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Original Track 黄立行+刘若英
CP:Atobe * Tezuka
文中涉及一个关于wedding的小误会,请相信K5也相信部长的感情
《分开旅行》
1. 楔子
收起卧室床头每天晚上都要读上一刻钟的《圣经》,习惯性的随手挽起不知什么时候散落的床幔,瑞士黑醋栗图案浅蓝色的锦缎床单,是上一个冬天一起看中的伊利诺伊。抬起头,五月天光向晚,有些恍惚了时间。窗台郁金香将凋未凋,蔷薇花瓣红白交错纷飞翻碎了时间。褪下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看见烙上肌理的浅粉色痕迹。忘记了何年何月吻与吻的间隙戴上它的瞬间有没有思及某年某月某一天用这样安静的姿势要把它褪去。
抬起头望见倚着门框的华丽男人轻轻蹙眉:Keigo,我要走了。
迹部景吾没有动作,只是狠狠的望着手塚国光干净的浅茶色眼睛:你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十七岁,已经八年了。Kunimitsu。本大爷没想过有一天你要走。这一次算你欠我的。你欠本大爷的你打算什么时候还?下辈子么?啊嗯?
他盯着他脸上那粒精致的质点问:我欠你什么,你说,你说的,我都还给你。
迹部微微动容。随即恢复了高贵的表情:十七岁生日时候你在巴黎比赛,你欠我。十九岁本大爷说我爱你你居然没反应,你欠我;二十一岁本大爷生日你在马德里输球,你欠我;二十三岁本大爷买了座电影院请你看电影,你好死不死睡得真死,压麻了本大爷肩膀,你欠我。还有那枚戒指你戴了七年,你别以为摘下来就算还清了,你欠我。
可是,要和别人结婚的人,明明是你。手塚波澜不惊的语气,抬起眼睛来静静看着他不动声色:这样算不算一次还清?迹部很想,在他的眼睛里找到些什么不一样。可是一就是冰棱透明的目光,没有杂质甚至没有他的影像。他瞬间不再说话。
白驹过隙,少年时代一去不返了。谁都有犯错的权利,但是有些时候不是所有的错误都可以被原谅。
手塚伸手去拉白枫木门,擦肩而过的时候西风将风铃撞碎那样的响,依们靠着的男人抓着他的手一言不发却目光犀利。他侧着头不看他一眼:让我走。他抓着他的左手,十指紧扣。褪下自己无名指上也已斑驳陆离的白金戒指,倔强的塞在他手心:你留着,太旧了。本大爷嫌它不够华丽,反正写着你的名字送不了别人。他低眉顺目,不言不语。眼睫投在脸上一扇瑰丽的慕影。一瞬迟疑,又攥紧。点头的动作不着痕迹,但是迹部看的清醒。没来由心里一痛。手塚再推门,他扔不放手,手臂困紧的姿势一如恋人之间的暧昧亲昵。他侧身,错过了呼吸。他说:Kunimitsu,你还是欠我的。那些说好一起要去的地方,这一生再没有人可以陪我了。
那从十五岁就根存心底的诺言,过期的机票船票,我统统为你留着。
罗马,米兰,翡冷翠,奥斯陆,斯德哥尔摩,哥本哈根,赫尔辛基;魁北克,蒙特利尔,温哥华,新奥尔良;圣保罗,波多黎各,约翰内斯堡,开普敦,马达加斯加,加尔各达,孟买,新德里,仰光,加德满都,西贡,河内;巴厘岛,马尔代夫,加勒比海某个失踪的岛屿,亚特兰蒂斯时代巨石的遗迹。
Kunimitsu,世界上一定有一个地方可以set us free。跟我走吧,找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角落。慢慢变老,一直一直不分离。这些地方这些话,你还记得吗?那些地图上画下属于我们图腾的美丽名字。再也没有办法抵达。
Keigo,我不要欠你任何东西。
那么走出这扇门,你向左,我向右,直到再次相遇,希望那时,我已经不再爱你。
2. Start
海参崴,乌克兰,俄罗斯,挪威,波兰,冰岛,新西兰,巴西
加拿大,阿根廷,南非,坦桑尼亚,意大利,法兰西,捷克
这一次我们分开旅行。
成田机场的Vip甬道上他戴着墨镜看不清楚表情。满地樱花碎屑里抛一枚硬币,露出牙齿不诚实的笑意:“要去海参崴,啊嗯,你?真不华丽。”他推开Carrera的车门准备去买机票,却被方才还笑着的人拉住了手臂。
本大爷不在身边的时候,自己要小心哦,听见了没有?
成田机场,人海茫茫,多少离别与重逢。送别与等待随时随刻上演最高潮。他们却不过点了点头,各自走上各自的旅途。再次重逢不过是再不能爱的陌生人而已。迹部忽然一瞬认真暗蓝的眼睛让流风游弋,手塚轻轻覆上他的手,不经意曾经是戒子交叠的位置。轻轻说了一声:你也一样。听见银色的大鸟逆风而飞,似乎是空飞转,那一年十八岁的自己在机场看着他利落的收整好了球袋消失在天空的另一面。从未有过的思念让心的位置那样的疼。他忽然恢复了若即若离的笑意抛给他那枚刚在他手心与空中翻转的硬币。
普普通通的一百元,银灰色,温润质地。
本大爷的Lucky star,谁让你都去那些第八世界国家。
你又能好哪里去?
那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后了,仿佛是从世界劲头迷航折返了现世,安达曼海在旷古中生纪的宁静中复活,马尔代夫纯蓝无暇的无尽海平面之上,星星是碎在海里还是碎在了心里,那个月亮被黑潮掩埋的人生中的最最漫长的一夜。迹部景吾忽然很想知道,那一天五月上午的成田机场,向反方向渐行渐远的手塚国光。
Kunimitsu,你有没有回头,望一眼我。
3. 海参崴的列车消失在谁的目的地
夜,在火车上醒着。
北方军港寒冷的春天。裹紧了毛毯,咖啡已经冷透。捧着《消失的地平线》静静的阅读以打法太过漫长的时间。海参崴远方是重重浓郁至无隙的黑。有高大冷漠中年女人推餐车经过过道,他用极不熟练的俄文交谈,买了全麦面包和鱼子酱,随身带着深红色有十字图案小巧锋利的瑞士军刀,将深紫色的鱼子酱均匀的涂抹,咬了一口,却是让人皱了眉头的海腥。窗外一闪而过低鸣的军舰,亮而没有暖意的灯光扫透颠沛流离的列车。
火车行驶在贯穿亚欧大陆的铁路动脉上,像黑暗中疲于奔命的野兽,为数不多的乘客几乎都已经睡着了,只有他坚持的等到熄灯。高大健壮的俄罗斯男人提着蓝光灯查夜,浅蓝色的眼睛在黑暗中突显冷淡。不洁的制服让手塚微微蹙眉。他手里翻着他的护照,随即追问他要去哪里。口音生硬的英文,那一刻手塚忽然错觉,这列黑暗中奔波的列车,或许根本没有终点。他略略发怔,轻轻吐出一个名字:Kiev。
基辅,乌克兰首都,北纬60度,一直往北的寒冷。
俄罗斯列车员用一种耐人寻味欣赏猎物的眼神盯着这个英俊的日本男人半分钟,无法否认的手塚心中有一刹那灼人的恐惧。然后俄罗斯人作出一个well done的手势说:Good luck in Olympic。脚步渐远,灯光熄灭,心脏重新恢复了跳跃的节奏。
几乎忘记了,上一次独自旅行是什么时候什么目的,习惯了身边有一个人陪着,在孤单的时候想起来,特别感觉奢侈。
颈上戴着他的戒指,没有温度的一个小环。手心攥紧了瑞士军刀的锋利,田野从窗外飞速掠过。离开迹部景吾的第十八个小时。
他梦见二十一岁那一年在塞维利亚机场等待忽然更改的航班,柔光四下人流杂乱的公共候机室他搂着39度高烧的自己收整好领口郁郁的说:为了赶最快的飞机让本大爷在平民候机室,啊嗯?Kunimitsu,真不够华丽。
梦里人来人往嘈杂往复,二十五岁的自己远远望着二十一岁的自己,幸福的,不愿清醒。
TBC
*******************Jun。10th 更新*******************
4. 伊丽莎白女王群岛与那一季Alps同色
写着银蓝色“A”字logo的私人航班停在蒙特利尔国际机场。乘死人直升机抵达北极圈以北的高纬土地。茫茫雪原覆盖了沧海桑田的痕迹。地衣漫天漫地,白雪刺目明亮。看见朝阳斜挂在极圈以南,终年不落,幻觉此时天光向晚,是否极光浅绿。
西眺沧海,隔着一道细细的海峡,亲爱的,是不是你也在相似的纬度向东看见日出,会想起,记忆里相似的寒冷。不同的天地。
阿尔卑斯北路的阴坡,终年覆雪的落叶松,十八岁休学旅行的冬季,他们踏雪飞驰的模样,夺目飞扬宛若白驹过隙。阿尔卑斯深谷的松林,日光被绿至发黑的虬劲枝干分崩离析。他倔强的站在他跟前说:Keigo我们该回去了。他摘了他的护目镜看着那双温柔的眼睛浅笑着说:时间还早,Kunimitsu。我们到森林深处去。啊嗯?挣扎了两下,被他附在了耳边,恶意诋回的说:Kunimitsu,你在我生日的时候在训练基地,过几天还要冲击澳网,你让本大爷很不高兴知道不知道?对于这种理直气壮的无理取闹他的恋人一向最最束手无策,嘴上是狠狠念他高不高兴和他什么相干,心里还是会不自觉的柔软,任命的跟着他在深雪里跋涉。阿尔卑斯山脉铂金色的日光在空中罗列旋转仿佛水晶的棱镜,从雪与树的间隙里漏下丝丝斑驳的日影。他挑起嘴角笑着问:喂喂,Kunimitsu你说会不会有熊啊?那个什么棕熊落网你会不会打,啊嗯?话音未落,风骤起,林中不知室外天地,火烧云已经覆盖了大陆的半天天空,似乎世界在不经意间就被夕阳卷起冲天的火焰。
手塚波澜不惊的说:听说晚上要起雪暴。跡部低咒了一句什么背对身后踏一步忽然踩空。
坠入深渊的时候人会出于本能的伸出了手。有风声淅沥打耳边吹过,下一秒钟看着生命中最熟悉的眼睛,身体钝重落地,因为有厚的滑雪服并没有觉得太痛苦。抬起头撑着身子看见不远处被他连累掉下洞穴的手塚,邪魅一笑,跡部问他:傻瓜,你救不了本大爷久别跟着跳下来啊。手塚没理会他仰起头环望:Keigo,这里……似乎是捕熊的陷阱。跡部一愣,他接着说:你这张乌鸦嘴也真算是出了名。跡部笑着靠在雪地,并没有惊慌,伸手叫他过来。看着他认真谨慎的样子扔了求救信号出去:这里的树林这么厚,哪辈子才能看见,啊嗯?不如咱们两个一起死在这儿算了。手塚步子略有迟缓的坐在他身边,一丝不苟的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给我闭嘴。
风吹落了树上的积雪,残卷的声音像野兽的咆哮,跡部景吾忽然极迅猛的抱紧了身边的手塚国光。唯一暴露在空气中的脸颊微凉的肌肤紧贴。他说:Kunimitsu,我们要是死在一起我也会很开心。他说:Keigo你放手。他得寸进尺说:不放,下辈子本大爷也不放,你别想。怀里人开始挣扎,跡部笑容霸道的咬他的耳垂:你别乱动啊,虽然说冰天雪地里运动可以保暖,可是……啊!被手塚狠狠一肘戳中小腹顿时火大:你想残废了你老公啊?却忽然被手塚皱紧了眉,隐忍痛苦的苍白表情摄住:怎么了,Kunimitsu?啊嗯?手塚抽了几口气轻轻的说:Keigo,肋骨,好像断掉了。
小心翼翼将恋人固定在自己怀里,害怕轻微的移动让肋骨刺穿,因为头痛他额角挂了汗珠咬牙沉默。禁不住唇角浅触:笨蛋你还有比赛啊。浅茶色的眼睛抬起来凝望:反正今年澳网水平普通,就当作陪你好了。
从那以后好久,没见过皑皑的白雪了。看到他原本完美的身上那道浅浅的伤口就会歉疚。做爱或者拥抱的时候总会不自觉的环住或者细细吻过。听着他浅浅的叹息总会湿润了眼睛。城市重庸庸碌碌的人与人,相逢哪个谈情说爱都是如此容易的。但是又有谁会在茫茫绝望的雪夜为你舍弃未来甚至生命。你若寻得了这么一个人,有多么不易又多该珍惜。
直升飞机在极地上空盘旋随即远去,不想再一次失足在冰雪里,因为这一次,身边没有了你。
5. 基辅。夜色游离
(因为有大人现在基辅,所以这一章肯定很多bug,挠头,还请Nonlinear大人包含~)
从市中心广场选一条路向北去,似乎觉得还不够寒冷。东欧冷硬城市的雕塑,没有了西欧温润海风的滋润,似乎比之全世界任何地方的大理石都要坚硬和沧桑。喷泉在五月凉爽的春风中盛开成盛大的水花。听当地人说因为“圣婴”的关系,似乎今年春天特别早就到了。不知不觉的跟上人潮,居然来到了足球场。铁网林立围住了泛黄的草坪,不熟悉的语言唱着不明所以狂热的歌。让人恍惚。人群随着场上交锋的双方,时而沉默,时而沸腾,好像早上落潮时候忽然起风的大海。他不动声色的置身其中,好像经历一场属于别人的梦,感觉是那样熟悉又陌生。熟悉的好像2002年的札幌,只是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