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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于神仙存在,江静儿一向都极为向往好奇。
她身边的青年男子见到伊人笑了,以为是自己的功劳,心中大喜,继续谈笑风生,却毫不察觉到自己的存在,可有可无。
船只开始,彼此的距离越来越远,最终再不相见。
叶君生不禁谓然一叹。
“叶公子,接下来我会派人送你回京师的……”
不知何时,赵峨眉已走了出来。
“那就劳烦了。”
叶君生拱手致谢。
赵峨眉睁着大眼睛看着他,忽而问:“你真不愿意跟我走?”
叶君生问道:“去哪里?”
“你知道的。”
叶君生道:“我们还会再见的,不是吗?”
赵峨眉也笑了:“既然如此,那好吧。”
船只返航的速度不快,反正时间充裕,叶君生也不急,一如既往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海上泛舟,见碧涛万里,又能见白雪飘舞。
两个月后,船只回到京师港湾,并不停泊,而是另外放下一叶小舟,用专人送叶君生上岸。
叶君生不是婆婆妈妈的人,赵峨眉更非小女儿家,分别显得轻松自然,不露痕迹。
只是驻足甲板上,目送叶君生的背影,赵峨眉轻声吟出:“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那嬷嬷忽而道:“小姐,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走了。宗门那边可是发了急报,估计有事发生。”
赵峨眉道:“我知道了。”
隆冬气候,叶君生披了赵峨眉所送的裘衣,坐在小舟头上,颇有点大自在的意味。
“咕噜,老爷,那小妞看起来真是对你动了真心呀,怎么不顺手拿下?”
离开得远了,猪妖立刻安分不住。
“你这夯货,许久不挨揍,皮痒痒了是不,胆敢在此胡言乱语!”
另一道瓮声瓮气的声音适时响起,正是久违的大圣。
在蓬莱岛,大圣并非凭空消失,而是汇合了叶君生,第一时间溜到船上,进入乾坤空间。有此纯阳之宝庇护,谁还能找得着?
“哎哟牛哥,小弟哪里敢……咳,牛哥,以前你说过要教俺老猪学隐身法穿墙术的,不知何时可以开讲呀。俺老猪可是望眼欲穿,等得欲生欲死了。”
“嗯,教你也无妨,不过在此之前,我得与你约法三章。”
“行行,别说三章,三十章三百章都没问题。”
“好,第一条,非礼莫视,不能偷看女人身体……”
“呜呜呜,牛哥,算了,我还是不学了……”
听着两个家伙各种斗嘴,叶君生心情畅快之极。寒风吹拂在脸上,却更增添几分快意。
京师,我来了!
第两百五十五章一年
雪满山林,白皑皑一片。建立在山间的亭台楼阁,顶棚之上悉数落满积雪。
这是乌山,位于京师北面十里,属于一处远近闻名的景地。
隆冬季节,对于贫苦百姓而言苦不堪言,可对于文人骚客来说,却是难得的出行好天气。
亭台楼阁中,几乎每一座,里面都围聚着文质彬彬的赏雪客。生起炭火,温着美酒,又有各式菜肴摆于几案之上,好一派丰富聚餐情景。
期间谈笑风生,不时有诗词出口,更增添几分文雅气息。
“哈哈,昨天我苦候书圣府近乎八个时辰,终于得到了一个字,太爽了。”
“不是吧,侯林兄你这么好运气,羡慕。”
“快,快拿出来看看。”
随即那侯林兄小心翼翼地贴身拿出一幅装裱好的字来。
说是一幅字,其实真正写字的纸张不过巴掌大小,似乎还有些皱,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一个“之”字。
“好字,果然出自书圣之手。”
“那还用说,此字一划三变,风格凛然,除开书圣之外,别无分号了。”
“这一个字,候林兄可愿割爱?”
“不卖不卖,我这是要留起来当传家宝的。”
闻言,四周一片唏嘘声起。
书圣居于京城,一天到晚登门求字的人络绎不绝,不知凡几。不胜其烦之下,书圣干脆离京远行,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外面,神龙见首不见尾。
近年来,能够获得书圣真迹的人凤毛麟角,稀罕得很。
如今临近年关。远游的书圣回府。闻讯后,数以百计的人立刻围拢在书圣府外,等待府上家人出来倒垃圾。
这些垃圾里面,运气好的话能够寻找到书圣的笔墨,获得一字半句的话,那就发达了。
因此,有时候为了哄抢垃圾,往往会争执得面红耳赤的。
垃圾里存在书圣笔墨的几率并不高,书圣有个习惯。就是练笔临帖不满意,随手会将笔墨撕碎扔掉。故而保存完整的字样不多,能捡拾到大不易。
眼下这候林兄拣到了一个字,运气真不错。
瞧往那个“之”字的目光变得炙热。
“哎,记得十年前。书圣有一幅《清雪贴》,售价五百贯,当其时我没有买,悔之晚矣,现在起码要三千贯才能买到了。”
“三千贯?你去哪里买?以前收藏的人个个都捂得不知多紧,根本没有出手的意思。”
“所以呀,经此一事。我终于悟了,买字,就要在成名未盛时下手,最为合算。”
“哦。林海兄意有所指呀,莫非说的是那天下第一才子叶君生?”
“对,就是他。他虽然在扬州夺得头魁,可据说笔墨行情并不算太高。正好向他求字。”
“哎,林海兄此言谬矣。人家夺了天下第一才子。本该骑马游街,可这一段日子,你何曾见过人影来着。听说他出海去了,估计要乡试时才会回来。人都找不着,你去哪里求字?再说了,你都没见过人,不知他长得甚样,就算当面碰过,也不识得。”
“可不是,此事透着玄乎。他一介秀才,缘何如此不识抬举,竟然不第一时间面圣,接受牌匾嘉奖,真不知怎么想的。更想不明白的是,圣上居然不发怒降罪,其乎怪哉?”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据说才子竞赛第三单元角逐之际,天地异象,有非凡的事情发生。所以叶君生申请推迟领受牌匾,圣上就答应了。”
“说起来,近期还真有不少景象事端发生呀,我还听说与国家气运息息相关……”
“噤声,此言岂能胡乱出口,还是谈风月吧。”
“对,只谈风月,就说那叶君生……”
议论纷纷。
雪簌簌地下着,山道上走出一人,严寒天气,也只穿一件单薄的棉衣,面目清秀,不过二十出头。
其背负书匣,仿佛刚在山上用功来着。
亭子里的文人们瞥了他一眼,很快不予理会:在他们看来,此子就是个贫寒书生,如此而已,最多是奔赴京师参加乡试的。这样的士子,如今不知有多少。
书生支开书筪的布匹撑棚,防御雪水浸落,迈着步伐,下山而去。
从乌山回京师,路程不算短,尤其对于一名徒步的书生而言。
风雪之日,官道罕见人踪,书生迈开大步,视冰寒于无形。路途之上,很快留下两行足迹,只是很快,又被落下的雪花所掩盖住了。
得得得。
一辆马车从后面赶来,超越过去,忽而在前方不远的地方停住了,随即探出一张有了皱纹的老脸。
老汉手执马鞭,显然为一个车夫:
“这位公子可是要前往京师?”
却是冲着书生喊的。
书生点点头。
老汉呵呵一笑:“不如上车来吧,我家小姐想请你同车前往。”
这样的天气之下,他不认为书生会拒绝,这几乎就是个不可能被拒绝的提议。
“多谢小姐关爱,只是我想一个人走走。”
闻言,老汉登时一双眼睛鼓了起来:这书生莫非精神上有问题,有车不坐,却愿意吹风受冻。更何况主动邀请的可是自家小姐,小姐貌美如花呢。
“不知抬举。”
嘟囔一句,唯有的解释便是对方受那该死的所谓“骨气”影响,所以不想上车了。
驾!
他不再犹豫,驱使马车跑起来。约莫半盏茶时间,居然又瞧见前面徒步走着一人。
不过这人头发花白,相貌苍苍,自家小姐哪里会有兴趣,直接超越过去,只留下深深的车辙痕迹。
书生貌似文弱,可脚程很快,不用多久,他也遇见了那个木讷赶路的老人。
江湖第一神剑谢行空!
不过两年不见,这赫赫有名的剑侠居然苍老成这个样子了,乍然相见,几乎不敢相认。
“你要去哪里?”
谢行空眼眸掠起的一抹喜色转瞬即逝,木然道:“走到哪里便是那里。”他杀戮一生,早看破红尘,只余下一份无比的执着在坚持。又或者说,究竟在坚持什么,就连他自己都有些弄不清楚了。
“在寻找蜀山?”
谢行空双眸黯然:“太远,可能永远都找不到了。”
仙缘如雪,只是你永远都不知道漫天之下,那一片才是真的。
短暂的交谈,随即分别,虽然看起来两者的方向相同,只是道路早就泾渭分明,不可能走到一起。
进入繁花似锦的京师,穿街过巷,来到一座平凡的四合院外,推开门,就听到里面一把脆生生的声音响起:
“哥哥,你回来了。”
回来了,又是一年!
ps:
推荐好友新书《道行》,书号:2820043;清修路上真行者,道德门前长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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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浮离世界,一个独行少年,偶得机缘得入道途,修真性,悟道德。竹杖芒鞋,一步一个脚印,过苦海,踏道行,证道长生。
风格古色生香,非常值得一观。
第两百五十六章废纸
(感谢书友“zhang小木”的1888打赏!)
“子曰:若圣与仁,则吾岂敢?抑为之不厌,诲人不倦。”
“子曰:“智者乐水,仁者乐山;智者动,仁者静;智者乐,仁者寿。”
四四方方的四合院中传出阵阵清朗的读书声。
读书声字正腔圆,不疾不徐,自有一股清淡温和的意味蕴含其中。使人一听,便悠然生共鸣。
春去夏来的季节,院落一株银杏树挺拔,树上正有好些知了在扯尽了力气鸣叫。
只是无论这知了声如何聒噪,都无法干扰到琅琅的读书声——
“天有耳,民声上达可听;天可视,利弊自在人心。”
“吱吱!”
莫名的,知了们仿佛受到了惊吓,振翅飞离银杏树,落到远远的地方去。整个院落,恢复以往的清幽。
若是有旁人在此,未免不感到奇怪,毕竟啥异动都没有,大群知了受到惊吓而飞遁,竟像是被那抑扬顿挫的读书声所惊走的。
读书可安神,读书能驱邪。
纷扰的知了在专心致志的读书人面前,自然成为捣乱者,是邪魅,所以不经意间,读书的时候就包含有一丝想赶走知了的意念。
意念无形,音律有质,两者结合,可形成玄奥的念力,便隐隐具有了“言出法随”的意思。
所以这读书声虽然并不巨大,可在知了的感官中却产生了畏惧,下意识地飞遁而去,换到别家。
屋子里读书声不断,院落内叶君眉则在搓洗衣服。素面朝天,淡色衣裙。乌黑油亮的长发很自然地用一根蓝色绸带束缚住,两缕从边上垂落,一直垂到形成惊人曲线的胸前。
少女的手,白皙娇嫩,本来绝不该做搓洗衣服之类的粗话。可是这些年来,无论如何变迁,她总是勤快地将所有的家务揽下来,细致完成。
不需要仆从,不需要下人。
家里。有她和哥哥,便足够了。
这座位于京师南郭的四合院,位置说不上中心地带,但价格一点都不低。没有三百贯钱,那是无论如何都拿不下来的。
而今。四合院已然归于叶君生名下。
说起来,这是叶家第三处产业了。
在天华朝,这等情况稀松平常。官宦富豪,产业遍天下,不少都是两位数走起。
不过叶氏兄妹的情况却有些特殊,他们衣装朴素,出入皆无侍从。一看上去就不想富贵人家,缘何竟能在京师置业,买下偌大的院子?
有邻居好奇问起,叶君生便笑呵呵道:“换的。”
“什么换的?”
“字帖。”
于是乎听到的人开始脑补。纷纷想敢情是这兄妹出身书香门第,祖上传有珍稀值钱的古董字画,与人置换了宅子。
败家子呀。
有人感叹道。
古人心怀,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是宝贝。当要动用它们的时候,无疑就代表着家道中落了。
对此叶君生不予解释。径自忙自己的东西。现阶段,修炼固然不曾落下,可用来温读经义的时间俏然增多了些。
目标,直指八月份的乡试。
天华朝科举乡试,三年一届,按四书五经、策问和诗赋分三场进行考试,夺魁者称“解元”。
乡试中举后,第二年才有资格参加会试和殿试。
这三大考试,堪称天下读书人的梦想所在。
“苦读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想靠诗词成名,毕竟不易。先不说一首脍炙人口的诗词是多少难写出来,即使写出来了,也很难传播开来,形成大的影响。
至于叶君生,即使开着外挂,凭借诗词也是几经浮沉。最后适逢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