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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开旅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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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t vous?西班牙小男孩有一双与年龄不相符的忧郁眼睛,硬币跳跃成水漂,那么大声的对喷泉对面的少女喊Te Amo,Maria。他们笑着喊着我爱你,那么骄傲的爱着。
  天使的羽翼微微张开有微微垂下,脸上飘过浅浅的云影,那么安静又温暖的表情。满池金币的影子在她的身上波光粼粼闪烁不息。他触摸口袋里唯一的那枚硬币,然后转身消失在了人群里。100元的日币,他给他的Lucky Star,他不舍得丢出去。
  TBC
  10. 布宜诺斯艾利斯。让我吻你五分钟
  世界上最奢侈的财富往往对立最迟落得贫穷。任何地方都是如此。特别是在布宜诺斯艾利斯。
  Hilton酒店在老城区的边缘,拉开窗帘一边是深蓝浓绿的海湾,海鸟洁白呕哑,一边是颓败的水泥破屋与高墙。铁丝网与垃圾桶是孩子们的游乐场。有通宵在雨中踢易拉罐笑容透亮的孩子,少年不知愁的在天空底下慢慢磨褪梦想的棱角。因为天气闷热,跡部不想出门,浮在浴池里一层新鲜的百合与玫瑰花瓣。想要放松肌肉,找人来做SPA。空气中弥漫了薄薄的一层玫瑰香甜。傍晚去找人打球,苦于没有对手,回到房间一个人喝酒。顺着水晶杯壁倾倒82年来自卢瓦尔河谷的红酒。收费卫星频道除了搔首弄姿的Talk show,猜得出白集之后剧情的肥皂剧就是时装show和香艳的成人电影。在地方台调拨到体育频道。阿根廷的国家队服,英格兰红衣飞扬。
  一年又一年,恩恩怨怨反复上演,从几个世纪以前的英阿大战争夺大西洋的另一条海岸线,直到1998年英格兰的梦魔终于在2002年的远东醒来。红与蓝厮杀往复,局外人浴血奋战,不自觉想起往事甜蜜的笑意浮上嘴角。
  2002年的札幌,坐在绿茵场边作无聊的赌注。摄像机不时聚在他们身上,场上场下分不出谁更惹眼,为欢肆放在几万人跟前吻他的唇角。他也懒得去躲,这么多年,早就习惯这个人华丽奢侈恨不得鄙夷全世界。那一年,日本的雨下在了前一天,水洗过的天空,青草地上露珠嫩白,湿润了铅蓝色的扶手围栏,他说:Kunimitsu,你说谁会赢啊?我们打赌,啊嗯?你输了的话,本大爷要在全日本转播这场比赛的镜头跟前吻你五分钟。电光火石,浅茶色的眼睛挑衅一样瞥他一眼:我怀疑你的肺活量提前进入中老年。某人邪恶微笑,挑逗神经:啊嗯,昨天晚上没见你有这样的怀疑,我说。满意的看着爱人绯红了耳垂开始顾左右而言他:你赌谁?
  阿根廷。信心满满靠在座椅上笑容华丽。
  手塚回头看他:你输了呢?
  跡部摆出一幅“不可能”的欠奏表情:本大爷,随你整治。
  那个时候,谁也没发现,一直冷淡的眼角,跳动会意的笑意。
  结果自然天下大白,隔天各大报刊封面无不是跡部财团年轻的总裁穿着斑马队服依旧风流倜傥可惜气急败坏泪痣灼人的模样。
  自然跡部也是忘不了。靠在VIP休息室柚木门上望着他的浅茶色眼瞳,小孩子一样的纯真和狡黠,虽然那样清淡,但是过目不忘。只有他看得到的Tezuka Kunimitsu。让人迷恋到无法自拔。
  躺在白色的长沙发上,按下手机的按键,笑容不住:阿根廷和英格兰在踢球呐,看不看得到啊你?
  很迅速就收到回信:你赌谁?
  跡部不由自主微微笑出声:多大了还赌?你不在本大爷又没人可以吻五分钟。又没有人向全世界转播,一点都不华丽。你在哪呢?
  波兰。
  喂,隔了大半个地球,你不睡觉嘛?
  时差5个小时左右吧。你在布宜诺斯艾利斯?
  啊嗯,关心本大爷呢?
  Keigo。我今天去了奥斯维辛集中营。
  他皱眉,十指飞动:本大爷不在身边,你就自虐啊!
  电视里爆发出惊人的欢呼,两年以后似乎历史没有回到札幌的夏天。撑起身子看着南美洲的街上重又聚起昨天在雨中踢球的少年们。艳俗喧哗的霓虹灯一盏一盏亮起来。像三十年代歌舞升平的老电影。他迟疑的想要更改开赴圣地亚哥的火车票,思考是否要乘最早的航班去华沙。似乎过了很久很久,手机才重新亮了起来。
  我没事。你别忘了当初是谁定下的变态线路。
  躺在你身边,抱你在怀里,读着那些美丽名字,浅浅微笑着睡去的日子,我怎么能忘记。只是那个时候的我,未曾想到有一天,我们竟然会分开旅行。
  11. 奥斯维辛的夏天
  手塚在距离奥斯维辛两个小时车程的青年旅馆,闭上眼睛就能看见奥斯维辛集中营外旅行者广场上,大口喝水活着吃冰的年轻人。心底翻涌一阵一阵一直不住的恶心。虽然已经距离如此遥远,仍然无法死亡在身体里腐朽挣扎的阴影。手脚冰凉,额角被冷汗湿透,他松开了领口。已经快要六月了,小村围种着遮天蔽日的山毛榉,霞红的晚云像花絮那样堆积在西天的角落,慢慢红成残血的颜色。他站起身来拉上窗帘,打开了所有的灯和电器。捧着《消失的地平线》反复重读走入香格里拉的那一页。值班的犹太女经理打电话订他的晚餐,他礼貌的表示不需要任何食物。
  青年旅馆过去是一个犹太社区。这里的主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德军入侵骑着马匹冲向坦克义无反顾的波兰人的家园之后消失在不知道通向哪里的路上。再也没有回来过。也许他正在奥斯维辛像贩卖牲畜那样运输犹太人的铁轨底下低声哭泣絮絮不止。屋子的天花板特别高,北面凿空的德墙壁是雕纹华丽的俄罗斯风格壁炉,已经尘封不知道多少个世纪,也许主人也是在这样的晴朗夏天忽然离开了。壁炉回火,铜龛烧灼成了淡淡的红色,手塚忽然觉得,或许就是焚尸炉炉膛的颜色。在刺眼洁白的日光之下独守阴影的角落像吞噬生命的野兽。他收起双腿躺在沙发上没有出声,凝望着整个房间。脚下的毯子织着耶稣诞生于伯利恒的圣经故事。不知道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是否有用犹太女人柔软的长发编织的毛毯,和这个图案一模一样。忽然想起奥斯维辛那条仄仄的走廊,那些被剃光了头发的犹太女人的眼睛里藏着恐惧绝望,等待着走进毒气室。循环往复,让人呼吸不过。各种各样惨白憔悴而神经质的面孔,男人,女人,小孩甚至婴儿。在光照不到的角落发霉腐朽,直直的盯着他看。似乎他们在平行的两个世界,他们索要他的命。
  好像走上那些湿润的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会听见穿着犹太黑袍的精灵,扯动衣角让你回到六十年前他们的世界。好像自己的一部分留在了奥斯维辛,静静的焚尸炉外,等着队伍一点一点前进,用最痛苦的方式渐渐死去。
  翻开《圣经》的那一页。天使对望见耶稣复活的女子说:不要害怕。
  他却忽然冷的想要颤抖。
  不会害怕的信徒们向加利利去了。他们不会害怕,因为他们的主将与他们同在。直到世界末日。然而他的世界,尽头的那个人呢。在海洋的左岸,还是大陆的中心点。奥斯维辛的夏天午后,神情恍惚走出森冷的地狱。犹太少女温柔的靠在美国男友的身上哭。那哭泣更像是一种安慰。明明那么恐惧的两个人,只要拉住了手,就可以坚强的像远航的船。他攥紧了自己的左手,指甲刺进皮肤。是否,这样的恐惧,只想一个人紧紧握住这只手,听他华丽的声音说:不要害怕。
  然后就真的什么都不怕了。
  叹息,闭上眼睛,关上主灯。食指揉平眉心的疼痛,曾经他最喜欢吻上的位置。不自觉的想起他的名字。
  Keigo。
  那个时候在地图上圈住这个名字的你,知不知道这条路不适合一个人旅行。
  还是你早就知道了,想在世界崩溃的时候,我们还是握着手。
  仿佛宿命,房间阴暗,手机的彩色屏幕闪烁错落。然后看到辗转在唇边,在手心紧紧攥着的名字。华丽丽的银蓝色花体字闪闪烁烁,一字一字读过:Atobe Keigo
  关上灯缩到床上,摘下眼镜合上《圣经》与小说,拉紧薄薄的被单按回他的短信。爱枝栎像在柏林行道的那模样,六月里盛开饱满甜腻的白色的花朵。关于过往的记忆在指尖平静的流淌着画出一个幸福的轮廓。
  你眉头开了,所以我笑了,这样的夜晚,因为你说:KUNIMITSU,你还有我。
  那个。本文提到的K5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看到的阿根廷对英格兰纯属虚构。2002年那是真的|||||可是我忘记了具体地点。记得英格兰是在仙台训练的。翻看某贝自传,他说是在札幌。咱们就姑且认为是在札幌|||反正,醉翁之意不在酒||||倒
  K5加油。部长要撑不住了= =
  TBC
  12. GOOD HOPE CORNER
  当年达伽马经过这里的时候一定以为已经走到了世界的尽头。所以他将所有的希望遗留给了非洲大陆边缘的角落。然而事过境迁,沧海桑田,苏伊士流淌过法老的国度,中美地峡开凿了巴拿马运河,海岛在马六甲昼伏夜出,霍尔木滋于直布罗陀望着不同颜色的海水亘古以来耳鬓厮摩却未曾交会,地球被人类开凿了一道又一道伤口,只是这个曾经在蛮荒时代将人类困于陆屿的角落依旧是沧海的开始,大地的终点。越来越多的路将我们带得越来越远。越来越难相见。
  跡部在高涯上抽烟,南半球的隆冬季节,天早已黑透似乎未曾亮过。身后导航船的的灯塔扫过一轮一轮烫金的光芒。看见铅灰的巨型油轮上的旗语说来自罗卡角去往西海岸。精致而奢华的SILVER WIND走与TITANIC相反的方向不知道是否会有相同的结局。从酒店的自动贩卖机里随便买的香烟,SEVEN MILDS在这样肆意的风里根本点不燃,或者他本来就不喜欢抽烟,只是单纯的想看星子似的火焰坠落成硝屑。不知道是第几次挂断了家里人的电话,不理会国内关于他结婚的种种风雨。独自一个人在南纬40度,冷风吹过泪痣的明亮,抱着双膝的手臂慢慢僵硬,刘海散在海风中。耳机里陪伴旅行的音乐依旧无动于衷的唱着触动别人心事的情歌。
  如果,该说的话还没说/是否,也应该继续沉默/错过,无疑是一种结果
  没有,谁犯不该犯的错/我们,也都付出了很多
  是我,选择离开的时候/不让你说多爱我
  当我们还能拥有/却不懂要把握
  直到失去之后/才明白爱是那么贵重
  也许总是要失去了之后才能被感动/才能发现自己原来也拥有那么多
  我们不也刚在跌跌撞撞多年以后/才明白什么是幸福的轮廓
  忽然想起,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有人会问,你们在一起从来都是谁的投入比较多。他没有回答只是笑了。只是想要在一起的心情,不是要用投入去计较的。你懂不懂呢,世上万千,又有几个人懂呢。
  他像十六岁的少年抱膝坐在海边,只是这里距离东京的海太过遥远。没有穿着干净制服衬衫的少年会走到靠紧坐下问他是心情不好么。当地人说如果把你的愿望说给好望角的印度洋与大西洋听,他们就会变成真正的GOOD HOPE。打开还剩下一个电的手机,第一次发愣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忽然收到他的信息。
  要去开普敦么?
  嗯。你呢。
  不知道。
  去一个和本大爷一样看得到白鲸的港湾吧。KUNIMITSU
  矢车菊在冬季的礁石的缝隙里吹散最后一瓣,花语在说,你爱我。你不爱我。
  13. 法罗群岛悬崖的天空。
  斯堪的纳维亚的夏天,雪亦无法掩埋生命的绿意。遥远的诺尔辰角是否已经是极昼天光,原本想要经过波罗的海顺易北河重返柏林看一眼开满了白色花朵的爱枝栎。然而既然你召唤,我便启程。重返六月的奥斯陆成北航船向西经10度的岛屿进发。北海蓝荡荡的海水时而追随的纯白色海鸟。金属白的桅杆上旗帜猎猎飞扬。白浪滔滔。微微晕眩。
  船长说:法罗群岛捕鲸的季节就快要到了。
  没有亚速尔春暖花开的光景,也没于有加勒比的风情。住在临海悬崖壁上的小木屋。时而阴雨看着雨水流淌在院子里长了苔藓的容器中。大而粗壮的不知名的植物盛开大朵鲜艳妩媚的花朵,绿色的植物从山谷中滋生,似乎要将小小的屋子吞没。枝叶的缝隙里可以看见银色的沙滩窄窄的一条线,和海潮翻涌的灰色蓝色。迷上了当地人在海涯的攀岩。孤独一个人依附着垂立的页形礁石,闭上眼睛听见深蓝的好像深渊的海,咆哮叫嚣。海天一线的意象让人迷恋。当地的捕鲸手帮他穿戴好装备笑着喊BRAVO。用丹麦语气很浓的法语劝他先去祈祷。坠入深渊的时候只有上帝可以拯救你,人还是太渺小。他一边摇头一边用牙齿撕转着绷带,缠紧了手指上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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