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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对酒色感兴趣的燕山王开始翻旧账,所有大臣们慌张的跪下来把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
“殿下,不是啊。”
终于来到了李俊仕前面,燕山王嘴角扬起一抹锐利的笑容。
“那么,是你?”
像被雷击中一样受到惊吓的李俊仕,手中的酒杯一个不小心便从手中滑落下来。
“混蛋……居然把皇帝赐的酒……”
燕山王弯着膝盖蹲在他的面前,凶暴的眼神怒视着李俊仕。
“殿下,我错了……”
“错了什么?听说你家连门卫都收贿赂。怎么?我倒的酒不好喝吗?”
燕山王一脸冷笑,看到他的笑里藏刀,仿佛披着羊皮的狼一样可怕,李俊仕浑身抖得更为厉害。
“饶恕我吧。从小开始在贫困的家庭里长大所以……”
话还没有说完,燕山王的脚已经向他飞了过去。
“你这个混蛋敢卖官爵?那么当时在给你官爵的时候,分文未收的我又算什么!”
喜欢骑马和放箭的燕山王用坚实有力的腿无情的踩踏着李俊仕。
“把钱拿出来,你这个死老鼠!快!拿出来!”
长生鼓起勇气抬起头,看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心里开始惶惶不安起来。在龙床的旁边伺候燕山王的楚善也抬头注视着他。
“来人啊!割刑曹尚书的职,没收他的全部财产。还有,砍他的所有的手指头,让所有的大臣们好好反省反省!”
第三十章
火气冲天的燕山王像酒鬼一样摇晃乱甩着龍袍袖子。承俊的枣儿色脸变得更为暗淡无光,看着气愤地抖着胡子的李极骏,向他使着眼色。但是燕山王却没察觉到众臣们私下交汇的眼神,像孩子一样笑着走到了小丑们趴着的地方。他特别来到刚刚抬起头又立刻低下头的孔吉身边,仿佛刚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燕山王的眼睛掠过他那纤细诱人的背部和腰部。用充满爱怜的语气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孔吉。”
两片薄薄的嘴唇说话时上下开合着; 眉毛又细又长; 就像夏天随风摇曳的柳枝,一双眼睛像夏夜晴空的星星那般晶莹剔透,宛如两潭秋水般清澈。燕山王的目光在他的脸上停留片刻,带着极为同情的表情调转身子。
小丑们在戏乐园的大房里聚集在一起修理乐器。每场表演结束后他们都会这样聚集在一起聊聊天,这几乎已经成了小丑们的习惯,但是那天晚上偶尔可听见隐约的叹息声,大家都不说话。揭开长鼓绳子的八福忍受不了这种难受的沉默,便小小心心地先开口说道:
“哎,跟大臣们玩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这样下去我们不会也被害吧?”
小丑们开始讨论起来,六甲也跟着说道:
“所以我不是说了吗?不是大臣,是跟大臣的老婆玩。”
这个时候,正来回抚摸纱帽的七德高喊起来。
“什么?王都笑了还怕什么啊!”
“虽然是那样,但是难道你没看见他对大臣们的所作所为吗?”
一脸忧郁的六甲看着敲鼓棒担心地接着说道。
“竟然那么对待大臣,何况我们这些连宫廷里的花草都不如的贱民呢,这种事情不用脑子也想得明白。”
苦恼中的八福眨着小小的眼睛说了起来:
“可是,王笑得好开心啊,绿水也一样。”
四处散开的小丑们把视线都集中在他那里。八福见状感到有些紧张,说话便有些结巴起来。
“不,不是。被打的那个人,对,就是那个卖官爵的家伙,在事情没发生之前看起来也是非常高兴的。”
小丑们开始彷徨,是继续待在这里还是直接出去。
“喂喂,大体整理一下快回去睡觉!”
其中一个中年小丑把自己的鼓放在角落后起身向外走去,但是听了八福最后一句话内心更加混乱起来的小丑们都不愿意离开。
“可是,大哥。王把孔吉叫去做什么?”
演出完毕以后孔吉被王叫去,八福有些担心地问道。
“就是,我也不知道。”
说完,六甲无奈地深深叹了口气。
六甲向长生所在的那个房间看过去,此刻,灯光把长生那落寞的身影静静地印在了屏风上。在那个房间里,长生正独自靠在门上,两眼盯着地板出神。
长生迷茫的眼神里,正在想像着一幅幅令他愤怒万分的场景:天生美丽动人、娇羞妩媚、
性感风骚的绿水也被燕山王扔在一边不管,而他最爱的朋友——孔吉却在王的身旁不断地晃动着身影。
长生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一滴清冷的泪水中似乎包含了无尽的痛苦。
长生的痛苦是有道理的,孔吉在他的帮助下,离开了山区那些猥琐地主的魔掌,而现在呢,即便进入都城的王宫,却依然改变不了他被凌辱的命运。
……
王的寝宫非常豪华,豪华得让人窒息。里面的每一扇门上都画着漂亮至极的彩色图画,画的构思极其精美,气势亦是恢宏大方;就连
天花板上,也到处都是做工细腻的琥珀、贝壳等。
在进入王的寝宫之前,楚善认真地检查了孔吉服装的每一个细节,他一边检查一边慎重地叮嘱说:
“不要看王的眼睛。”
身着新衣的孔吉只是低着头,连额头上面的黑头发仿佛也失去了气势一般低垂下来。楚善又接着说道:
“你也不能提出任何疑问。回答皇帝之前必须说殿下万恩,如果皇帝称赞你,就说谢主隆恩。”
楚善最后把孔吉身上的腰带,打成一个大大的蝴蝶模样。
孔吉第一次单独见王,心里有些紧张,他小心翼翼地低着头,一步一步地向王的寝宫走去,每一步都轻手轻脚、战战兢兢。
孔吉所过之处,一层又层的雕画彩门开了又合,他也不知到底穿过多少道门。每道门两边都坐着开关门的宫女为他开门,当他穿过之后又无声的把门关闭。这一切,都似乎发生在一个无声的世界里,只有那门滑过滚轴时留下的清脆悦耳的“磁磁”声。
第三十一章
所谓关山万重、候门深深,孔吉总算经过了一重又一重的门禁,看见了燕山王就坐在不远处的一个巨大的龙床上。孔吉非常清楚在这个时候,不能有任何的疏忽和大意,他很小心地在离燕山王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态度虔诚地伸出双手匍匐着跪在了地上。此刻,本来像雕塑一样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他,因为非常的紧张,呼吸开始加快起来。
燕山王凝视着受到惊吓一直在发抖的孔吉,默然不语。
孔吉觉出燕山王似乎一直没有动静,于是便鼓起勇气抬起头来望向燕山王。此时的他没有身穿龍袍,反而穿着一件没有任何条纹的绿色外衣,没有说话,见孔吉抬起头来看自己,便招手示意孔吉再走近些。
见燕山王伸手招自己,孔吉便依命走到房屋中间,孔吉又匍匐下跪,一动不动地等候着王的旨意。但这一次又和刚才一样,孔吉老半天都没有听到燕山王的任何讯息,没办法,他只好再次抬头望着燕山王,但是他依旧做着那个手势。继续向前爬行几步的孔吉在红色的书台前面停住了脚步。
见孔吉走近身边,燕山王脸上顿时大放异光,两眼出神地看着他。
“玩吧!”
“殿下万,万恩……什么?”
听到王的话孔吉不明白是何意思,惊吓之中不知不觉抬起了头。孩子一样黑亮的眼睛里,黑色的瞳孔在烛光的照射下显得更为闪亮,仿佛黑夜里猫的眼睛一样圆圆的,闪烁着异样的黑色光芒。
只见满面笑容的燕山王从龙床上下来,隔着书台面对着孔吉。
“我说我们继续玩。”
孔吉不知所措,脑海里拼命的回想着刚才楚善叮嘱自己的语句。
“殿下隆,隆恩……”
“李俊仕那家伙不是破坏了我们的兴趣吗?你和我继续玩吧。”
燕山王的嘴唇在整齐的胡须中间就像斜挂在空中的弯月,这轮弯月一边频频开合,一边不时传出阵阵笑声。孔吉谨遵楚善的嘱咐,没有去看燕山王的眼睛,可是他又实在不知道该把目光放在什么地方,于是他只能盯着地板。
孔吉犹豫了半天,他并不能很好地领会王的意思,但他知道,如果自己长期这样低着头跪在这里,说不定王会发怒的。他的脑海里转了无数个想法,一个大胆的想法很快跃入他的脑海。
只见突然间,孔吉把手伸到衣袖里开始来回翻找。燕山王看到他的举动,不由得皱起眉头注视着他。燕山王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有时候天真得像孩子一样,有时候却冷漠得像冬天的冷风一样阴冷。
还未等燕山王作出喜怒的判断,两个可爱的木偶早已一前一后爬到了书台上。这两个木偶很有意思,一个像长生一样穿着麻纱衣服,是个男木偶;另一个则像孔吉一样,面色白皙,是个女木偶。
从小在穷困环境中长大的孔吉,虽然生活艰辛,但是他的那双手却丝毫没有体现出受苦的痕迹,就像他脸上的肌肤一样,手上的肌肤亦是修长秀气。孔吉小心翼翼地把两个木偶拿上了书台。一段有意思的情景剧表演就这样开始了。
跟在男木偶后面的女木偶突然摔倒在地上,男偶立刻跑回来把女偶扶起,它们肩并肩的坐在一起,来回揉搓着走累的双腿。男偶抬起小手仔细擦拭女偶因跌倒而弄脏的脸。
两个木偶让燕山王感到非常好奇,他那双眼中天然就怒放出的杀气也在木偶面前慢慢消失了。
在孔吉的导演下,女偶把头甜蜜地靠在男偶的肩膀上,男偶则伸出它那强壮的双臂把她揽入怀中。
看到如此温情的场面,燕山王的脸色亦是缓和了许多,笑容慢慢爬上他的脸庞。
布偶的游戏激起了燕山王强烈的玩心,他忽然抢过孔吉手里的男偶,开始挑逗孔吉手里的女偶。双手使劲抱住它的男偶故作害羞的样子退了一步,用双臂挡着脸,女偶见状也低着头害羞地摇了摇身子。两个木偶都用非常可爱的表情玩耍着。
用手指摸着女偶的燕山王忽然停住了。他那复杂的眼神从布偶身上移到了孔吉那害羞的脸上。他指挥着男木偶再次抚摸着女木偶,借机问道:
“哎!手指不像你那么灵活啊。”
孔吉开玩笑说道:
“我的手就是灵活。”
一直害羞的孔吉现在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燕山王先是一愣,接着便又开怀大笑起来。
说不出话来的孔吉摸着木偶低了头。把他当作女人贪恋他肉体的两班,在南部大地每个村子里到处都是。但是燕山王对他的感觉跟那些人不一样。虽然是至高无上的王,但就像孤独的孩子一样可怜,孔吉心里不禁泛起一股怜悯之情,他觉得自己有义务和责任去多陪伴他多照顾他。
燕山王紧紧盯着像花朵一样美丽的孔吉,他那像夜空里的星星一样闪烁的眼睛久久凝视着他那秀美的脸庞。孔吉被王看的脸都红起来,可是他很快又把注意力转移到木偶的表演中去,他希望燕山王也能很快投入进去,以免尴尬。
情景剧还在演着,只听得女偶急切地追问着男偶。
“疯了?如果你是王,看那个会笑?”
第三十二章
男偶断然地起身站了起来。
“反正不是活就是死。拼命的干吧,嗯?”
偏着头苦思的女偶慢慢地挺直了腰,好像自己也下定了决心似的,缓缓地说道:
“好,我听你的!”
激动的男偶闻言欣喜若狂,它快活地挠着女偶最怕痒的部位,又蹦又跳。
两个木偶都高兴地伸直了胳膊,只听一声“嘿呀!”两个木偶又兴奋地跳起舞来。燕山王当然不能想到,这个只用三个手指头控制的木偶,居然能够随着表演者的心意做出五花八门的动作,而且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生动逼真,让人难以相信。现在燕山王领略到了游戏其中的妙处,自然玩得不亦乐乎。
两个木偶尽情的跳着舞,就像老练的小丑在表演的时候一样。
明月当空,洒落大地。
夜幕更加浓重。
孔吉在燕山王面前玩着皮影戏。透过窗户纸上那隐隐约约的光线,可以看见孔吉所要表演的内容。孔吉在窗户后面的木杆上贴着花和蝴蝶模样的纸,他想表演的是蝴蝶寻花的情景。表演的时候,就连孔吉自己也感到非常有趣,只见他睁着细长迷人的双眼,纯真地笑着。也许在纯真的孔吉脑海里,一定在想,只要能让燕山王高兴,那他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依靠着皮褥的燕山王,此刻已经不是在看蝴蝶和花的表演了,他的更多的关注,给了孔吉那张白皙的脸庞。在燕山王的脸上,挂满了前所未有的幸福而放松的笑容。
好像已经玩累了,燕山王寝宫的灯光慢慢地暗了下来。忽然,房门无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