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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们,坐的是名贵的莲花跑车,旁边的人又是个多金的世界级大帅哥。温倾玲的虚
荣心完全被涨得满满的。
纪允斌泛出了一百瓦的笑容,“是啊!早知道今天就不该走这条路,七夕不是过了
吗?怎么会有这么多男男女女带着玫瑰花上街?”
“对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来说,每天都是情人节。”温倾玲轻柔地说道。唉!瞧着
路上双双对对的恋人手中都捧着一束红艳艳的玫瑰花,连晴宇今天都收到了一货柜的花
朵……天啊!今天是老天爷下玫瑰花雨,每个人都接得到吗?连落单的行人都拿着一朵
鲜红色的玫瑰花,那为何唯独缺了她这个优秀的单身女贵族?
玫瑰花?她连一朵剑兰花都收不到。温倾玲有所期盼地望着纪允斌英挺的面容,
“不过今天的确是很多人带着花,几乎每个人手中都有一把呢!”
纪允斌是温倾玲的上司,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在发觉他早上所布置下的花海后,而
不会为自己收不到一束花感到无动于衷。
温倾玲真想叹气。晴宇到底是什么时候遇上这么好的男人。害她颇有“恨不相逢未
嫁时”之感,她当然还没有嫁人,但是总裁的反应却象自己已经死会了,“我也不是很
清楚,但是我……”她猛地煞住了口,目光不信地瞪视着人群中最拥挤的地方。
“但是什么?”纪允斌朝她望去。
“我刚刚看到晴宇!”温倾玲马上脱口而出。
“晴晴?”纪允斌踩住了煞车,刹那间在他们后头尾行的车辆鸣出高达几百分贝的
噪音,他朝后头的车群看了一眼,缓缓地放开煞车任车子滑行,“温小姐,你会不会开
车?”
温倾玲呐呐地点头,有点不知他为何突然这么问起。
“好,我下车找她,你坐过来让车子继续走。”纪允斌很快地下了车,对温倾玲指
示道。
温倾玲将身子移坐至驾驶座上,“总裁,可是……”
“你尽管放心,我去叫她,一会儿就会回来了。”纪允斌安抚地笑着,关上车门穿
梭过车阵,朝着拥挤的人行道走过去。
温倾玲不安地望着他的背影,直觉象晴宇这种走路活象坦克车横行直撞的人,绝对
不会没事跑来这种挤死人的地方来辗马路的。
然而温倾玲的担心果然是对的,只见纪允斌挤过一波又一波的人潮,还没瞧见任晴
宇熟悉的身影,就被她高声的叫卖声给吸引了过去。
“来哟、来哟!园主破产、公司倒店、外销不景气、老板不要命,今天的玫瑰花俗
俗卖,一朵不卖你十块钱,半价出清,一朵只要五块钱就行了!各位美丽的小姐,买九
十九朵玫瑰附赠本人香吻一个!”任晴宇高举在手中的两大束红玫瑰花迎风摇曳,她后
头还有几个帮忙卖花和收钱的助手正忙碌着,近百箱的玫瑰花显得销路很好,空箱子摆
了一地。
“各位英俊的帅哥们,约会吗?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九十九朵玫瑰五百块
了!请各位赶快把握机会,错过今天就没有明天了!”
卖玫瑰花?纪允斌的眉头微微地抽动了一下,心头上的苦涩感真是笔墨所难以形容。
他推过购买玫瑰花的人潮,引起后头顾客不满的叫声——
“喂!老兄,买玫瑰要排队啊!我排了快半个钟头了。”
“是啊!排队啊!”前头一有人喊,后头就有一堆人跟着壮胆。
“排队,他妈的!你妈没教过你怎么排队吗?真没教养。”
“大家都想买嘛!排队,老兄。”
人群中充满一片嘘声,纪允斌铁青着脸,粗鲁地推进几个气得想对他动粗的人,这
是什么情况啊?
“这位先生,请排队,我们的花不卖给不排……”任晴宇闻声对着人潮中的骚动喊
道,喊了一半,就见纪允斌高大的身躯出现在她的面前,眼中黝黑深沉的狂暴扫射住她
接下来的话。“哇……”任晴宇居然不怕死地笑了,“我们的大金主来了,来帮忙吧!
我们这几个人都快忙不过来了。”
“晴晴。”从他三年前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顽童认识之后,他这一辈子从来没
有想杀过同一个人那么多次,她就是有办法惹到他冷静沉稳的性子全转了性。纪允斌此
刻的心情便是想将她带回家狠狠地痛打一顿。
哦!他妈的!当着他的面把花扔回来都不会令他吃惊,这是所有女人对不欣赏送花
者惯有的特性,他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可是这个摆明要气死他的女人却想出这种怪招—
—卖掉他送的花?!
高啊!她还真不是普通的人类,令他七窍生烟的同时还可以痛痛快快地赚进大把钞
票,将他十几万的心血经过算计后送进她自己的口袋。
她绝对、绝对是那种会气死人、会让人气得吐血、脑中风、口吐白沫兼全身抽搐的
王八蛋!她整人的功力已经不若十九岁时那般地小儿科了,老天爷很仁慈地在她年岁增
加的同时,将她恶搞的功力也更上一层地添加。
“来嘛!”任晴宇很哥儿们地环过纪允斌的肩头,一点也不在乎他比寒冰还酷十倍
的杀人眼光,“别害羞,这么俊的脸皱成这个鬼样子一点也不好看,帮我卖卖花吧!我
亲吻得嘴皮都疼了。”
任晴宇跟着拉过一个刚买了九十九朵玫瑰的青涩小女子,温柔地对着她笑,“我们
老板来了,你不介意我请我们老板吻你吧?他长得可比我帅多了哦!人有人材、钱有钱
财,怎么样?”青涩小女子羞怯地扶了扶脸上的银框眼镜,将赫红的脸颊掩在玫瑰花叶
中微微颔首。
任晴宇很满意地笑了,将她带到纪允斌的跟前,“哪!大帅哥,这位美丽的小姐都
答应了,快点进行我们的售后服务吧!相准一点,别让小姐失望。”
“任——晴——宇!”纪允斌低沉地发出警告,暗示她做得太过分了,搞什么鬼?
拿他的花来卖已经够缺德了,还要当场抛售他的吻?五百块不到买他一个吻?太贬低他
的价值和人格了吧?
“老板,我还没忘了我是谁。”任晴宇非常恶毒地抿起嘴角,若有似无地闪着撒旦
式的微笑,“快点吧!别让我们可爱的小姐等太久,后头还有人排队等着呢!”
“跟我回去。”纪允斌抓起任晴宇的手,心里想到的只有怎么在她迷人的臀部上印
上他的掌印,打得她三天非常想念坐在椅子上的滋味,或许……把她可恶的嘴巴用针缝
起来,一辈子锁在他家当观赏性动物。
任晴宇怪叫一声,“怎么可以?老板,不把你的玫瑰花卖完你就会面临破产的命运
耶!我这么尽忠职守,不卖完会被你K死的。一个吻嘛!小Case,不要太小气,你瞧这
位小姐长得多么清纯可人、小家碧玉,免费让你占便宜,所以你别太卖乖,这么好的机
会让你……”
“闭嘴!”纪允斌伸手堵住她气死人不偿命的嘴,让他丢脸丢到这种全台湾最众目
暌暌的地方,她还真够狠。
任晴宇毫不考虑地用力咬住他的掌心肉,她最讨厌有人在她说话兴致正高的时候堵
住她的发声来源;纪允斌忍痛地抽回自己的手,掌上果然有很明显的牙印和丝丝血迹。
任晴宇给他一脸“你太小觑我的功力”的超级鸟表情,转身很温柔地对那位杵在他
们之间的青涩小女子道歉:“对不起,我们老板今天中午吃了豆腐,怕满口大蒜味把你
给薰昏了,这样好了,为了补偿我们老板的歉意……”任晴宇俯身给那位小女子左右脸
颊各一个响亮的亲吻,低头柔情地笑笑,“这样好吗?本人多奉送一个香吻给你,如果
你想回礼,我也接受。”
青涩小女子可满意极了,脸上的兴奋多了几分异样闪亮的神色,她空出一只抱住花
的手拉过任晴宇的头部,将自己小巧的唇送到任晴宇的唇上,哈哈!卯死了!赚到了!
今天不待在家里写稿真是明智的选择,上街压马路还可以赚到三个香喷喷、火辣辣的热
吻,下个月拿不到稿费为生活发愁算什么?有这两个活脱脱的笑柄打她面前晃过,还怕
下一本书会难产吗?
所以说人啊!还是别关在自己的象牙塔里闭门造车才好。青涩小女子心中窃笑地多
吻了任晴宇几下,决定把眼前两个活宝当成她下本书的男女主角。
好棒哦!希望这本书会笑破大家的肚皮。
“唉,唉,别太热情,旁边有没有人可以救火啊?”任晴宇没料到那位青涩小女子
这么地如狼似虎,轻轻的一吻却引发外表保守的修身尼姑当场变成荡妇卡门。
纪允斌很赏脸地拉开和任晴宇死黏在一起的青涩小女子,“这位小姐,容我打破你
的梦想,她是女的。”
“我知道啊!”青涩小女子的甜甜一语马上粉碎在场所有雌性动物的芳心,她笑得
非常贼,又回过头偷了任晴宇一记香吻,“可是她长得这么罪恶,不吻白不吻嘛!”
纪允斌俊俏的脸当场变成“伦敦铁桥”垮下来,“你知道她是女的还吻她?”这个
女人的动作根本就摆明了“性别不是问题、男女没有关系”,难不成晴晴又惹上了一个
女同性恋者?言下之意,他已经认同任晴守把他当成一只兔子了。
“别吃醋,你也长得很帅,可以借我吻一下吗?”青涩小女子贪婪地望向纪允斌,
这是她的坏习惯,看到长相俊美的帅哥或美女就想咬一口。
纪允斌马上跳离她三尺之远,防止她干脆跳到自己身上享受她的猎物,“这位小姐,
请自重。”
“不要就算了。”青涩小女子对着发愣中的任晴宇微笑,“嗨!帅姊,你想不想当
最佳女主角啊?Trust me ;You can make it !”
“好啊!”瞧她似乎和自己是同一类的人,任晴宇很阿莎力地答应了,“可是我不
拍减肥广告。”
“安啦!几个月后你就可以看到自己在市面上问世了。记住,我姓‘向’,单名一
个‘吟’字,记得找书来看。”青涩小女子很自然地介绍自己的名字。
“晴晴——”纪允斌严重地警示任晴宇,也想到了她很可能会变成这个恶毒作者笔
下的小说女主角,太——可——怕了!
“我也会把你写进去,别担心。”向吟抛给他一个暧昧的眼光,朝他们两个鞠了一
个九十度的大礼,“小女子先行告退啦!在此先预祝你们白头偕老,床头吵床尾和,后
会有期。”
“我和这只大兔子才不是……”任晴宇煞住了接下来的话。唉!算了,那个小说作
者已经抱着一大束花不见人影了,再怎么吼也没用。她环顾过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后头
的助手已经将剩下的几箱花卖得差不多,最后她才将视线调到纪允斌平静却写满想杀她
一千遍的俊脸上。她的心莫名地悸动了一下,怪了,她怎么会觉得他饱含怒气的脸孔自
己似乎已经看了很多世?而且心头的感觉非常诡异,象是……象是她降生到这个世上的
目的,就是为了惹他生气!
任晴宇不经意地摸着自个儿耳边突然发热的镇邪耳环,嘴角有了笑容。是了,铁定
是纪允斌前世造孽,她这辈子是来讨债的!感谢英明的老天爷,兔子斌这辈子有的是钱,
不怕她挖空。说真格的,她今天的收入可比杨绿学生时代整学期的收入多了两倍以上,
上辈子纪允斌一定欠她很多钱。
哇!挖到大金主,不发也很难,她发喽!
“谢谢老板先生的大恩大德。”任晴宇很有礼貌地朝他行礼,姿势之标准,态度之
沉重,活象参加纪允斌的公祭仪式,令葬仪专家也忍不住地自叹弗如。
“我还没死。”纪允斌咬牙切齿地说道。今天的帐不算清楚,没扳回一城胜利、没
把这个气疯人的害人精娶回家,他说什么也不会咒自己提早嗝屁。
“这也是本人毕生最遗憾的一件事。”任晴宇若有所思地颔首,“各位来买花的帅
哥发什么飙?哦,对了。”她转身朝四周围的观众又鞠了一个躬道:“各位来买花的帅
哥美女们,很抱歉今天的花已经卖完了,若是哪天我们的老板还是不死心地想跳楼自杀,
将全世界的玫瑰花以吐血价卖给各位,我相信我们还是有缘再见。谢谢各位的支持与鼓
励,谢谢。”
任晴宇以奥斯卡奖得主的气氛发表得奖感言。
只见人群中发出低沉的笑声和买不到花的叹息声,接着人群便有如世界级柏林围墙
般,在刹那间紧实的土石一块块地从外围开始崩落,作鸟兽散去了。任晴宇轻松地拍了
拍手,把今天卖花的酬劳分了一成给助手们让他们自己去分,满脸笑容地望着他们收拾
近百个空纸箱后离开现场,“好啦!处理完毕。”她再度瞅着纪允斌,“你现在可以说
了,我今天心情好得很,你想骂我什么?聒不知耻?还是知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