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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什么事?”
猪妖使劲眨眨眼睛,片刻后终于明白过来,不敢置信地望着叶君生:“土遁,老爷你会土遁了?”
奇门遁甲,分五行八卦,土遁便属于其中一种,只要掌握,便能在地下遁走,神不知鬼不觉的,实在为居家旅行,必备遁法。
只是叶君生怎地能掌握这门神奇法术……哦,对了,就和上次水遁一样,通过玉符吸收而得——山神会土遁,一点不稀奇。
想通之后,猪妖心痒无比,屁颠屁颠跑过去,两眼都是星星,啧啧地看着叶君生:“老爷你真棒!”
想到这句话后面所代表的含义,叶君生一阵恶寒,却不理它,而是怔怔出神,想着其中关窍问题:
无疑,那枚山神玉符敕命中便正蕴涵着一门土遁神通,被剑意吸取过来,化为己用。
多一门术法,自然多一种手段,有百利而无一害。不过如今新掌握,其中还有不少问题没有理顺,需要更多的尝试实验。
这一门获得的土遁的技术含量,就比水遁高出许多了,第一次施展,便能一口气遁出三丈余远,成绩喜人。只是方向感问题还没有把握娴熟,稍不留神就会撞到石头,或者树木上。还会突然冒出来时,而头上居然顶着一丛野草,有一朵小花摇曳……
诸如种种乌龙事件,在初学阶段都有很大的几率发生,练习之时没什么,最多惹些笑声;可当实战时再出现手忙脚乱的情况,那就要命了。
同水遁一样,这门土遁之法亦为依附在《永字八剑》之上,唯有驾驭剑意激发,才能使用出来。这般区别不大。反正已人剑合一,遂心如意。
“老爷,能不能……”
嗖。话音未落,叶君生又消失了,再出现时,已到了右侧四丈开外,头上沾染到一些泥土。簌簌而落,状甚狼狈。
但叶君生不管,趁着兴致,又一连遁了好几回,直到剑意损耗过度,折腾不了后。这才坐在一大块岩石上大口喘气:
“夯货,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如今这神通功法我自身都不曾完全掌握。故而不能传授与你。”
神通功法,不同等闲武功,一招一式,摆开架子来教;更不是念一番口诀,背熟了就能了事。而必须通过意念印记传承,甚为玄妙。
意念印记传承。会对传承者造成一定的魂神伤害,传承的神通越是厉害,伤害便越大,故而等闲不会传人。
但是目前叶君生倒不是顾虑这些,而故意不教猪妖。夯货忠心耿耿,得到奖励天公地义。无奈叶君生本身对于这遁法的理解掌握都流于片面,并不完整,又怎么教得了人?
猪妖很理解地道:“无妨,老爷先练熟了吧。”
虽然迫不及待想学到神通,但也知道心急吃不得热豆腐——再说这一趟它不是没有收获,得了那蛇妖的妖丹,一口吞进去,平白增添十余年的修为加成。而且还有美容效果。浑身上下,愈发显得粉嘟嘟,胖乎乎,端是人见人爱,口水直流,恨不得马上宰杀来吃肉。
《永字八剑》吸收了大量香火念力,威力大幅度提升,加上又新得一门土遁术法,正需要一个清幽安静的环境消化。所以叶君生不急着返回冀州城,干脆留在山中苦修。
不过山神庙那边是不好住的了,转移到另一面的半山腰处,寻一口合适的岩洞里住着。里面做了打扫工作,清理干净,再将从石室内获取的那枚夜明珠摆上,顿时光华照人。
这一颗珠子,真实体积宛如鸡蛋般大小,呈椭圆形,表面光洁圆滑,煞是迷人。如果扔到市面上卖的话,估计都能卖上千贯巨款。
悄然间,叶君生已是一大富家翁了。
当然,这东西还是留着自用好,无需卖掉。钱财可赚取,宝贝真无双。
山中无甲子,修炼岁月飘。
严格来说,这一段日子属于叶君生平生第一次全力以赴修炼的光阴,弥足宝贵。哪怕以前闭关炼化天地玄黄顽石印,都未曾这般疯狂过。
炼化宝印、驾驭剑意、修炼土遁……好几项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每时每刻,都几乎与修炼有关,投入得近乎忘我。
与此同时,猪妖就偷懒得多了,除了日常的吞吐功夫,平时也没有太多事做,干脆在山上当起了山大王。捉了两头金钱豹,八头狼,以及一群猴子,将它们训得服服帖帖的,俯身称臣,平时前呼后拥的出行。仍是觉得不够架势,干脆又赶来三头母野猪,关在一处洞穴里当后宫;然后还是觉得无聊,便擒下一头老虎作俘虏,天天打虎为乐。
反正偌大一片山峰被猪妖搞得风声鹤唳,诸多野兽苦不堪言,赶紧搬家迁居别处。
如果近期内有大批蚂蚁搬家,绝对不是下雨,而是猪妖来了!
时光荏苒,还真下起了冷雨,淅淅沥沥的,提示大地众生,冬季来了。
气候一天比一天冷,山中野兽渐渐绝迹,而作为臣子或者后宫被囚禁起来的一众兽类,被猪妖统统释放了。
虽然夯货本体是兽类,但毕竟开启灵智成了妖,与普通兽类就没有多少交流的话题了。
“人生真是寂寞如雨……”
这一天,猪妖立在一块突兀的岩石上,对着飘零的雨水感叹着,胖乎乎的身子,显得那么孤单寂寞。
“苍天呀,请赐予俺老猪一个妹子吧!”
噼啪!
猛地有冬雷响起,吓了它一跳,嘟囔道:“不给就不给,打啥雷。”眼光望去,猛地见到天际边有一道凌厉的光芒掠过,依稀为剑光模样。
“不好,那可是飞剑呀!”
猪妖识得厉害,知道能御剑飞行的都是神仙般人物,等闲招惹不得。赶紧一缩头,躲在石头下暗中观察。
雨幕之中,那道剑光速度极快,几个闪动便已不见,看方向,仿佛朝着冀州城而去了。
御剑飞行,又名“剑遁”,乃是极其潇洒威武的出行方式,比起腾云驾雾不遑多让。
其实话说回来,叶君生的水遁土遁,都属于剑遁的衍生,毕竟他是靠剑意激发才驱动得了的。
“一剑西来,飞入冀州城,不行,我要禀告老爷知晓。”
念头旋动,刚要转身走,却见到叶君生不知何时走出来,正静静地立在身后,目光所向,仿佛也看到了那道剑光。
雨点滴滴,可根本无法落在他身上,相隔半尺处,便像滴到一片油光上,自动就从两边滑掉下去了。
叶君生的水遁功夫,已有几分火候,这般细雨,难以粘身。
猪妖打量着老爷,发现他的气质发生了一种奥妙的变化:少了几分文弱之态,而多了几分内敛深沉,便如一口幽深的井,平稳无波,内中却暗含气机。
养气养气,叶君生的气候已跨入门槛。
“老爷,那道剑光……”
猪妖试探地问道。
叶君生点点头:“我看见了……”却没有多说,只惊鸿一瞥而已,本来就无甚了解。
猪妖识趣转换话题:“老爷的修为一定更上一层楼了吧。”
“还行……嗯,再过得一个月,我们就回去冀州。”
有付出便有收获,废寝忘食地疯狂修炼,自然受益不浅:首先剑意方面,模拟演化已到了一种炉火纯青的地步,八道剑意,道道如意,互相转换,随心所欲,就好像自己的八根手指头一样;因为威能的提升,甚至能凌空激发,伤敌于三尺之内了;
其次土遁,基本掌握熟练,剑意驱动,遁法施行,任意方向都没有问题。更能分辨出地中环境情况,从而做到蛇一般蜿蜒而行,而不会发生碰撞这类“交通事故”。只可惜碍于本身遁法的不完善,一口气只能遁出十余丈远的距离,就必须冒泡换气了。
最后便是天地玄黄顽石印,终于破解了第十层禁制,炼化开来,大小如意,从而能收入到泥丸宫世界中。
这个时候,叶君生根本不用照镜子,就能看到自身的顶上灵光:一团血气蒸腾,气息茂盛,其中一株霞光文气闪现;又有一道白气张扬,洁白无瑕,晶莹有光;
除却气息,他赫然发现最中心处竟幻化出了一方印玺的影子。虽然有些模糊,但四方端正,和天地玄黄顽石印的外表极其相似。
这一方印的虚影,就悬于叶君生顶上,做镇守保护之意,将一众气息稳稳地约束住,不外泄,不外露,内敛深沉。
此,正是天地玄黄顽石印的一大功能,宝印护身,气息隐匿,外人轻易不能观望也。
诸种异象,不说猪妖看不出来,就是一般的散仙境界术士,都看不见,只能见到顶上有血气而已。
其实如果想要全部遮掩,就连血气都会收起。只不过,若顶上血气灵光都没了,那不等于是死人了?
欲盖弥彰,不外如是也,此举却万万不能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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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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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大寒,有雪。
雪花不大,有些飘零的下着,簌簌的落在屋檐上,然后融化开来,变成冰冷的雪水。在流淌下来的时候有些半程便凝结住了,成为一条条冰棱子,晶莹剔透,垂落在屋檐之下,反射出点点光芒来。
观尘书院已停课放假,生员们各自返回家中,准备过年。
黄超之却还没有回去,他有些不想回去,或者说怕回去。
这段光阴以来,黄超之的日子过得可谓极不舒服:他将独酌斋送给叶君生,只换得一幅字的消息,不知从哪里传了出去,一时成为笑柄——
有人说他机关算尽,故而不惜一切地讨好叶君生,但未免做得痕迹过重,而且有鸡飞蛋打的可能……
又有人说黄超之聪明一世,却被叶君生骗得团团转,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不一而足。
外部舆论的压力非同小可,不但他,更连累父亲面子无光,整个黄家都备受奚落,影响严重。
由外到内,家里几位叔伯已私底下有了商议,说不放心将家族生意交给黄超之手上,要剥脱他的继承权。理由很充分,黄超之败家太甚,让他接管的话,只怕日后挥霍,倾家荡产……
用五十五贯钱来做一个看起来并不高明的人情,不管怎么算,都是大亏特亏。
黄家不算名门望族,但任何一个家族,内部都会存在分歧矛盾,利益的争夺不可避免。一旦出现机会,有些人就绝不会放弃良机。
近些日子。为此家里已吵了好几回了。
作为处于漩涡中心的黄超之,他觉得心烦气躁,故不想回去受人埋怨嘲讽,还不如留在冀州中,乐得清静。
只是这样的想法注定不能持久,年肯定要回家过的,况且父亲已发了两封家书,督促他早些回去。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在状元楼上,黄超之将一杯酒一饮而尽。随即结账下楼,信步转去南渡巷那边,想去看叶君生游学归来了没。
独酌斋一如既往的冷清。墙壁上的十幅字原封不动,显然不曾卖过;而穿着一件小棉袄的叶君眉正在店铺里做袍子——这衣服,一看式样大小就知道是为叶君生做的。
叶君眉心灵手巧,针线活做得那一个漂亮,这在整个彭城县都是有名的。就凭着这双手。在含辛茹苦的岁月里,养活了己身,以及哥哥。
那本该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日子,但时不时回想起来,却别有一份温馨意味在心头。
除了叶君眉,江静儿同样在。江大小姐已打定主意。在叶君生还没有回来之前,她都不愿回彭城去——因为她答应过,要替叶君生照顾好叶君眉。随身丫鬟阿格小姑娘,则负责起洗衣做饭等等事宜。
这让一向独立的叶君眉颇不习惯,很多事情都抢着做,最后嘻嘻哈哈的,三个年纪相仿的少女相处得极为融洽。成为好姐妹。
见到黄超之进来,又见其神态有些郁闷。叶君眉便问:“黄大哥,你怎么啦?”
黄超之微笑道:“没甚,我明天就要回道安府了,顺路过来看看君生回家了没有。”
提及哥哥,叶君眉温润的脸容有些黯然,掩饰不住的担心:“哥哥还没有回呢,眼看都要过年了……”
黄超之忙安慰道:“君生聪慧,必不会有事,估计也快回来了,你不必担心。”
叶君眉点点头,轻轻“嗯”了声。
又说了几句家常话,黄超之便告辞,不敢留饭,自是为了避嫌。要知道独酌斋中没有男丁,而他黄超之又是有家室的人。
黄超之二十岁便成亲,次年生子;后来考中秀才,家里又给纳了一房妾侍,美满着呢。
离开独酌斋后,回到住处收拾行李,等第二天一早便乘坐马车出城,赶回道安府去。
今天雪大了些,彤云密布,恐怕往后几天都会大雪,气候端是有些恶劣。
当然,若是对于一些公子哥儿,围炉煮酒,听乐赏雪的,所见之物,却皆是美景。
坐在车上,黄超之想着事情,主要思