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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钟到家。”
“我是说教书以外你做什么?”
“足够了,三天课在白天,一天在晚上。”
“你怀念那份工作吗?”她问道。
“我猜……有点。我怀念过去的工作以及与我一起工作过的那帮伙计,还有那……于事时的感觉……可并不怀念那帮官僚和他们的胡说八道。也该是换换地方的时候了。你怎么样?还是那么雄心勃勃?
“当然,我是个英雄,他们爱着我,我是整个部队和女性的荣誉。”
“我也是男性的光荣。”
“只有你们男性这样想。”她笑起来。
显然贝思比我谈得更带劲。
她转换话题说:“我听说你曾去南侯德警署谈过几次。”
“对。他们一直想搞清事情经过。”我接着说:“考虑到自己头部受伤造成的选择性健忘症,现在我尽可能对别人多一些帮助。”
“我听说了,这就是你忘记打电话给我的原因吗?”
“不,我没有忘记。”
“嗯,那么……”她没有说完又问我,“你去过北福克地区吗?自从——”
“没有。而且我可能再也不会去那里,你呢?”
“我有点恋上那地方,于是在卡桥格买了一部分周末度假村,周围是一片农庄,使我想起小时候父亲的农庄。”
我刚想回答,又决定不说。我不知道谈话会怎样发展,但我清楚贝思·彭罗斯每周三来回三四个小时并不是想听听老师的金玉良言,我的话她早巳听过,并且在九月份曾经拒绝接受其中的一部分观点。显然彭罗斯女士感兴趣的远不只三个学分。而另一方面,我偏偏习惯于和别人没有关联。
贝思说:“当地的房地产经纪人告诉我你叔叔的地方已给卖“是的,那房子让我有点莫名地悲伤。”
她点点头:“那好,每个周末你都可以来卡桥格拜访我。”
我看看她,又说:“可我应该先给你打个电话。”
她答道:“我是单身一人,你呢?”
“我的前任搭档怎么告诉你的?”
“他说你也是一个人。”
“但并不孤独。”
“他只是说你没有什么特别的亲人。”
我没有答话,瞥了一眼手表。
她又换个话题对我说:“警署打听到的消息说案子即将审讯,没有抗辩可能。他们要求判决一级谋杀,处以死刑。”
我点点头。本可以不提及此事的,但是被除掉内脏和假发的托宾还是活了过来。我并不感到太惊奇因为我知道自己当时并没有绘他绝对致命的伤害。我本该这样做,但还是避开动脉管,没有把刀刺进他的心脏或者割破喉咙。我下意识地告诉自己不能犯罪,尽管我稍加努力就可以彻底征服托宾。让他死于休克或者失血,可能那样也不错。现在情况则是,他正坐在县监狱的单间牢房里,考虑是去布巴监狱过一辈子铁窗生活,还是让自己的中枢神经系统承受一次电击,也许是注射一针毒剂。我希望州法院能尽快决定下来,也希望将弗雷德里克送到老斯巴克监狱。我还想作为官方见证人之一去看着他双耳冒烟。
我被禁止去看那个卑鄙小人,但我相信托宾有我家的电话号码。那家伙每隔几周就从监牢里打电话给我。我提醒他那些酒、女人、歌、古董、汽艇和去法兰西的旅游都不复存在,不久后的某一天他就会在黎明前被提出牢房执行死刑。而托宾则回敬说他会逃过刑事处罚,等他出来时叫我最好小心。这个刺头真是极端的自负!
贝思说:“约翰,我去看过爱玛·怀特斯通的坟墓。”
我没有答话。
她又说:“他们把她和怀特斯通家族其他人埋在一起。那墓地既古老又美丽,大概要追溯到三百年前。”
我依旧没做声。
贝思继续说:“我只见过她一次,在你厨房里。可我喜欢她,所以我想我要去她坟上放一些花,你也应该这样。”
我点点头,我应该去怀特斯通花店打个招呼。本来应去参加葬礼的,但我没去,我不能去。
“麦克斯问到你。”
“我知道他会。他认为我正坐享二千万美元的金银财宝呢。”
“真的?”
“当然。那就是为什么我有了伤残补助金还要在这挣钱。”
“你的肺部怎样?”
“还不错。”我注意到有几个学生已经不耐烦地走到过道里,有的往休息室去,有的在抽烟。我对贝思说:“我得回去了。”
“好吧。”
我们沿着过道一起慢慢地走着。她说:“你认为他们会找到奇德上校的宝藏吗?”
“不,我想偏执狂性格的保罗·史蒂文斯藏得很牢,或许又要待上三百年。”
“你说得很对,那可太糟了。”
“也许并不糟,也许不管在哪,它都该永远藏下去。”
“你迷信吗?”
“过去不是,现在说不准。”
我们到了教室门口。
她说:“我发现这个房子里有个游泳池。你去过那吗?”
“偶尔。”
“下周我把泳衣带来,好吗?”
“好吧……贝思?”
“怎么?”
“嗯……这样会很尴尬吗?”
“不会,但我希望这门课能得优等。”
我微笑起来。
“我会完成全部课程要求的。”
“我可不接受贿赂。”
“打赌?”几个学生在教室里看着我们,微笑着低声交谈起来。
我们走进教室。我到了前面,她走到后面。
我对全班学生说,“另一位谋杀科的侦探也和大家一块上课——来自南侯德镇警局的贝思·彭罗斯警探。可能通过最近发生在长岛北福克地区的系列谋杀案你们对她的名字已很熟悉。”我又补充道,“我和她一块侦破那个案子,也学习到对方独特的风格和办案技巧。而且她救过我的命,因此为了报答她,下课后我将请她出去喝酒。”
所有的人都鼓起了掌。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