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吱吱,吱吱吱。”小老鼠痛苦的哀叫声。啊,小乖!
“来人那!”不轻不重的声音却让窗外的人一下子缩到最小,可是小乖怎麽办,不能让他落在那个阎王手里。
“在,四爷有什麽吩咐。”硬著头皮,豁出去了;我可怜的小乖。
“这是什麽?”四爷已经起身,用脚指指被一根头簪钉在地上的老鼠,“你最好能解释一下。”不瘟不火的音调甚至带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啊!小乖。看著还在地上苦苦挣扎的小老鼠,响差点流下泪来,可现在哪是流泪的时候呀,“回四爷,小的该死,小的没有关好窗户,刚刚听到老鼠的叫声就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小的该死。”
“你也知道自己该死呀,我以为你还迷糊著呐。”
“求四爷允许小的将功补过把这只死老鼠扔出去,免得四爷看了恼得慌。”说完,响就忍不住伸出手去。
“我还没答应呢?”干吗这麽慢吞吞的,难道你不知道现在对小乖来说时间有多麽重要吗?
“是是是。”哥哥对不起你,你在忍一会,我一定想法子救你。
“叫什麽?”不知为何,竟然想要问一个下人的名字实在有点不可思议,或者实在是今晚太无聊了吧。
“小乖。”在没有弄清楚情况的情况之下,响自然而然的回答。
“嗯?”
“哦,不,是凡响,小的名叫凡响。”
“那这小乖达哪儿来那。”
“柴房,啊,不,我是说……”
“你是说?”只一个凌厉的眼神就把响全身的汗激出来了,“我是说,我小名叫小乖,是柴房的阿伯帮我取的名字。”
“小乖?满有趣的名字。”转头描一眼地上的小乖,然後伸出手抬起诚惶诚恐的下巴,骤然用力,“那麽小乖,你又怎麽解释自己这身打扮呢?”
龙门客栈**4
知己知彼
完了,凡响啊凡响,你怎麽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这下死定了。
“这个,四爷,这,我……我……”哎呀,平时那麽机灵的脑子怎麽到现在就停止合作了呢?
“莫非是你早就料到地上的刺客会来,所以才穿上这麽利落的夜行衣要保护四爷我的。”
“是是是,四爷料事如神,看来什麽也瞒不过您呐。”响一边苦笑,一边琢磨著怎样才能全身而退。不要说下一句就是掉起来打吧,我可是听说很多人有这种嗜好。摸摸屁股在偷描一眼头上的梁柱,想来就恐怖。
“放心,对你这麽忠心耿耿的店小二,我怎麽舍得打呢。”不过下一句话却让刚刚把心放回肚子的响再一次提到嗓子眼,“既然你这麽忠於职守,今天晚上就老老实实站在这儿给我守著吧。说不定它的同夥还会来也不一定呢。”说完四爷转身回床上躺下了,而且是脸朝外的。
到极限了,如果再不给小乖包扎,它准没命。一柱香之後响终於还是耐不住蹑手蹑脚地走近,把地上的头瓒用力拔出来,(天那,从来不知道一只玉簪竟然可以直接插入桃木地板这麽深,响不禁倒抽了一口气,惊恐地盯著床上的人,惟恐有点什麽风吹草动惊醒了他)小乖,你受苦了。一边拿出随身携带的药包给小乖上药,一边安抚它不让它叫出声来,等这一切都处理妥当的时候,天也开始破晓了。
“不错,有人保护著就是睡的安稳。反省,过来伺候我穿衣吧。”四爷好心情的指示正依在床柱上直打盹的凡响。看他不醒,忍不住伸手捏住他的小鼻子,直到面前的人憋红了脸。
“不要吵,你不知道我昨晚上被那个大色狼折腾了一宿吗?……”伸手拍开鼻子上的手,想转身继续做个好梦,可惜不小心从“床”上滚下来。“啊”
“谁是大色狼呀?小乖。”特大好的俊脸梦魇一般缠上来,完全不顾别人的承受能力。
“啊,四爷!四爷早。”
“不早了。连我这个主子都起了,还是说你这个奴才更会摆谱?”
“小的怎麽敢那,我这不是在等著给您更衣吗?”看他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态,响只好硬著头皮给他更衣。
天杀的,我为什麽要伺候你更衣呀,我又不是你的丫鬟,我也不是你的仆人,我可是龙门客栈的凡响,竟然沦落到替别人更衣的地步,什麽世道啊。
可是当那双玩味的眼神就这麽讪笑著描上自己时,凡响还是大白天打了一个冷战。
这个冷战一直维持到他终於偷溜回自己的房间时都没有缓和下来。
被人压迫的感觉真的很不爽。不行,一定要想个法子整他一下才解恨。
可是用什麽法子呢?他太机敏了,恐怕还会武功(这好象是明摆著的事实)凭响那点三角猫的工夫明著来肯定吃亏。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平常书没白听)不论怎麽厉害的人物一定有他的弱点,只要找到了他的弱点,不怕打不倒他,可是又不敢靠近他,那怎麽才能找到呢?
嘿嘿,有了,叶小姐。虽然利用美人有点恶劣,可是教训了那个大色鬼也是为叶小姐这个神仙一样的人好,谁看不出他眼睛里的龌龊思想呀,为了保护美人不被染指,更应该给他点厉害瞧瞧。
有了更加充分的理由,凡响一下子兴奋起来,觉也不睡了,一骨碌爬起来,就向梅园走去。反正梅园本来就归自己管,现在去应该不会让人怀疑吧。(唉,还真是遂呀,被四爷折腾了一下,想不怕都不行呀。)
“什麽人?”侍卫一下子拦住了兴冲冲的凡响,“胆敢擅创叶小姐的厢房。”
“哎呀,两位大爷,小的是客栈的管家,专门负责梅园的内部工作的,今天来是想听听叶小姐有什麽吩咐没有?我们掌柜的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让叶小姐住的满意才行。还有我手上的桂花酿是专门孝敬各位大爷的。”死狗腿,看你还不上当。
“不行,没有四爷的令牌,一律不准放行。”啊,难道这招行不通?
“外面是凡管家吧?我们家小姐正打算找你呢?”
呵呵,这不就解了,美人的话就是有分量,刚刚还鼻孔朝天的侍卫利马放人。响不禁飘飘然起来,真是天助我也。
龙门客栈**5
紫烟
“不知小姐找我来可有什麽吩咐?”响必恭必敬地站在帘子外面,等候叶小姐的差遣。
“进来吧,我问你些事情。”叶小姐的声音不论何时听起来都是那麽温柔典雅,这种被重视的感觉真好,响觉得自己就好象刚从西湖游了一圈回来,──神清气爽。
“我明天想要游湖,听小兰说你是个杭州通,所以想让你当一回向导,不知道可方便?”叶小姐柔静地坐在椅子上,看著面前的响。
“当然方便,小姐的差遣响我一定万死不辞。”响极力表达著自己的雄心壮志,就好象此时即便要他上刀山下火海都心甘情愿似的。
“没有你说的那麽严重啦。”叶小姐噗嗤一声笑了,“难道我还要你去打打杀杀不成。”
“是,是。”响露出白痴一样的表情,痴痴看著面前的可人儿,“小姐您真美,比我媳妇儿还要美。”
“媳妇?”显然是被这个词吓了一跳,叶小姐甚至连责备的话都忘了,“你有媳妇了?你才多大呀?”
“我吗?下个月就十五了,我媳妇虽然没有小姐您漂亮,可也是杭州城有名的美人哦。”说到自己的媳妇响就眉飞色舞起来,满脸的自豪与心奋,“而且她的琴弹得尤其好,每天都有许多达官贵人来捧场呢?”
“咦?”叶小姐显然是不能明白响的话,结了婚的女人怎麽还要抛头露面呢?
“哦,忘了告诉你,我的意思是说,虽然我有媳妇了,可是还没有拜堂成亲,三姨说怎麽也要等我攒够了银子才行。虽然是自家人,可是也不能白白便宜了我不是。更何况紫烟可是卖艺不卖身的,不赚够那些达官贵人的银子对不起万芳楼的招牌。”
“啊,你说的不会是万芳楼的红优紫烟吧?”(知道这个名字,实在是因为四爷的关系。)
“是啊,你也认识她呀?”原本就漆黑幽亮的眼珠此时更像黑珍珠一样闪闪发亮。“我是不是很有眼光?”
是很有眼光,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呀,别说他还不到十五岁,更重要的那可是四爷的人。叶小姐只能微笑著点点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麽?
罢了,只不过还是个孩子,懂得什麽男欢女爱呀。(不过叶小姐却忘了自己也就十七岁罢了)
“呵呵,对了,说到这我怎麽把那件事忘了。叶小姐我得告辞了,您说的事,我今天就给您安排好,明天早上来接您好吧?”响急匆匆地站起来,来不及听叶柔的回答就冲了出去,“您还有什麽事就嘱咐小兰好了。”
之所以这麽匆忙,实在是因为忘了重要的事:风筝,给巧玉裱的风筝。巧玉可是紫烟的贴身丫鬟,笼络了她就等於讨好了紫烟,这等大事怎麽可以忽略呢。
把风筝小心地折好差在後腰上,然後三下五除二,蹭蹭蹭就爬上了万芳楼後花园外面的那棵老槐树,“哎呀,那颗脑袋怎麽越看越熟悉呀?”凡响努力拨开眼前的树叶,“你奶奶的,怎麽是那个色鬼,他在这里干什麽?”倾身倾身,伸长脖子直到眼睛都快突出来了,“果然是那个混蛋,为什麽他要在紫烟的闺房,而且紫烟竟然在对他笑。”
左手紧紧抓住树干,狠不得扑上前去揍扁那张张狂的俊脸,‘干什麽?!拿开你的脏手,竟然把那张脸也贴上来,什麽!!还要亲下去,非礼呀?!紫烟你为什麽不叫救命,我就在这里啊。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混小子竟然对我的紫烟下毒手,看我不整的你死去活来。’
伸手从前衣襟里掏出一个竹桶,转了两下,对著面前的淫贼拨动了弹簧,什麽!竟然好死不死这时候关窗户,眼看著诡计就要得逞的凡响终於气血攻心,一个趔趄从树顶栽了下来。
更何况,他在下落的过程中清晰的听到了一声幸灾乐祸的奸笑声,这足以让响爷再次喷血了。
“爷,您……”面对突然的笑声,紫烟还是不能从刚刚的震惊中清醒过来,跟著爷八年了,他还从来都没有这麽靠近过自己,今天怎麽会……心跳的好厉害,可是为什麽爷又笑了,难道是自己表现地太幼稚,这又怎麽可能呢?
“紫烟,你不要想歪了。”此时的四爷已经变回了那个原来的高高在上的遥不可及的四爷,“我刚刚交代你的事情,要尽快完成。”
“是,紫烟明白。”紫烟自然是明白,像紫烟这样低下的人又怎麽敢奢求您的注意,可紫烟是多麽渴望刚才的笑容是属於紫烟一个人的。
项紫烟痛苦地看著修长挺拔的背影,无声地流下了热泪。
龙门客栈**6
情敌
“唔,痛。”再次咬牙切齿引来不自觉的呻吟之後,凡响终於决定自己暂时不和自己快要散价的身体过不去了。
任命地划著船,死瞪著面前的“蟑螂”,昨天抢了我的媳妇还不够,今天竟然还要打扰我和叶小姐的独处时间,到底是何居心呀?
“‘万顷寒光一夕铺,水轮行处片云无,鹫峰遥度西风冷,桂子纷纷点玉壶。’果然贴切,手把美酒,身伴美女,一叶小船,夜游湖上,果然更有一种风情。”
你当然风情了,又不是你摇船,也不是你来准备瓜果酒菜,你只要逍遥自在地坐在船上,吟你的诗作你的对就可以了,这种事谁不会呀。哼,我还会背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呢。
凡响一边不屑的嘲弄著船上谈性正浓的自大男人,一边盘算著把他扫下船又不被发现的把握有几成,所以当那张放大的笑脸呈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是自己而不是别人被吓地差点掉下水去,幸亏一只手适时地扶住了他,好险。
“干吗一声不响就靠过来,人吓人吓死人你不知道呀。”凡响没好气的吼到,“如果你掉到水里,我可是不会救你的。”
“你当然不会救,你巴不得我现在就掉进湖里呢?”你到是很有自知之明嘛,凡响白眼正对著面前对他构成压力的人,“不敢,小人我只管划我的船,其他非分之想一点都不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