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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识到犬戎的残暴,必将例戈,那时候,淳公主将陷入完全被动的局面,这个东陆叛徒的名号是担定了。!”
魏舒晔侃侃而谈,几年的血腥洗刷,他再也不是当年真煌城里那个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了。
赵彻皱着眉,缓缓说道:“张大人所说,你觉得可行吗?”
魏舒晔失笑道:“殿下,你心里心知肚明,又何必问我呢?”
赵彻看着他,过了一会,突然笑道:!”的确,难怪阿柔说我越来越婆妈,果然是患得患失了。”
“上位者皆如此,以前你只是一位藩王,如今却是大夏的君主,要对这么多人负责,不能不谨慎。”
“我明白,燕北的统治已经稳定,如今北地局势混乱,我们无法两面开战,同时兼顾的结果只能是一无所获。这个便宜,我们占不到。!”
魏舒烨说道:“那诸葛四的提议?”
“再看看吧“赵彻皱眉道:“我们和他不同,青海一直独立在外,和内陆没有根本的仇恨,而我们的战士,尤其是上层军官,对燕北那是恨之入骨,你让他们去帮燕北打仗,那不是比要他们的命都难。”
魏舒晔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摇头说道:“哎,我们这哪里是为别人打仗啊?”
赵彻也是无奈一笑:“跟这些人,怎么说的通。”
“对了,刚刚礼官派出快马出了关,到底什么事这么着急?”
说到这里,赵彻总算露出一点放松的笑容来,说道:“还不是给显儿找老婆,现在诸葛家那位珍珠郡主现在可是宝贝,我得抢在卞唐之前把婚事定下来。!”
“唐皇李修仪?”
魏舒烨诧异道:“他不是已经册立了皇后?”
“你忘了,李策还有一个儿子,是那位詹贵妃的儿子,一直住在青海的。
“哦,想起来了。”魏舒晔点头道:“那孩子我还见过一面,和他父亲很像,尤其是一双眼睛。!”
赵彻靠在椅背上,得意洋洋的说:“要我那么多东西,早晚让他当做女儿的嫁妆都给我还回来。”
风起北地,青草刚刚冒出芽来,而此时的青海,已是雨打芭蕉,一片郁葱之色。
夜深人静,楚乔穿着棉白色的睡衣,将窗子的挡板放下,淅沥沥的雨声顿时被阻隔在外。一双红烛静静的燃着,火光幽幽,一片静谧。
一双手从后面环住她,温热的呼吸喷在耳后。诸葛明带着一身浓浓的倦意,靠在她柔软的身躯上,轻声说:“还没睡呢。”
“你不回来,我哪敢先睡?”
楚乔笑着转过身,在他的唇上轻啄一下,问道:“肚子饿吗?要不要吩咐厨房准备晚膳,我叫人一直温着等你呢J”
诸葛玥一笑,似乎不太满意她这个蜻蜓点水的吻法,低下头,覆上楚乔柔软的双唇,以唇瓣描绘着她的唇形,舌尖则灵巧的撬开她编贝的牙齿,与她的舌火热的纠缠在一起。
楚乔温柔的拥着他的腰,火热的回应着,不一会,空气里的温度似乎凭空高了起来。诸葛玥沙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带着浓浓的情欲,别有一番邪魅的诱惑:“都多少天了,你就不想我?”
楚乔脸颊粉红,娇喘吁吁,整个人靠在他的怀里,仰着头,一双眼睛好似被蒙上了水雾,湿润幽然。
“我可是想你了,你再这样虐待我,我就要纳妃了。”
楚乔眉头一皱,拳头无力的打在他的胸膛上:“你敢?”
“不想我纳妃,你就勤快点。!”
诸葛玥手腕灵活的上移,摘下她的发簪,满头青丝瞬间滑落。他的手修长白皙,如和田美玉,缓缓滑过楚乔的脖颈,激起一片酥麻。细碎的吻沿着雪白的脖颈一路往下,手指挑开睡衣的带子,灯火摇曳,暖帐春潮,绫罗翩翩落在脚下,肌肤如陶瓷,细腻光滑,玲珑有致。
诸葛明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就走上宽大的床榻……
不吃晚饭的后果是很严重的,某人睡到半夜,拖着酸软的身子爬起来,走到小几旁偷偷吃糕点。
刚走了两步,险些一个跟头掉在地上,她皱着眉,很委屈的揉着腰雅骨。
好酸好疼,站着都费劲。
她瞪着眼睛剜着床上的某人。
一定每次都要这样吗?明天还怎么教舟儿练剑?看她被儿子笑他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蹲在小几旁吃糕点,茶已经凉了,可是肚子饿了,吃起来还是觉得很香。突然,床上传来一个低笑的声音,她一个激灵,一下子站起身来,抹了抹嘴说道:“你没睡呀?”
月光透过窗子洒进来,床上的男子侧身躺着,一手撑着头,对她招了招手,淡笑着说道:“过来。”
楚乔哼了一声,说道:“不要。”
诸葛玥笑着说:“我是为你好,你什么也没穿,我怕你着凉。”
楚乔的脸蛋顿时一红,连忙满地找衣服,却感觉腰间顿时一紧,就被某位手长脚长的人一把楼紧了怀里。
“累吗?”
用薄毯环住她的胸,雪白的香肩露在空气中,他忍不住低头吻了一吻。
楚乔实话实说的点头:“有点。!”
“饿了吗?我叫人送吃的来。”
“不要不要。”楚乔连忙拒绝,开什么玩笑,这个时候叫吃的,明天会被李青荣那几个人小鬼大的孩子笑话死的。
抱着她坐在小几旁的软榻上,拿起一块糕点,送到她的嘴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家常,时间一点点流逝,大殿里安静如水,整个世界都已经睡下,只到下他们靠在一起,肌肤温暖,一片静谧安详。
“星儿,犬戎人已经打到北朔关了,你怎么看?”
楚乔微微叹了口气,想了半晌,方才斟酌着问道:“诸葛玥,你相信我吗?”
诸葛玥眉梢一扬,笑道:“你想我出兵帮燕询?”
“不是帮燕询,而是帮我们自已。”
楚乔摇了摇头,静静说道:“你我都知道,这场战争,犬戎人绝对讨不到什么便宜。也许在初期,他们会因为出其不意而略占上风,但是只要燕北缓过神来,犬戎的好日子也就结束了。但是到底要经过多长时间,就有待商榷了。也许这一战的区别只是在于犬戎能给燕北造成多大的破坏力,他们这些人,作战侧是凶猛,但是整体没有军事策略,进攻毫无方向,就是一鼓作气的乱打一通。说是军队,倒不如说是绞肉机更形象些。”诸葛玥抱着她,静静的听着,也不说话。
楚乔继续说道:“唐明帝十三年的时候,犬戎人也曾攻破美林关一次。不过一个月,整个西关就化作一片焦土,百姓死亡近百万,所有的典藉建筑全部毁于一旦,那一次,国力衰退几十年。若不是那一次,后来大唐也不会被大夏有机可乘,最后落个四分五裂的局面。”
“如果燕北因为此战而国力衰退,那我们不是更有机会收复失地?”
楚乔笑着斜了他一眼,说道:“你心里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偏偏要拿这话来问我,我可以理解为我们的青海王殿下在吃干醋吗?”诸葛明笑了一声,低头吻了她一下,说道:“我明白,燕询绝对不会让我看热闹的,如果见我迟迟不动,他说不定会引着犬戎人来攻打青海。”
“猜得很对,完全符合他的行事作风。”
“算了”,诸葛玥说道:“与其让他引着人跑到青海来,莫不如我出兵帮他把人堵在北朔外面,省的把咱们这搞得乌烟瘴气。如今百姓们刚刚开始春种,他们若是来捣乱,谁还有心思种地干活?”
楚乔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兵?”
“就这几日。”诸葛玥说道:“我在等赵彻的消息,这个时候,他一定在北边趁火打劫。燕询要想抽出兵力来对抗犬戎,少不得就得让他占点便宜。我得等他得手之后才出手,顺便也要找找财大气粗的燕皇,讨一点军费。
楚乔说道:“你们两个还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不怕谈崩了,到时候你们出兵不是更没面子。”诸葛明一笑,说道:“我们三个打了这么多年,互相也多少了解点。打来打去,根本就分不出个胜负输赢,如今各方政权都是刚刚稳定,谁也不敢倾国力去发动大型战争,这样一味的打,早晚也不是办法。当战争无法彻底解决问题的时候,最终的方式还是要谈判,西蒙打了十多年了,也该歇歇了。
楚乔闻言微微叹息,她靠在诸葛玥的怀里,静静道:“希望如此吧。”
美林关外的犬戎人气势汹汹的杀将而来,所有西蒙的百姓无不恨的牙根痒痒,其实也许他们并不知道,这群人的到来,虽然带来了浓烈的血腥和惨烈的杀戮,但同时,也带来了真正和平的一丝契机,一分希望。
北朔,北朔,她离开那片土地已经多少年了?
没想到,竟然有回去的一天。
名将
【历史不会记住细节,只会记住结果,而百姓,却会记住你的活命之恩。西蒙第一名将,你当之无忧!】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所谓的世界末日和绝时的种族灭绝,那么白苍历七八八年,绝对是最接近亚亡的一年。这一年春天,燕询依照惯例,依旧同北地的赵彻还有青海的诸葛玥打的火热朝天,大燕的属地怀宋也多次与卞唐发生冲突,西蒙大陆上的战争进行的如火如荼。所有的人们都埋首内战,并且乐此不疲,却懵懂不知就在大燕的发源地上,一股强大而又邪恶的力量已经向他们伸出了手脚。
白苍历七八八年四月初九,一个震惊全大陆的消息惊碎了刚刚过了六年太平日子的西蒙百姓
卞唐叛臣靖安王妃带领所属三千兵马,秘密潜入美林关,于四月初八日晚和早就埋伏在关外的犬戎人里应外合,攻占关卡,打开美林关大门,放犬戎人入关。美林关全体官兵,共计两万八千余人,集体壮烈殉国,无一生还。
而就在这同时,另一个消息则以飞快的速度传遍整个大陆。
那名一直隐藏于幕后,很少有人知道其真实身份的靖安王妃突然在犬戎人的保护下,高调的站了出来,以大夏嫡系公主的身份宣布独立,借兵于犬戎,打着光复夏氏江山,为先皇报仇雪恨的旗号,发兵东进。
而犬戎大汗王纳颜氏也高唱着维护友邦皇室血脉正统、歼除叛乱贼子的口号,一路椎赳赳气昂昂挥兵东下。
这是赵淳儿第三次出现在历史舞台上。
第一次走在七七五年五月二十日,真煌城里的那场血腥婚礼,作为新娘的赵淳儿因未婚夫婿燕询而一举成名,成为全天下的笑柄。那一年,她十六岁。
第二次,是同年九月初一,燕询叛逃之后,燕北宣布独立,大夏出于政治原因急于同卞唐联姻。在大夏九公主被李策遣返之后,赵淳儿孤身往唐,作为大夏的和亲公主,踏进了卞唐皇室。然而却最终因为恶意制造不洁事件、煽动中央军哗变而被驱赶出境。她不甘之下,在当年隐藏还很深的洛王的帮助下,联合卞唐大将伸彭,于眉山皇陵阴谋起兵,欲图造反最终被当年还是太子的李策识破。就此以后,就再也没有了这个女人的消息。
直到这一次,十三年后,她再次以卞唐靖安王妃这个身份高调出场,打开美林关,向草原异族借兵八十万,亲自上阵,放犬戎虎狼肆虐中原。
无论是多少年之后,回想起当年那一战,那都是一场极为可怕的灾难。就算是大陆的一流名将如诸葛玥赵彻燕询之流,在这场动乱的初期,也没有料到局势会急速逆转到那舰地步。毕竟在刚刚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诸葛玥的想法也不过是:“与其等这些人打上门来!不如提早把他们收拾了,顺便向燕询讹诈点军费。”
谁也没有想到,战争会惨烈到这种地步。
提起犬戎,也许所有人的第一印象都是四肢发达的乡巴佬。千百年来,这个彪悍的民族一直游戈在美林关之外,他们纵马驰骋,逐水草而居,他们居无定所,没有城市,没有统一的政权,没有先进的装备,更没有优秀的指挥官。他们打仗的时候,基本上就是首领带着一群牧民骑马冲锋,遇见弱小的就冲上去拼杀,遇见强大的敌人则掉头就跑。
所以提到他们,几乎所有的东陆军官都会不屑的骂一句乡巴佬。
但是没有人认真去想过,从七七五年燕北独立开始,一直到七八二年大夏覆灭,再到这六年来持续不断的小规模内战,西蒙已经在乱世中度过了十三个寒暑了。反观犬戎,却安安静静的过了十三年,除了小现模的劫掠,没有爆发一场大型战争。
十三年,草原上的草黄了又绿,年幼的孩子学会了骑马挥刀,战争的血液在蛰伏了十三个年头,他们终于又开始蠢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