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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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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少臣一愣。
  「我杀了你父亲的绝招,就是──焚雪。」
  尉少臣睁大了眼。
  「此招让我一夕白发,体质骤变。」焚雪冷冷一笑,既残酷又狂野。「走火入魔还不够,王者需要的是极致的疯狂。」
  他为了成为一个最出色的剑者,付出了极沉重的代价!不是他冷眼观世,亦非他冷血无情,而是尝透了身心最极剧的痛苦,看透了世间冷暖无情,他厌了,也觉得腻了。
  王者都是寂寞的,找不到可敬的对手更寂寞!
  所以活着变得很无趣,死了又显得太没价值。
  再所以他跟「那个人」才会立下那个约定,只为了证明他一个人也能活下去。
  他其实很矛盾,而且很孤独。然而自从尉少臣变成他生命的一部分,他的人生才有了目标!他要将这套完美的剑法流传下去,然后完美地死去。
  但是他却又开始矛盾!尉少臣是个武学奇才,但是他心如明镜,单纯直率近乎天真,爽朗直接简直愚蠢……可这不就是他最可爱之处?
  尉少臣太可爱了!可爱到一见到他那蠢样,就会让自己不由自主地想笑,多贪看一次,对他那份隐忍的狂念又更加深一重。
  孤独了太久,一旦拥有,就像野兽,到死都要霸占着,绝不放手!
  「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是为什么?」尉少臣紧拧着浓眉看着他。
  他早已习惯焚雪让人摸不着头绪的言语,而自己总是把那些话解读为古怪任性的胡言乱语,但是此刻焚雪的眼神又太诡异,看得自己心跳失速,到现在都无法控制。
  「要你牢牢记住,你是我的人!除非杀了我,否则你永远是我的俘虏。」
  冰冷的指尖覆上那张发怔的年轻俊脸,薄润失色的唇片贴上因震愕而微启的软唇。熨贴的火烫那么炙人,失控的举动震碎了彼此心神。
  尉少臣浑身僵直,瞠大了眼看着突如其来与自己唇片相贴的那张绝色艳容,所有的挣扎几乎在瞬间崩溃。
  他不懂这样的动作称之为何?但是他很清楚当焚雪冷冷的嘴唇贴在自己唇上时,他的身体瞬间爆发而出的热火,已经烧融了他所有佯装的防备。
  眼对眼,彼此沉浊的呼吸间,气氛尴尬。尉少臣坦荡直接地注视着那双眼,努力地想在那双他永远穿不透的深沉眼眸中看见属于人性的一面。
  「这是什么?」
  焚雪躲不过他炽热的眼,竟有些恍神了。尉少臣发现了,所以他双手一扣直接抓住焚雪微颤的肩头,就像他落水时在水面下的十指交缠,此刻他又感受到焚雪失控的眼神。
  到底这样灼热的目光泄漏了什么?只有焚雪才知道,那是深埋在他心深处最狂放的妄念,是野兽的一面!
  他可以轻易地挥开这箍制,但是他选择站直了身子,任尉少臣将自己抓牢。总是过于低温的身体,此时透过尉少臣的掌心传递出灼烫的热流,就连火堆都烧不暖的体温,现在他居然觉得好温暖……
  「吻。」
  「为什么吻我?」
  「因为想吻你。」其实很多时候,焚雪比他更任性。
  尉少臣已经习惯他这种诡异的说话方式,他懒得去理解那么深,他只想知道──
  「这也是你想教我的东西?」
  「随你怎么认为。」
  「那我吻你,你会不会拒绝?」
  「不会。」
  很好!尉少臣倏地将他扯进怀里,既熟悉又陌生的拥抱,扎扎实实地撞在一起!修长的五指没入银丝如瀑的华发里,只手环住他单薄纤瘦的腰,尉少臣这才发现他真的是没几两肉,难怪他总是轻飘飘的像一抹没有实体的幽灵。
  如果吻是一种本能,那么自然地随着本能而起的后续动作又是什么?尉少臣学着他紧贴着自己的嘴唇,不自主地辗转吮舔着那片湿冷薄润的软唇,唇齿不经意地相碰,激发了另一阵奇异的想望。
  试探似的伸舌轻画对方贝齿,引发出更强大的震波,他可以感受到焚雪轻颤的身体已经泄漏了内心的反应,像是鼓舞着他再更深入的试探。
  于是浅浅的唇齿碰触之后引发了更强烈的索求。没有人懂得应该怎么做,却没有人想退缩。交缠的软舌烧出一团旺盛的火,就算只是一个吻,他们也倔强的不肯罢休!
  明明入秋后的夜风已显得寒凉,为何此时身体竟随着挑绕的唇舌缠腻而变得燥热欲焚?
  愈发浓烈的激吻已经让两人几乎忘却了所有,所有痛的、恨的、挣扎的,已经碎成随风飘逝的粉末。
  十年的光阴到底造成了什么?他们对彼此要的是什么?此时谁都说不清、理不透了,似乎一直以来彼此不约而同共同维持的那份压抑也瓦解了。
  他们都很清楚自己对对方的想法都不再单纯,只是不知道原来是这样的强烈!强烈到仅是短暂的分离,都会让彼此心碎得发狂。

  第四章

  十年,不过是生命中的一小段过程而已,但为什么仅仅是这一段光阴,就足以让他几乎要遗忘过去所有的曾经?
  他和那个人在离世的深山大雪中学成绝世剑法,为了要证实谁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他们约定十年后再来比试。而这十年,各自去磨练自己的剑法。
  所以焚雪开始在武林中游走,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打响名号,人云亦云之下成了一道传说。然而遇上尉少臣之后,他毅然决然地带着尉少臣退隐,只为了要将己身绝学倾囊相授,因为他不确定在跟那个人决斗之后,自己还有没有命活下来?
  虽然他很自信,虽然他骄傲如昔,但是他很清楚自己已经荒废了十年的光阴。十年,他一心一意都放在尉少臣身上,自己还是不是人人传说中的剑王,他已经不确定了。
  但,这些对他来说,根本一点都不重要!
  能不能活下去更不重要,他从来就没在乎过自己的生命!就连他练就这身绝世的武艺,也得不到自己的认同。
  焚雪呆坐在冷冷清清的湖畔前,维持着这样僵硬的姿势已经好久,久到他自己都忘记到底过了多少时间。他就是坐着、发着呆,什么都不想做。
  他在忍耐,也在等待。忍着日出日落、时间的缓慢;等着他的承诺,能否在期限内归来?
  其实十天的期限并不充裕。给他十天的时间,是要给他个警惕,要他不松懈、不怠慢、不歇息地去,然后不留恋、不回头、不停留地回!
  早在十年前他决意收养尉少臣之后,他就已经暗中调查出尉龙府内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他才会执意将尉少臣留在身边。明知道总有一天尉少臣一定会兴起回家的念头,但他依然没有放手的意愿。
  若不是尉正青受到有心人蛊惑前来挑衅自己,自己也不会因此而遇上尉少臣。那么或许直至今日,他可能都还在寻找那个得以承传的有缘人……
  这么说……他是不是最该感谢那个阴谋者?
  终究,尉少臣长大了,依然是个不经世事、单纯又冲动的小娃儿,所以他不想看见尉少臣受伤的表情,不想让他发现这世间的丑陋面。
  焚雪对他的心情很复杂、真的很复杂,复杂到自己都觉得害怕……害怕自己居然对他产生如此强大的占有欲,而且强烈到自己就快要控制不住的地步。
  他一直小心翼翼地控制自己别爱上尉少臣,更是谨慎地不让尉少臣对自己产生任何异样的想法,他刻意跟尉少臣保持距离、刻意让自己和他远离。
  唯有让尉少臣保持着那股愤慨的战斗力,他学剑的效果才会更加卓越。
  他们之间除了仇恨,不需要存有别的情绪在,否则就会变得很紊乱。
  但是他的感情似乎已经失控,他可以舍去自己的命,却发现已经舍不掉尉少臣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所以──
  尉少臣,你一定要在十天之内回来,否则天涯海角,我都不会放过你!
  ◆◇◇
  循着模糊的记忆,沿途间路马不停蹄,尉少臣的心情从期待、紧张,转瞬间变为崩溃、心碎。
  他原以为会看见一如从前的尉龙府,尽管失去了男主人和小少主,也能够保有过去那熟悉的温馨。但当他潜进府内想给娘一个惊喜时,记忆中的摆饰不见,印象中的脸孔也都不在了,看见的却都是让自己错愕的景象──
  他在大厅的神桌前看见了爹的牌位及佩剑,而爹的旁边放置的牌位竟写着他尉少臣的名字!
  然后在自己的少主殿前,看见一男一女的两名小孩儿在前庭玩耍。接着看见一名陌生的女子,对着那两名孩子叫少爷跟小姐,那两名孩子也热情地向这名他所陌生的奶娘撒娇。
  令他惊愕的事一波接着一波,他怀疑自己是否真能沉得住气。当他看见十年未见的娘蓦然出现在他眼中时,他压抑不住就要出声叫唤,却看见娘的身边出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那人不是别人,是他的二叔、爹的结拜兄弟、尉龙府的二当家!
  然后,接下来的画面他已经不敢去看,接下来的声音他也不敢再听。尤其当那两个小娃儿亲昵地对他的娘、他的二叔喊出「爹、娘」时,他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戳刺,鲜血淋漓的伤口,教他痛不欲生!
  于是他黯然仓皇地离去,十年前他毅然决然地选择放弃了这个家,如今他却是完全绝望,彻底放手,这里再也没有任何值得他留恋的,再也没有回来的必要,再也没有属于他的位置,再也没有了……
  他的心好象有火在烧,他的眼眶炽热得像要喷出岩浆,但是他勇敢地不哭泣。因为爹告诉过他,男子汉不管遇到任何挫折都不能哭,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所以更不能哭。
  现在他只能留在焚雪身边。他已经明白没有人会在乎父亲十年前死在焚雪手中的事,能报仇的只有他,会执着于这桩仇恨的也只有他!
  原来这是一个骗局,是个陷阱!他和爹,甚至是焚雪,都是这场阴谋中被摆布的傀儡。焚雪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他不要自己回来,所以他要自己在最短的时间内回去。
  会的!他会马上赶回离枫谷去见焚雪。他现在恨不得立刻见到焚雪,当面问一问──
  你是不是早已经知道真相?你是不是等着看我笑话?
  你是不是一直都觉得我很傻?是不是因为这样而收养我?
  是不是因为这样而同情我?
  是不是……是不是……
  你到底是不是真心关心我?否则你为什么阻止我?
  到底是不是喜欢我,否则你为什么要吻我?
  ◆◇◇
  十年来的第一次分离,是对彼此的一个考验。考验着彼此的信任、考验着彼此的容忍,再经过这个最后期限的深夜里,哪个人会先认输?
  焚雪在等待,等待第十一个黎明到来。只要天一亮,就可以决定他会不会踏出这个十年来未曾离开之地。他不敢保证泠霜刃是否会为了尉少臣而染血,但他可以确定的是,只要一离开,定会染上尘俗的污秽,而他向来难以忍受一丝脏……
  风起云走,气流在变动。焚雪静坐在地,望着火堆的焰苗渐渐变小,聆听着身后的苍林随风送来的紊乱声响,他平静无波的心跟着开始泛起涟漪。
  远远地、细细地、慢慢地靠近,重重撞击在他心坎里。
  他,回来了!
  「喝!」一声叱吼,伴随着狂炽的怒火从后席卷而来。
  焚雪身不动,手轻抬,纤细的长指在空中划开一道无形气流,震开那阵攻击而来的剑气。
  尉少臣翻身一退,持起木剑再次攻来。
  「起来!」尉少臣吼着,气他总是无动于衷,气他永远冷若冰霜。他若还存有一点点的人性,就要懂得哭、懂得笑、懂得生气,不要老是冷冰冰的什么都不在乎,这个时候他该痛快地陪自己打一场。
  「拿起你的泠霜刃来!」
  焚雪依然端坐在地,尉少臣怎么也近不了他的身。
  「泠霜刃会削断你的剑。」
  「那就给我一把真正的剑,跟我决斗!」尉少巨像是跟空气对打一样,吼得面颊通红,招式凌乱,根本定不下心来。
  「现在的你跟我决斗,只有一死。」焚雪还是冷冷淡淡。
  「死了也无所谓,我不怕死!」
  「唰」地一声!尉少臣手中的木剑瞬间离手,于半空回旋后骤然落地,他整个人跟跄一退,怔愕地看着凝起凌厉目光的焚雪。
  「你的死,由不得你任性。」
  就算你要死,也要用我的生命去换!懂吗?尉少臣。
  别轻易说死!别轻易在我面前说死!
  只有真正想死又死不了的人才明白──死,很简单;活着,才最艰难!
  尉少臣浑身发颤地望着焚雪,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他的心情混乱不已,先前一堆的疑问完全不知该从何问起。
  当他看见焚雪坐在湖边等他之后,他紧绷的情绪瞬间失控,只想恣意宣泄个彻底。偏偏遇上淡漠的焚雪,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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