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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女人!
任晴宇对他怒火冲天的反应显然觉得很好笑,哦,不,是愈看愈有趣、愈瞧愈欣赏,
眼看着他头上就要冒出火花了,怎么能不救火呢?她满面微笑地端起桌上的柠檬水,毫
无预警地往他头上泼去。
“干什么?!”纪允斌这次真的跳起来了,他甩开脸上的水珠,任它吸进西装昂贵
的毛料,他的暴吼震住了全餐厅里正在进餐的人们,纷纷以着异样和责怪的视线瞪住他
们这桌。
在旁服侍的服务生似乎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不慌不忙地递给纪允斌一条餐由擦拭
西装,强作平静地脸扭曲得非常诡异,相较之下,任晴宇满脸的笑容和服务生的镇静比
起纪允斌失礼的举动显得有教养多了。
可是在这种情形之下,教纪允斌怎么显得有教养?人没弹起来跳到任晴宇身上杀了
她就已经算很“有”教养了。
“救火啊!”任晴宇诙谐地说道,“一具焦尸在我面前自焚,我会吃不下饭,要自
爆请到外头,这里不是卫尔本餐厅,没有人想当你的陪葬品。”
四周静下来听他们说话的人传出“很有教养”的低笑声,服务生的表情更拧在一起
了,天啊!憋得好难受!
“小心暗爽会得内伤。”任晴宇忍不住地给强憋住笑声的服务生一句诚恳的忠告,
她看过的前例很多,不太希望在自家医院里看到他来挂内科急诊。
“上菜!”纪允斌将两字真言阴狠地冲出口,他闹的笑话已经够了,为什么她总能
轻而易举地将他弄成一个活脱脱的大笑柄?
服务生很听话地转过身去执行他的任务,不住耸耸肩膀显示出他果然听得进任晴宇
的劝告,决定躲回厨房去笑个过瘾了。
嗯,孺子可教也!这家伙颇嗜养生之道,一定可以活到九十九。任晴宇愉悦地看着
服务生进入她视线不可及的地方,这转眼间,她又救了一个人。眨了眨眼,她故作无辜
地瞅着纪允斌,“火消了没?要不要另外一杯水?”
“浇在你头上?”纪允斌在心头从一默数到一百。次静,碰到名象她这种人,整治
她的办法就是先让自己冷静下来,愈愤慨只会让自己跌入她设下的圈套中无法自拨,静
下来她自然就会觉得无趣,折磨他的兴致也没了。对她的恶作剧有若老僧入定,不见不
闻,这就是对付任晴宇性子中整翻人不内疚的最佳办法。
想要追到她,自己必定要比她的恶整更高竿才行,人说宰相肚里能撑船,看来他不
仅要能撑船,连十艘大油轮都得撑得下去方能将她的恶行恶状当成没事。
送她玫瑰当霉龟、穿着“羊装”出场吃饭,撇下心中的那份气愤难消,其实换个角
度他该赞赏她的心思敏捷过人之处,过往几年他所追过的女人有哪个象她这么聪明?纪
允斌突然发觉那些自视才智冠人的女人根本比不上任晴宇的衣角。
任晴宇偏着头考虑了一下,“好。”
“什么?”纪允斌将自己的思绪转了回来,他有说什么话吗?那声“好”代表什么
意思?
“我说‘好’,你可以把水浇在我的头上。”任晴宇边点头边说道。
他没有听错?“你要我把水“浇”在你头上?”刚在心底承认她聪明绝顶,这会儿
反变成白痴?
“你不敢吗?”任晴宇抢过他那杯水,在他还没来得及阻止之前就将自人儿头上的
羊头套剥了下来,迎着头将水浇在她头上,纪允斌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自残的举动。
“啊——”任晴宇发出暧昧万分,旁人听了会忍不住脸红的A片式呻吟,“好舒服
哦——”这、这、这个行事诡异的女人!难道就不能做出一点正常该做的事吗?纪允斌
夺过她手中的杯子,半晌说不出话来。
细小的水流穿梭过她如子夜般乌黑的短发,沿着濡湿的发梢亲吻上她的麦芽色的肌
肤、英气凌人的眉线,滑下她挺直的鼻梁,最终留连在她形状美好、颇具个性的唇沿。
任晴宇伸出舌头舔过唇边的水痕,不带任何刻意的挑逗却制造出致命的性感,让纪
允斌顿时口干舌燥、心跳加速运作,一股热流传遍周身各处,差点跟她发出一样淫靡的
呻吟声。
“唔……味道还不错。”任晴宇尝过舌尖的清香,笑了开来,她象一只落水的大丹
狗甩了甩头上的水滴,完全不在乎这些流线型抛出的水精灵会黏在附近高官显要的衣服
上。
“对不起,上菜。”首当其冲、深受水害的人就是甫笑憋死而复生的服务生,他眉
头倒竖地将视线来回在他们两人间转着。
这次又是怎么回事?那位先生把水回敬给这位穿着羊装的先生了?可是两个人怎么
没有怒目以视,反倒被泼的表情满足、泼人的脸色怪异?他刚才真不应该走开的,现在
一点也摸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笑岔气的事。这两位客人还真是有趣!
服务生尽责地为他们摆上了前菜,还想多瞧会儿就被纪允斌打了回票,“可以了,
谢谢。”
服务生有些许失望地退下,不时从远处偷瞄这一桌疯子的最新战况。
“为什么?”纪允斌努力地克制自己想马上打昏她拖回自己“洞”里的原始本性,
问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味道很好还有为什么吗?”任晴宇显然搞不懂他在问什么,还很满意地直颔首,
“不愧为一杯水也要好几千块的高级西餐厅,连柠檬水都可以调到刚刚好的味道,既不
酸也没特意添加的糖味,完全将水的清甜淡淡地表现出来。”
“我不是问这个,为什么把水泼到自己的头上?”该死,她想转移话题吗?
“穿着这身‘羊装’,我很热啊!”他当羊毛是避暑良药吗?现在虽然是秋天,餐
厅里的空调温度也恰到好处,但是穿着羊皮大衣出来过冬还算太早。
很热?晴晴这句话真是说进他的心坎里了,他也很热!因为她“觉得很热”所造成
的震撼性后果,连服务生端来前菜布置时,他还得从容地遮遮掩掩,火速打发那个很有
兴趣瞧他们吵架的服务生,才可以免掉自己再闹一次笑话。“很热就把那身可怕的‘羊
装’脱掉。”“在这里吗?”任晴宇望过四周不少的顾客,非常歉疚地对他展现迷倒众
生的微笑,“虽然我很想凉快一下,但是我里面什么东东都没穿。”开玩笑,她又不是
没脑子,穿上这身毛装还会穿其他衣服吗?又不是想把自己变成闷烧锅。
没穿?!连内……纪允斌古铜色的肌肤突然迅速地赧红,脑中飞过很多不堪想象的
限制级画面,“全部?”他噪音低嘎地问。
“对啊!”任晴宇丝毫不害羞地回答,“连内衣、内裤什么的我都没穿,太热了嘛!
我又不是白痴,穿那么多干么?哇——你发烧了!脸好红,为什么生病了也不通知我一
声?我妈……”“晴晴!”纪允斌截断她的话。这年头当真有不穿内衣裤在街上晃来晃
去的女人吗,显然有!任晴宇就是个中翘楚!
这女人绝对不知道“害羞”两个字怎么写,瞧她说得光明正大,无视于他身为一个
身心健康的成熟大男人……天,他快兽性大发了。
任晴宇很担心地皱起眉头朝他的方向倾去,“喂,小病不能拖,拖久了会变成肺炎,
你晓得我家医院有多少人因为肺炎而魂归离恨天吗?发烧了干么来吃饭硬撑?说一声你
不舒服我就会放你回家看病去了。”她非常友爱地伸手抚着他的额头,“哪,我看看你
烧得多严重,头昏不昏?”
纪允斌象烫到般地拍掉她的手,椅子也差点翻倒在地,“我没病!”该死,她还在
火上加油。
“还说没病?火都烧到的我手指头了。”任晴宇抽回手,“纪老哥,小弟我关心你
一下也不行?好心被雷公捶,平常人我管他去死呢,基于我们两个曾经是好哥儿们的原
因,我才勉为其难地对你施舍我的同情。”
“我不要你的同情!”敢情是把他当成路边的流浪犬,可怜时候摸一把?纪允斌火
气高扬地想道,在体内翻腾的是怒火,也是欲火。
“啧!原来我的同情不值半毛钱。”任晴宇不屑地坐回位子上挥了挥手,“算啦!
管你去死,死在哪里都没关系,别死在我面前省得碍眼。吃饭吧!吃完以后回家再死。”
对呀!管他去死干么?任晴宇觉得她又多浪费了自己少得可怜的同情心在他这种不
必要的人身上。颜子说他老人家不二过,老人家说的话完全没有令人质疑的地方,她证
实了自个儿愚蠢,三年前的同情害她落得被全校人耻笑到毕业,如今的“二过”又遭人
当场砸回来,换句话说,她犯了二过,无法从过去的经验得取教训,实在笨透了!
“我没那个意思。”晴晴担心他的身体他高兴都来不及了,他怎么会认为不值钱?
只不过他现在火燃眉急,她的一举一动会把他给逼疯,晴晴不明白自己在勾引他犯罪,
迫使他加归野蛮人的本色。
“我了解。”任晴宇酷酷地说道。了解?哈!还要强调她的天资驽钝吗?
也许世界的文明不该进展得如此快速,纪允斌苦笑地想道,若是身处在蛮荒世界中,
他就不用这么讲理地追求一个难缠的女人,直接把她打昏拖进山洞里让她一辈子翻不了
身就行了。“喂,你用什么方法知道的?要我同类相残?真够狠!”任晴宇蹙眉瞪着白
瓷盘中的九孔,厌恶万分地说道。
“什么?”纪允斌完全不明白她的抱怨从何而来。
“九孔!别跟我装无辜,本小姐我最讨厌的就是吃海鲜,九孔更是海鲜之最。”可
恶,到底是谁出卖她的?温倾玲吗?学生时代没事就被杨绿叫九孔已经够悲哀了,现在
还被他拿来气她?
“我完全不知情。”冤枉啊!这间餐厅最招牌的就是海鲜,当然上海鲜大餐,他怎
么会知道她不喜欢吃海鲜?“你对海鲜过敏吗?”
任晴宇睨着他冷笑,“不,是非——常——过——敏。尤其是九孔这种鬼玩意,长
得这么坏,我想这是人类想消灭它、让它绝种的原因。长得坏是一种罪恶吗?敢吃掉它
的人都很该死,也不怕自己下辈子变成盘中食。”
“我叫人换掉。”听她扯这么一堆还以为她只吃素呢!原因只源于她讨厌九孔,纪
允斌扯了扯嘴角,她再这么胡闹下去,这家西餐厅铁定轰他们两个人出门。
“不用了,我不想吃了,今晚的取聚餐就此结束。”再吃下去连她的“凡事懒得动
怒”哲学都会被破坏殆尽,还是趁早走人了事。任晴宇推开了椅子,二话不说地离开餐
桌抛下纪允斌。纪允斌飞快地追上她,随后的服务生也飞快地带着帐单追上纪允斌。帐
还没付啊!虽然食物一口也没动,但是他们起码也互泼了两杯属于本餐厅的水。
“先生。”服务生很不雅观地拉住纪允斌的袖子,将帐单亮出;纪允斌回头看着任
晴宇的身影,原想抽出信用卡会帐,尔后又想到其后的繁琐手续,便直接从皮夹里抽出
几张钞票,丢给服务生后又追了上去。
“晴晴!”纪允斌一口气追上象只笨羊在街上游走的任晴宇,用力抓住她的肩将她
转过身来,“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任性?”
任性?没错,方才她的表现就象个很不明理的千金大小姐,任性、胡闹、一点小事
就计较个半死,那又怎么样?她火大的时候老天爷都要赏她面子退三步。任晴宇抿了抿
嘴角,“别忘了我性‘任’。”
姓“任”的人就可以任性?这是什么鬼道理?纪允斌完全败给她的思考逻辑,“好,
算我错,我该问清楚你吃不吃素。”
“我不茹素,我吃‘草’。”任晴宇没好气地回答。她今天扮的是羊,吃草也没错。
纪允斌烦躁地用手爬过他的头发,“别考验我的耐性,你要去哪里?”
“回家,难不成我还去参加全国羊肉炉大赛吗?”任晴宇拨下放在她肩上的两只魔
爪,转身往公车站牌走去。
“我送你回去。”纪允斌又挽住她的手。
任晴宇甩开他的手,“你变态呀?送我回家?陪我坐公车?”
“你穿成这样坐公车不是好主意,坐我的车回去,别忘了今天晚上的约会还不算结
束。”
“是哟!我都忘了。”她当真忘了今天晚上来赴约的真正目的,“普通‘耸’到地
狱去的追求方式就是晚餐完毕看电影,看完电影上宾馆,上完宾馆当车夫,防止女人找
另一个男人共度二次约会。纪老哥,你想看电影还是当车夫?干脆我们跳过这一段,直
接上床算了。”“晴晴!”纪允斌忍着怒气吼。不被她气死可真是天下难事。
“不要每次被我反驳得无话可说的时候,就用那种让人鸡皮疙瘩跌到地狱去的昵称
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