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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趟西门二公子入京,一来是做生意,二来是专门送请帖的。
闲聊间。叶君生提起创立一个大戏班的蓝图构思。
西门二公子绝非豪门子弟那么简单,他走南闯北,贸易无数,非常有生意头脑。一听之下,顿时觉得大有可为。一拍大腿,道:“君生,这钱我出了。”
戏班创立,有好节目,演得好,在富贵圈子里演出大受欢迎的话,钱程似锦。
在后世近代。此类做法风靡无数豪族,非常流行。但凡有喜庆之事,都会搞一戏班来助兴。
当然,时空倒退千年。国情有不同。但叶君生自信,这样的形式道路是走得通的。
当下两人一拍即合,由西门二公子出资,找人。找地方等;而叶君生这边,主要就是出剧本。
至于获利分红。五五分账。
这个比例,看起来叶君生很占便宜。可西门二公子不在乎,在他看来,叶君生非池中物,搞好关系,有百利而无一害。
最后,他咂咂嘴唇,按耐不住问:“君生,你不日将要参加乡试,高中的话即将步入官宦坦途,前途无限光明,怎地突然想起弄这个了?”
不管怎么说,读书人搞杂剧,总是有点不务正业,算是走了邪门歪道。
叶君生笑道:“不是我弄,是君眉写出的书没有销路,所以才想这么一个法子拍戏,提高知名度罢了。”
听他说得坦白,西门二公子顿时“啊”了声,眼勾勾看着叶君眉。
叶君眉甜甜一笑:“西门二哥,这就是我写的《灵猴传》,送一本给你吧。”
西门二公子接过,有点哭笑不得。他怎么想,都想不到事情的起因会如此……儿戏。
书卖不好,恍然间却和杂剧牵扯上了,这不有点风马牛不相及嘛。
想深一层,终于明白过来:敢情叶君生这是怕妹妹无聊,故而搞出的一个名堂。但话说回来,叶君眉年岁渐长,待字闺中,差不多得嫁人了吧。还有空闲折腾这些东西?
不过叶氏兄妹给予他的感觉,一向飘忽,不可琢磨。也就懒得问这问那了,反正觉得此事本身确有把握就好。
随意翻了翻手中的《灵猴传》,眼下却没心思读进去。
又说了一会,确定了大致的章程方向后,西门二公子告辞离去,他入京来,可不仅仅只为了找叶君生的,另外还有好几家要过去拜访。
生意人嘛,肯定忙。
他走后,叶君眉鼓起腮帮:“哥哥,没想到你卖书的法子是这个……但是,真能算卖书吗?”
叶君生一摊手:“怎地不算?杂剧演出成功了,赚钱了,不就等于把书卖了一个高价?还有,别小瞧了这个,一传十十传百,万人空巷,到时候远比你卖几十本书强多了。”
这个画饼貌似遥远,但不得不说相当诱人。
叶君眉记录哥哥叙说的故事,加以完善成本,原本就是为了传播出去,让更多的人喜欢。
“只是,我怕做不好呢。”
担当杂剧所有的剧本工作,独当一面,少女毕竟有点忐忑。
叶君生鼓励道:“有志者,事竟成,你一定会成功的。别忘了,还有哥哥在呢。”
叶君眉一吐舌头,心里暗暗定下主意:哥哥快要参加乡试,所要承担的东西太多了,自己要尽量不去干扰到他才行。
终归到底,对于一个正统的读书人而言,乡试才是决定命运的战场。
呃,也许哥哥不算是正统的读书人了。但一样看得出来,对于乡试,叶君生势在必得。
叶君生又道:“君眉,杂剧话本,和书本又有所不同,所以你还得把《灵猴传》改变一下,编辑起来更适合表演所用。”
叶君眉点头:“我明白。”
顿了一顿,叶君生还是说出了:“其实按照我的意思,这第一个剧本先不用《灵猴传》,可以换另一个。”
“另一个?”
叶君眉秀眉微蹙,想了想,脱口而出:“换那个红娘牵线,才子会佳人的故事?”
叶君生笑道:“孺子可教也。”
不管什么时代,总有些口味的本质东西是不会改变的。往往越是通俗的故事,越能获得大众的喜欢。因为真实,因为有血有肉,受众的代入感比较强。在他们看来,台上的故事,很可能也会发生在自家身上。
点到即止,叶君生并不会过多插手此事,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第两百六十一章杀局
天空一声霹雳,狂风骤起,乌云密布,一场倾盆大雨一触即发。
这七月的天气,说变就变。
京师东郭,福满楼上,叶君生瞧着天气变化,脸色微微一紧,起身结账,准备返回家中。
风雨将至,街道上一片忙乱。狼奔豕突的行人、急着收摊的小贩、到处寻鸡呼狗的妇女,混杂到一块,形成一幅错综复杂的景象。
不疾不徐地走在街道上,叶君生蓦然心一跳,眼神瞅着前面一头撞过来的一名干瘦汉子,警兆立生,不由分说,本来拎在手里的一个布包劈头盖脸就扔了出去。
嗤!
尖锐的破空声,寒芒耀眼,汉子藏在腰间的左手把持一柄锋锐的匕首,当胸搠来。
匕首命中布包,包装四分五裂,一块块色泽金黄的鸡肉漫天飞舞。
这些鸡肉,乃是福满楼的招牌菜,叶君生本来要捎带回来给叶君眉的。
叶君眉爱吃鸡!
汉子的匕首极其锋利,刃尖如穿豆腐,就将一根肥硕的鸡腿穿住,油晃晃的挂在上面。
呼!
侧边本来正在收拾摊子的一名杂货小贩,手腕甩动,本来用来挑担子的扁担,一招“横扫千军”,狠狠地朝着叶君生的腰间扫来;
后面又有破风声起,一点如芒,不用回头观看,便能知道必然是长剑之类的武器。
三个人,成犄角之势,骤然发难,伏击叶君生。
这绝对是经过精心设计的一场杀局。
好一个叶大秀才,身处危局,临危不惧。身形扭转,在间不容发之际觅到一个空档,一箭步冲过去,险之又险地避开三波攻击。
他修炼《永字八剑》,持之以恒,不但让身体机能变得强悍,步法也是灵活无比。
必中的攻击落空,那三人显然出乎意料,不约而同地“咦”了声。
“走!”
一击不中。三人对视一眼,各展身法,嗖嗖嗖的朝着不同的方向逃去,转眼不见影踪。
这些人,当真果断。
叶君生面色阴沉。念头打转,在想着会是什么人,冒天下之大不韪,居然胆敢在京师动手杀人。
只不过想来想去,一时间难以理清头绪。
刚才的一幕发生在电光火石间,街上不少人都没看到;个别目睹到些端倪的,纷纷用惊奇的目光看着叶君生。
此地不宜久留。
叶君生伸手拂了拂身上的灰尘。迈步离开。
他离开后,福满楼临街的一个雅间窗口缓缓探出一张面色铁青的脸庞,赫然是冀州楚知州的心腹幕僚文先生。
“果不其然,这叶君生绝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深藏不露,好深的心机。”
“如此看来,大人之前的猜测竟八九不离十,难道说少爷之死。真与此子有关系?”
文先生眸子闪烁着,他又想起修书让朱七珍在道安府寻机下手。做掉叶氏兄妹,到头来却是朱七珍莫名失踪的事。
前因后果,诸种疑团,尽数契合起来,全部指在叶君生的头上。
如果一切成真,那这个读书人未免显得太可怕了些。
“不行,必须立刻禀告大人知晓。”
文先生不假思索,蹬蹬噔的下楼,穿街过巷,最后回到位于翰林街的楚府——
是的,年初楚知州接到旨意,调离冀州知州一职,返京担任礼部尚书。表面看似升迁回京,实则地位有所下降。礼部掌管礼乐、祭祀、朝会、宴享、学校、科举之政令,不可谓不重要,只是与楚云羽的期望有所出入。
本来他由太子派遣,到冀州,大刀阔斧,清除二王爷的势力,事成之后,将衣锦还京,晋身翰林大学士。
然而事与愿违,在冀州,楚云羽受到不小的挫折打击。首当其冲,当然是爱子天降横祸,死于非命;然后是圣上龙体康复,病愈复出,重新理政。
于是,太子不得不交还权力,本来声势浩大的整顿之举,也被迫中止。
就在这样的背景下,楚云羽被调离冀州,回京担当礼部尚书。
此举,被他视为失败,耿耿于怀。尤其当叶君生横空出世,夺取了天下第一才子竞赛的名头后,更是觉得寝食不安。
在楚云羽的心目中,早把叶君生划分到二王爷的阵营当中,而且肯定是一枚重要的棋子。
如今,叶君生名满天下,万一再被他参加科举高中的话,定然一飞冲天,再无法压制。
君上重新执政,据说对于太子如此心急打击二王爷的行为颇为不满,已心有芥蒂;朝野之上,也是一片怨言,不时有御史上书,弹劾太子骄奢自傲,党同伐异,排斥异己……
诸上种种,都在预示着局势开始变得微妙。一旦再发生某些不可控制的事情,而或冒出什么人来,都会产生变数,甚至让整个局势根本性改变。
叶君生,很可能就是这么的一个关键人物。
若果当初在冀州,叶君生还只是一个薄有声名的地方才子的话,那么其及时跳出去,不立危墙之下,提前跑到扬州,最后还成就“第一才子”的盛名。这份成长的速度,不得不让楚云羽谨慎对待,并嗅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息。
一般来说,读书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像叶君生这样不按套路出牌的读书人。在他身上,找不到丝毫书呆子的呆滞,找不到圣贤教化的方正耿直,他是飘忽的,不可捉摸。
当你觉得你已经足够了解他了,然而最后的事实证明却是:你大错特错。
楚云羽为官数十年,阅人多矣,自认为对于世道人心已浸淫熟悉,可在叶君生面前,在这么一个年轻的读书人面前,却被狠狠耍了一顿。
坐在太师椅上,听完文先生的禀告,楚大人突然暴怒,将手中青瓷杯盏狠狠地摔到了地上,化为一地狼藉:
“可恶的家伙,为何以前不知他竟会武功?”
在天华朝,文武双全的士子为数不少,不足为奇,奇怪的是,没有人知道叶君生也是很能打的。
文先生连忙告罪:“他一直没有表现,是属下疏忽了。”
楚云羽吐一口气:“好,很好,提前来京,准备乡试。但只要本大人在,一个小小的秀才还能翻天了不成?”
他嘴里以“小小”形容,但跪在下面的文先生却知道:这一次,大人要动真格的了。
第两百六十二章阴谋
进入家门,貌若无事,闻到阵阵浓郁的香味,顿时了然:妹妹这是又在炖鸡了。
购下此处四合院,后院颇有些宽敞,所以收拾起来,安置鸡舍,养了十多只鸡。等养得差不多了,便宰杀来吃。
叶君生另有打算,准备挨过些时日,将猪妖与大圣放出来,豢养在后院。毕竟呆在乾坤空间,无法吞吐日月光华,久居不利。
近来的时日,都是等待夜静人深时,悄然将它们放出,进行日常的修炼功课。
“哥哥,好在你回来得及时,雷声阵阵,快要下大雨了。”
叶君眉探出头来,脆生生说道。
叶君生回答:“嗯,我就是怕下雨,所以提前回来。”
近日他的日子,可谓过得逍遥至极,不用为生计忧愁,天天吃过早餐便出去,手里捧一卷书,差不多时辰,就上酒楼茶店。反正走到哪,算到哪。十余天功夫,几乎将整个京师都走遍了。
每到一处,间或灵眸开启,观地气阵势,不禁暗暗心惊:这京师,端是龙盘虎踞,江山一统,极为稳固。
血气、官气、文气、富贵气,气运成龙,非常雄浑。
在这等情况之下,等闲术法很难施展出威力,更遑论孤魂野鬼之类。它们在城中根本无法存活,稍一冒头,只怕立刻会被镇压得魂飞魄散。
叶君生只是开启灵眸观望,都受到反噬,看不得多久,片刻就觉得眸子干涩刺痛,唯有赶紧撤去。
走走看看,开拓胸怀。他自然不是因为无聊。
自从突破散仙境界,实力跃然提升,接触到一个更高的层面,当然得多加了解。
此事对于己身修为亦大有补益。
只是没想到,今天离开福满楼,居然会遇到一场畜谋已久的刺杀。
为了避免妹妹担心,叶君生绝口不提,一如往常地谈笑风生,吃喝得哗啦啦的。
晚饭过后。搬出一张藤椅在院落的银杏树下乘凉;至于叶君眉,更会享受,直接在两根树丫之间挂上一张吊床——此物出自叶君生之手,亲手编织而成,算得上是一个小发明了。
第一次睡上去的时候。微微摇荡,仿佛身在云端,十分惬意舒坦。
叶君眉对哥哥更加的佩服,总想看看哥哥的脑袋里到底还装有多少新奇的点子,怎么时不时就掏出一个来,无穷无尽似的,比神仙还神仙。
吊床吱吱。藤椅咿呀,细微的声音交汇在一起,合成一曲韵调。
在他们边上,则是现身出来的大圣和猪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