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息,一句话,一个字,不可自治的微笑着。你在东京,他在雅典,天空的另一面。
有人问过你:为什么会爱上他呢。你自以为你们天生一对无比契合,那是因为你没有试着去爱另外一个。你遇见中的只有他足够出色让你迷恋罢了。少年时不懂得世界大的,更好的人永远在勉强中错过了。
那个时候的我。是不是只有十七岁,所以我说。
我们遇见了,就不要去错过。想出许多原因来,不过是因为同时爱上了彼此罢了。欺骗自己又有什么意义,你说?人都以为有更好的在最远的地方等着,到头来一无所得。他虽然华丽但是决不贪婪,我虽然冷漠但绝不绝望。我们要的,都是我们应得的,我们在一起妨碍了谁么。既然没有,我为什么要去尝试另一个人去爱,对他,公平么?
有人说:你以为你们活在真空还是梦幻,这是生活,现实太残酷。
他只是回答说:It's so hard to tell whether we live in dreams or in reality。
他答应我,给我一个世界。除了梦想,就是爱情。这就足够了。
TBC
18。THE MIDDLE EARTH
离开雅典是在十月的第一个周六,地中海的秋天,已经渐渐的开始有了雨季的眉梢。柑桔树的新叶在雨中光泽灼人。新西兰航空公司银白色的大鸟撕破了雨帘冲向了天空的另一面。或许是旅游的淡季,经济舱的人竟然也是少的。飞机上的人们读着报纸,小说,或者闭上眼睛休息和睡觉。在读了五六页《消失的地平线》之后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拿着书要他签名。手塚欣然满足了他的要求。
他晃着腿坐到他身边,穿着LA少年最常见的HIP…HOP打扮。他和手塚随意的聊天,从旧伤到法网还有不久之后一百年诞辰的澳大利亚网球公开赛。飞机抵达惠灵顿国际机场的时候他伸出手做了一个GOOD LUCK的手势笑容飞扬,他问他: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手塚一愣,诚实的摇头。小孩子笑起来鼻翼微微皱着。举起旅行开始时候要他签名的书。指着扉页给他看:因为你也喜欢《THE LORD OF THE RINGS》,没想到会在去往中土的路上遇见你。
这里是中州大陆的十月。
精灵蜿蜒在瑞文岱尔的林间桥梁,洛斯罗林银光河畔蔓蓉参天,罗翰平原上公主洁白的衣袂嘹亮了战歌,米纳斯蒂里斯白城在幢幢黑影中蹉跎了一个纪元。中土世界真的存在,它一定存在于世界的某地。他一直这么以为的。
网球杂志访问的时候,被问及最喜欢的电影他永远回答是THE LORD OF THE RINGS。他想那一年冬天的日本,让人潮湿的阴冷。从澳大利亚香浓的日光中扎进东京难熬的季节,坐在银白色的ALPHA副驾驶上被时差和劳顿折腾的身心具疲。久未重逢的恋人在街上的红灯间隙凑过来吻着他的唇角霸道又温柔的说:和本大爷一起去看电影。
如此执著的宠爱,让他学不会拒绝。
空旷的放映厅里,时光散落一地尘埃。狭小的情侣包厢,四壁点缀了中土的日月河山。他实在是累的有些过分了,所有少有的自觉选择了他怀里最舒服的位置靠着,淡淡的问:什么时候你也会看这么理想主义的电影了。跡部用下巴蹭他的刘海,双手扣紧,眼中笑意炽真:本大爷不都是为了你么。几次三番想去电影院都被年末的工作折腾的没有时间。手塚微微红了脸,留恋他如往昔的体温,不舍得放开。跡部定然是明白,沉默是他最好的交待。
黑幕渐渐泛白,末日山脉的黑影越来越近,霞尔午后的金色阳光铺满了草地和小路,丛林里看见精灵唱着前生的歌谣西渡沧海,护戒使者在瑞文岱尔集结,雾山的雪在天空之下分崩离析,莫利亚通往死亡的甬道上战歌仓皇,炎魔埋葬在了罗斯洛林以西,在安达因河看流水洗尽了千帆,罗翰平原一望无际的原野,海尔姆深谷的雨夜。
他握着他的手问:猜猜本大爷如果在中土,会是那一个角色?
心思飞转,瞥了他一眼:索伦吧。
跡部黑线惩戒似的圈紧了他的腰,感觉肌肉僵硬就狠不下心了,轻柔的帮他按摩腰蔓缓解疲劳。满意的听见爱人低回的叹息,在耳边低声呓语:和本大爷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没自觉啊,我说。那个铁皮人……
手塚笑着接了下半句:一点都不华丽……
跡部从心底里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好情绪,含着水样的笑意说:我想当人皇呐。在荒野中流浪,最终引领人类寻回希望。手塚鄙夷,那个伊利萨王的后代衣衫褴褛满脸沧桑又能华丽到哪里去。于是盯着他认真的端详了半天给了“自恋”两个字当终极评断。跡部低低笑着纠缠着他的手指:呐,你呢?手塚思索了一会儿,轻轻地说:精灵。
某人笑的猖狂华丽:哈,本大爷忘了说,人皇可以娶精灵公主呐。
手塚并没有笑,而是推了推眼镜看着他静静的说:是战士,如果是精灵的话,我要当战士。
陪在我身边的,今天是你,昨天是你,未来还会是你。
陪在你身边的,前生是我,来世是我,这个世界上是我,那一个世界的,亦然是我。
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一个地方,是我不能陪伴你的。哪怕山峰隆起,大地陨落成海洋。
忘记什么时间睡着了。记忆里仍然还有阿蒙丁壮丽的烽火,末日的晚霞比夜晚浓重。半梦半醒的时候感觉眼镜被摘落,额头落下湿润的吻,然后重新被拥抱着。怀抱里白珠草香味恬淡。直到梦里听见精灵的牧歌划落千帆,灰港尽头的他伸出了手。天涯瞬间散落精巧的紫色小巧的花朵,安达因河奔腾向远处的海洋。他说:跟我走吧。他点头答应了。
我只能跟你走。
新西兰北岛东北,怀卡托大区的马塔马塔农场(忍不住么有形象的插花。俺曾一度以为这个农场叫做MADAMADA),梯田叠翠,山毛榉将花圃围拢,宛若童话的圆顶屋是HOBBITS的家。远处望着,似乎看到生日宴会上冲向云霄的红龙烟火。独自走入地下溶洞,钟乳百态的墙壁上萤火虫将双翅默默闪烁,在热气球上俯瞰雪山与大河,蜿蜒至世界尽头的公路交错纵横。收到他的短信:昨天在布拉格下了今年第一场雪。
东加罗里国家公园的佩鲁阿胡火山边。高山雪地与环形火山比肩而望,胡卡瀑布的银练飞泻而下。陶波胡以南的“末日山脉”却是那样的安详,他对他说:高山地貌华丽的不可思议,不考虑当索伦居住在这里?今天是你生日,生日快乐。KEIGO。明年的这一天,到这里来滑雪,应该不会掉进捕熊的陷阱。惠灵顿东北方的阿普哈特,租了二手车行进,大约十二公里看见瑞文岱尔的山涧,只是那里的精灵都已经远去。白云飘至半山,有机灵的牧鹿回望蓝天。他说:诺曼底的海滩上不知有没有解放奥斯维辛滋生了青苔的坦克呐。本大爷很快乐。
渡海到南岛,克伦威尔,箭阵城,鹿原高地,锐马克柏斯与戈兰诺基的中心,皇后镇(继续无良插花。QUEEN’S TOWN不也是女王镇。闪)像明亮的夜珠,有温润的光泽。安达因河久在身边奔腾流淌,脚下的路是否曾经有白衣的智者驾着白马飞驰过隙。在当地人开的小店拿了两升装的EVIAN。胖胖的中年男店主一次一次播放着《RETURN OF THE KING》的镜头,骄傲的宣布那个神气活现的抱着南瓜的HOBBITS就是他自己。
冰雪融进山涧溪流的声音仿佛天籁,微笑着捧起没有苦涩的红茶说:CHEERS
Keigo。我想这里的一切,你也会喜欢的不想离去。
19. Venice’s Rainy Day
亚得里亚海好蓝,好像意大利夏天的天。
冬季的亚平宁终日阴雨连绵。大运河涌出浅灰深绿的明亮海水,雨中的鸽子瑟缩着翅膀,有情侣将手溜进对方的大衣口袋在码头金属灰色的锁链旁撑着一把透明的雨伞微笑着接吻。他想起十几岁的时候,他躺在床上看着书桌边的手塚,懒洋洋的问:嘿,读什么呢?他轻轻地用好听的声音读出来的句子:掩藏在华丽的假面之下的威尼斯,这个城市的水道和小巷密如蛛网,无论是晨昏的浓雾或者是华丽的假面都只能让这个城市更加神秘和优雅。威尼斯的冬季。
跡部一个人穿过码头收紧了领口信步走在大运河沿岸。一个人的雨天不用打伞。
忘记了是谁最早说过的,他似乎是听忍足说的。看着冰帝恢弘的校园笼罩在六月的梅雨之中,轻轻叹息:生命里的伞永远只为了另一半而存在呢。所以在一个人的年代。学会了多大的雨都不要撑伞的道理。于是在青学校门口等着他的雨天,香樟树下的夏日午后。不羁的笑容。雨水顺着他的金褐色的刘海连续不断的好像珠串那样坠碎。发浅青色的白衬衫柔顺的贴着完美的腰身。撑着伞的手塚皱着眉将伞移到他的头顶,拉着他的手臂不知道该去那里。也许只要是两个人并肩,走到世界的尽头,也不是没有可能。
跡部伸手去拿伞,他却攥紧了说:我来。不顾肩膀已经湿透一大片。咬牙声色扳过他肩膀:Kunimitsu,你傻淋着干吗?他挑眉回眸,眼光犀利透骨:我问你才对吧?
本大爷淋习惯了。伞给我。
不要。我比较高,我撑伞。
一句话戳中跡部要害:你嫌弃本大爷是不是。你瘦成这样营养不良,发烧了从来不低于39度还从来没有一礼拜之内好过,淋雨好玩是吗?啊嗯?
手塚轻轻叹了气,停在路中央眼神柔软的看着他。这眼神,跡部几乎陌生。他把伞塞在他手里然后脱了自己的制服外套给他披上,不管他发愣的反应拿过伞继续走,回头看着,意味催促:下礼拜还有比赛呢,我们谁都不要感冒好不好。我送你回家。
那一天的雨伞,终于还是无用的依偎在了雨季的墙角。两个人在雨中紧紧的拥抱。似乎用体温取暖就谁也不会冷。少年时候,残酷的骄傲,自信的脆弱,谁都可以满不在乎,咬着牙笑。但是上天把你带进了我的生命里。从此再多疲惫,再多恐惧,世界上有一个灵魂可以归宿,有一个人可以在颤抖的时候紧紧拥抱,随即安心的治愈那些细碎的疼痛。
那个时候,我们都不是戴着面具的人。直到有一天,世界把我们磨平了棱角。他看着父亲的消息,听见身后跟着的脚步声,他知道他一定要去迎娶一个毫不相关的女人么?他才不要。他要用最华丽的方法愚弄这个世界。他要让所有人哭着看他们笑。
走在运河沿岸的石板路上,雨珠细碎可闻,空气中充满了恬淡的雨水香气。蒙蒙的雨雾让交错的木墙石桥宛若幻觉沉沉浮浮。这个季节,游人如织,商店点了方灯,有意大利语陌生却动听的音乐袅袅而来。走在游人的队伍里,听着各方语言。任雨淋湿,仿佛又成了少年。
沿着S型的大运河,走到了金屋,雨渐大,他听着门外哗哗的雨,看着金屋里那些十五世纪的画,鲜艳明亮的色彩因给雨天显得阴沉湿润,饱满而哀愁,那些大同小异的天使和翅膀,圣母和圣子满满的似乎要流溢出回忆。
在威尼斯的第一夜。他坐在运河沿岸,低着头抽烟。
他决定有些事情,他要独自去承担。
TBC
20。西西里的夜空
从米兰乘火车去西西里,黑沉沉的天色,不知道几点钟了。火车被拆成几节送上渡船,半梦半醒之间睁开眼睛, 西西里就在对岸,有一点两点的灯光。从圣乔瓦尼花园到巴勒莫。火车似乎在海上飘浮了一光年,梦里梦见穿着制服衬衫的手塚握住他的手,他说我愿意和你走。西西里的天空忽然闪了电。午夜梦回,地中海冬季的雨好像末日审判倾巢而下。很想去体味一下这样的雨中一个人淋雨的感觉。只是心里住进了另外一个影子,所以从此不再忘记撑伞。
火车沿着多皱的爱奥尼亚海岸像游弋的蛇,开车盘旋在回针形的山路上,手心有湿润的冷汗。若是夏天,那人家门前的九重葛定会将藤枝裁剪成锦缎似的紫色瀑布,重重叠叠,层层漫漫。走在翁贝托大街上,雨暂时停下了。坐在半圆形弧阶的希腊剧场上看着隔着细细的海峡,飘着紫色云彩的埃特纳火山。孩子从空旷的巴勒莫教堂广场上跑过,仿佛瞬间消失成地中海雨季中的一个涟漪,大教堂在橙色的云海之中仿佛低低吟唱着颂歌。听见有渡者扯开嗓子唱着:“Messina……”像落帆似的屋顶,仔细打量,每一枚瓦片都是不尽相同的红。乘着意大利罕见的内燃机车,享受慢了一个世纪的时间,在马尔萨拉品尝当地的葡萄酒,内陆如同火山口或者环形山的赤裸的火黄色山丘,巴勒莫阿拉伯风格基督教堂是童话似的粉红色。远处恍惚有黑手党交火的枪声,冬夜寒星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