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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岛夺命案-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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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让我想想……在我家举行的晚宴上。我有几个人参加。” 
  “你吸引戈登夫妇的地方在哪里?” 
  “你什么意思?” 
  “就我说的意思。” 
  他回答说:“我想我指的是另一层意思,侦探。” 
  “那么你为什么邀请他们到你的房子来?” 
  “哦,……说实话,他们会讲一些关于普拉姆岛的十分吸引人的故事。我的客人们喜欢听。”他又说道,“戈登夫妇赚来了他们的晚宴。” 
  “是吗?”戈登夫妇很少对我说起他们的工作。 
  “还有,”他说。“他们是一对非常漂亮的夫妇。”他问我。 
  “你……我指……我想当你看到他们时……但她是一个少见的美人。” 
  “确实她是。”我问,“你干她吗?” 
  “对不起?” 
  “你与戈登夫人有性关系吗?” 
  “老天爷,没有。” 
  “你试过吗?” 
  “当然没有。” 
  “你至少想过吧?” 
  他考虑了一会儿他是否想过,然后说:“有时,但我不怎么爱追逐女人。我身边已经够多了。” 
  “是吗?”我猜当你拥有葡萄园,别墅,发酵缸和装瓶场时,香摈酒就起作用了。我想知道那些只拥有小酒厂的家伙会和葡萄酒商一样情场得意吗?也许不会。瞧着吧。 
  不管怎样,我问托宾先生:“你去过戈登夫妇的家吗?” 
  “不,我甚至不知道他们住哪儿。” 
  “那么你往哪儿送社交请柬呢?” 
  “哦……我的公关联系人负责这事儿。但如果我想一想,我记起他们住在……住在拿骚角。” 
  “是的,先生。新闻里会有。拿骚角居民被谋杀。” 
  “是的,我还记得他们提到他们在水上有一处地盘。” 
  “确实他们有。有过。他们经常定期往返普拉姆岛。他们可能在宴会上讲普拉姆岛故事时附带提起过几十次。” 
  “是的,他们提过。” 
  我注意到托宾先生慧发的根部有豆大的汗珠。我不得不提醒自己,即便最无辜的人也会出汗,当他们处于(文明而又温和的三度审问下时)。我的意思是:我们过去常说到老早从别人嘴里逼出话来——你知道——怒视的灯光,不停顿的审问,第三度什么的。今天,我们非常温和,但有时无论你多么温和,一些人——无辜的或是有罪的人都一样——只是不喜欢被提问。 
  天气有点暖和了。我脱下我的鲜蓝色上衣,甩到肩膀上。我的史密斯和威森牌手枪在我的脚躁上。因此,托宾先生没受惊吓。 
  蜜蜂已发现了我,我说:“这玩意儿咬人吗?” 
  “如果你惹它们,它就会叮。” 
  “我不惹它们,我喜欢蜜蜂。” 
  “他们实际上是黄蜂,黄夹克。你一定洒了些它们喜欢的科隆香水。” 
  “雷格非。” 
  “这是它们喜欢的。”他又说,“别理它们。” 
  “对。星期一晚上戈登夫妇受到邀请了吗?” 
  “不,我不会正式邀请他们来这样一个小型的朋友聚会……星期一聚会大都是一些亲密的朋友和生意上有来往的人。” 
  “我明白了。” 
  “你为什么问这个?” 
  “哦,只是为了解嘲。你想,如果他们被邀请了,也许他们会更快回家,穿戴好……你想过没有,他们可能就此错过了与死亡的约会。” 
  他回答:“没有人错过了与死亡的约会。” 
  “是的,你知道,我认为你是对的。” 
  我们现在是在一排结着紫葡萄的藤中。我问托宾先生:“为什么紫葡萄酿出红葡萄酒?” 
  “为什么……?哦,……我想你也许叫它‘紫葡萄酒’更正确。” 
  “我会的。” 
  托宾先生说:“这其实叫做pinotnoir,noir的意思是黑的。” 
  “我懂法语。这些葡萄叫黑葡萄,它们看上去是紫的。而酒却叫红酒。你看为什么人们会搞混了?” 
  “其实不是那么复杂。” 
  “当然是的。啤酒就简单,有贮藏啤酒和高级啤酒,还有麦芽酒和浓烈黑啤酒。不提清啤酒和黑啤酒。起码有贮藏啤酒和高级啤酒,谈色或普通的。你走进一个酒吧,能从塞子上看到是什么,因为塞子上贴了标签。你可以问,‘瓶子里是什么?’当他们稀里哗啦被倒出来时,你说,‘老兄。’故事结束。” 
  托宾先生微笑着。“这真有趣,实际上,我在大热天喜欢喝杯好的冰啤酒。”他诡秘中今地朝我靠过来说,“别告诉任何人。” 
  “你的秘密在我这儿很安全。嘿,永远这样。你在这几有多少亩地?” 
  “这儿我有二百英亩。另外四处散布了二百英亩。” 
  “哇,这很大。你租土地吗?” 
  “一些。” 
  “你从玛格丽特·威利处租地吗?”他没有立即回答,如果我是和他对面坐在一张桌旁,我就能看清我说“玛格丽特·威利”这一刻他脸上的表情。但他的迟疑已经够意思的了。 
  最后,托宾先生回答:“我相信我租了。是的,租了。五十英亩。你为什么问这个?” 
  “我知道她租地给酒商。她是我叔叔和婶婶的老朋友。世界很小,小叉。”我转变话题问,“这么一来,你是叉上最大的一粒葡萄吗?” 
  “托宾园是北福克最大的葡萄园,如果你指的是这个的话。” 
  “你怎么经营到这一步?” 
  “勤劳,丰富的葡萄种植知识,毅力和一流的产品。”他又说,“好运气。我们怕的是飓风。八月末到九月初。有一年收获很晚,大约十月中旬。不下六次踞风从加勒比海岸吹过来。但每一次都朝了另一个方向拐去了。巴克斯在守护着我们呢。”他又解释说,“巴克斯是酒神。” 
  “和一个极好的作曲家。” 
  “那是巴赫。” 
  “对。” 
  “顺便提一下,我们这儿有音乐会,有时有歌剧。我可以把你加到我们的投递单中,如果你喜欢的话。” 
  我发现我们正朝那大木条复合体走。我说:“这太好了。酒,歌剧,好伙伴。我会把我的名片透过来。这会儿用光了。” 
  当我们朝酒厂走去时,我四下看看说:“我没看到你的房子。” 
  “我实际上不住这儿。在塔楼顶部我有一个位处,但我的房子得从这儿往南去。” 
  “在水上?” 
  “是的。” 
  “你用船吗?” 
  “偶尔。” 
  “帆还是机动?” 
  “机动。” 
  “戈登夫妇曾是你屋子里的客人?” 
  “是的,有几次。” 
  “他们乘船而来,我猜。” 
  “我相信他们来过一两次。” 
  “你乘自己的船去拜访过他们吗?” 
  “没有。” 
  我准备问他是否他有一辆白色“保时捷”,但有时还是不要问一些你能以其他途径发现答案的问题。问题会向人泄露秘密,会把他们吓着。弗雷德里克·托宾,像我说的,不是一个谋杀嫌疑犯,但我有一种印象:他隐藏了什么事情。 
  托宾先生领我穿过出口。他说:“如果有什么再需要我帮忙的,请通知我。” 
  “好的……啊,我今晚有个约会,我想买瓶葡萄酒。” 
  “试试我们的墨尔本红葡萄酒。九五年度的无与伦比。但价钱稍微高一点。” 
  “你为什么不给我看?我还有几件东西要包一下,不管怎样。” 
  他迟疑了片刻,然后领我进了礼品店。它连在一个宽敞的品酒厅旁。是一间非常漂亮的房间,有三十来尺长的橡木品酒吧台,另一边是半打售货亭,到处都是葡萄酒箱子,架子,染色玻璃窗,菱形玻璃瓦地板,等等。十多个爱喝葡萄酒的人在房间里漫步,评论商标,或在吧台旁咕嘟咕嘟地喝免费酒。与正在倒酒并努力微笑的年轻男人和女人作愚蠢的交谈。 
  托宾先生对其中一个倒酒者问了声好,她叫莎拉,一个漂亮的二十四五岁的年轻女子。我猜测弗雷德里克自己挑选的家具,他对漂亮干净的东西很有眼光。老板说:“莎拉,倒酒给……先生……” 
  “约翰。” 
  “给约翰倒一点九五年的墨尔本酒。” 
  她照办了,手很稳当。倒进一个小杯子里。 
  我晃了晃那酒,显示我很在行。我吸了一下,说:“香味很好。”又把它举到灯旁说,“好颜色。紫色。” 
  “还有优美的手指。” 
  “哪里?” 
  “它们推杯子的样子。” 
  “对。”我呷了一小口。 
  我想,还可以。那提炼出来的纯昧,其实和牛排一起吃应该不错。我说:“有葡萄昧,很友好。” 
  托宾先生热情地点着头。“是的,而且激烈。” 
  “非常激烈。”激烈?我说,“这比纳帕墨尔本昧儿更重更强劲—些。” 
  “实际上,是更淡一些。” 
  “我就是这个意思。”我本应见好就收。“好。”我放下玻璃杯。 
  托宾先生对莎拉说:“倒九五年卡百纳酒。” 
  “这就够了。” 
  “我想让你看看有什么不同。” 
  她倒了,我尝了尝说:“好,不那么烈了。” 
  我们闲聊了一会儿。托宾先生坚持要我再尝一种白葡萄酒。 
  他说:“这是我用夏敦埃和其他几种我不想透露名称的白酒混合而成的,色泽很美,我们管它叫秋日澄金。” 
  我尝了一口:“很宜人,但不太烈。” 
  他不回答。 
  我说:“你曾想到过要把你的酒命名为‘愤怒的葡萄’吗?” 
  “我会让我市场部的人采纳这个建议。” 
  我评论道:“好商标。” 
  托宾先生告诉我:“我所有的红葡萄酒都贴有波洛克派的艺术标签,我的白酒上标签是德库宁的。” 
  “是这样的吗?” 
  “你知道——杰克逊·波洛克和威廉姆·德库宁。他们都住在长岛,在这儿创作出他们的一些最佳作品。” 
  “哦,那些画家。对,波洛克是个角色。” 
  托宾先生没有答话,但膘了一眼他的手表,显然是厌倦了我。 
  我四周看看,发现一空货亭,远离倒酒的人和顾客。我说:“让我们到那儿坐一分钟。” 
  托宾先生不情愿地跟着,在货亭里和我相对面坐。我呷了一口卡百纳,对他说:“就几个标准问题。你认识戈登夫妇多久了?” 
  “哦,大约一年半。” 
  “他们和你谈论他们的工作吗?” 
  “不。” 
  “你说他们喜欢讲普拉姆岛的故事。” 
  “是的,哦,泛泛而谈。他们从不泄露任何政府秘密。”他微笑着。 
  “这就好。你知道他们是业余考亩学者吗?” 
  “哦,……是的,我知道。” 
  “你知道他们属于匹克尼克历史协会吗?” 
  “是的,事实上,这是我们认识的起因。” 
  “每个人看上去都像是匹克尼克历史协会的一员。” 
  “协会大约有五百个成员。不是每个人都是。” 
  “但每个我遇到的人都好像是。这是不是像一个别的什么的掩护组织吗?” 
  “据我所知不是。但那样的话会很有趣。” 
  我们都微笑了。他看上去像是在思索什么;我可以判断出一个人是否在思索,而且我从不打断一个思索者。最后,他说:“事实上,匹克尼克历史协会星期六晚上要开个晚会。我在我的后草坪上做东。这个季节的最后一个露天晚会。如果天气允许的话,你为什么不来参加呢?” 
  我猜想现在戈登夫妇不能来,他就多出两个空位来了。我答道:“多谢。我尽量来。”实际上,我不会错过的。 
  他说:“麦克斯威尔警长可能来。他了解所有细节。” 
  “好极了。我能带上些东西吗?比如酒?” 
  他有礼貌地笑了。“只带上你自己。” 
  “和一个客人。”我提醒他。 
  “是的,一个客人。” 
  我问托宾先生:“你曾听到过什么……什么关于戈登夫妇的闲话吗?” 
  “比如说?” 
  “哦,比如说,性。” 
  “一个字也没听到过。” 
  “财政问题?” 
  “我不会知道的。” 
  一轮又一轮,我们又呆了十分钟。有时你会发现一个人在撤谎,有时不会,任何谎言,无论多么小,都是有意义的,准确地说,我并末抓住托宾在撒谎,但我非常肯定他关于戈登夫妇知道的比他透露出来的要密切得多。就事情本身而言,这不是很重要,我问托宾:“你能列举出随便哪一个戈登夫妇的朋友吗?” 
  他想了一会儿,然后说:“好,我说过的,你的同事,麦克斯威尔警长,就是一个。”他又说了几个其它人的名字,但我不认识。 
  他说:“我真不大了解他们的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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