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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意思是要等到他过敏了再说喽?”任晴宇提起身子朝那名护士的位置走去,
又十分不正经地一手环过她的香肩,将支撑重量的责任交给了那名护士,她带着坏坏的
微笑瞅着护士,“有了床上的那个新欢,就忘了我这个旧爱啦?我好着急哦!改天我们
趁你休假又还没变心之前,去看场电影如何?你喜欢文艺片还是三级片?”
明知道任晴宇是个如假包换的女人,但被她超近距离特写的俊脸一瞧,那名护士还
是压不住自己肩上的任晴宇,“你……实在很讨厌!”
“讨厌就是喜欢;喜欢就是讨厌。”任晴宇耍赖地又将头往她的肩上一靠,对着她
的耳侧吹气。“你真那么讨厌我吗?我有没有荣幸知道你讨厌什么地方?”
“我全身都讨厌!”那名护士敌不过任晴宇的调戏,只好败下阵来夺门而出。
任晴宇窃笑地看着她落荒而逃,对于自己能够这么容易地达成目的而沾沾自喜。
真不该怪她,要怪只能怪老天爷让她长得这么帅。任晴宇朝天翻一个白眼,开玩笑
似地谢谢老天爷,然后她慢慢地踱步到床边,两手环胸地侧着头俯视病床上的英挺男子。
纪允斌,是只兔子,大约二十五、六岁,全身上下除了她当初把他捡回来的那套衣
服外,身上没有皮夹、没有足以证明他叫“纪允斌”的证件,除了这些像白痴般的线索,
任晴宇可以说是对这个人一无所知。
不会是个大陆仔吧?任晴宇不能相信台湾到现在还有没带证件出门的家伙,像他长
得这么危险,要是哪个警察因为嫉妒他的美貌而故意找他碴,他岂不是马上就被送到
“靖庐”去了?她可以肯定杨绿曾在抱怨时说过的一句话了——外表愈英姿焕发的男人,
骨子里愈是一个大草包。
呃,她当然例外,因为她是“母”的,但一张俊俏的脸皮的确会让很多发情动物无
怨无地供她差遣,想当然耳,纪允斌的容貌不输给她,又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受到的
“发情服务”肯定比她多了。
也难怪嘛!任晴宇摇着头掀开他的被子,一个闲到没事上公车去吃免费豆腐的“无
照游民”能指望他多厉害?三两下就被她扳倒在地上了。说句老实话,这个男人实在不
值得寄予同情,瞧他现在这副任人宰割的模样,直教她想把他从床上抓起来打到他清醒,
质问他什么叫做“男子汉的气慨”?把男人的脸全都丢光了,她还真是有点想唾弃他。
当然更不能指望他起床替他自己擦澡。任晴宇有点开玩笑似地拍拍他轮廓分明的俊
脸,“喂,大帅‘兔’,起床啦!你已经睡了两天了,免费的点滴也喂了不少,你想在
我家白吃白睡到世界末日啊?”
纪允斌黝黑沉静的脸庞没有反应,任晴宇弯起嘴角、脱起他的衣服,嘴上是说开玩
笑,但她可没傻到让自己像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或白雪公主的“白马王子”,让这个纪
允斌一听到她的召唤就会自动醒来。
脱掉了他的上衣,任晴宇更是兴致高昂地在他雄壮的胸膛上拍了两下,拎一拎缠在
他身上的绷带。“哟,看不出来你的身材挺结实的嘛!颜色也晒得不错,怎么会被我打
到断了两根肋骨?真是中看不中用,好看不好吃。”
她弯腰将毛巾浸入水中然后拧干,随随便便又粗鲁地在纪允斌的胸膛擦个两下,接
着还故意用力地擦着他的脸,百般无聊地嘲笑:“脸这么黑,尤其是两个眼圈更黑,着
实不太像个小白脸。但是我这个人很好心,为了让你名副其实,你的俊脸当然要加倍洗
干净啦,是不是?我想你会感激我的,我不会要求太多,你只要把你的住院费用缴清就
行了,不过是几万块,这算是小Case吧?”
如果老妈知道她这么蹂躏一个帅哥,不晓得会怎么想?任晴宇很邪恶地笑着,转身
又将纪允斌的裤子脱掉,只剩下一条黑色的内裤紧紧地遮住他的“重要部位”让她不由
得低呼一声:“哇——这么紧,有遮跟没遮都有没两样嘛!也不怕性能力提早离你而去。
好哥儿们,给你一句劝,换条新内裤吧!免得以后你老婆心生闺怨,爬墙出去找男人,
到时候你就欲哭无泪了。”
不好玩!任晴宇一边擦着纪允斌的脚,一边对他毫无反应的身子直叹息。唔,还真
是不好玩,她简直就是对“兔”弹琴嘛!平时她这种话只会气死对方,然后她就可以一
面偷笑,一面看着别人出糗,而这个纪允斌睡得跟个死人没两样,她却自言自语地像个
疯子。
收起她不正经的性子,任晴宇歪着头想着如何才能让她这次的新工作得到“收获”,
她盯着纪允斌伟昂的身躯呈大字型在瘫在病床上,脸上两天未刮的胡须和脚上在她清洗
时就觉得麻烦的腿毛,而她的脸上又泛出了邪恶无比的“撒旦式微笑”。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你这次一定、一定会很感激我的。”
任晴宇满脸窃笑地转出特别病房,又像阵风似地回到原地,手中多了把刮胡刀、刮
胡膏,还有一台最新进的拍立得。
“虽然我不是那种小人,但是为了防止你小人,醒来以后反咬我一口,所以我只好
先做小人啦!这叫‘防患未然’,可不是侵犯你哦!”任晴宇咧开一口完美的白牙,先
拍下纪允斌一张衣冠不整的照片,然后她偏着头想了想。
不行,这样可能还不够,以后她若想威胁他,这么一张照片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
原本她只想拍他“整容前”和“整容后”的照片,可是又想到了这家伙很可能不是个善
类,会死咬着她打伤他的事实不放,所以——
她必须拍他的裸照!
哇!乖乖,她任晴宇居然必须干这么下九流的事耶!但是她明白一张只穿着内裤的
照片就如同穿泳裤的照片,对男人来说没什么差别,如果想达成威胁,她必须把这只兔
子全身剥光才行。
算了,既然要干坏事,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任晴宇撇开她的罪恶感,虽然她从来没
瞧过一个成熟男人的裸体,虽然她是很好奇没错。
但是她是很君子的,背过身把他的小裤裤拉下来以后拍照,对她来说应该不是件难
事吧?她会在拍完照之后马上把它拉回去,所以这个纪允斌应该不算是受到她的“侵犯”
才对。她可是从头到尾都没有“亲眼目睹”的哟,而且这张照片是备而不用,若他醒来
后不威胁她,那么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她究竟干了什么“好事”。
任晴宇很安心地点头,算是说服了自己。纪允斌应该不会介意的,他是个同性恋,
而她是个半男半女的怪物,就算是拍他的裸照,有什么好介意的?
任晴宇再一次地点头,禄山之爪伸向纪允斌的裤头,然后及时转身将他的小裤裤拉
下他的臀部,另一手则高举着相机确定了方位后飞快地拍了一张相,再将他的裤子拉回
原处,将拍立得上仍未显影的照片收进自己人的衬衫口袋。
这么一气呵成的动作顺利得连任晴宇都想偷笑。没想到自己做坏事的才能还不差嘛!
她拍了拍她的宝贝相机,彻底根除她心中那一抹小小的、几乎微乎其微的罪恶感。
任晴宇呼口气地转过身来望着纪允斌,补救地将她没拉得完全归位的裤头拉回去,
无声地笑得连嘴都合不拢了。
任晴宇很开心地拿起刮胡膏,抹得纪允斌满脸都是泡沫,接下来很满意地替他刮胡
子,虽不是故意伤害他俊得想让人多揍几拳的脸,但还是在他脸上多了几条小小的伤口。
没办法喽,谁教她是第一次刮胡子?她又长不出胡子,连想练习的机会都没有。
任晴宇撇了撇嘴,将目标转移到他的腿上,暗暗地希望第二次练习会比较顺畅。嗯,
果然很顺,任晴宇看纪允斌肌肉纠结,却光滑如婴儿的左腿,和右边未刮毛的腿形成强
烈的对比。她一面帮纪允斌的小腿抹上刮胡膏,一面喃喃自语:“对嘛!刮掉不是看起
来干净多了吗?真不明白为何社团里的学弟会把腿毛看得跟命一样重要?男人的腿已经
够难看的了,还要在腿上长满跟猩猩一样的毛,活像一根刚出土的大萝卜,既不美观又
不卫生。纪老哥,你该感谢我这个好老弟,帮你内在、外在皆美。”
“你在干什么?”一句低沉、沙哑、浑厚、又不失性感的声音传进任晴宇的耳朵。
她闻声转头,望进纪允斌危险又含着怒气的眸子。不以为然的耸耸肩,扬了扬手中
的刮胡刀,“刮毛喽,不然你说我像在干什么?睡了两天终于知道要醒啦?”
“刮毛?”纪允斌迟钝地意识到自己和一个女人共在一张床上,他全身上下只穿了
一条内裤,而她——在刮他的腿毛?!这……是什么天大、该死、荒谬的事?!
纪允斌冲动地想坐起身来,身体一动却牵动了胸部的伤口,他忍痛地低咒了一声,
无助地倒回病床上,眼中充满了肃杀之气。“这是该死的怎么回事?”
任晴宇幸灾乐祸地微笑着说道:“忘了跟你说这是该死的怎么回事。你的肋骨断了
两根,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这就是该死的这么回事,你就乖乖地躺地病床上当只兔宝宝,
刮毛的事我来做就行了。”
“不准碰我的腿毛!!”纪允斌爆出低吼。
“不准?”任晴宇扬一扬眉。“现在可没你选择的余地了,纪老哥,你叫停的时间
太晚啦,你的腿毛我已经刮了一只,另一只不刮岂不是很难看?瞧。”她拍了拍纪允斌
已经被她处理完毕的左腿。
“你——”纪允斌若不是有伤在身,此刻一定跳起来掐死眼前这个大混蛋。
“唉,别激动,刚醒过来的人不能太激动,你的脑部受伤了,这么激动会害你脑血
管爆掉。”任晴宇完全无视于纪允斌寒冰般的杀人眼神,毫不在乎地笑笑,“既然你醒
了,我当然可以给你自主的权利。纪先生,你是选择刮?还是不刮?”
“不准碰我的脚!”纪允斌从来没有遇过这么气死人的事。
“OK。”任晴宇扬手一丢,刮胡刀就准确地进了垃圾筒。“别怪我没劝过你,一
只脚黑、一只脚白的很容易被医院里的护士取笑,我尊重你的选择。”
“你这个王八蛋!”
“做人身攻击是不好的哟!”任晴宇皮肉无伤地笑着,像管教一个不听话的小孩般
地轻缓说道:“我的名字不叫王八蛋,记住,我叫任晴宇。任性的任、晴天的晴、宇宙
的宇。”
“任晴宇?”纪允斌唇边咀嚼着这个名字,十分不愿承认这名字听起来实在很动听,
而这么好的名字却配上这样的一个人。
“对呀,任晴宇就是我。”她调皮地回答。
纪允斌深沉的目光梭巡着任晴宇俊美的脸孔,过了半晌,他才又低声地问了一句令
任晴宇差点当声抓狂的话——
“那我是谁?”
如果任晴宇是那种尖叫就能抒发心中不快的女人,她肯定会用尖叫来度过这几天。
抓狂?笃定是抓狂了,不然她不会在这里拿着一根蠢得可笑的汤瓢,搅着那一锅她
闻了就恶心的“大补贴”。
现在她终于明白杨绿为何会喝了两天她煮的鸡汤,就宁可和她绝交也不愿再碰鸡汤
一口了。并不是代表她煮的东西不能入喉,相反的,老妈老是对她能把厨房弄得像人间
地狱的同时,端出一盘有若天下佳肴的食物感到吃惊。想当然的,东西虽然好吃,但她
老妈却不愿意她踏进厨房一步,免得吓坏了下个进厨房的人,以为厨房莫名其妙地刮了
一阵龙卷风,一切设备都需要更新。
但是她进厨房炖这锅鸡汤已经三天了,就算她连喝都没喝过一口,光闻同一种味道
三天也会令她觉得阵阵作呕。怎么那个丧失记忆的纪允斌却能在五分钟内喝掉一锅炖了
四个小时的鸡汤,一连三天完全不面露难色呢?任晴宇半信半疑地闻了一下鸡汤,然后
双眉紧皱地吐了吐舌头。
哇,恶心死了,那个纪允斌一定是疯子,没有一个正常人在喝了同样的东西那么久
还不生抱怨的。任晴宇半丝成就感都没有,再煮下去她也可能会跟他发疯了。
可是吃了这么久的药,怎么还不见效呢?或许她明天该换换材料,把鸡换成猪脑,
所谓吃脑补脑嘛!希望那家伙不会介意同类相残。老妈说他是脑震荡后的“创伤前记忆
丧失”,也就是“失忆症”,可能马上就记起所有事,也可能永远也记不起来他自己是
谁。
她每天这么“闲”慧地熬鸡汤给他喝,也是半出于内疚,希望他能尽早恢复记忆,
然后滚出她家医院;另一半则是避免浪费,她帮杨绿抓的药不用光实在太可惜,所以她
就顺便拿来帮纪允斌“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