著裴奕淡漠的眼神,他没开口。 
   
  当天晚上张晓煦没有如他自己所承诺的再回到酒会的大厅。夏颐见到他的时候,他还闷著头坐在交管大队办公室里接受批评。 
  夏颐找了一个熟人,酒後驾车的事情也就交了点钱解决了。 
   
   
  裴奕跟个雕塑一样,静静地站在淋浴器下,皮肤冲得泛红。突然,浴室的门被人狠狠地踹开。 
  裴奕还没来得及回头,整个人就被压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你行啊?招呼都不打就自己走了?”卫朝边嚷嚷边扯掉自己被水淋湿的外套和领带,另一只手把按著裴奕的脑袋,把他狠狠地压在墙上。 
  “那个姓夏的你也认识?你们聊得挺热火的,嗯?他不会也是你的老主顾吧?”卫朝说著手上的力气也跟著加重。 
  裴奕觉得自己的脸被瓷砖的棱角挂到了,有些蜇蜇的。他毫不反抗地困难呼吸著,却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 
  “妈的!你哑巴了?说话啊?”卫朝抓著他的头就往墙上撞。咚咚的闷响混在了水声里。 
  後来大概是累了,卫朝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朝地上狠狠吐了一口:“操!我忘了!你他妈的干得就是拿屁眼儿伺候男人的事!是男人你都喜欢吧?都愿意让人家上了你?是不是和待我身边比,你更喜欢出来卖,恩?” 
  裴奕还是没说话。他只是觉得脑袋嗡嗡的,水声人声都吵得他头疼。有热热的液体顺著脑袋缓缓流下,他想头大概是磕破了。 
  “好,不说话是吧?那就叫,我更喜欢听你叫。” 
  卫朝照著他的脖子就咬上去,尝到了腥甜的气息也不肯放开。 
  裴奕只觉得头疼脖子疼,浑身都疼。 
  沈静了几十秒,在哗哗的水流声中还是透露出来一声微弱的“汪汪”的叫声。 
  “叫大声点!”卫朝终於放开了裴奕的脖子,“乖狗狗,想让主人好好疼你吧?那就叫得再大声点!” 
  “对,就这样。嗯,屁股在抬高点。”卫朝发出一声满意的呻吟,“妈的!还是干你最有感觉!” 
  “别停下,继续给我叫!” 
  …… 
   
   
  周末,张晓煦按惯例回家看老人,顺便吃顿饭。 
  一进家门他就愣了。柳溪掂著锅铲让他去洗个手,饭马上就好。 
  饭後,女人们在厨房里边洗碗边聊天,张晓煦坐在客厅角落里看老头砌功夫茶。老头砌好茶先递给了他一杯,张晓煦赶紧双手接住。这在以前是从未有关的殊荣,张晓煦隐隐觉得今天气氛不太对。 
  “你也老大不小了,”老头在给他倒第二杯茶的时候叹气,“虽然她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工作不太好,不过要是你喜欢,觉得过得下去,就早点把事情办了吧。” 
  张晓煦抬了下眼皮。老头以前连提都不提柳溪,现在竟然把她列入了儿媳考虑范围内?他不解。他老爹是受了什麽刺激了,态度180度的转弯啊。 
  “你早点接了婚,你地下的妈也就能放心了。”老头又补充了一句。 
  张晓煦望著在厨房中忙碌的柳溪的背影,思忖著老头说的话的意思。他想著要是真跟柳溪结婚,他俩也能滋润地过下去。只是他隐隐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太对劲儿,这种不对劲儿的感觉,让他暂时还不想结婚。 

22 

  那天晚上,张晓煦例行公事地住在了柳溪那儿。一进门他就迫不及待地扯开柳溪的衣服。而柳溪也在尽力配合他,压根儿没提他不接自己电话的事。 
  张晓煦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每次刚要进去就软了,折腾了三次都没成功。 
  柳溪翻身盖上被子:“算了,不早了,睡吧。” 
  张晓煦心烦地扯掉安全套,起身直奔浴室去了。他承认柳溪的身材很好,软软香香的。可是今天自己对著这副躯体却没有了往日的激|情和冲动。想著想著,他脑海里又浮现了裴奕的脸和身体,身下也不可控地有了些反应。他骂了一句,一拳打在墙壁上。 
  从浴室出来,柳溪递给他一杯水,顺便把手机递给他。 
  “刚才有个叫潘勇的男人打电话给你,说是想跟你谈一些事情。” 
  张晓煦晕晕乎乎的脑袋嗡地一下清醒了。 
   
  从柳溪家出来,急急匆匆赶到酒吧的时候,潘勇面前已经摆了一排空酒杯。 
  他招呼了一声“潘队”,顺势坐在了旁边,也要了一杯酒。 
  潘勇对他晃了晃拿不稳的酒杯,自言自语地说著:“还记得那天你问我当年的嫌疑犯是谁,我说时间太久记不清楚了。其实我记得,一直记得很清楚,他化成灰我都能认出来。”他嘿嘿地笑了,仰头闷了大半杯的酒。 
  “我以为这辈子也见不到他了,也就能不惦记他做过的那些事和自己昧著良心收的钱了。没想到,今天在街上竟然看到他。”潘勇讥讽地笑笑,“呵,他现在好像是个商人,西装革履的。可是穿得再光鲜,也遮不住那股子肮脏味儿!”他苦笑著摇头,“这件案子二十多年来一直搅得我不得安宁。直到现在,我还会梦到案发现场那孩子满身是血的样子。” 
  他揉了揉眼睛,仰头连喝了两大杯酒。 
  “那个孩子真是坚强,明明家里出了那样的事,自己弄成这样,却还要照顾年龄比他小的弟弟。”他呆呆地望著酒杯里的液体,“他弟弟现在也该是个大小夥子了吧。” 
  他说了半天,总算想起张晓煦还在旁边坐著呢。 
  “真是不好意思,喝多了点,话多。”他叹了口气,“我是对不起他啊。我当时就安慰他跟他承诺一定会给他个公道。他什麽都没说。後来我想,他大概不信任我吧。不过他没看错,我确实还是让一笔臭钱打发了,昧著良心把那个王八蛋放了!”他苦笑苦笑著,就变成了哭泣,那种捶胸顿足的懊悔。 
  张晓煦耐著性子,等他往够得哭。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听到的却只是唠唠叨叨的忏悔和抱怨,让他也憋了一肚子火。尤其是听到潘勇竟然为了些臭钱就放了那个王八蛋,张晓煦差点忍不住一拳招呼上去。 
  这时候,潘勇的电话响了。他一接通,那边就扯著嗓门吵吵,一个女孩的声音不耐烦地质问他什麽时候回去。他好脾气地安抚著,唯唯诺诺地说马上就回去。 
  挂了电话,他摸了把脸,冲张晓煦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女儿,我现在唯一的亲人。” 
  “如果不是那个混蛋拿我女儿威胁我,我一定要踏进监狱!”他狠狠地瞪著握著酒杯的右手,直到杯子碎了,他的手上缓缓淌下鲜红色的液体,才满意地放开了已经成了碎片的杯子。大概是痛感上他清醒了一些,看了看时间,他叹了口气:“我走了。这份资料给你,我大概也只能帮你这麽多了。” 
  他放下一封牛皮纸制的密封文件袋,干了最後半杯酒,缓缓起身向外走去。走出了两步,他好像又想起什麽了,停下脚步,回头看著张晓煦。 
  “你跟裴奕是?” 
  “朋友。”张晓煦说。这是他进来这里後说的第二句话,也是第一次承认是裴奕的朋友。 
  潘勇点了点头离开了。 
  望著男人笨拙地捂著伤口走出店门的时候,张晓旭完全没有揍他一顿的兴致了。只是觉的他可怜,可是并不会同情他。他该继续被罪恶感折磨著,张晓煦这麽想著,叹了口气,打开了密封的文件袋。 
   
  凌晨三点多,夏颐顶著睡眠不足的黑眼圈,在医院的急诊室里见到了撞破了额头的张晓煦。他旁边还站了两个交警,正在问讯。夏颐只得再厚著脸皮动用一次自己的关系网,才保住了张晓煦的驾照。 
  又是酒後驾车。不过张晓煦这次还算有点脑子,没在市区闹事。不小心撞著人的话,十个他夏颐也摆不平。不过他实在不清楚张晓煦又抽了哪门子的疯,大半夜把车开到160,在鸟不拉屎的绕城高速上狂奔。後来还撞到了减速标志牌。黑色凌志撞凹了一大块,肇事者却因为优质的缓冲气囊只是撞伤了额头。 
  从见到他起,除了交警的问讯,他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挡了出租送他回家,夏颐在副驾驶位上陪著熬夜班熬得无聊的的哥聊天,张晓煦则耷拉著脑袋安静地坐在後面。那模样,活像是发条走完的机械玩偶。不说不笑,没有表情,也没有反应。 
  把他扶回家以至到安置在床上,张晓煦都一言不发。他这样的状态,反而让夏颐不敢开口问。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张晓煦。 
  帮他盖好被子,夏颐转身要走的时候,却被他牢牢地抓住了手腕。 
  “小夏,别走,陪陪我。” 
  终於听到他的声音,夏颐反而後悔了。他声音里明显的压抑著想哭的情绪的沙哑,让自己也跟著心痛。 
  夏颐坐在床沿,抱住了张晓煦的肩膀。 
  “想哭就哭吧,别憋著。” 
  短暂的沈默後,张晓煦没哭,只是扯著嗓子歇斯底里地抱怨。 
  “都怪我,我怎麽能就那麽一走了之?” 
  “如果我当时肯等著他一起走,而不是扔下他不管了。他就不会发生这麽多事了!” 
  “他从小都很优秀,一直那麽耀眼,可现在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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