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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信,冯征握紧了手,仰头看着天花板,沉默了许久。不知怎地,心里越发思念起了道士。。。。。。都那么久了,他还没任何消息,明明就在这个城市,为何总是找不到他?冯征抱着头,肩头在耸动。。。。。骗人,全是骗人,说什么还要下世在一起。。。。。害自己连给雨可下世的承诺都不敢说,死道士,臭道士,是不是我死了才能找到你。。。。。。。
冯征很奇怪,明明道士就在这个城市,自己几乎已经撒下了天罗地网,但为何还是找不到他?
前不久,钟萍打来了电话,看到钟萍的电话号码,冯征几乎是用颤抖的手按下了接听键,喂了声后,就听钟萍有些支吾地说刚刚哥哥打来了电话,但自己去洗澡了,没接到,是同宿舍的同学接的。哥哥也没说什么,只是说以后再打来。
冯征叹了口气,没说什么,默默放了电话。后来钟萍又打了电话来,说自己已经考完了,大四课少,事情少,放假早。这是在校的最后一个寒假,就不去公司实习了,要去做志愿者,哥哥打电话可能接不到了。冯征问她什么时候走,钟萍就说了具体时间。
等到了那天,冯征开车来送钟萍,拿了个新的手机,然后还有张卡,密码是道士的生日。钟萍不收,冯征看着他,说,“我答应你哥哥要让你和钟响过地好些。拿着吧,就算让我尝尝当哥的滋味。。。。。。。。。”钟萍默默接了过来。冯征直到看着车走远,才离开。。。。。。
接着又是寻找。此时的冯征除了找人这个工作外,其他事情一概不问,他仿佛是着了魔。。。。。。直到有一天,有人告诉他,冯氏被雨天收购了,他这个总裁要下岗了。。。。。。。。
冯征有些不信,但由不得他不信。短短的一段时间,已经风云突变,冯征想力挽狂澜,但木已成舟,回天无力。冯征不是个笨蛋,要不,也不会这么年轻坐稳这个位子。他很快就知道了毛病出在哪里。自己出车祸不是偶然,这他是知道的,后来醒来后,他着手调查,但却因没证据而没有轻举妄动。但却已经知道要害自己的人是谁。这次雨天收购冯氏,此人在里面又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
看到得意洋洋跟在胡家平后面的冯途,冯征有些冷冷地注视着他,但对方好象根本就漠视着他的冷然,笑着伸出了手,说,“大哥,把你东西带好,可别落了什么重要文件。”冯征
看着他说,“没关系,我总是要回来的。”对方的脸色立刻变了,冯征笑了,“是你的就是你的,夺也夺不走,不是你的始终不是你的,抢也就抢不来。。。。。。”
冯途是他弟弟,法律上的弟弟,是冯家过了户的养子。一直很可亲的弟弟想不到竟然是个心计如此深的人,让冯征有些预料不到,当他后来得知想害自己的人竟然是冯途时,说什么都不相信,但所有的证据都对准了他,冯征也不得不怀疑,当时,冯征就想所谓的“王莽谦恭未篡时”倒应验到自己弟弟身上。冯途谦恭了那么多年,也真是不简单。。。。。难道权利金钱地位真地那么重要吗?也许认识道士之前,他会这样认为,但认识道士之后,冯征知道世上还有一种生活,就是责任下的淡然。。。。。。
冯征眼光依向了胡家平,说,“胡伯伯,我给雨可股份倒没想到让你做了如此用途。只是雨可知道了,不知道该怎么想。。。。。”
“是你对不起她,我只是给女儿讨个公道而已。”
“我尊重雨可才喊你一声伯父。”冯征顿了一下,“别给自己的行为套上冠冕堂皇的理由。编个好的理由告诉雨可吧,希望你这个做父亲的能为自己的孩子多想想。。。。。。。”
然后冯征就走出了冯氏的大楼。。。。。。。。。
冯征在发现无力回天后,就给爷爷打了电话,说自己对不起他,让冯氏瓦解在了自己手中,爷爷叹了口气,说我老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你过地开心,比什么都重要。雨可告诉了我你的事情,她还在劝我,好孩子,真是好孩子呀,可惜没缘分。。。。唉。。。。。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
冯征就去做了自己想做的事。。。。。。
他买了个蛇皮袋子,做起了钟华的同行。。。。。。。。。
冯征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等醒来时,太阳已经落下去了,有些凉,冯征打了个喷嚏,忙把皱巴巴的外套给套上,背起袋子,离开了绿地。。。。。。。
不自觉又转到了那座大桥,桥上发生了太多的故事,冯征抽着烟,倚着栏杆,默然地看着河下的流水。夜已经很深了,前几天还看到那个老头,只是看不到抢钱的人。冯征把烟抽完了,背着袋子正想离开,几个人向他走来,冯征无所谓地迎了上去。。。。。。。
“哥们,借几个钱花花。”
“哥几个,看好喽。我是捡破烂的,你们借钱找错人了吧。。。。。”
“你叫冯征?”
“冯途让你们来的?”冯征把袋子放下,知道今天躲不过了。。。。。。
冯征是很能打的,他练过自由搏击,虽然不是钟华的对手,但一般的人他还不看在眼里。几个人围着他一个人打,却也没占上便宜。混战了一会儿,冯征被人从背后敲了一棍,猛地倒在了地上,那几个人顿时来了劲,对他一蹲拳打脚踢。。。。。。。
冯征突然就有些自暴自弃,想着就这样被打死好了,恍惚间,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别打了,再打人就死了!”
“要你管,找死呀你!”
“我是管不着,可我报警了,马上警察就来!不过如果你们跑地快点,还来得及!”
几个人听他如此说,骂骂咧咧霎时做了鸟兽散。。。。。。。。
“哎,要不要紧?不要紧,我走了!”
“要不怕我死的话,你就走!”喃喃的吐出这句话,冯征突然泪流满面。。。。。
时光倒流。。。。。。。。
钟华看着倒在自己怀中哭地象孩子一样的冯征,心象刀绞一样疼,这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这么落魄,这么凄惨?看旁边的蛇皮袋子,他竟然也在拣垃圾,到底他发生了什么事?算着他的婚礼应该到了,自己连贺礼都备好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冯征哭了很久,是那种压抑很久的嚎啕声,钟华不停的吻着他,想让他平静下来,可冯征却仍然在颤抖着,紧紧抓住他的前襟,象是怕他陡然离去。。。。。。。
终于停止了哭泣,冯征靠着钟华,钟华紧紧搂着他,两人坐在深夜的桥头,谁也没说话,过不多久,冯征竟然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天知道,冯征已经做了多长时间的噩梦,已经有多久没有好好睡过觉了。。。。。。。。
桥的另一端走来一个穿青色外套的年轻人,看着桥头的情景,哼了一声,“臭狐狸,还是让你给找到了!”
29.复合
远远看着钟华痴痴的样子,佘青一阵郁闷,要知道他们会碰上,说什么也要窝在道长怀里,而不是去参加那条花蛇的八百年诞辰。这次,自己只不过离开了不长时间,他们就碰上,以前的事情都白做了。
走近些,见钟华只把注意力放在怀中人的身上,根本没发现自己,佘青轻哼一声,有些郁闷地喊了句,“道长。。。。。。”钟华忙抬头,正对着佘青,哦了一声,说,“结束了?正好帮个忙。。。。。。”
佘青猛地打断他,说,“道长,你曾经说过,你虽然和我结了誓,但你不会命令我做任何事情。所以,你要是想让我帮你把他弄回去,我明确说我不乐意,没有别的原因,只是我讨厌他而已。当然,如果你非要我去做,我当然也不会违背‘您’的话。”钟华暗叹了口气,这青蛇看人心思的本事还真是高,自己还没说出来,他已经知道自己要说的话。不过他发哪门子疯?这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而已,真不知这冯征怎么惹了他?但他话已撂出来了,钟华也不好强求。想着还是自己把他搬回去吧,本来也是如此打算的。夜深了,这来往的车不多,好不容易有了辆空的出租,可人家看他们这架势,以为是醉汉,开地更快了,根本不停。
钟华抬头看了看天,月已经偏到西边去了。搂着冯征的手松了松,谁知冯征竟突然张开了眼,眼神充满了恐慌,茫然地喊着,“道士,道士!”听他喊这两个字,钟华的心象被捶擂了般,咚咚作响,声音几乎是颤抖的,“你。。。。。想起来了?”冯征终于从梦境中清醒过来,眼神也转为清明,他盯着钟华,一下抱上去,紧紧地,喃喃着,“道士,对不起,对不起。。。。。。”钟华的泪一滴一滴落了下来,落到了冯征乱乱的头发上。。。。。。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终于平静下来后,钟华什么也没问,只是说,“还走地动吗?”冯征试着站了起来,但疼地厉害,其实也许没那么厉害,但有那个人在身边,不知怎地就想看看他心疼的样子。钟华的眉头果然锁了起来,弯腰就要去背他,冯征有些不忍,自己也太沉了点,但最终还是没拗过他,伏到了那宽宽的背上。。。。。。
冯征比钟华高了点,钟华背着他,宛如小猫衔了个大老鼠,有些滑稽。。。。。
“被人打成这样,丢人!这么大的人还要让人背,更丢人!”
冯征听到这话,有些诧异,展眼去望,却发现身边有个人,很是眼熟,陡然一个名字蹦进了脑海,“夜凝?你怎么在这里?”
“这桥是你修的?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看他说话象要找茬的样子,冯征更是奇怪。但他本是聪明人,多少想到了什么,凑到钟华的耳边问,“道士,怎么回事?”
“他不叫夜凝,名字叫佘青。如今和我结了血誓,一直和我在一起。”
听这话,冯征有些没来由的郁闷,“你们。。。。。。在一起?”
“钟华没想什么,说“是呀”,
“放我下来!”冯征一用力,挣脱了下来,但因为身上有伤,没站好,“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钟华连忙转身,抱住他,急问“怎么回事”。。。。
“能有什么事?吃醋了呗。。。。”佘青眯着眼笑笑地说。钟华蓦然明白了过来,忙抓住冯征的肩膀,看着他说,“你想哪里去了,我和他不是那关系。。。。。。”
冯征不说话,眼神有些冷,头扭到了一边。。。。。
“我和他真地没什么,只是住在一起,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